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戀歌》選角活動結束,蘇慕月心裡着實痛快了一把。
切,這種事情,對自己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她當然也知道,還是會有人雞蛋裡挑骨頭,不過倒也不重要了,做了那麼多年的影后,有很多人喜歡自己,也有很多人不喜歡自己,這點心理素質,慕月還是有的。
“姐姐,真是恭喜你呀!今晚你是不是得回家好好感謝感謝姐夫啊……”快要上課的時候,蘇輕雪從前門走進來,笑嘻嘻地看着蘇慕月。
蘇慕月心裡狠狠地翻起一個白眼來,就這演技,還女主,就憑你?
蘇慕月人傻錢多好欺負,我慕月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誰也別想惹我不自在。
“姐夫?蘇輕雪這話怎麼說,會不會蘇慕月被劇組選中是暗箱操作啊?”
“哦~我說呢,這麼一來就解釋清楚了……”
“想也知道啊,一個花瓶怎麼可能突然這麼有本事。”
蘇慕月:“……”她這才注意到蘇輕雪話裡的意思,教室裡的同學都開始紛紛地議論開來,加上之前的那些謠言,估計能編出一場好戲來。
“你姐夫幫沒幫忙我不知道,不過啊,剛纔多謝你的陪襯啊妹妹,臉還疼嗎?要不要我陪你去趟醫務室啊……”蘇慕月‘真誠’地看着蘇輕雪慢慢沉下來的臉。
嘖嘖嘖,就這點道行還敢耍小聰明,姐姐我在娛樂圈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呢。
蘇輕雪愣了愣,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忽然這麼被蘇慕月懟,她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在她印象中的蘇輕雪,可不像是這麼“機靈”的人……
蘇慕月本以爲大家只不過是被蘇輕雪的幾句話說得一時興起而已,沒想到一連幾天,這個話題的熱度絲毫不減,傳播的範圍越來越多,這還不算,竟然還傳出了好幾個狗血的版本……
儘管敏-感的蘇慕月總是能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背後指指點點,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爲,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讓這件事持續發酵,甚至不斷升溫的一件事發生了。
當考試成績在教導處被打印出來,貼在了系裡面的公告欄的時候,所有人,包括教導主任的下巴,幾乎快要磕到地上。
“這怎麼可能!蘇慕月是第一!?她……她真的是第一!”人羣中某個男生不可思議地把自己的眼睛搓了一邊又一遍,反反覆覆地確認了好久。
最後才終於肯相信,成績單上最上面那個第一名,確實是打着蘇慕月的名字……
整個系的學生全都炸開了鍋,教導主任站在最前面,盯着成績單,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轉。
“吳老師,您應該還記得我們之間的賭約吧……不過學狗叫三聲可真不是我說的,是您自己說得,我看咱麼系的學生也差不多都來了,要不您就在這兒開始?”
“對……對不起……”吳主任臉憋得通紅,當着全系學生的面,低着頭,看都不敢看蘇慕月一眼。
蘇慕月冷着臉,她輕輕地冷笑了一聲,接着,撥開人羣,瀟灑地離開。
這就夠了,她向來這樣,雖然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再去爲難別人,自己做到了,他也道歉了,對蘇慕月來說,這就足夠了。
雖然你不願意去招惹別人,但是,見不得你好的人,總還是有的。
雖然蘇慕月考了第一把蘇輕雪氣得夠嗆,但對她來說,也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經過她考第一這件事情,現在全校師生就更加咬定一件事了
——有人在背後暗中幫助蘇慕月,不然,就憑她的實力,鬼才相信她臨時抱抱佛腳就可以考得這麼好的成績。
而這一點,看着被人“不小心”撞了一身菜湯的蘇慕月,也很清楚地感覺到了。
之前不過只是和自己耍幾句嘴皮子,而現在,竟然這樣明目張膽地往自己身上潑東西。
而學校的各種貼吧論壇上,“蘇慕月背後有金主包養”、“暗箱操作被劇組選中並考取全系第一”,類似於這樣的話,不斷地把蘇慕月推上了風口浪尖。
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陸墨吟看着景如畫放在桌子上的照片,不知不覺輕蹙起了眉頭。
景如畫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地看着陸墨吟的反應,心裡卻擔憂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墨吟好像對蘇慕月,有那麼點上心了……
被人議論戳脊梁骨,被人指指點點,被人“不小心”撞到,面對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蘇慕月竟然沒有像之前一樣亂髮一通脾氣。
“這怎麼回事?”
“上次《青春戀歌》劇組去學校選角色,選中了少…少夫人,再加上,最近的考試,她一反常態考了全系第一名,就有人到處散播消息,說少夫人她…她……”
“說。”
“說她背後有金主包養……”
“砰”地一聲,陸墨吟把照片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嚇了景如畫一個激靈。
有蘇家給她撐腰,自己還練了一身好功夫,按照蘇慕月那個大小姐的脾性,說什麼也沒理由這麼做。
“蘇慕月,你到底又想玩什麼花樣……”
陸墨吟輕輕地自言自語着。
這個女人,纔剛搬出去多久,就惹這些麻煩,自己還什麼都不做,任由這些緋聞發展,不管怎麼樣,難道她忘了,她還是陸墨吟的未婚妻嗎!
擡起手來,看了看手錶,時針快要指向十二。
“去京影。”
景如畫一愣,回過神來發現陸墨吟竟然已經走出了辦公室,留下了桌子上那些還沒有處理完的文件。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跟着出去了。
即便有再多不情願,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她從不混爲一談。
車子停在距離蘇蕙平時最常去的食堂附近的一個停車場。
進了餐廳,陸墨吟一眼就看到了她。
所有人都是三三兩兩,只有她,一個人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