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樂極生悲,李藝心中盡是得意的游完京城,已然是傍晚了,又被榜眼和探花邀請吃飯,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回到家已然是深夜了。
回到府中,李藝滿身酒氣,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本來還想跟虞凌燕聊聊天呢,可是看到虞凌燕的房間燈已經滅了,便讓丫鬟準備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便睡下了。
東廂房的窗子後,一道黑影嘆了口氣,“吱呀”關上了窗子,也睡下了 。
深夜,天空繁星一眨一眨的,彷彿在訴說着什麼…………
第二日清晨,李藝沒有起來吃飯,丫鬟來叫他的時候,被他打發出去了,昨晚喝的酒使李藝的頭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身。
李藝起身之後,想找虞凌燕聊聊天,轉了一圈沒發現虞凌燕的身影,還以爲虞凌燕出去了,也沒在意,出門去李雲飛的家裡去了,準備和李雲飛商量一下如何讓自己母親的牌位能進入祠堂,母親的墳墓可以進入李家的祖墳。
少頃,李藝來到李雲飛的家中,李雲飛家的家丁很是開心的接待了李藝,笑呵呵的爲李藝倒茶看座,然後去請李雲飛了。
不一會,李雲飛的腳步聲響起,李藝忙站起身來。
“拜見老師。“李藝看到李雲飛走了進來忙彎腰拜去。
“嗯,起身把,在我面前不必多禮。”李雲飛和藹的對李藝說道。
“嗯,老師,我這次來是想商量商量關於我母親墳墓和牌位的問題,這一直是我的一個心願。”李藝待李雲飛坐下,對着李雲飛說道。
“嗯,百善孝爲先,這是對的,至於你的這個事情只要你大師兄封你母親一個誥命夫人的頭銜,一切自可解決,只是用什麼理由來冊封,有待思量。”李雲飛稍微的思索了下,便回道。
“嗯,誥命夫人?理由?”李藝聽着李雲飛的話,漸漸的明白了。
兩人就這樣靜坐了一陣,李藝感到心中很是不安,貌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的樣子。
忽然,李藝起身對李雲飛躬身道“老師,什麼理由我已經想出來了,到時金殿冊封的時候,我就當着全朝文武的面想大師兄稟明,我今日心裡感到很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麼的樣子?我還是先回去了。“
“嗯,想出來了?你不願說就罷了,不安什麼 ?你現在貴爲天朝新科狀元?地位尊崇,實力雖然算不上絕頂高手,但也不賴了,不行的話還有我和老皮膚補上,我們也不行的話,那國師不是對你很有好感嗎?既然你想回去,就先回去把。我估計這三五日,就會有定論的。”
李雲飛看到李藝的眉宇之間盡是憂愁之色,便寬慰道。
“嗯,多寫老師了,也許是我多想了,我先回去了。”李藝起身朝李雲飛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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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哎!”李雲飛看着李藝離開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李藝出了李雲飛的家門,走在大街上,心中不安的感覺更甚了,李藝擡起頭,看了看天,依舊是那麼藍,然後輕輕的揉了揉眉心,搖了搖頭。
“但願是我多想了……”李藝不禁想道。
不多時,李藝回到了加,這時正是下午時分,李藝想找虞凌燕聊聊,可是又是撲了個空,李藝心中頓時感到不妙了。
“哐”李藝猛的衝到了虞凌燕的房間裡,推開門。
只見屋子裡收拾的整整齊齊的,虞凌燕的東西和行李已經全部不見了,只有那張虞凌燕視爲珍寶的焦尾琴還放在書桌上,靜靜的顯得無比的扎眼。
李藝輕輕的走上前去,摸了摸琴絃,發現琴下壓着一張紙,忙取出來打開。
“藝,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走了,離開了,回南蠻去了。
我們的世界有着太多的差異,我們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想我了,就把我當成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把,我把焦尾琴留給你,是想讓你在以後的日子裡偶爾閒暇的時候能想起我,想起曾經有個和你撫琴論道的女子曾在你的生命走過。
藝,別了,如果有來世,我們但願能早點相見,做個普通的人,能長相廝守一輩子。
愛你的凌燕立”
李藝看着信,手不可抑止的抖了起來,雙眼早已留下了淚水,李藝就這樣呆呆的看着信。
“啊“
忽然,李藝暴怒的大吼一聲,朝着院中衝去,他要去找蔣華東問個清楚。
“藝兒啊……“雲天翼本來找李藝就是準備說說他和虞凌燕的事情的,卻看到李藝雙眼通紅的從虞凌燕的房間衝出。
只見李藝從虞凌燕的房間衝出,渾身的氣勢爆發,一身罡氣運至極致,渾身散發着淡淡白色的光芒,長髮飄揚,二話不說,手一揚,自李藝的眉心飛出一隻火紅色的長梭,正是九天十地闢魔神梭。
只見神梭迅速的變大,長到半米的時候停下,“唰“的一聲,李藝便進去了,長梭又開始了縮小。
“嗚“尖銳的音爆聲響起,九天十地闢魔神梭帶着一流串的殘影衝進空中,眨眼便消失在了雲天翼的視線中。
“這是怎麼了?我貌似什麼也沒說把?“雲天翼抓着腦袋,疑惑的朝着虞凌燕的房間走去,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走進了虞凌燕的房間,雲天翼看着整潔的屋子,視線在屋子內掃了一圈,頓時明白了。
“到底是誰?居然敢逼我的兒媳離開?我跟你們拼了。啊,哇呀呀。”雲天翼弄明白了李藝發怒的原因,不禁也是怒火中燒。
“血煞,來。”雲天翼大喝一聲,招來血煞長刀,坐在院中,隨時等待着李藝來找他幫忙。
只是盞茶時間,本來需要大半個時辰的路李藝便已趕到了。
到了瀑布,李藝跳出九天十地闢魔神梭,朝着蔣華東大叫着。
“蔣華東,出來。”
“出來、出來……”伴隨着一陣陣的迴音,蔣華東從瀑布中跳了出來,肩上還扛着青峰劍。
“你都知道了?”蔣華東沉默了片刻,默默的說道。
“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李藝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先不要生氣,坐下聽我慢慢說。”蔣華東蒸乾了身上的水,披上衣服,來到瀑布不遠的一塊巨石上坐下。
“到底怎麼回事?”李藝已經迫不及待了。
“事情是這樣的,燕兒從小琴藝出色,你知道的,她們家族是琴藝世家,她的父親就是八大聖之一的琴聖,她從小天資卓越,家族都一心要把她培養成接班人,這次出來,還是我偷偷帶她出來的,你雖然現在實力、地位都不缺了,可是和真正的世家比起來,還是……”
蔣華東爲李藝解釋着,說道這裡也是說不下去了。
“我明白了,就是說我沒地位,沒實力是吧!”李藝慘笑着,讓蔣華東聽起來很難受。
“你先不要難過了,你也找不到她的,她這次回去是被家族的人帶回去的。你還是等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再去解決這件事情把,你不是和那國師清風道人關係很好嗎?請他出面或許可有轉機。“
蔣華東看到李藝痛苦的樣子,心中不忍,便在旁邊勸道。
“嗯,我知道了,劍給我,我需要發泄。”李藝一把抓起蔣華東手中的青峰劍,衣服也不脫。
“噗通”一聲跳入了水中。
“嘭“”嘭“嗚”……
長劍拍擊水流的聲音、在空中劃過帶起的音爆聲,不絕於耳。
少頃,“嗖”長劍朝着蔣華東飛來。
“我先回去了,你練吧。”說罷,也不待蔣華東應聲,鑽進了闢魔神梭,離開了。
蔣華東看着神梭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自古多情空餘恨啊”說罷,跳入了瀑布又開始練劍了。
話說李藝回到了李府中,心情十分的低落,對雲天翼講清楚了緣由,便抱着虞凌燕留下的焦尾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李藝在回房前還買了幾十壇的烈酒裝進神梭帶了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李藝的屋子裡整日都飄散着宜人的酒香,時常傳出陣陣悠揚的琴聲,只不過這琴聲充滿了哀愁和悲傷,讓人聽了不禁爲之心碎。
李雲飛聽說此事也是慌忙趕來,生怕自己的弟子出個什麼事情,來了之後看到李藝如此的消沉,揮手給了李藝一個大大的耳光。
“大丈夫何患無妻?再說了,你這麼喝酒消沉就能解決問題嗎?你還年輕,不是有句古話說莫欺少年窮嗎?你有大把的時間去成長,現在你的首要的任務就是完成你對你母親的承諾,然後再專心的投入這件事情,而不是在這裡喝酒。”
李雲飛看到李藝如此的消沉,雖然很心疼,還是狠心的教訓了李藝一頓。
李雲飛的話是有效的,李藝的雙眼開始有了神采,身上也煥發出了鬥志。
“多謝老師了。”李藝雖然被李雲飛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可是絲毫沒生氣,反而很感激,爬起來躬身給李雲飛行禮。
“嗯,這樣纔對嘛。我還有事,先走了,要保持一顆冷靜和永不言敗的心。”李雲飛說完這些,拍了拍李藝的肩膀,就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李藝雖然還是不開心,可是不再消沉,開始爲自己的以後謀劃着。
時間飛快的過去了半月了,據李雲飛說明日就要召新科考生上殿進行冊封了,李藝晚上躺在牀上,默默的準備着明天的說辭。
少頃,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