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然張鵬只得回到他的201房間睡覺。張鵬坐到201房間臥室牀上唸叨了兩聲“401”,他急忙跑到臥室南面的窗戶前。
張鵬推開窗戶玻璃,他看了看緊挨着窗戶左面,沿外牆向上,成人胳膊精細的金屬暖氣管道。
河東酒店,101室、201室、301室、401室、501室都是豪華單間。也就是說這五套房的建築結構應該是一樣的。
十一月中旬,沒有供暖,爲了聽牆根,張鵬只好玩一把“飛檐走壁”中的“走壁”了,哦,應該是“爬壁”。張鵬準備順金屬暖氣管道,爬到401臥室南窗戶外面。
兩分鐘後飛天小盜張鵬同學緊扒着河東酒店401室的南窗戶臺。伸頭往房間裡看。
吳立根書記沒有拉上401臥室的窗簾,窗戶也沒有關嚴。張鵬才能看到房間裡的情況,聽到裡面的聲音。
張鵬看到吳立根和季涵雨兩個人坐在401臥室的牀上一副準備徹夜長談的樣子,或者說吳書記一臉準備徹夜長談的樣子。
張鵬連忙低下頭準備聽房,十多秒後吳立根走過來把窗簾拉上了,張鵬也就看不到房間裡的情況了。幸好張鵬還能聽到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
“吳書記,我把我家那方端硯給你拿過來了。”季涵雨聲音平淡:“學士路工程我爸的公司中不中標無所謂,但我爸不希望區建築公司,也就是啓新地產公司中標。”
“涵雨姑娘,修學士路那500萬,是區教育局,西濤局長通過他的關係從省裡要來的專項資金。”吳立根聲音飄忽:“這一次我真的拍不了板。你爸非要把啓新地產公司擠垮啊。不過,我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我不缺錢和古硯臺,如果季姑娘……”
張鵬聽到房間裡“嘭!”,“咔嚓!”兩聲大響和吳立根“啊!”地一聲驚呼。
隨後張鵬聽到“嘭!”“嘭!”兩聲和吳立根“我盡力!”,“我盡力!”的聲音。張鵬知道應該是季涵雨連摔401的臥室門和過戶門後離去了。
十幾分鍾房間裡也沒有聲音傳來,張鵬要撤退時,他又聽到了吳立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和過戶門的開關門聲。
張鵬心中一動,他嘀咕了一句“古端硯險中求。”,他直身就上了窗戶臺。然後張鵬推開窗戶跳進了401室的臥室。
張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牀上的那方古端硯揣進了自己的懷裡。張鵬瞄了那個已經爛了牀頭燈一眼,他剛向臥室南的窗戶走了兩步就聽到過戶門,開門的聲音。
張鵬連忙急行幾步一個魚躍跳出了窗戶,他雙手緊緊扒住窗戶臺,向外蕩了一下才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張鵬這貨暗道了一聲“好險!”這是四樓,張鵬要是摔下去,他摔不死也得落一重傷。
張鵬只是一個黃級低手武者,他不是反穿內褲的超人。
張鵬定了定心神,他伸手抓住他旁邊的金屬暖氣管道。張鵬剛把身體重心移到金屬暖氣管道上,就聽到401臥室裡吳立根書記“咦!端硯呢,難道有人從窗戶爬進來了?”的聲音。
張鵬一個哆嗦連忙順着金屬暖氣管道往下爬。張鵬爬到應該是301室,臥室的那個窗戶旁邊時,他推了一下那個窗戶,值得慶幸的是這窗戶也沒有從裡面插上。
已經顧不了太多的張鵬就跳進了應該是301室那沒有開燈的臥室裡了。
張鵬跳進房間後順勢靠着窗戶下面的牆壁就蹲了下來,幾秒鐘後當眼睛適應了黑暗後張鵬看到這個房間果然是一間臥室。
301臥室的牀上倒是沒有人,但從沒有關緊的臥室門透過來的燈光看,這301室的客廳裡應該有人。好在張鵬剛纔跳進房間內的聲音較小,沒有驚動臥室外面的人。
幾秒鐘後張鵬走到301臥室門口,他準備看看臥室外面的情況。
然後“嘭!”地一聲響起,貓着腰的張鵬被猛然從外面推開的臥室門狠狠地撞中頭部,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一下差點把張鵬撞暈過去。還沒等張鵬有所動作,他就聽“啊!”地一聲驚叫,接下來就是“你,你,你是誰?”的厲聲喝問。
“啊!你是那次和我搶假端硯的渾蛋,你這個渾蛋讓我多花了二百塊錢。我忘不了你這個黑鬼,你怎麼在這裡,你想幹什麼?”
隨即臥室裡的燈亮了,張鵬站起來,他輕按着自己的額頭看了看只裹着一條浴巾的季涵雨。季涵雨一隻手指着張鵬,一隻手抓着快要掉了的浴巾。
301室內應該沒有其它人,張鵬輕揉着自己的額頭:“小姑娘有眼光,你竟然看出來哥是一個渾蛋。”
“花姑娘,你說一個渾蛋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提着洗澡用的東西上樓後,會有什麼想法。”
愛乾淨的年輕護士下班之前,她們一般都會到空着的高幹病房洗過澡,才下班走人。
前世的護士之友,張鵬同志一般都會坐在護士洗澡的高幹病房客廳裡給護士MM放哨。
張鵬猜對了,值前夜班的季涵雨剛纔在401臥室一拳擊爛一個牀頭燈。季涵雨震懾一下吳立根書記,她下到二樓後確實是該下前夜班了。
季美女涵雨照常掂着洗髮液、沐浴露等東西上樓到沒有人入住的301室準備洗澡後下班回家。
學過跆拳道的季美女涵雨決定先下腿爲強,她一個高鞭腿砸向張鵬的腦袋。
季美女涵雨是先下腿了,這先出招爲強不爲強的先不說了。張鵬同學只看到一條白如蓮藕的玉腿在自己的眼前不住地放大。
張鵬閉上眼睛的同時,他趨前一步矮身側頭就將季美女涵雨扛在了自己的肩頭。然後張鵬醫生左手按在季美女涵雨後腰部中椎穴上,他用力按壓了一下。
張鵬將雙下肢麻了一下的季涵雨扔到牀上:“你這樣身材的女人,本渾蛋沒有興趣,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然後張鵬就走向301室的入戶門,他回201室睡覺。
再然後張鵬拐了回來坐到客廳沙發上,掏出他的房卡:“美女,你和我家季涵亞長得有點象。我走錯房間了,我是好人,我201室的房卡竟然能開301室的門,應該是鎖壞了。外面走廊裡正抓小偷呢,我在你房間裡呆一會就走。”
張鵬聽到外面吳立根領着幾個保安正在抓小偷,他想在301室躲一會。
季涵雨裹好浴巾站在入戶門後聽了一會:“你家季涵亞,我堂妹涵亞掐死你。你叫什麼名字?上次我堂妹涵亞在我家,給一個叫張鵬的男孩子打了半個多小時電話。”
好人張鵬拿出他的身份證:“我就是張鵬,小姨子,咱們是自己人啊。”
“我知道了,你偷了我送給吳立根的那個假端硯。你至於嗎?那方古硯是假端硯。”季涵雨瞄了張鵬的身份證一眼:“賊眉鼠眼的,你竟然就是醫專的張鵬,我堂妹看不上你的。”
張鵬給自己倒了杯水:“季姑娘,我不給吳立根說,你弄一個假端硯糊弄他,你配合我躲一會,明天我請你吃飯。”
季涵雨哼了一聲:“吳立根不懂什麼端硯,他認爲我送給他的就是一方真的端硯,否則他也不會大張旗鼓地抓小偷,找那個假端硯。”
張鵬抽了一下鼻子:“我會做腋臭手術,只要切口不感染,保證不留明顯的疤痕。”
“成交,涵亞說你的醫術不錯!”
十分鐘後有人敲門,已經穿戴整齊的季涵雨把301室的入戶門打開了。兩個穿制服的男警察、兩個穿河東酒店制服的女人看了看301室的張鵬和季涵雨二人。
“同志你好,我是區公安局的。”和“小雨,你咋在這?”的聲音同時響起。
半分鐘後,看過張鵬證件的趙得立交還張鵬的證件,他立正敬禮:“少尉同志好!河東區公安局刑事偵查一隊,隊長趙得立奉命執行任務,請指示!”
季涵雨退到張鵬身邊,她看了看河東酒店今晚值班的張副經理:“張姐,我和我男朋友在這今晚沒有人入住的301室說點事。”
張鵬立正回禮:“得立同志辛苦了,請繼續執行任務!”
“涵雨,你的男朋友真帥啊!帥哥,記得請客啊!”那個和趙隊長他們幾人一起上樓的女服務員打量着張鵬:“涵雨可是我們二十幾個女服務員中最漂亮的那一個。”
幾分鐘後河東酒店201房間,“小云和張經理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我只好陪你住在這裡了,張鵬,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張鵬笑了笑,一個小時後張鵬已經進入了夢鄉,樓上把區公安局民警叫來也沒有找到端硯的吳立根咆哮一陣走了。吳立根說他自己的端硯丟了,他也不怕反貪局找他的麻煩。
第二天一早,張鵬神色自若地看着不緊不慢穿着外衣的季涵雨:“我今天就給你做手術,薰死我了!”
季涵雨哼了一聲:“我和你在一個房間中睡了一夜,雖然你什麼也沒有幹,但手術費你也不用想了。我堂姐是你們學校一附院的麻醉師,就在一附院給我做手術。”
上午九點多,東醫專一附院小手術室外,張鵬和一個穿白大褂的美女異口同聲:“是你!”
“同志妹,你一個麻醉師,昨天晚上竟然冒充助產士。”張鵬看了看昨天晚上火車上那個女肋產士:“美女,你的膽子太大了!”
“學生弟,你一個特警竟然敢冒充軍醫。”女麻醉師季涵若哼了一聲:“你的膽子更大。涵雨,你怎麼和張鵬勾搭上了。”
“姐——”季涵雨抱住季涵若的胳膊:“難聽死了,快讓張鵬給我動手術吧。”
幾分鐘後河東醫專第一附屬醫院小手術室中只有張鵬、季涵雨和女麻醉師季涵若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