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路公交車本來就是市公交公司爲了方便河東市人造板廠職工上下班設置的線路。下午兩點多板廠剛上班,13路公交車的司機偷點懶很正常。
又五分鐘後張鵬仍然沒有等到13路公交車,他準備光着上身站到馬路邊。張鵬想用他的那六塊很健美腹肌做誘餌,搭某一個美女司機的順風車。
張鵬做了一個擴胸動作,他就要步行回市區。
張鵬這一次的生意,他投資九十多萬人民幣,共收回貨款一百九十五萬多。
除去借款八十五萬,張鵬現在一共有一百一十萬人民幣,他信奉無債一身輕。張鵬急着回市區還債。
張鵬剛轉過身,一輛黑色的尼桑車就滑到張鵬身邊停下了。
“組長,果然是你!”軍訓時的甲組隊員,“英武女”推開車門下車:“張黑子,你應該會開車吧?”
“原來是搗蛋鬼,那個美女楊。”張鵬坐進駕駛座位:“楊美女,你的良心大大的好!”
“張黑子,你敢喊我搗蛋鬼!”坐進副駕駛座位的“英武女”眼珠一轉:“張鵬,前幾天有個渾蛋竟然冒充你的雙胞胎哥哥,組長,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大渾蛋?”
張鵬一頭汗,他發動汽車:“我是有個雙胞胎哥哥,他前幾天在咱們河東跑業務。”
“組長,你別騙人了,你比那個渾蛋帥多了。”“英武女”指着和尚罵禿子:“那個渾蛋醜死了,他不可能是你哥的。”
張鵬裝聾作啞,他在間不容髮之際讓過一輛強行超車的13路公交車。
“公交車司機太瘋狂了!”“英武女”難得表揚張鵬:“組長,你車開得真好!”
同一時間,河東醫專學生會主席,吳達鋼同學帶着他的新馬仔張寶民同學坐着河東區委吳達開主任的車也往市內而去。
十多分鐘後張鵬和“英武女”經過河東區,區委區政府大門口時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小車沒有打轉向燈,強行拐向區委區政府大院。
張鵬罵了一聲,他猛打方向盤兼踩下剎車。張鵬雖然應對及時,正確,但尼桑車還是蹭了那輛九層新的桑塔納小車一下。緊接着桑塔納小車橫在了張鵬他們車前。
半分鐘後一個二十來歲的男青年猛地拉開張鵬的車門:“你他麼開車不帶眼睛嗎,你是怎麼開車的?”
張鵬下車:“你嘴巴放乾淨點,拐彎讓直行你不知道嗎?”
“我只知道你必須要給我讓路。”那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人一巴掌拍向張鵬的左臉:“我不但罵你,我還要打你。你他麼,啊——”
張鵬一腳把“蠻橫男”踢倒在地上:“滾蛋!”
這時河東區委大門口的幾個男保安已經跑過來了。其中一個邊說着“吳主任你沒事吧?”邊把倒在地上的“蠻橫男”扶了起來。
另外三個男保安卻衝向了張鵬。幾秒鐘後張鵬將三個試圖控制住他的保安擊倒在地上。
直到這時從桑塔納小車裡纔下來兩個不到二十歲的男青年。
“張鵬,恭喜你闖大禍了!”河東醫專成教班的張寶民同學洋洋得意,他幸災樂禍:“黑蛋皮,你竟然敢打吳達開吳少!”
“寶民,你胡說!”河東醫專學生會主席吳達鋼同學憐憫地看了看張鵬:“這個兇徒明明是試圖衝擊黨政機關!”
“不錯,他這是衝擊國家黨政機關。”吳主任咬牙切齒:“快給公安局打電話,不要讓這個兇徒逃走!”
張寶民驚了,他心道,衝擊黨政機關,罪不容赦啊,吳主任太狠了!
“黑蛋皮,你竟然敢打我?”吳主任以爲張鵬害怕了:“你現在跪下給我磕幾個頭,老子,啊——”
張鵬一巴掌抽在吳主任的嘴上:“你竟然想當人民子弟兵的老子,我這是代表人民抽你!”
吳達開主任摔倒在地上,他吐出幾枚帶血的牙齒。這時在尼桑車裡看戲的“英武女”才下車走到張鵬身邊,她抱住張鵬的胳膊。
“我可以做證,有人想當人民子弟兵的老子。”“英武女”用她自以爲很小的聲音說:“組長,咱們軍訓兩週就混成人民子弟兵了嗎?”
吳達鋼、張寶民、幾個保安包括剛爬起來的吳主任都放聲大笑。吳主任一指張鵬:“我爸是區委書記吳立根,這次我一定讓你蹲幾年大獄。”
張鵬暗歎,官二代果然牛叉,吳立根同志是河東區的老大,他是市委常委。怪不得吳達開主任這麼囂張,他有個牛叉爹!
這時河東市公局,局長秦大江帶人到現場。河東區委保衛科報案稱有兇徒衝擊河東區委區政府,他秦局長不敢不來啊。在得知鬧事雙方的身份後處理結果也出來了。張鵬的*比較給力,他全身而退了。
雙方各走各的路。至於那幾個被張鵬打傷的河東區委保安也只得自認倒黴。
豁牙吳主任剛想發狠,他看到秦大江熱情地和張鵬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打招呼。吳主任一楞,他認出張鵬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楊清姍了,於是吳主任心中咒罵着張鵬走進了區委大院。
緩過神來的張寶民卻衝到張鵬身邊:“張鵬,黑蛋皮,你對得起江雪嗎?你有了江雪還不知足,你竟然和別的女孩子勾搭在一起。我打死,我給江雪打電話,讓她踢死你。”
張寶民想起他打不過張鵬,於是寶民同學給江雪打傳呼去了。張鵬和秦大江客氣了兩句後,他開車帶着“英武女”走了。
尼桑車上,“組長,你真混成人民子弟兵了,我剛纔還想着美女救狗熊呢。板廠的財務科長,那個豬頭說強印哥陪你領走了一百多萬貨款。”“英武女”楊清姍作花癡狀:“張黑子,你就是百萬富翁啊,黑帥哥,要女朋友不要?我便宜處理給你了。”
二十多分鐘後河東市水利醫院附近,張鵬給楊清姍開了n張空頭支票,他才得以下車走人。張鵬信步走向水利醫院。
一分鐘後水利醫院門診輸液室,正在給一個幼兒扎頭皮靜脈針的顏茹玉看到張鵬出現在輸液室門口,她的手抖了一下。
於是針頭扎偏了,那個幼兒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
“你是怎麼回事?就你他這水平,還說是你們醫院扎針最好的護士?”抱着幼兒的那個年輕女人安撫好幼兒,她哼了一聲:“扎三針也沒有紮上,我們圖方便纔來你們這破醫院,我們去二附院,多花點錢我們認了。”
“這個大嫂,我才從省人民醫院進修回來。”張鵬上前一步:“我扎行嗎?我保證一針見血。”
前世張鵬剛進醫院上班時,護士經常讓張鵬替她們幹活,熟能生巧,張鵬醫生的靜脈針扎得很好滴。
果然十多秒後,那對母子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握住張鵬的手:“一針見血,果然你一針就紮上了,醫生貴姓啊?”
“只要扎到肉裡就會出血,我說一針見血是開玩笑的。”張鵬鬆開手:“免貴姓張,茹玉,我給你說點事。”
顏茹玉把張鵬帶進了護士值班室。
“茹玉,這是十二萬,十萬本金,一萬利息。”張鵬把一個憑摺支取的存摺遞給顏茹玉:“另外一萬是你和小畫的工資及你上次受傷的醫藥費。”
顏茹玉不接存摺,她抿着嘴直直地看着張鵬。
“用錢時跟我要。”張鵬投降了,他把存摺裝進衣兜:“茹玉,你好好上班,我去書店街還帳。”
顏茹玉笑着點了點頭:“哥,小畫想吃火鍋呢,晚上咱倆帶她去吧。”
張鵬點頭應下,他往書香齋而去。
二十多分鐘後書店街,江國臣夫婦熱情地把張鵬讓到書香齋二樓客廳。
“江叔,這是十六萬。”張鵬把一個存摺遞給江國臣:“十五萬本金加一萬利息,小雪讓我來拿那個和田黃籽玉做的古玉佛。”
“小雪沒有把那個玉佛主動還給你,說明她還有點猶豫。”江國臣起身去了裡面房間:“張鵬,那個玉佛我想再保存兩個月,給你個機會,同樣給小雪個機會。”
“張鵬,我在板廠財務科上班的,我一個本家侄子說你這幾天給板廠供貨賺了很多錢,這說明你不傻啊。”江雪媽媽遞給張鵬一杯水:“小鵬,女孩子需要哄的,你多請小雪吃吃飯,看看電影啥的,我都替你着急。”
張鵬一頭汗:“嬸,小雪很聰明的,她很有主見。”
“本金我收下了,什麼時候用錢,你就來拿。”江國臣遞給張鵬一疊錢:“一萬利息我不要,你膽子太大了,竟然敢主動去借李華的高利貸,你還殺了李華的人。聽你嬸的話,你多帶小雪去公園轉轉。”
幾分鐘後張鵬出了書香齋,他往華穎大廈而去。
十多分鐘後李華在華穎大廈六樓他的豪華辦公室裡結待了張鵬,他也只要了本金。
“張鵬少尉,交個朋友。”李華吐了個菸圈:“我不是個好人,但我只遊走於法律的邊緣地帶弄錢,就象醫生和官員的灰色收入一樣,我認爲我這也算是灰色收入。”
張鵬點點頭,他裝好李華退給他的那一萬利息:“李老闆,切記別沾上人命,你忙!”
前世十年後李華沾上人命,被繩之以法,處以極刑。李華起身送客:“張鵬老弟是個實在人,以後用得上我李華,儘管說話。”
張鵬和李華握手:“華哥,再見!”
黑老大並非一無是處,他們最大的優點就是講義氣,張鵬當然不反感把現在的李華當成朋友。李華把張鵬送到華穎大廈樓下才揮手和張鵬作別。張鵬欠的外債也就剩下大眼睛美女石睛雯那四十萬了。
晚上八點多,張鵬、顏茹玉、顏茹畫,還有顏茹畫河東市衛校,一個叫王如花的女同學他們四人在河東市小板凳火鍋店二樓開了一個房間吃火鍋。顏茹畫同學在河東市衛生學校上一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