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朋和杜清一對視一眼,他倆雙雙撲出山洞外一人拉住張鵬的一條腿,和這隻咬住張鵬左前臂的獨眼狼玩拔河。
多匹惡狼從兩側分襲冷江朋和杜清一。
張鵬、杜清一、冷江朋三人到了最危急的時刻,遠處也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隱約中似乎聽到杜涵煙哭喊的張鵬奮起餘力右手一匕首捅進咬着他左前臂,這匹獨眼狼的狼嘴裡,他就昏迷了。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救護車中,張鵬躺在一個擔架上。
迷迷糊糊中張鵬覺得自己很渇,他感覺自己似乎喝了很多酒,醉了,他很渇卻找不到水。
張鵬渇了很久,恍忽間張鵬看到他前世的女朋友楊穎護士笑着向他走來。
張鵬搶上一步,他抱住楊穎護士:“親愛的,你沒有死啊,太好了!”
然後楊穎護士一擡頭,竟然是江雪同學。
江雪說了一句“黑孩,我想清楚了,咱倆不合適。”然後她把張鵬推開了。
隨後摔倒在車廂金屬地板上的,張鵬看到一雙正對他怒目而視的眼睛。
“不虧,姑夫,你還真花心,昏迷了也知道調戲美女。唉!你要不花心就完美了!”
杜清一姑娘有點遺憾:“我得警示我涵煙姑,讓她盯你盯得緊一點。”
身上纏了不少繃帶,坐在杜清一懷裡的冷江朋往後靠了靠:“清一,完美的男人就是快完了的男人,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咱姑夫挺好的,他兩把匕首就殺了七匹狼。”
把外衣脫給張鵬的烏白音遞給張鵬一瓶礦泉水:“張鵬在追你們的路上還殺了一匹狼呢。真可惜,如果不遇到狼羣,張鵬絕對是這次比賽的第一名。”
冷江朋點了點頭:“不錯,我姑夫絕對是第一名。姑夫,原力說你是這大草原上的英雄,他把你那兩萬賭注退了。”
冷江朋遞給張鵬一厚疊錢:“姑夫,你的黃馬搬救兵時也受了重傷,太可惜了,都怪我追兔子,害了姑夫和你的黃馬。”
張鵬喃喃着“楊穎,小穎……”,他雙眼含淚猛然一驚:“哈斯其樂格,我妹,我妹哈斯其樂格傷得很重嗎,她在哪?”
看到哈斯其樂格竟然沒有在這輛救護車裡,張鵬慌了:“我妹在哪,她沒有什麼大事對吧?”
烏白音又遞給張鵬一瓶水:“張鵬,你失血太多了,再喝一瓶水吧。哈斯其樂格真勇敢,她咬斷了一匹狼的喉管。擺脫掉羣狼後,你的黃馬也筋疲力盡了。哈斯其樂格寫了血書讓黃馬搬救兵後,她一個人留在深夜裡,很危險的大草原上。”
張鵬扔掉瓶子跳起來:“調頭!快調頭……”
“哈斯其樂格沒事,她沒事!”奧力格連忙扶住了張鵬:“張鵬,你別急!”
剛纔把張鵬推下醫用擔架的,那個戴一次性醫用口罩的女護士瞪了張鵬一眼:“你妹只是失血太多,她在醫院輸液呢。你妹非要再跟來,護士長把她鎖進病房了。”
“你這個哲別就象我們護士長說的那樣,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兼有點流氓。護士長說你滑溜得象個泥鰍,你果然沒有受太重的傷,你的傷只是看着嚇人罷了。”
“是你,你是那個誰。”心情平和了的張鵬終於聽出了林月樂的聲音:“你朋友訛詐我一萬塊錢,你竟然混進了革命隊伍裝護士。”
“朱文軍不是我的朋友,我本來就是護士。”林雲樂拿掉她的口罩:“朱文軍一貫蠻不講理。”
半個小時後得拉善盟第一人民醫院某病房,張鵬抱住淚流滿面的哈斯其樂格:“樂格,我沒事,你去了我才擔心呢,好好養傷!”
病房裡其它人都出去後哈斯其樂格往下褪了點病號褲,她又挽起左衣袖:“哥,當時我用左胳膊護住我的臉,但我的胳膊和右大腿上肯定留幾個比較大的疤瘌了,以後你不能嫌我。”
張鵬連連保證他不嫌。張鵬也不敢說他只是哈斯其樂格的乾哥了。
幾分鐘後林雲樂給張鵬紮上靜脈針:“張鵬,你在救護車上抱我一下的事不算完,等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和你算賬。”
十多分鐘後張鵬病號的陪護根塔茹娜姑娘來到病房,趴在病牀上的張鵬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了。
第二天一早,根塔茹娜給張鵬買了早餐:“張鵬,我姥姥迴歸佛祖懷抱了,我媽老家是海省的,本來我爸讓你今天也去海省一趟呢……”
坐在根塔茹娜兩條大腿之間的張鵬作不捨狀:“根塔茹娜,你要去海省,太好,那個太遺憾了,願咱姥姥早日進入天堂,阿門!你去送咱姥姥吧。”
根塔茹娜哼了一聲:“你巴不得我走呢,本閨女給你放幾天假,你在首都等着我,十幾天後我從海省直接飛首都了。”
上午十一點多,冷江朋和杜清一與張鵬閒聊了一會。然後冷江朋給張鵬一個熊抱後,拉着輕輕親了張鵬一下的杜清一出了病房,回呼市了。
下午一點多張鵬在圖顏浩特鎮電信營業廳又買了一部摩托羅拉中文漢顯傳呼機,他給張母、顏茹玉、張東峰等人打電話,說了他的新傳呼號。張東峰告訴張鵬河東市要修學士路,啓新公司正在全力競標。外行張鵬勉勵了張東峰經理幾句。
下午三點多張鵬在他乾爸騰力爾家檢查了一下阿黃的傷,他發現阿黃四條腿的大肌腱和韌帶大都扭傷了。
阿黃昨晚累得脫了力,扭傷了它四條腿的大肌腱和韌帶。張鵬雖然不是獸醫,他也知道動物身上,比較大的肌腱和韌帶大都和大血管伴行。
一個多小時張鵬纔將阿黃四條腿的大肌腱和韌帶幾乎都復位並按摩了一遍。
當阿黃右後腿最後一處扭曲的肌腱被複位後,阿黃竟然發出一聲蕩氣迴腸的呻吟。
張鵬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到地上:“阿黃,你還能更*一點嗎?你是母馬不是美女耶!讓人聽到還以爲我把你哪啥了呢。”
阿黃翻身站起,它輕輕地拱了張鵬一下,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張鵬乾嘔一聲落荒而逃。
在騰力爾家吃過晚飯,張鵬就往得拉善盟第一人民醫院而去。
晚上八點多,得拉善盟第一人民醫院外科病區,老幹部病房209室,“醫院規定男女病人不能住在一間病房。”林月樂聲音嚴肅:“哈斯其樂格,你回你的病房吧。”
“晚上誰來陪護我哥?”
“你哥腿上的傷不重,他能走能跳的,不要陪護就行。”
“我需要陪護,今天晚上,我就和我哥睡在一起,你能咋?我哥來到這大草原上後,晚上我倆都是睡在一起的。”
“啊!你們,你們……”
“來,咱們三個打牌吧。”張鵬連忙轉移話題:“咱們*!”
林月樂護士弄來一張坐便椅讓張鵬坐着。張鵬左*被某匹狼咬掉了一塊肉,他也只有坐在中空的坐便椅纔不至於壓住傷口了。
張鵬只用兩分鐘就教會了哈斯其樂格和林月樂,幾年後全國流行的“*”。
哈斯其樂格和林月樂的智商都很高,她倆算牌很準。
開始幾局張鵬不管當不當地主都贏得很開心,從第七局開始張鵬哈斯其樂格、林月樂三人就玩了個旗鼓相當。三個人水平相當,“*”玩起來纔有意思。
夜裡十點多張鵬三人才各自睡覺,哈斯其樂格睡在了209病房另一張病牀上。
第二天上午那達慕大會蒙族男兒三項競技射箭比賽之靜射比賽,張鵬帶傷參加比賽,他強忍着胳膊的疼痛一雪昨日騎射之恥。
昨天的騎射比賽,張鵬在參賽的幾十個人中倒數最後一名。今天的靜射張鵬仍然是第一名,正數第一名。自此本屆那達慕大會剩下的比賽就和張鵬沒有什麼關係了。
因爲剩下的比賽,如馬術表演、賽駱駝、蒙古象棋等項目非蒙族人張鵬實在是不會,他也只能作壁上觀了。
張鵬受傷後第五天,除了左胳膊和屁股上兩處傷口還疼外,其它的傷已經無大礙了,得拉善盟本次那達慕大會也拉上帷幕。曲終人散,劉金安和張秋蓮也來醫院與張鵬告別後走了。
得拉善盟三個旗在本次大會上的最終積分,得拉善盟左旗和右旗積分相同,兩旗的積分都高於得拉善盟中旗。
上午九點多左旗的朱雯武美女來醫院探望病人張鵬。
“張鵬,俺的盟友,姐的朋友。”朱雯武深情地看着張鵬:“咱們兩旗的積分相同,我提議咱們兩旗加賽一場騎射比賽,定阿其草場的轉包權。”
“我不同意。”張鵬作驚怒交加狀,他站起身:“我去找我二乾爸,我們右旗不同意。”
“鵬,不要激動!”朱雯武作一臉心疼狀:“你的傷還沒有好呢,你的傷勢加重了我會心疼的。”
“盟裡已經通過了我們左旗的提議,加賽在大會頒獎儀式結束後,也就是下午五點以後進行。”朱雯武拍了拍她的胸膛:“我家承包阿其草場和你承包一樣,放心,我一定賣給你牛羊。”
朱雯武走後,洛達塔旗長第n來醫院探望張鵬和哈斯其樂格時,確認了下午的加賽,他說對於阿其草場的承包,盟裡有了新決議。
但不管怎麼樣,拿到積分第一總是好的。張鵬強烈要求下午參賽,洛達塔旗長只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