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半個小時後,張鵬重新上場,他和亞運會,蒙古式摔跤冠軍,北虛驕客比摔跤。
比賽順序對外國人張鵬很不公平,這是赤裸裸的車輪戰!
但周圍的蒙古觀衆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蒙古人豪爽,但不代表人家傻。
主場優勢無可厚非,張鵬看着他對面站着的這個精壯的蒙古國漢子無語了。
比賽開始後,張鵬左推右擋苦苦支撐了近半個小時後,還是被黃級中期武者,北虛驕客摔倒在地上。
圍觀的蒙古人,歡呼聲震天價響了起來,搏克是蒙古國的國技,他們當然不希望張鵬一個外國人勝。
張鵬翻身坐在草地上,一隻白生生的玉手伸到了他面前。張鵬擡頭:“涵亞,你果然來了,昨天晚上我夢到你了。”
季涵亞把張鵬拉起來:“張鵬,他鄉遇故交,記得晚上請客,咦,剛纔我聽說你是蒙古國的罪犯。”
後知後覺的季涵亞美女不知道張鵬在蒙古國被犯罪了。張鵬和來蒙古出差的季涵亞記者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席地而坐閒聊起來。
一個小時後,木臺上老和尚的聲音響起:“搏克比賽結束,北虛驕客勝兩場得六分,西虛驕客勝一場得三分,南虛驕客連敗兩場沒有得分。”
“沖喜禮賽第二項,我蒙古國男兒三項之射箭比賽——遠射。第一名七分,第二名四分,第三名不得分。”
遠射比賽時的弓箭,弓箭的樣式,弓的拉力以及箭的長度和重量均不限。幾個大和尚拿來三張拉力不同的現代弓,讓張鵬他們三個虛驕客選擇。
幾分鐘後,北虛驕客選擇了一張合金及合成纖維做的弓,他射出了近五百米。
同樣也是黃級中期武者的南虛驕客不甘示弱,他用另一張現代弓,也射出了四百多米。
元史記載,當年成吉思汗的侄子也鬆歌曾經射出500米之遠,也鬆歌同志是元朝的好漢。
張鵬最多隻能射出四百多米,現代弓箭的拉力遠遠不如某些古弓。
比射程,沒有明顯優勢拿到七分的張鵬決定拚一把,準備用他精準的眼光征服現場觀衆和主裁判老和尚。
於是,張鵬操起一張現代弓,他拿起一支利箭。張鵬張弓搭箭看了看高空中,又一隻飛過的雄鷹狀猛禽,一鬆手。
張鵬同學又玩了一把“彎弓射雄鷹”,不長時間,一隻帶有一支鐵箭的死猛禽掉在地上。
張鵬這貨閉目作陶醉狀,他等待衆人的歡呼和主裁判老和尚“西虛驕客得七分。”的聲音
然後,圍觀衆人中,老年蒙古人的怒罵聲響起來,只有寥寥幾個蒙古青年男女對張鵬的讚揚聲,隨即就被斥責聲淹沒了。
不明所以的張鵬看到幾個蒙古老年人,在跪拜那隻死猛禽。
季涵亞幾步上前,揪住張鵬的耳朵:“獵隼是蒙古的國鳥,你闖大禍了,你真得在蒙古住四年監獄了。”
果然,老和尚的怒吼聲響起:“遠射比賽結束,西虛驕客射死我佛鳥,罰七分,共得負四分;北虛驕客485米射程第一名得七分,共十三分;南虛驕客460米射程第二名,得四分,共四分。”
悲崔的張鵬又負分了,但圍觀衆人沒有嘲笑張鵬。
張鵬能射死高空中的獵隼,他的射程近五百米。張鵬的眼光更是精準。
老和尚不急不緩的聲音,再次在衆人耳邊響起:“沖喜禮賽第三項,我蒙古國男兒三項之快馬比賽。第一名七分,第二名四分,第三名不得分。”
負四分的張鵬突然想起李易大使的話,他幾步走到木臺前,躬身一禮:“神僧,小子想加賭七分。”
藏族佛教沖喜禮比賽規則,最後一名可以加賭,加賭的分不能超過七分。
蒙古國佛教本來就是藏族佛教,所以老和尚認真地看了張鵬一眼:“西虛驕客現在負四分,是最後一名,準其加賭七分。如果西虛驕客快馬賽第一名,在加七分的基礎上再加七分;如果西虛驕客沒有得到快馬賽第一名,就罰二七十四分。”
圍觀的衆人譁然了,如果張鵬不是快馬賽第一名,他就提前退出這場比賽了。
按規矩,由現在得分最高的北虛驕客進入馬場,挑選馬匹參賽。一個小時後,張鵬最後一個進入馬場選馬,他挑了一匹看起來比較神駿的大青馬。
張鵬摸了摸他懷中,那具抽滿了興奮劑的10毫升注射器,高興了。哥有藥,嗑了藥的馬肯定能跑第一名,我得意地笑。
十多分鐘後,三十公里快馬賽,直線比賽開始。
前十公里,張鵬的大青馬還能跟得上南,北兩個虛驕客,但賽程過半後,大青馬就後繼無力了。
心地善良的張鵬只給大青馬打了兩毫升興奮劑,只剩下十五公里了,沒有必要讓大青馬搏命跑了。
下一刻,嗑了藥大青馬長嘶一聲,它四蹄翻飛,象不沾地似的開始加速。
十幾分鍾後,張鵬輕而易舉地超過了南、北兩個虛驕客,他騎着大青馬幾乎和賽道外老和尚乘坐的越野車,一起衝過了終點線。
然後南、北兩個虛驕客也一前一後縱馬衝過終點線。
跳下馬背後,張鵬接住投體入懷的季涵亞,主裁判老和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快馬比賽比賽結束,西虛驕客第一名得七分,賭贏七分,本場比賽共得十四分,他現在一共十分;北虛驕客快馬賽第三名本場比賽不得分,他現在一共十三分;南虛驕客快馬賽第二名得四分,他現在一共八分。”
三場比賽過後,張鵬終於混到總成績第二名了。沖喜禮賽最後成績第二名,張鵬只需要住半年監獄就行了,他還能得到一百萬圖格里克幣的獎金。
保持住這個名次,他就不用越獄了,張鵬拉着季涵亞的小手,他和季美女閒聊着。
這時,南虛驕客走到張鵬身邊:“中國人,給你一萬人民幣,請你出場和我賭一次。賭注8分。這裡有很多中國觀衆呢,你不會拒絕吧?”
藏族佛教沖喜禮賽規則,競技比賽,名次靠後的參賽人員可以出錢邀請第一名和他賭分,第一名可以拒絕。圍觀人羣中,不少中國人吆喝着讓張鵬接受賭賽。
張鵬苦笑一下,他衝南虛驕客點點頭:“你去選馬吧。”
然後,張鵬接過南虛驕客那一疊人民幣,他遞給季涵亞:“你幫我拿着,咱們市雜技團今天沒有演出嗎?”
“晚上有演出。”
然後季涵亞開着她租來的汽車,帶着張鵬返回木臺子附近。
半個小時後,張鵬在馬場重新選了一匹大黑馬,他和南虛驕客立馬於起點線後。
幾分鐘後,比賽開始。張鵬故技重施,他偷偷給大黑馬打了兩毫升興奮劑。
就象人的體質不同一樣,張鵬跨下的這匹大黑馬的體質不如剛纔那匹大青馬,中途張鵬又給大黑馬打了兩毫升興奮劑。
十五公里直線賭賽,張鵬騎着大黑馬比南虛驕客搶先一點點衝過終點線,他贏了南虛驕客8分。
但張鵬也引起了北虛驕客的同仇敵愾,他走到張鵬身邊:“中國人,兩萬人民幣,賭十三分。”
“贏了我,你基本上就成爲實驕客了。千萬不要認慫,讓你身邊這個中國美女看不起你。”
季涵亞白了北虛驕客一眼,她抱住張鵬的胳膊:“張鵬,穩紮穩打,保持住第二名就是很不錯的結果。”
張鵬抱了抱季涵亞,他翻着季涵亞的小皮包。有人送分又送錢,不要白不要。
不知道剩下幾場是什麼比賽,張鵬想在快馬賽上撈夠分。
“女孩子的隨身皮包,和她身上穿的衣服一樣,男孩子不能亂翻,你不知道嗎?”
季涵亞掐了張鵬一把:“黑孩,欠我的錢你還沒有還呢。”
張鵬只當沒有聽到,他從季涵亞的小皮包中找到一萬美金。
這時,圍觀人羣中的蒙古人的情緒,被南北兩個虛驕客以及他倆的親友團煽動起來了,他們紛紛大聲嘲笑膽小的張鵬。
貌似怒了的張鵬拿出季涵亞那一疊美金:“賭十三分和一萬美金。”
半小時後,張鵬騎着一匹大紅馬出了馬場,將他的一萬美金賭注交給了主裁判老和尚。
北虛驕客選騎了一匹白馬,同樣將他好不容易弄來的一萬美金賭注交給了主裁判老和尚。
北虛驕客心道,你這個中國人運氣再好,也不可能連選三匹好馬。我騎的這匹白馬,是拉項大叔暗示我選的,你這個中國人還是住你的監獄去吧。
幾分鐘後,比賽開始,還是十五公里直線賭賽。
這一次,張鵬跨下的這匹賣相頗爲神駿的大紅馬,體質更是不堪。被打了五毫升興奮劑的大紅馬渾身大汗淋漓,它馱着張鵬搶先一步衝過終點線。然後,大紅馬一頭栽倒在地上死了。
終點線附近的觀衆大都發出一聲驚呼,張鵬暗叫一聲倒黴,他又傷一命。
季涵亞嘆了一口氣,她跑向張鵬:“張鵬,快站起來,你贏了!”
也衝過終點線的北虛驕客哼了一聲,他冷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