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穎和陸經年一起從法院裡走出來,兩個人看起來還是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樣子,又因爲前段時間一直在媒體面前拋頭露面的,現在只能帶着墨鏡,整個人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陸經年,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得罪陸墨吟對我們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陳穎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陸經年,這個男人,真是做事越來越蠢,早知道自己就不去求陸夜初把他給從監獄保釋出來了。
陸經年沒有說話,也是一臉幽怨地看着陳穎,陳穎被看得心裡發怵,便直接坐車離開了。
上了出租車,陳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陳穎蹙了蹙眉頭,把電話放到了耳邊。
“請問……是陳穎女士嗎?”電話那邊,聽起來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可陳穎還是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她的眼睛瞪了起來,看了一眼專心開車的司機,然後淡淡地迴應道:“我是,你是哪位?”
“陳女士,見了面您就知道我是誰了,現在,我希望你在下一個路口右轉,然後路旁有一家說今天不營業的咖啡廳,你進去以後,找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等我,我想,我們真的需要好好地談一下……”
陳穎心裡大驚,她連忙朝自己前後左右的方向都看了一下,雖然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可她很清楚,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電話那頭的女生,她說得越多,陳穎就是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可她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聽過。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陳穎嚥了口唾沫,故作淡定地說道。
“不做什麼啊,我只是想和您喝杯咖啡而已,照我說的做,不然,您後果自負。”電話的另一頭,慕月自信地,冷冷地說着。
陳穎當然不敢不聽她的,她急忙讓司機照着慕月的指示轉彎,推門走進那家咖啡廳,怪不得掛着休息中的牌子,看來這裡今天是被人給包場了,陳穎找到了一個位於角落裡的卡座,坐下來,開始了忐忑的等待。
沒過一會兒,便有人進來了,聽着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陳穎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兒。
可她沒有想到,在十幾秒鐘之後,坐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蘇慕月這個黃毛丫頭。
“是你!?”陳穎不可思議地看着蘇慕月,沒有想到,一路上指示自己過來,把自己耍得團團轉的人,竟然是蘇慕月,“你有什麼目的?蘇慕月,別以爲我和陸經年離婚了就是別人可以隨便欺負的了!”
看到蘇慕月,陳穎的反應格外地劇烈,從很大程度上來講,如果不是蘇慕月的話,她陳穎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至少,不會爲了和陸經年慘兮兮地爭奪婚姻財產而搞得狼狽不堪,頭破血流。
“陳穎,我只想知道陸夜初的身份,他最近突然在京都活躍了起來,到底是不是和一些人扯上了關係,還是說,這原本就是他目的中的一小部分!?你放心,只要你如實地告訴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陳穎疑神疑鬼地看着蘇慕月,心裡生出了各種疑問——爲什麼蘇慕月忽然想知道關於陸夜初的事情。
“蘇慕月,你以爲我憑什麼告訴你!?”
慕月莞爾一笑,優雅地把一縷碎髮別到了自己的耳朵後面去,然後開口說道:“我敢這麼問你,當然是因爲有你的小秘密啊,比如,陸夜初,他根本就不是陸經年的親身兒子!我說得沒錯吧!?”
“嘩啦”一聲,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而桌子上,陳穎的手還在發抖,她當然不會料到,這種事蘇慕月會知道,這件事情,就連陸夜初都不知道。
“您不必覺得大驚小怪,也不用擔心,其實陸夜初呢,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是他告訴我的,不過……這好像不是您現在應該擔心的事情吧,你和陸經年還在打官司,如果這件事情被曝光出來,對你有什麼好處呢?更何況,依照陸夜初的性格,他知道了這種事情,別說財產了,說不定連命都不會留給你……”
慕月笑得很溫和,很燦爛,像是一個殺人於無形的古典美人一樣,在陳穎的面前,把自己的邪惡一面全部綻放了出來。
陳穎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突然聽到這些話,好像讓她的身體有些承受不太了,可慕月看着痛苦的陳穎,卻依舊無動於衷,冷冷地盯着陳穎,陳穎痛苦地張了張嘴:“陸夜初的事情,我實在是不知道,他不管做什麼事,都隱藏地很深,就連我也很少窺探到他的生活……”怕慕月不相信,陳穎還無力地補充了一句,“我說得都是實話……”
“可是這樣看來的話,陳女士對我好像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呢……”說這話之前,慕月再三考慮,講出來之後才發現,這樣的說話方式,好像真的不是自己的風格,倒像是照搬着陸墨吟的那一套過來的。
“如果,如果你願意幫我保守秘密的話,我也可以幫你。”陳穎殷切地看着慕月。
慕月盯着陳穎,像是看見一個怪物一樣,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的話,現在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發生了。
這個自私的女人,直到現在,還是願意爲了自己的利益去出賣別人,甚至是自己的親身兒子她也覺得完全無所謂,從知道她願意爲了錢財勾引陸經年開始,慕月就知道,陳穎,一定不會放棄自己能得到的任何一點利益的。
過了一會兒,慕月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陳穎。
那是一章一千萬的支票。
“這些錢呢,表示我的一點心意。”
事實上,慕月還想給得更多一點,這樣對她纔有誘惑力,可是又害怕給多了被敏-感的陸墨吟給察覺到。
算了,當下最重要的,就是,穩中求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