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礦業務副總經理一職空缺,哈娜副主任,你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張鵬拉開車門:“我記得總部應該還有工商管理專業的海歸碩士。”
“老闆,海歸敢下礦井的不多,我,我,我……”
佟哈娜嘆了口氣:“算了,我先幹好辦公室副主任吧,誰讓我是佟莊人呢。”
“本老闆向來是任人唯賢。”
張鵬坐進奧迪車,車後排座位上:“哈娜同志車得不錯,我任命佟哈娜同志爲啓新煤業一礦業務副總經理。”
“業務副礦長?業務副礦長!”
佟哈娜坐進奧迪車,車後排座位上:“老闆,我是佟莊人啊,怎麼還能當三礦的業務副礦長?”
“我們佟莊已經被抓起來三十多個人了。”
佟哈娜下意識坐開一點:“我哥說俺莊的人都是被你害的,你和我們東星山佟莊人犯衝。”
“你們東星山佟莊人是和國家法律犯衝,關老闆什麼事?”
譚石林坐進奧迪車的駕駛座位:“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佔了不該佔的便宜,總要付代價。”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蒙莊鎮,獵狗市場,張鵬買了一條瘦弱的土公狗。不,張鵬在獵狗市場旁邊那個垃圾堆前發現了一條尾巴有點短,瘦弱的流浪狗,他餵了這條流浪狗兩個肉包子。
流浪狗爲了表示謝意,它搖着尾巴走近張鵬兩步。流浪狗是想蹭張鵬的小腿一下。然後,流浪狗抽了一下鼻子,它扭頭就想跑。
張鵬殺過人,他還殺過狼,雖然有一段時間了,但離得近了,某些動物能感知到張鵬身上煞氣。
張鵬冷哼一聲:“過來!”
流浪狗果然老老實實跑到張鵬身邊,臥到地上不動了。張鵬很滿意,他扔給流浪狗幾個肉包子,以示獎勵。
然後,張鵬在某藥店買了一瓶治療抑鬱症的碳酸鋰片,他帶了幾個肉包子,牽着灰色的流浪狗,往離蒙莊不遠的賽狗錦標賽場而去。
哦,不用牽,流浪狗老老實實跟着着張鵬。動物是最實際的,流浪狗認爲張鵬敢殺它,並且有能力殺它。所以流浪狗臣服於張鵬了。
二十幾分鍾後,東星山蒙面族賽狗錦標賽,會場,報名處,張鵬交了一百元人民幣買了一個標號爲220的狗項圈。
把這個紅色的狗項圈戴到流浪狗的脖子上,流浪狗搖身一變,就成了非著名賽狗。流浪狗搖着尾巴,它親熱地舔了張鵬的褲子一下。
東星山蒙面族賽狗錦標賽,會場在一個山谷的東面,空地上,空地上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參賽獵狗的脖子上都戴着一個賽委會發的項圈。有三百多條獵狗參賽。
本次東星山蒙面族賽狗錦標賽共兩個比賽日,第一天舉行快狗賽,第二天舉行鬥狗賽。
幾分鐘後,張鵬有點失望,哦,他很失望。前世張鵬看過賽狗,一個橢圓形賽道,賽狗在賽道中跑圏比速度。但是張鵬在蒙面族賽狗會的會場沒有看到橢圓形賽道。
在橢圓形賽道比賽跑圏,張鵬有信心靠着碳酸鋰興奮劑讓他的流浪狗拿一個好名次。不是常規比賽場地,張鵬的流浪狗肯定沒有其它的賽狗聰明。其它賽狗都是它們主人從小養大的獵狗。
今天的快狗賽不行了,張鵬只有把希望寄託在明天的鬥狗賽上了。
會場上有許多看熱鬧的山民或村民。經過多天的宣傳,會場上還有銀多準備賭狗的有錢人。
躲在會場邊,調教流浪狗的張鵬見到頂城市的平爭強,平少和他的狗頭軍師劉要強先生帶着兩個濃裝豔抺的女孩子向一個賽委會工作人員打聽賭狗的規矩。
平爭強平少的爸爸平紅安同志不久前正位頂城市,市長了,平爭強被張鵬打斷的右手卻落下終生殘疾了。
平紅安、平爭強父子對張鵬的恨多深,就可想而知了,因爲平家父子不會考慮張鵬因爲什麼打斷平爭強右手。
上午八點五十,張鵬去賽委會搭建的那間簡易房中抽籤,十分鐘後九點,東星山蒙面族第N界賽狗錦標賽,快狗賽,賽狗開始進入比賽場地準備比賽。
比賽規則很簡單,賽狗從山谷西面,空地上出發,經由山谷,以賽狗到達山谷東面空地上的先後順序定名次。比賽全程約兩千米。
每十條賽狗一組,間隔五分鐘,出發一組賽狗,取每組前兩名賽狗參加複賽。共三百二十三條賽狗,分成三十二組。第三十二組共有十二條賽狗。
張鵬的那條流浪狗被分到了第三十二組,他搖搖頭,又搖搖頭。
這規則對於別的賽狗,確實很簡單:多年養的獵狗,主人稍微示意一下,它就會從山谷西面空地上出發,進入山谷,以儘可能快的速度跑到山谷東面的空地上。
張鵬這貨就悲崔了,他一個多小時前才降服的這條流浪狗肯老老實實從山谷西面空地上通過山谷跑到東面空地上就是勝利了,它在第三十二組,十二條賽狗中跑前兩名的機率應該無限趨近於零。
一個人來賽狗的張鵬還有一個難題沒法解決,他尷尬了。
張鵬帶着他的流浪狗去山谷西面空地上比賽,山谷東面空地上沒有人幫他看賽狗的排位名次了。
賽會工作人員會在賽狗親友的提醒下,記錄到達目的地,賽狗的號碼。
換言之,賽會工作人員只記錄每一組,前兩條到達東面空地上的賽狗的號碼。
張鵬的流浪狗假如撞到大運,在第三十二組賽十二條賽狗中第一個到達山谷東面空地上,如果沒有人提醒,賽會工作人員也不會記錄。
“黑落湯雞,你竟然敢來俺村參加比賽,我們少酋長正找你算帳呢。”
一個俏臉上有兩個酒窩的女孩子看了看依偎在張鵬左小腿上的那條流浪狗,她嬌笑幾聲:“黑落湯雞,這是你的賽狗嗎?笑死我了,姐姐我從沒有見過這麼醜這麼髒的狗,嗯,有你這個邋遢的主人,纔會有這麼髒的賽狗。”
這個酒窩美女是前天給那個少酋長放哨的女孩子。
“酒窩女菩薩,緣份吶,麻煩你在這等着,我的小灰能在第三十二組中跑一名。”
張鵬示意流浪狗跟着他往山谷走,他拋給“酒窩”一個媚眼:“等會我給你一百塊錢工資。”
“呸!”
“酒窩”白了張鵬一眼,她扭頭就走:“一百塊錢好多啊,我呸!”張鵬搖搖頭,他念叨着“重在參與”去山谷西面空地了。山谷西面空地的人少多了。
九點二十,第一組賽狗出發了,五分鐘一組賽狗,第三十二組是最後一組,比賽在一個多小時以後了,張鵬靠在一棵樹上昏昏欲睡。
同一時間,在省城中周活動三天的頂城市,市長平紅安同志回到頂城;此時,雨省,省紀委書記閆二毛同志正在來頂城的路上,他來頂城公幹。
給閆二毛書記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得知閆書記趕到頂城的大概時間後,平紅安市長找到林運良書記,他強烈要求召開一個市委緊急常委會。
閆二毛同志是帶着尚方寶劍來頂城市的,他給林運良書記打電話,建議頂城市委召開一個書記辦公會議,他宣讀一份雨省,省紀委的文件,並對頂城市某高官進行一次誡勉談話。
平紅安自信滿滿,他認爲閆二毛書記要在頂城市,市委常委,書記辦公會上宣讀雨省,省紀委對林運良書記的警告文件,書記辦公會後閆二毛書記會給林運良書記一次警戒談話。
林運良書記是副部級幹部,雨省省紀委獲得中紀委授權後,才能對他警告或警戒談話。
張鵬這個小特警,一個商人被埋進煤井中,林運良竟然冒大不諱,窮盡一市之力救張鵬他這個女婿。
悲崔的平紅安同志不瞭解張鵬的具體情況,他竟然去雨省,省委告林運良。
自取其辱,平紅安竟然要求林運良召開頂城市,市委緊急常委會。也怪閆二毛同志的秘書把誡勉談話說成警戒談話,誤導平紅安了。
於是二十幾分鍾後,頂城市,市委小會議室,雨省,省紀委書記宣讀了省紀委對頂城市,市委副書記,頂城市,人民政府市長平紅安同志的警告文件。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剛知道張鵬是港島鬱金香日月勳章獲得者的平紅安羞怒交加。
十幾分鍾後,閆二毛同志對平紅安同志進行了一次誡勉談話。平紅安同志是個好官,他兒子平爭強先生是坑爹族,省紀委警戒平紅安管好他的家屬。
這時,東星山蒙面族賽狗錦標賽,比賽場地邊,張鵬已經睡着了。
又二十多分鐘後,流浪狗小灰把張鵬拱醒了。
這時,第三十一組賽狗剛剛出發。
“咦,你小子挺機靈的。”
張鵬把肉包子都扔給流浪狗:“你吃完回蒙莊鎮吧,有緣再見!”
張鵬決定放棄這一次的賽狗比賽了。
鬥狗賽會出狗命的,這條以往飢寒交迫的流浪狗肯定不是獵狗的對手。吃了過量興奮劑後這條流浪狗也活不成,看在這條流浪狗很聰明的面子上,張鵬決定放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