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威聞言,若有所思的看着莫氏,只見她頭髮散亂,面色煞白,兩眼睜的如銅鈴一般大,直要冒出血來,再一想到她剛剛說的狠話,心下了然了幾分。
“我沒瘋,誰說我瘋了,我清醒的很,你憑什麼說我瘋了,賤人,賤人……”莫氏一聽慕容笑笑的話,頓時抓狂了起來,瞪着慕容笑笑的雙眼,像是要吃人一般,護衛們被她極大的力道掙扎着拉不住她,手裡稍稍鬆了一下,莫氏就如猛獸般撲向了慕容笑笑。
慕容笑笑惶然一怔,驚嚇着躲到了慕容威的身後,眼中佈滿驚恐之色。
慕容威見此,面上氣得青筋暴突,怒喝道:“還不把這瘋婦抓緊了,來人哪,拿根繩子將她綁了,若傷到了太子妃,我唯你們是問。”
一聲太子妃,讓莫氏有短暫的消停,目光落在了慕容笑笑的身上,片刻之後,她又瘋狂的掙扎着:“你怎麼可能是太子妃,太子妃的位置是雪兒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害死了雪兒,搶了雪兒的太子妃之位,你還我雪兒,你還我雪兒……”一聲接一聲的瘋狂尖叫,劃破長空,尖銳而又刺耳,讓人的耳膜都微微震痛。
慕容笑笑站在慕容威的身後,冷笑的看着莫氏,她當然不瘋,但是慕容茗雪點火的火摺子卻帶有五石散,燃燒後融入了煙霧之中,莫氏的情緒本就因爲慕容茗雪的話而大受刺激,再吸入了有五石散的煙霧,激動的情緒更是放大了數倍,而受的刺激也是之前的數倍,落在旁人的眼裡,還不就跟瘋了差不多。
“把她的嘴睹上。”慕容威不耐煩的吼道。
莫氏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又將嘴給堵上,卻還是奮力的掙扎,臉上的猙獰表情叫人看了心驚肉跳。
“爹,就這麼一直綁着六姨娘,實在不是長久之計。”慕容笑笑看着慕容威說道,面露驚慌之色,在慕容威看來,是被莫氏剛剛的舉止嚇的不輕,心裡對莫氏更是憎惡不已。
“那依笑兒之見,有什麼好的辦法?”就莫氏現在的模樣,別說綁着她不是長久之計,就是把她留下來都是個禍害,依他自己的想法,是趁底除掉莫氏,才能以絕後患,而且再也不會影響到慕容府的聲譽。
慕容笑笑看着露出狠吝之色的慕容威,心裡明白他怕是要對莫氏下狠手了,可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莫氏作惡多端,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於是開口道:“六姨娘對爹做出如此陰狠毒辣的事情,本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爹宅心仁厚,顧念多年夫妻之情,只是將六姨娘禁足,可如今六姨娘因長姐的事深受刺激而變得瘋顛,爹即使有心護着六姨娘,卻也難保她不會傷害府中之人,到時候鬧得府裡雞犬不寧,人心惶惶,對爹,對慕容府都不利,女兒覺得,不如將六姨娘送去瘋人塔罷,即能保慕容府平靜,爹也落得個仁義的好名聲。”
慕容威一邊聽着,一邊頻頻點頭,只有莫氏的眼睛越瞪越大,身子扭動着越發激烈。
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要把她送去瘋人塔,她沒有瘋,若跟那羣瘋子住一起,那她還有什麼好日子可過,該死的慕容笑笑,好狠的心啊,莫氏的眼中,迸射出陰毒狠辣的目光,恨不得將慕容笑笑挫骨揚灰。
“來人哪,莫氏受不了大小姐死去的消息,大受刺激,導致瘋顛,差點傷了太子妃和二小姐,爲防她留在府裡繼續傷人,將莫氏拉去瘋人塔關着。”
還是笑兒想的周到,沒有什麼比瘋人塔更安全的地方了,進了那裡,就別指望再出來,而進了那裡面的人,說的話都是瘋話,無人會信,所有人都對瘋人塔避之唯恐不及,把莫氏送進去,跟死了也沒兩樣,而他幾乎不用擔心會有什麼謠言再來侮辱他。
莫氏被護衛帶走,嘴裡不斷的發出烏咽聲,不過即使再怎麼掙扎,也敵不過一羣男人的力道。
直到莫氏離開,慕容威這才正視了坐在地上,撫着自己脖子的慕容映雪,厲聲質問道:“你故意跑到梅院來跟莫氏說這些,究竟居心何在,你不知道前院有許多的賓客嗎?是想在所有賓客面前讓莫氏大吵大鬧的將慕容府的臉丟光嗎?還有這屋子裡的火,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容茗雪坐在地上,擡頭看了慕容威一眼,眼裡帶着冷冽,還帶着一絲囂張:“爹都說我是故意的了,我的居心自然就如爹說的那樣,不想讓慕容府安生,慕容府的臉丟的夠多的了,也不在乎今天這一回了,屋子裡的火是我放的又如何,莫氏死有餘辜,沒有燒死她,當真是便宜她了。”
“放肆,我是你爹,你居然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你把慕容府的家教置於何處?”慕容威無法忍受慕容茗雪用如此傲慢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連一絲認錯的意思都沒有,太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
慕容茗雪冷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冰冷的看着慕容威:“我也想你是我爹,可自從我回府,你有把我當女兒對待嗎?我如今所做的一切,可都是慕容府教給我的,爹難道不知道嗎?”
“逆女,你這個不孝女,你……”
“覺得我不配當慕容家的女兒,想與我斷絕關係嗎?無所謂啊,反正這個家,我早就不想呆了,不用爹說,我自己會走。”慕容茗雪冷冷的打斷了慕容威的話,那種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態度,讓慕容威氣得乍毛,暴跳如雷的吼道。
“滾,你給我滾,以後再也不要進這個門,我慕容府裡沒有你這個女兒。”
“爹……”慕容笑笑突然喚道,才喊了一個字,就被慕容威一把搶斷了話,這個時候,他哪裡還聽得近什麼話。
“不要再給她求情,誰求情都沒有用,就算她死在外面,也不關慕容府什麼事。”
慕容威憤怒的咆哮道,像頭盛怒中的野獸,眼中的怒火,像要將慕容茗雪給燒成灰燼。
慕容茗雪視若無睹,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心中一陣暢快,從今往後,她與慕容府再無瓜葛,清冽的目光向慕容笑笑投去感激的一瞥,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梅院,直接往大門口走去,回來的時候她沒有帶一樣東西進來,走的時候,自然不用再什麼東西離開。
何況,慕容府的東西,她也不再稀罕了。
慕容笑笑看着慕容茗雪離去的背影,眼底浮上笑意,那抹清瘦的背影,爲何看上去這般的瀟灑,慕容茗雪與慕容府斷絕關係也好,她已不是自己要報復的對象,不必再牽扯進這個漩渦裡來,慕容威是死是活,她做不了主,但就憑他想要害舅舅,跟葉相勾結,就足夠讓他不可能安生的過下半輩子。
落日的餘暉灑滿了天地,讓整個笑音閣塗上了一抹霞色的綵衣,美倫美煥。
玲瓏端着藥盤走進屋子,慕容笑笑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忍不住問道:“玲瓏,你怎麼了,爲何失魂落魄的?”
“沒……小姐,奴婢沒事。”玲瓏回神,忙道。
慕容笑笑好奇的看着玲瓏,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起來很像是此地無垠三百兩麼,說沒事,那肯定是有事的了,目光一轉,落在了玲瓏手中的托盤之上,那一碗藥還是滿滿的,沒有動過,想到玲瓏剛剛是給石千書送藥去了。
“怎麼藥沒有動,石千書不肯吃藥?”她出聲問道。
玲瓏聞言,秀眉輕輕一蹙,悶悶的答道:“不是,奴婢去的時候屋子裡沒有人,不知道石公子跑哪裡去了,他的病可還沒有好。”
慕容笑笑眉稍輕挑,淺淺笑道:“你很關心他?”玲瓏照顧了石千書這麼久,對石千書會生出異樣的感情來並不奇怪,誰讓石千書是有備而來的呢,玲瓏單純,縱使之前對石千書百般排斥,可誰能保證不會因爲習慣而日久生情呢。
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不過,如果是玲瓏喜歡的,她一定會幫到底,石千書若敢負了玲瓏,她就是把他閹了當太監也不爲過。
玲瓏神情一慌,忙辯解道:“太子妃誤會了,奴婢沒有別的意思。”說着說着,她低下了頭去,臉上泛起異樣的紅潮,一顆心也不知怎麼的,跳個不停。
慕容笑笑輕笑出聲,揶揄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你有別的意思,你即使關心石千書也是正常的,還是說,你真的對他有別的意思?”
“太子妃,奴婢只是覺得如果他不好好吃藥,病情加重,累得只是奴婢。”玲瓏大窘,嬌羞的跺了跺腳,辯解道,不過見慕容笑笑不斷加深的笑意時,頭低的更下了:“明天咱們就要離開了,奴婢去幫新兒收拾東西。”
說罷,玲瓏逃也似的離開了,臉上只覺得越來越燙,心裡開始碎碎念道,她能對石千書有什麼別的意思,她不過是不想給自己攬麻煩上身罷了,病了這麼多天都不見好,可見體質有多差,若不把病養好了,她豈不是還要繼續照顧他,她纔不要。
直到晚膳時分,皇甫墨邪這才帶着南宮祺,石千書與冷雲回來了。
“千書,你的病好了麼?”慕容笑笑一見石千書進來,便問道,而在屋裡擺碗筷準備晚膳的玲瓏,不自覺的伸長了耳朵聽。
石千書嘻嘻一笑,對着慕容笑笑作了個揖道:“謝太子妃關心,屬下已無大礙了,如今爺成了太子,怕是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屬下可不能再借養病之由而偷懶,讓爺孤軍奮戰。”
他是爺的軍師,可不是光掛名而已的,往後的情勢怕是風雲詭譎,他得多長個心眼才行,爺是聰明,但也只有一個腦子不是。
“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爺孤軍奮戰,當我們是透明人嗎?”冷雲冷冷的瞥了石千書一眼,不滿的問道。
石千書無視冷雲冷若冰霜的臉:“那你有腦子嗎?光會舉着你的劍揮來揮去。”說罷,更是一臉不屑的看了冷雲一眼,氣得冷雲當場暴走。
“石千書,信不信我現在就跺了你。”
玲瓏將注意力收回,繼續忙碌着,還有心情跟人吵架,看來是沒事了,過份,病好了就不會跟她說一聲嗎?虧她一下午還在擔心他的病,玲瓏不滿的狠狠瞪了石千書一眼。
石千書剛想不甘示弱的對冷雲回話,卻突然感覺到脖子後面涼颼颼的,不免打了個冷顫,回頭,只見玲瓏等人忙着端菜,並沒有什麼異樣。
奇怪,剛剛那股冷風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老大,石千書太無禮了,居然不把你放在眼裡。”突然,南宮祺幽幽的嗓音倏然響起,讓石千書猛然一驚,再也沒有心思去管那股冷風從哪裡來,立即嚷道。
“南宮祺,我哪裡不將太子妃放在眼裡了。”
冷雲對南宮祺豎起了個大拇指,那模樣分明在說,好樣的,石千書見狀,氣得幾乎吐血。
“你說太子殿下孤軍奮戰,無視我們也就罷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可你忘了我老大的存在,還不是不把老大放在眼裡。”南宮祺無比淡定的看着抓狂的石千書,悠悠的開口,石千書抓狂的模樣,實在是太讓人開心了。
呃……
石千書愕然,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利箭射來,一扭頭,只見皇甫墨邪陰沉着臉看着自己,猛的吞了吞口水,忙諂媚道:“爺,天地良心,屬下真沒有這個意思,太子妃是爺生命裡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奮戰這種見血的事情當然不能讓太子妃參與,爺也不捨得太子妃受傷是不是。”
皇甫墨邪神色稍稍緩了一下,劍眉輕挑,似是很滿意石千書的狡辯,輕恩了一聲。
南宮祺跟冷雲齊齊對他露出鄙視的神情。
“老大,我回來之前去了一次瘋人塔,那莫氏可慘了,跟瘋子關在一起,被人又打又踢,纔不過半天的時候,她就差不多去了半條命,蹲在牆角頭髮被人扯去了大半,嘴裡不斷喊着我不是瘋子。”南宮祺興災樂禍的對慕容笑笑說着在瘋人塔的見聞。
石千書接着說道:“那莫氏真是好笑,都進了瘋人塔,說自己不是瘋子,誰信啊,還不是被人當成瘋話聽,跟一羣瘋子關在一起,那莫氏能活得下去都是個未知數,不是自已撞牆,就是被瘋子給打死,左右都逃不過令人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慕容笑笑靜靜的聽着,波瀾不驚的眼中劃過譏俏,
天空蔚藍,白雲朵朵軟如棉。
春風吹拂着,樹枝隨風舞動。
早早的,皇甫墨邪便跟慕容笑笑坐上馬車離開慕容府,搬去了已改成太子府的鳳鸞行宮。
紅柱碧瓦,雕樑畫棟,朱漆大門,琉璃飛檐。兩尊雄偉的石獅子立在宅子的石階兩羰,威風凜凜,栩栩如生。
才進府,空曠的院地上站着上百人,都是從宮裡拔出來拔尖的宮女與太監們,衆人的最前面,站着笑容滿面的小順子。
“奴才給太子,太子妃請安,恭迎太子,太子妃。”
小順子一跪下,身後的數百人齊刷刷的跟着跪下,請安聲與恭迎聲高亢響亮。
“起來吧,小順子留下,其餘人都散了。”皇甫墨邪淡淡的看了眼前的人,冷聲吩咐道。
衆人應了一聲,忙退了下去,慕容笑笑看到了許多宮女離開前偷偷打量着皇甫墨邪,那愛慕的眼神着實讓她心生不爽。
遣散了衆人,慕容笑笑隨皇甫墨邪繼續往裡走去,心中讚歎這鳳鸞行宮的別緻與巧奪天工。
長廊玉杆,層層石階整齊有序,石階之下花草扶牆,假山摺疊,滕蔓纏繞,四周立着精緻的亭臺樓閣。
整座行宮華麗而大氣,莊嚴不失典雅,美倫美煥,富有皇家威嚴。
鳳鸞閣,乃是皇甫墨邪與慕容笑笑的住處,構造有些像皇宮中的殿宇,也是鳳鸞行宮中唯一一座按照宮殿建造的,才進門,便有宮女太監分站兩旁,屈身恭迎。
“時間還早,讓人把帶來的東西安置一下,等下進宮去見父皇跟母后,晚上我請了連將軍來。”
皇甫墨邪擁着慕容笑笑進屋,柔聲說道。
“恩。”
主臥室裡,一架大屏風,大約是水晶石製成,極是玲瓏剔透,光華流轉。上面雕刻着花草樹木,侍女翩然,都很精巧逼真。靠牆的檀木大桌上,擺着的物件無一不是稀罕之物,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轉過大屏風,迎而是一張烏木大牀,牀頭和牀柱上皆是鎏金鑲玉。天青色的賬幔薄如蟬翼。
“天哪,好漂亮的鳳鸞行宮,可比咱們慕容府漂亮數百倍。”盼兒一放下手裡的包袱,就忍不住讚歎,剛剛一路走來,每個人的表情都嚴肅的很,害得她也跟着緊張,就怕行差踏錯,讓人覺得太子妃身邊的丫環沒有規矩。
“就是就是,還有這鳳鸞閣,又大又華麗。”巧兒附和着盼兒的話,兩人活脫脫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場面。
新兒凝着臉看着兩人,輕斥道:“盼兒,天巧,如今太子妃身份不同,咱們說話做事都得注意着些。”
“新兒,你別緊張,別說盼兒跟天巧性子天真,說話直率,就是我也見不得你們如此小心翼翼的伺候我,大家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就好。”她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生活而已,可不是來受累的,規矩要守,但不必如此拘束。
“就是,新兒姐,你別總這麼死氣沉沉,笑一笑嘛。”盼兒一見太子妃站在她們這一邊,忙樂開了,小手拍着新兒的肩膀,一副大爺的模樣。
新兒嘴角不自然的抽了幾下,無語了。
綺羅驚奇的看着富麗堂皇的鳳鸞閣,的確很漂亮,她雖是以公主之尊長在北朝皇宮,但住的地方當真讓人不敢恭維,漂亮的宮殿她見過,卻還真沒有住過,如今能住在這麼漂亮的地方,讓人想想都覺得幸福。
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天巧立即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天……天哪,綺羅笑了,我第一次見綺羅笑。”
衆人一聽,紛紛向綺羅看去,眼中充滿了好奇。
慕容笑笑啞然失笑:“綺羅又不是面癱,會笑很正常。”只是她一直以冰冷的一面見人而已,也只有在自己面前,難得露出笑容。
綺羅見大家都盯着自己看,笑容倏地斂去,一臉冷冷的,酷酷的表情。
“綺羅,別這樣,再笑一個嘛,笑一個。”天巧像是找到了很有挑戰性的事情,圍着綺羅直打轉,就是想讓她再笑一下。
綺羅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不過綺羅不以公主自居,她們自然也樂得將她當成同類人,否則相處起來就太有壓力了。
綺羅掃了天巧一眼,接着拎着自己的小包袱從她身邊走過:“小姐,我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對慕容笑笑,也只有綺羅一個人沒有改變稱呼,在她心裡,慕容笑笑是她敬重的小姐,沒有別的身份。
“好。”慕容笑笑點了點頭,又看着其餘人道:“你們也去挑屋子吧,不用擠一起了,鳳鸞閣這麼大,可以一人一間,咱們帶來的東西不多,一會再收拾也不晚。”
“可是太子妃,外面這麼多人,我們一人一間了,他們豈不是要很擠?”玲瓏眨了眨眼,不解的問道。
“我有手有腳,哪用這麼多人伺候着,何況,宮裡來的人,我不放心。”
誰知道這裡面會不會有宸妃,皇甫離聖,皇甫祁揚他們的人,如今的他們,可當真是時時生活在危險當中,還要被監視着,敵在暗,我在明,怎麼都有種被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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