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地踹在陸夜初的身上,還一邊低頭罵道:“陸夜初,你倒是還手啊?你以爲你讓着我我就會手下留情了嗎?我告訴你,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慕月惡狠狠地看着陸夜初,自己早就想要這麼幹了,她對陸夜初,心裡永遠不會有任何的同情之心。
陸夜初被蘇慕月打得倒在了地上,他甚至還笑了笑,這點小傷對自己來說倒是算不上什麼,只是她沒有想到,蘇慕月竟然會這麼恨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丫頭的力氣竟然這麼大,但即便如此,陸墨吟也還是沒有還手,下手這麼重,蘇慕月手術的傷口過幾天怕是夠她受的了……
蘇慕月幾乎已經瘋狂了,這種狀態的她,把蘇輕雪和陸凝詩嚇了一跳,蘇輕雪見過慕月這樣,她並沒有很驚訝,她擔心的是,在這麼下去,恐怕蘇慕月真的會直接殺了陸夜初啊!她趕緊過去,試探地想要攔住蘇慕月,可是蘇慕月像是感應到了她的靠近一樣,狠狠地瞪了蘇輕雪一眼。
蘇輕雪繼續靠近了一點,沒成想被蘇慕月給誤傷到,蘇慕月對蘇輕雪也是毫不留情,直接把她順腳踢到了一邊去,但是,當蘇慕月擡起頭來看着蘇輕雪的時候,蘇輕雪知道,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慕月緊接着,說了一句:“蘇輕雪,你也有一份,別以爲你會倖免!”
蘇輕雪剛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陸夜初躺在地上,朝着蘇輕雪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他相信,蘇慕月是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她頂多就是打這麼幾下,泄泄自己心裡的憤怒,不管什麼時候,就算是把一把刀遞在蘇慕月的手裡,她也不會對別人下手,任何人她都不會。
因爲這就是蘇慕月,雖然接觸的不多,可是陸夜初實在是太瞭解她了,他不知道在私下裡觀察了她多久。
後來,慕月累了,手術恢復了剛沒多久,自己就做這麼“劇烈”的運動,很容易疲憊,她站在原地,兩手掐腰,居高臨下地看着陸夜初,氣喘吁吁,可就算這樣,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踹上陸夜初幾腳:“陸夜初,我很久之前就已經警告過你了,要你最好不要傷害陸凝詩,現在,且不說蘇家和陸氏的這筆賬我們還不算,你這麼地對陸凝詩,就應該想清楚後果!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其實,還有別的話,慕月沒有全部說出來——陸夜初欠自己的,遠遠不只有這些,他還欠自己一條命,從前,自己就是陸夜初害得,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失去原本精彩的生活,這筆賬,慕月永遠也忘不掉,現在,再加上蘇家的事情,加上陸氏,加上陸凝詩。
所有的這一切加總起來,讓慕月對陸夜初可以說是已經恨之入骨了:“陸夜初,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麼卑鄙又不擇手段的男人!”
“呵……”從地上爬起來的陸夜初,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知道聽到慕月這句話的時候,“噗嗤”一聲,竟然笑了出來,搞得慕月更加生氣,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陸夜初摸了摸自己嘴角的鮮血,戲謔地說道:“蘇慕月,我說,你這丫頭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你說我卑鄙,你說我不擇手段?恐怕你還不知道陸墨吟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吧?要是真的論起卑鄙,十個我也比不上他!他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逼死任何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給我閉嘴!”慕月朝着陸夜初,聲嘶力竭地吼着,她現在纔不想聽這些無稽之談,她什麼都沒有心思聽。
“陸夜初,我知道我現在不能動你,我現在拿你沒有什麼辦法,但是我堅信,怎麼得到的,就會怎麼失去,總有一天,你會爲你做過的所有措施而後悔的!”慕月一臉鄙夷地看着陸夜初,然後恨恨地給了他一記眼刀,接着轉過身來,拉着陸凝詩就離開了陸夜初的辦公室。
某個餐廳的包間裡面,陸凝詩哭得很厲害,幸好這個房間隔音足夠得好,不然,恐怕整個餐廳的人都能聽見陸凝詩“鬼哭狼嚎”的聲音,慕月坐在陸凝詩的身邊,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地給她遞着紙巾,看着陸凝詩廢掉一張又一張的紙巾,慕月竟覺得還蠻有意思。
“慕月……對不起……之前,是我錯怪你和我哥了,現在想想,一切都是陸夜初的計劃,可是我竟然……我竟然這麼笨,一直被矇在鼓裡,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我就是個大笨蛋!你對我這麼好,爲了我這麼拼命,可是我竟然,還懷疑你,還詆譭你,還讓整個陸氏都葬送在了我的手裡,我簡直……我簡直就是個千古大罪人!”陸凝詩哭得稀里嘩啦,她緊緊地抱着蘇慕月,眼淚噼裡啪啦地打溼了蘇慕月和自己的衣服。
“好了!別再說了!”慕月拍了拍陸凝詩的臉,自己好幾次溫柔地叫停都一點用都沒有,慕月乾脆嚴厲地喝止了陸凝詩。
“凝詩,沒有人會怪你的,放心,你哥她也絕對不會怪你的,你知道爲什麼他要主動地讓出總裁的位置嗎?就是爲了讓你能早點看清楚陸夜初的真面目,至少我覺得是這樣,你哥他是什麼人啊!神通廣大的,如果心裡沒有底的話,怎麼可能把陸氏拱手相讓給別人呢!?”
“所以,這次,我們就當做是買個教訓了,你不要再自責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以後都會回來的,一切都是新的開始,不要被這些事影響了我們的心情!我和你哥,都是隻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並沒有什麼別的要求,你以後一定要記住,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慕月好一頓地“胡謅八扯”,她只是猜了個大概而已,事實上,這一次,陸墨吟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可她只知道,陸墨吟肯定不希望看到她這麼不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