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疤痕不會太大吧?”
杜涵煙穿好褲子:“蜈蚣狀的疤痕很難看。”
“那地方只有你男人才能看到,疤痕大不大有什麼關係?”
“說的有道理。”
杜涵煙深情地看了張鵬一眼:“只要你不嫌難看就行。”
張鵬尷尬了,他脫手術衣。
“剛纔張老師不但看了,他還摸了。”
楊家茹護士調戲張鵬:“張老師,手感不錯吧?”
“本帥哥只感覺到楊護士玉手的手感不錯,可惜隔着手套,感覺不太靈敏。”
前世,張鵬是從護士堆中成長起來的*,他的反擊立即讓楊家茹護士的臉紅了。
孟子曰:“禮也,男女授受不親,指男女不能互相親手遞受物品。”剛纔做手術時,張鵬張醫生所需要的手術器械都是器械護士楊家茹遞給他的。
張鵬的手和家茹的手難免會接觸幾下,因此張鵬花椒楊家茹,說她的手摸起來手感不錯。
“家茹,手套脫下來,讓張神醫好好摸摸你的手。”
回過神的季涵若醫生說:“讓他感覺一下手感。”
“好!”楊家茹脫掉手套,向張鵬伸出了她的玉手。
張鵬當機立斷扶着杜涵煙的胳膊往病房而去:“待本神醫將杜涵煙病號送入洞房,No,將杜病號送入病房,再好好撫摸一番哉!”
張鵬竟然比來一附院實習的男醫學生好調戲,楊家茹嬌笑一聲:“我在護士值班室靜侯張郎啊。”
一分鐘後,河東醫專第一附屬醫院外一科205高幹病房,張鵬見到杜涵煙的家人竟然全都走了。
雖然“複發性股疝高位結紮並修補術”是不進腹腔的局麻小手術,不影響杜涵煙鄉長的行動,但是你杜家總得留個人照顧杜鄉長吧。
張鵬無奈只得將那瓶250毫升糖鹽水掛到輸液架上,他彎腰照顧着杜鄉長躺在牀上。
張鵬這纔看到枕頭上有一張小紙條:“張鵬,我去舊貨市場轉轉,下午六點之前回來。老杜頭武成。”
杜武成是杜鄉長的爺爺,張鵬哭笑不得只得當杜涵煙的陪護。
中午,秦大江灌了張鵬不少酒,張鵬精神不太好。
所以,張鵬開始是坐在牀邊,十分鐘後他歪在了牀上。又十分鐘後張鵬躺在了牀上。
幾分鐘後,張鵬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五分鐘後,一附院外一科的小朱護士進來將輸完了液的針頭拔掉。杜涵煙輕手輕腳地下牀給張鵬脫了鞋,她躺在張鵬身邊也睡了。
下午五點二十,杜武成老爺子進了病房,他不小心咳嗽了一聲。
張鵬醒了,他輕輕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昨天晚上沒休息好,睡着了。”
杜涵煙也醒了,她坐起來:“爺爺,您回來了,幾點了?”
“怪我,怪我,我正想着我回醫專算了,張鵬這小子就醒了。你倆再睡會?我去街上再轉轉,給你倆帶點飯回來。”
“杜爺爺,不睡了,我晚上還有事呢,涵涵明天再輸一瓶水就可以回家了,不用拆線。三個月內儘量避免腹內壓力過高。應該不再復發了。”
“復發也不怕,你給我做手術才十五分鐘,又是局麻,上次從我腰部扎的麻醉針,那個女麻醉帥讓我側躺着將屁股儘量向後撅,羞死人了。”
“張鵬,給你說過了,老杜頭我是你爺爺,不是你杜爺爺。”
“爺爺——”
杜涵煙抱住杜武成老爺子的胳膊:“張鵬是搶手貨,我正追張鵬呢。”
“涵涵加油!”
杜武成老爺子語重心長:“張鵬,我家涵涵惠質蘭心,鍾靈毓秀,難得她傾心於你。上次涵涵執意去蒙古國救你,差點把她大爺爺氣死。你要珍惜涵涵!”
“爺爺,我知道。”
張鵬語出真誠:“我在涵煙面前有自卑感,覺得配不上涵煙。”
晚飯,張鵬在飛馬大廈和馬勝男的爸爸馬大志一起吃的。有備才能無患,張鵬要用盡一切力量保住他張家那個老宅子不被河東張村老季家搶走。
“張鵬,你放心。”
馬大志拍了拍他的胸膛:“上次的毒魚事件,你救了俺馬莊幾十個患兒,你對我們馬莊有恩,咱們回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晚上,張鵬住在了顏茹畫家。夜裡九點多,張鵬剛睡着就被他的傳呼機鈴聲吵醒了。
“哥,讓你速回電話,是港島的電話號碼。”
顏茹畫把傳呼機遞給張鵬:“不是那個孕婦家的電話。”
已經顯懷的龍菲每天最少給張鵬打一個電話,張鵬不勝其煩。
但莫名其妙有點心虛的張鵬每次都在電話中扮演婦科醫生,教龍菲圍生期知識,他心中疑惑,那天晚上在川曼芳家二樓甲客房中,難道哥和龍菲也……
半分鐘後,張鵬在顏茹畫家客廳中回電話。上個月,張鵬找人把顏茹畫家裡的電話升級成能打港澳、臺及國外電話了。張鵬經常給在英國留學的林月樂美女打電話,不升級不行。
幾分鐘後,給在港島的美國小妞,絲諾.大衛回了電話後,張鵬抱着顏茹畫繼續睡覺。
絲諾.大衛和她的家人明天要來河東,張鵬覺得應該是在址坊建菸廠的事,他準備讓河東市招商局,局長李亞君招待絲諾.大衛及其家人。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美國妞絲諾.大衛帶着張鵬敲開了河東酒店她爸媽所住房間房門。
一個四十多歲的黃種人美婦和張鵬握了握手,她打量着張鵬:“我叫季雪芳,臺島人,絲諾的後媽。你就是張鵬,很精神,真人比你身份證上的照片帥多了,請坐!”
“謝謝!”張鵬點點頭,他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絲諾.大衛也坐下後,給張鵬倒了一杯水:“張鵬,我出生後不久,我媽就去天國了。是雪芳媽媽把我養大的,生母沒有養母親,雪芳媽媽就是我親媽。張鵬,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鵬點點頭,接過季雪芳遞給他的那個文件袋,他漫不經心地翻看着文件袋裡的文件:“這,這,這不是你們建菸廠的資料,啊!我又被結婚了。”
“鎮靜,鎮靜!”
絲諾.大衛拍了張鵬一下:“大男孩,要做到什麼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你這個樣子不是我欣賞的。”
看到張鵬的情緒平靜了一點,季雪芳喝了一口水:“大衛家族和臺島季家不僅經濟上來往緊密,在臺島政治上合作也很多。簡單來說,絲諾.不喜歡她的末婚夫季寒年。”
絲諾.大衛親了張鵬一下:“大男孩,臺島季家求親了,我喜歡你,我媽就用你的身份證複印件在美國給咱倆辦了一張結婚證。親愛的,你很開心對吧?你想笑就笑吧!”
張鵬想哭,我和季寒年本來就是仇人,他對我沒有好感。現在哥又被你絲諾.大衛鼓搗成季賽年的生死大仇人了。
殺父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啊!我笑得出來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
絲諾.大衛再次拍了張鵬一下:“那個季寒年一看就是一個陰狠歹毒的人,我不喜歡他。”
“季雪芳女士,這張結婚證是假的吧,因爲我沒有簽字,對吧?”
擋箭牌張鵬作最後掙扎:“我是中國人,還是蒙古人,我不想當三姓家奴,那個,我不想當三國公民啊,季女士,麻煩你幫我和絲諾離婚!”
季雪芳哼了一聲:“絲諾,你看上的男孩這麼慫包啊,假的,我大衛家族連這點能力也沒有嗎?你的綠卡和這張結婚證愛美利堅聯合衆國法律保護。等我堂侄季寒年和其它女孩結婚後,我就給你和絲諾辦離婚。”
“雪芳阿姨,那啥,媽,我老家是河東址坊張村的,我們河東張村老張家和你們河東張村老季家是世仇。”
張鵬無奈說了實話:“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搶了你堂侄季寒年的未婚妻,他肯定想殺我,我也不會束手待斃……”
“我兩不幫,你倆誰死誰倒黴。”
季雪芳點着一根女士煙:“當然老孃我希望你,我的女婿能勝出。”
“大男孩,我幫你。”
大絲諾.大衛表明立場:“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錢,一百萬美金給你,你僱傭幾個保鏢。”
張鵬揉了揉絲諾.大衛的頭髮,他對美國的未來幾年的經濟發展趨勢結合他前世的記憶神棍了一番。半分鐘後,漫不經心的季雪芳掐掉她的煙認真聽張鵬的經濟分析。
半個小時後,“張鵬,你不用害怕,在中國大陸臺島季家不敢胡來。你這一席話,當得起我文森.大衛的女婿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美國白人文森.大衛從臥室裡走出來,他的漢語說得很好:“絲諾,你的眼光很好!有張鵬幫你,以後我也能放心把家裡的股份交給你管了。”
猜到臥室中應該有人,剛纔張鵬才胡扯了那麼多廢話:“絲諾,你陪咱叔,咱嬸倒一下時差,我回去上課。”
美國,蒙古牌中國人張鵬遛了,他念叨了一句“愛咋咋”往河東醫專而去。
張鵬這貨心說,才三個國籍,不多,不多啦,哥咋也鼓搗十二個國籍,一年十二個月,我輪流在十二個國家生活,娶十二個不同國籍老婆的感覺一定特棒!
嗯,立足現實。先把中國的老婆搞定再說,家中的紅旗先立起來,保持不倒,外面才能彩旗飄飄啊!
打定主意後,從中午開始,張鵬揮舞着“三分不要臉加七分厚臉皮”這面大旗,他對張靜美女軟磨硬泡。下午四點多,張靜終於答應讓張鵬請她們河東師專301寢室女生們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