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爺從來不做賠本買賣,若是救了你,你的命可就是爺的了,你有沒有意見?”
肖衛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性命握在他人手中,肖衛根本來不及考慮,感覺身下之人的力氣越來越大,他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
等了片刻,肖衛滿頭大汗的擡起頭,“還不快動手,我撐不住了!”
“你還沒同意啊!”旁觀之人態度頗爲隨意。
肖衛欲哭無淚的說道:“我不是點頭了嗎?求求你快動手吧!”
“點頭不作數,要說出來才行。”旁觀之人似乎玩上癮了,肖衛感覺到了森森惡意。
“只要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了,求求你快動手吧,我真的撐不住了。”
聽到這句話,旁觀之人這才邁步向肖衛走了過來。
走到肖衛面前,他俯下身,對死士燦爛一笑,道:“本來爺還想問問你要不要把性命賣給爺,現在他先說了,爺只好幫他殺你了。”
死士瞪大了眼睛,拼命掙扎。
心中哀嚎:這不公平,肖衛用木板壓住了他的嘴,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縱使他的心中打雷閃電,旁人皆毫無感覺。
只見,那名一直在旁觀的男子,壞笑着擡起腳,狀似隨意的踩在肖衛的匕首把柄尖端。
剎那間,死士感覺到一股他無法抗拒的巨力,朝他奔涌而來。
‘咔嚓~’他反抗的手斷了。
‘噗~’眼睜睜的看見匕首插進他的胸口,男子移開了腳。
死士驚駭的看着男子的笑容,心臟破碎的痛苦讓他渾身抽搐,很快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最終魂歸天外!
肖衛來不及拔下插在死士胸口的匕首,他勉強翻身,癱倒在死士身邊的地上,大口喘氣。
他手腳發軟,全身上下不剩丁點力氣,此刻就算是來個孩子,也能輕易將他殺死!
片刻過後,稍微恢復了些許力氣,肖衛背靠着石頭坐起身,這才認真看向剛纔救他一命之人。
這人身形頎長,一身普通漁民打扮,頭上戴着一頂斗笠,皮膚焦黑。
此刻,他倚靠在一塊大石邊上,手中摩挲着一個粗布荷包,一雙幽深的眼眸,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肖衛。
肖衛正想開口說話,男子突然笑盈盈的說道:“若你是想要耍賴,那麼爺不介意立即讓你去見閻王。”
“…”肖衛目瞪口呆。
這人難道精通讀心之術不成?他想要找空子鑽的想法剛起,這人便立即猜到了!
肖衛心虛的看向男子,不知爲何,他明明笑容燦爛,肖衛卻硬生生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回想着男子方纔那一腳使出的巨力,肖衛老實的閉上了嘴巴。
男子滿意的扯了扯嘴角,轉身道:“走吧,這裡跳蚤煩人,不適合說話。”
肖衛微微一怔,心情莫名沮喪。
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那些將他追的窮途末路之人,怎麼到了他嘴裡就變成了煩人的跳蚤?
肖衛勉力支起身子,腳步踉蹌的跟上男子的腳步。
多年之後,兒孫滿堂的肖衛時常回憶起今日。
就是今日,他將自己的性命交了出去,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本該早早結束的生命得到了延續。
當肖衛滿頭白髮,悠閒的歪在庭院中曬太陽之時,年幼的孫子孫女總會圍在他身邊,央求他再講一次這日的故事。
每每到了這時,肖衛便會放下手中的蒲扇,認真的說起今日說發生的一切。
最後,他還不忘告訴那些小娃,那名要求他賣命之人,便是那時易容後的大齊六皇子,後來凌駕諸國之上的玄帝。
他的名諱,肖衛心懷敬意,從來不曾提及。
然,他的孫兒孫女對此卻是毫不在意。
聽肖衛說完這個故事之後,他們便會追問肖衛,玄帝的妻子寧皇后是不是真如傳言那般,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這時,肖衛會極爲篤定的告訴他們,寧皇后本人比傳言中的還要美上十分,她的美從心而發,不光單單只是因爲相貌…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刻,肖衛並不知齊玄宸的身份,他跟着齊玄宸,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淺水村的一間屋舍之中。
齊玄宸才落座,肖衛‘噗通’一聲跪下,“恩人,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本該按約定履行承諾,但我還有要事再身,能否求恩人寬限幾日,待我將事情辦好,再來兌現承諾?”
肖衛眼神希冀的看着齊玄宸,齊玄宸笑了笑,道:“不能!”
肖衛:“…”
腹議良多之後,肖衛沮喪的低下了頭。
齊玄宸見狀,挑眉道:“就算爺放你離開,你確定你能活着辦成你想辦的事麼?”
肖衛:“…”估計很懸,說不定很快就會喪命了!
“你的命現在是爺的了,沒有爺的首肯,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你無需多言,老實跟着爺便是!”齊玄宸盯着手中的粗布荷包,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時,剛關上的門再次被人打開,一身漁民打扮的影大步走進,行禮道:“主子,全部清理乾淨了。”
齊玄宸滿意的勾了勾脣角,目光有些急迫的看向影,凝眉問道:“該接到的人都接到了麼?”
“全數接到了,只是暫時沒有妥善的藏身之處。”影回道。
齊玄宸臉上的笑容盪漾,“先進城,咱們沒有藏身之處,有人有!”
斗笠下影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立即應道:“屬下領命。”很快就能見到劍眉了,影的腦海中閃現出劍眉的身影。
他們的談話不曾避開肖衛,肖衛震驚的看着兩人,默默地低下頭。
這兩人一看就不是尋常平民百姓。俗話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齊玄宸掃了他一眼,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句話你聽過沒有?”
“…”肖衛一臉懵然,這人是真的會讀心之術吧?
見他神情呆滯,齊玄宸毫不在意的移開目光,道:“鑑於你知道的太多,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開口說話。除非…”
齊玄宸嘴角扯出一絲惡劣的壞笑,“除非你要將你的秘密說出來!”
肖衛下意識想要張嘴反駁,齊玄宸又道:“不聽話命就沒了,你想好再開口哦!爺這可不是在開玩笑。”
肖衛心中‘咯噔’一跳,直覺告訴他,這人說的出,做得到。
他閉緊了嘴巴,沉默不語。
齊玄宸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幅模樣,想來只要走出去就被人盯上。影,給他打扮一下,隨爺進城。”
‘啊喂~我是個男子,什麼叫打扮一下?’肖衛張了張嘴,最終沒有發出聲響,只是心中還是忍不住抗議。
……
王宅
“小姐,文氏讓人來告訴你,王府出事了。”巧竹快步走進下人房,見到坐在下人房喝茶的寧薇,立即湊到了她的耳邊報信。
寧薇不緊不慢的問道:“何事?”
“說是齊昶的小妾琴姨娘小產了,她不小心在自己門口摔了一跤。”巧竹輕聲回道。
寧薇放下茶杯,神情淡漠的說道:“紅花乃是孕婦大忌,琴姨娘身上的紅花味道不小,她這一胎早已保不住了。”
原來,寧薇早就聞到了琴姨娘身上有紅花的味道。
巧竹撇了撇嘴,替寧薇續上熱茶後,纔好奇的問道:“是齊昶的正妻暗中下藥嗎?”
“應當是她吧。”寧薇隨意回道。
巧竹又問:“奴婢不明白,爲何王府沒有派人來請小姐過去?”
寧薇稍作思量,回道:“定然是發現之時已經晚了,胎滑掉了,就算我去也無濟於事,我又不是神仙,難不成…”
說到這裡,寧薇突然眉心一跳,她伸手端起茶杯,吩咐巧竹道:“我覺着嘴裡有些無味,你去洗一盤子櫻桃過來。”
“嘻嘻~小姐嘴饞了呀?奴婢這就去。”
巧竹沒有多想,朝寧薇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走出下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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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壞啊…嘿嘿…順嘴提一句,慕慕今天回長沙啦…羣麼麼噠!
六爺:蠢慕~爺憋了很久了!
我:啊?哦哦~知道你想媳婦兒啦,馬上就能見了,別急哈!
六爺:媳婦兒肯定是想的,但是爺說的不是這個!
我:那是什麼?
六爺:呵呵~是什麼,想打死你,你懂麼?來人~給爺把大砍刀拿來!
我:六爺息怒啊~我可啥都沒做!
六爺:呵呵~
我:六爺,勤海解決了麼?
六爺:…
六爺:蠢慕,你要挑戰爺的下線麼?
我:遁走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