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看了看張鵬,她卻沒有說話。
張鵬繼續胡扯:“美女,你那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白皙無瑕的皮膚,還有你那嬌嫩欲滴,如花瓣樣薄薄的雙脣,等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迷住了我。”
“白骨精”明顯慌亂起來,她開始左顧右盼,找她的同伴。
“蒼天啊、大地啊,美女,你太漂亮了!”
張鵬表情誇張:“美女,我除了用驚人的漂亮來形容你,再找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你了!”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啊?”
“我叫鄭依初,今年二十……”
鄭依初下意識地回答後,她終於站了起來。這時張素麗空姐也點了東西過來了。
張素麗空姐目送着鄭依初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起出了肯德基,她纔在張鵬對面坐下。
張素麗端起她面前的那杯可口可樂喝了幾口:“張鵬,你壞死了,你咋把那個美女哄走了?”
張鵬同學正在默默禱告:“萬能的主啊,您老保佑不讓素麗美女知道,她剛纔喝的可口可樂,是鄭依初喝剩下的,阿門!”
下午快六點,張鵬和張素麗纔出了肯德基,張素麗開着張鵬的藍鳥車回張村,張鵬進了中周機場候機樓。
六點三十五,飛往七羊市的客機準時起飛。
客機改平後,一個空姐推着飲料車給一衆旅客送飲料。幾秒後張鵬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鄭依初終於認出了上飛機後,就低着頭的張鵬。張鵬也是倒黴,他竟然和鄭依初乘座同一架客機。更倒黴的是張鵬和鄭依初的座位緊挨着。
“是你!”
鄭依初怒視着張鵬:“你這個了色!”
“不是我!”
張鵬義正言辭:“我不色。”
“先生,這個南方美女說你是垃圾。”
空姐的服務態度很好,她衝張鵬點了一下頭:“先生,請問您喝什麼飲料?”
“傻妞,說話要講文明,你怎麼罵俺這個第一次做飛機的農民吶?”
張鵬裝瘋賣傻白了鄭依初一眼,他直直看着空姐:“俺的娘呀,你這個閨女長得賊漂亮!”
坐在張鵬周圍的旅客大都鄙夷地看了看張鵬,他們鄙視鄉巴佬張鵬。
“初初,這個北方佬是個農民。”
鄭依初前面坐着的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鄙夷地看了張鵬一眼:“他不可能進肯德基店的。”
“靈組,我知道。”
鄭依初有點暈,她仔細看了看張鵬,這個人真的不是肯德基店裡那個二流子:“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that'sallright,喲西,喲西!俺們農村人很大度的。”
坐飛機木有事,調戲美女解悶,鄭依初又起疑心了,張鵬看了看空姐推車上的七八種飲料:“閨女,飲料不要錢是吧,每一種我都要。”
這一次鄭依初確定張鵬不是在肯德基店騙她座位的那個了色。
空姐微笑着,在客機中大多旅客對張鵬鄙視的目光中,把每種飲料都給張鵬倒了一點。鄭依初往一邊坐了一點,她儘量離張鵬遠了一點。
兩多個小時後客機平穩降落在七羊市機場,沒有人接機的張鵬只好坐機場大巴去七羊市,市區。
18歲的張鵬火力正旺,他在比較寒冷的雨省穿得也不厚,陽曆二月份,七羊市夜晚的溫度十度左右,張鵬倒是不用添衣或脫衣。
張鵬比較幸運,他慢慢晃到機場廣場,正好趕上一輛開往市區的甲大巴車。
同一時間,鄭依初執意在機場肯德基店裡吃點東西,再開車回市區,她這是賭氣。幾個小時前在中周機場肯德基店裡,鄭依初正喝可樂呢,卻被張鵬嚇走了。
張鵬上到大巴車裡後尷尬了,車裡還有不少空位。但甲大巴車中的乘客,有不少都是和張鵬坐同一架飛機來七羊市的,他們都嫌棄張鵬這個鄉巴佬。
只有坐在車廂中間的一個小女孩,往裡面讓了一下。這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捧着一本書,她有一雙漆黑的雙眸。
張鵬剛向小女孩右邊的空位走了一步,坐在小女孩左邊,一箇中年婦女就厭惡地瞪了張鵬一眼。
“去後面。”
大巴車的男司機看了看北方人的衣着打扮的張鵬,他哼了一聲:“北方佬,你坐最後一排。”
張鵬衝小女孩笑了一下,他向最後一排,沒有人坐的座位走去。十幾秒後甲大巴車啓動了,張鵬透過車窗玻璃看着車外的景色。
十幾分鍾後甲大巴車上了機場高速公路。南方的經濟就是比雨省好啊,張鵬透過車窗玻璃看了看機場高速公路上的車流,他心說,七羊市的經濟發展比中周最少快五年啊!
半個小時後,路上的車輛更多了。時有載着貨物的卡車超車。眼神很好的張鵬看到一身男裝的鄭依初駕駛一輛藍色的敞篷跑車,她輕鬆超了張鵬他們乘座的這輛甲大巴車。
張鵬正想着他明天是直接去中象集團,直接去中象集團,還是直接去中象集團時,甲大巴車猛地往前抖了一下。
然後甲大巴車速度越來越快,甲大巴車中有幾個男乘客開始斥責,繼而責罵司機,他們喝令司機減速。
張鵬擡頭髮現,三十多歲的大巴車男司機趴在方向盤上,他對車內乘客的責罵置若罔聞。或進說甲大巴的男司機猝死了,他的腳卻踩在油門上。
這時甲大巴車已經撞飛了第一輛倒黴的小車,然後它又撞飛了一輛藍色的跑車。
這一點充分說明,只要司機膽子夠大,不要命,任何汽車都能當跑車開。甲大巴車內驚呼聲和哭喊聲響了起來。張鵬幾拳擊碎他身體右側的車窗玻璃。
這時張鵬他們乘座的甲大巴車撞上另外一輛乙大巴車停下了,甲大巴車的油箱破裂,汽油爆炸。
10秒後明火燒到車廂,火焰熊熊燃燒,灰色濃煙滾滾。
甲大巴車內的乘客驚叫着向車廂後面走。張鵬幫助幾個比較機靈和迅捷,跑到他身邊的那幾個乘客從他弄出的逃生窗口,逃出大巴車。
又二十秒後濃煙變成黑煙,整個車廂被黑煙籠罩。張鵬幫助第十九,嗯,他也不知道第幾個乘客逃出大巴車了。
但張鵬沒有發現那個可愛,富有愛心的小女孩,他一頭扎進滾滾黑煙中,從座椅背上往那個小女孩的方向爬。
半分鐘後張鵬抱着已經昏迷的小女孩來到他弄出的逃生窗口旁邊。在回這個逃生窗口的路上,張鵬毫不猶豫打翻了幾個哭喊救命,拉住他的受傷乘客。
張鵬帶着小女孩逃到大巴車外後,甲大巴車隨即陷入熊熊烈火中。大巴中沒有逃出來某些乘客,不似人聲的哭喊聲,慘叫聲幾秒後就消失了,他們或去天國,或去地獄終身遊了。
大巴車外的情景也很慘,甲大巴車撞了三輛車才停下來起火燃燒了。
同樣,甲大巴車撞的那三輛車又撞了幾輛車。連環相撞,多輛車的車身均嚴重變形,殘缺不一。事故導致機場高速公路嚴重堵塞。
人民子弟張鵬嘆了口氣,他把昏迷的小女孩交給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抱着。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是張鵬剛纔救出來的,她連聲對張鵬道着謝。
“我是軍人。”
張鵬晃了一下他的*:“請沒有受傷的男士協助我救人,我先謝謝你們了!”
接下來張鵬帶着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士,還有三個年輕一點女士開始救死扶傷。
張鵬他們先強行把乙大巴車已經變形的車門弄開,協助沒有起火乙大巴車中的乘客包括乙大巴車的女司機逃出乙大巴車。
一分鐘後張鵬在機場高速公路中間隔離帶草叢中發現了昏迷的鄭依初,她的跑車已經散架了。
張鵬輕重不同按壓鄭依初的人中穴十幾秒,鄭依初就“嗯”了一聲醒了。鄭依初推開張鵬,她扭臉一看悲呼一聲,又暈過去了。
張鵬和鄭依初兩人右邊草叢中,鄭依初的同伴,靈姐已經死了。靈姐的秀髮沾滿血跡,她嘴角隱隱還有鮮血流出。靈姐原本豔豔的臉,現在已經變得無比蒼白。
靈姐上半身還在隱隱抽搐,但她的右腿已經離開了上半身,變的血肉模糊,斷腿處還能看到森白的骨頭。靈姐那雙大眼睛裡充滿了驚恐,不甘,絕望!張鵬抱起鄭依初,他再次把鄭依初救醒。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跑了過來,他看到靈姐的屍體後吐了一口。
“軍人同志,一個新加坡人被兩個輪胎夾在中間,我們推不倒貨櫃車,你快去看看。”
“眼鏡男”抺了一下嘴:“他旁邊的大巴車已經起火了。”
“外賓?!”
張鵬鬆開手站起來:“我去看看。”
“啊!”
鄭依初掉到草叢中,她指着張鵬的背影:“你就是那個了色!”
十幾秒後張鵬哭笑不得,兩輛貨櫃車直立相對,它們的左後輪胎中夾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帥哥。
這兩輛裝着貨物的貨櫃車竟然玩出瞭如此高難度的動作,實在是令人驚奇。這個帥哥竟然這樣被夾住更讓人歎爲觀止!這兩輛雜技高手,哦,雜技高車旁邊,乙大巴車已經起火了。
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在拉扯被輪胎夾住的帥哥,他們這一羣人旁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臉焦急安慰着被夾住的帥哥。稍遠一點更多有在圍觀。
張鵬覺得那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有點面熟。這時“哄”的一聲,乙大巴車燃起熊熊大火。圍觀衆人齊齊發了一喊,他們躲到遠處。
正在救那個被夾帥哥的幾個男人也打起退堂鼓開始撤退,他們已經救了幾分鐘,但效果不大。那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和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連忙喊着“救命”並許以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