34.心碎

視線裡一片漆黑, 讓我心裡沒有一點底,“你不是要問我問題嗎?”不敢相信,出口的音調竟隱隱有些顫抖, “有什麼疑問我都會回答你, 一定不會隱瞞的……”

“可現在?”

冰涼的指尖畫過我的脣, “對你的一切, 我都不感興趣了……”

襯衫被粗暴地撕裂, 我聽到布料磨擦的聲音,“你在做什……唔……”不需要再問了,再問就明明白白地承認自己是白癡了。

熾熱的脣帶有侵略性地掠奪行爲, 但我不會有什麼他是墮入愛戀之類的誤會,因爲他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扼住我的咽喉, 呼吸上的困難只能迫使我大口張嘴, 以獲得新鮮空氣, 柔軟的舌好像陰謀得逞劃過每寸禁地,加深了這個吻。

“琥珀……”充滿愛意呼喚的對象卻不是我。很想反抗, 但是身體還是軟軟的使不上力,□□的後勁果然了得?

大口呼吸着久違的空氣,大腦裡嗡嗡作響。

我擡起頭,轉向那灼人的視線,隔着黑暗, 用力地拉了一下鏈子, 銀鏈與銀鏈碰撞在一起, 發出了金屬特有的音質。

放開我!

“爲什麼……”細膩溫滑的皮膚讓女人嫉妒, 此刻, 他的臉貼着我的輪廓輕柔磨蹭。我恨那條鏈子,緊扣的十指勒得幾乎快失去知覺, 痛,到已經麻木。“你爲什麼就不能聽話一些呢?嗯?”溫柔的話語讓我戰慄,他寵溺地嘆息着,“真是不乖……”

我僵直着身體不敢動也不敢答話,對變態的思維——正常人是不可以拿正常的角度去研究探索的。

那種實驗後的代價,是我們付不起的,不?是我。

一句愛意的傾訴,一個愛意的深吻。

“你以前小時候不是這樣,爲什麼最近……”暖暖洋洋地熱氣掃過,我發現,我的忍耐力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

“我不是你的那個什麼琥珀!!!”我怒了,“你看清楚了再TMD發情!放開我!!!”

詭異的寧靜蔓延着,但我緊張的屏着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我知道,此時,透過阻擋視線的黑布,他,正在注視我。

我安靜地往後縮着,靜靜等待他即將到來的暴怒。

可惜,只有自己不安的心跳聲,聲聲撞擊在最脆弱的那點。

看來,我,並不堅強……

寧靜——總是在暴風雨到來之前。

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呢……

“唔,唔……” 嘴被布類物品無情地堵上,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抗議□□。

金屬鏈子相撞,如似地獄裡最美妙的罪惡狂想曲。

粗暴的吻點點落在頸部,我漸漸放棄了多餘的抵抗。黑暗就像一場絕望的漩渦,一寸一寸地吞噬着我,毫不留情……

砰!門被來着焦急地推開,伴隨着腳步聲還有一個激動的聲音,“少爺!小姐她……”

身上的重量也驟然消失,緊接着是隱含着擔憂的怒意,“怎麼回事?爲什麼不照顧好她?”

“小姐不肯進食,已經一天了……”男子的話還沒說完,那個我痛恨入骨的人就着急離去,走前還丟了一句,“處理好這裡。”

他走之後,絕望的潮汐也瞬間離去,我茫然地感受那短暫的安寧。

“得罪了。”

什麼?我擡起頭轉向聲音的源處。

後頸猛地一疼,就沒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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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醒來,我發現自己在一輛飛弛汽車的後座上。

頸處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整齊的襯衫已經凌亂不堪,低頭,我抓住手腕,嘶——好疼。

原來,不是夢啊……

“醒了?”

茫然地望向後視鏡,一雙冰涼的眼睛厭惡地看着我,“我會負責把你送回家裡,告訴我,你家的住址?”

“停車。”

車還在開,但鏡中反映出他迷惑的雙眼。

我毫不示弱地回視着,再一次重複,“現在,停車。”

吱——車子停靠在路邊,沒有一點疑惑,我開打車門。

“等等!”看着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打錢,我突然覺得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樣的沒意思,“這是少爺吩咐的。”噁心,很想一拳過去,但力不從心。

我走了下去,沒再看那人一眼,街上,人來人往,有些冷。

很多人都用異樣的眼神望着我,單薄的襯衫擋不住脖子明顯的吻痕,手腕處的血跡透過白襯衣溢出來,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是多麼狼狽……但,我只是茫然地走着,沒有目的的。

這種樣子,不能回家……

“小姐,一張到北京的車票對嗎?”

“是。”

坐在大巴上,我頹廢地靠着車窗。我,好累啊,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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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小姐,你是不是記錯名字了?”門衛室的警員抱歉地看向我,我一愣,“真的沒有?”

“那個連都沒有姓俞的,你會不會是……”

“算了……”我嘲諷地笑了笑,這種行爲,原本就傻得可以。看着手中那張記着他地址的紙條,揉成一團,扔進附近的垃圾桶,轉身就走。

“小姐!”

“什麼事?”我回頭看向那個害羞的門警,憨厚的臉有些擔憂地望着我,“小姐,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他看了看我的領口,有些憤怒的皺眉。

“呵呵,你誤會了,我沒事的。”擺擺手,笑着轉身。

你,在哪?

爲什麼,地址上的軍區卻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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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大街,熱鬧,但感覺比S市還要冷漠。

我漫無目的地遊蕩着,現在,就只想找到他,然後撲到他懷裡,這,就夠了。

但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北京那麼大……只是,現在還不想就這樣回去罷了……

眼角無意中看到對面街邊一個熟悉的身影,臭九九!

原來,偶遇是真的存在呢……

他,還是那樣。只是穿上西裝後更增添一些男人味,他的感覺有些頹廢,但依然風采。

我很想立刻飛到對面去,這種迫切的期待——是我這輩子和上輩子都沒遇到過的。

笑容猝然僵住,我看到他微笑。

微笑着爲一個女孩子打開車門,女孩一跳一蹦,臉上竟是精靈古怪的可愛,走到他身前時,突然頓住,親了一下他的臉側,事後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就快速地鑽進車裡。

俞弦有些好笑但又有些寵愛的樣子,無奈地嘆口氣,也進了車子。

我愣愣地看着他們絕塵而去,眼睛,酸酸的,心裡,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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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打的回的S市,付完那天文數字般的車費,身上一毛錢都不剩了。

呵呵,是啊?

只剩下一顆心還在動,其它什麼都沒有了……

站在深夜空曠的大街上,笑了笑,真的哭不出來。手指冰冷,幾近麻木,我甚至感受不到身體裡血液流動的溫度。腦海裡,滿滿的全是那寵溺溫柔的笑容,原本,那專屬微笑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東西……

稀稀疏疏的小雨落了下來,我擡頭看了看天空,任雨水慢慢淋透全身,冰冰涼涼的雨水但卻很的舒服。老天,原來你是在替我傷心啊,不哭,我真的很好……

“小影?”回頭看到那熟悉的眼鏡,“真的是你……”狐狸,你怎麼會在這裡?路旁停了一輛高檔轎車,嗯?傳言他家裡很有錢,看來,是真的呢。狐狸看到我沒答腔,眼中帶着一些茫然又有一些疑惑。

好似不敢相信一樣,他上上下下看了看我,直到視線落在襯衣的袖口,才震驚地擡頭望着我,“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小影!”

嗯?看向袖口,滲透的雨水把血跡都悄悄蔓延開來,有一種妖冶的美感。

很想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但眼前一晃,眼皮很重,睜不開呢。“小影!!!”激動的呼喚很吵,別喊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隱隱之間我感到一個暖和的物體緊緊地抱住我,熾熱的體溫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