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的話讓老太太走心了,老太太剛想問問這老頭看得準不準,有沒有什麼辦法破解,這時,肖嫂子進來喊開飯了,這個話題就沒法再進行下去了。
蔡家畢竟是高幹家庭,雖然很想知道雨身上還有什麼秘密,可是看雨的神情淡淡的,所以飯桌上大家也就沒有再逼問他什麼,只是禮節性地跟田雨喝了兩杯酒。
飯後,衆人知道老太太的習慣,要午睡一會,且大熱天他們也都不愛在別人家待着,於是,略坐了坐,便都告辭了。
待人走後,梅蘭也伸了一個懶腰,她也是累壞了,不說別的,光應對這些人就夠累的。
回到屋子裡,梅蘭突然對蔡甘霖說:“把那對八角瓶拿出來看看有什麼秘密吧?”
蔡甘霖聽了拉着梅蘭去了隔壁的屋子,博古架下堆了好幾個紙箱子,都是從頤園那邊的房子帶來的,還沒來得及整理呢。
蔡甘霖從一堆紙盒子中找到那隻特殊標記的,打開盒子,從塑料泡沫堆裡拿出這兩隻瓶子,一隻給了梅蘭,他自己拿着另一隻查看。
“這麼看着也沒什麼特別啊,不過這兩隻瓶子倒真的像是一對,你確定後買的那一隻也是真品?”梅蘭問。
其實兩隻瓶子剛買來時她和蔡甘霖就看過好幾次,根本沒發現有什麼秘密,只是梅蘭一直對後買的那隻瓶子存有疑慮,總覺得有些太容易了,居然花二十萬買了一隻價值一個億的東西,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難以置信的。
蔡甘霖聽了不說話,仔細辨認了一下他手裡的那隻瓶子。發現那隻瓶子不是他家的那隻,便跟梅蘭手裡的那隻對調了一下。
可他抱着他家的那隻瓶子也沒發現什麼東西,倒是一直摸着那個缺口,摸着摸着就把手伸進了瓶子裡,居然掏出了一個卷軸來。
梅蘭一下驚呆了,這也太神奇了,像變魔術似的。
“我也來試試。”梅蘭說完把手伸了進去。可惜她什麼也沒掏出來。
蔡甘霖再把手伸進去。這次又是掏出一個卷軸來。
“老公,你把頭伸進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到什麼東西?”梅蘭也是覺得這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空間嗎?
想到這,梅蘭把卷軸再次扔到花瓶裡,可惜沒什麼反應,蔡甘霖見了把卷軸放進去。卷軸一會就不見了。
“敢情這東西是認主的啊。”梅蘭笑了笑。
蔡甘霖也覺得十分神奇,想了想。他把花瓶舉起來,自己對着花瓶往裡看,“看到了,有字畫、瓷器、傢俱。咦,炕桌上還有我的那把匕首,我估計都拿出來這裡該擺不下了。奇怪,師傅是怎麼放進去的呢?”
梅蘭十分好奇想看看都有些什麼。聽蔡甘霖說這裡都放不下去,兩人便一人抱了一個瓶子去了地下室,看着蔡甘霖像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樣樣東西來,小到十公分長的匕首,中到三十來公分高的花瓶,大到半面牆大小的博古架和羅漢牀,黑壓壓的擺了一地。
“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是瘋了,把你家都搬空了吧?”
“反正不搬也是沒了,這些東西在當時是不值錢的,那些金銀細軟已經被我分發給那些族人下人了,剩下的就是這些笨笨的不好帶的瓷器和木器,留着也是給那些元兵燒了打了。”蔡甘霖感慨一句。
兩人正說着聽到林娜在上面喊人,梅蘭和蔡甘霖忙從地下室上來了。原來是段寒剛給蔡甘霖打電話打不通,而梅蘭的電話也沒人接,以爲兩人出事了,忙打給林娜了。
梅蘭這纔想起來,她的手機扔在一樓的臥室了,而蔡甘霖的手機在地下室沒信號,蔡甘霖拿起手機給段寒剛回了一個,段寒剛說有事找他,蔡甘霖急急忙忙出去了。
蔡甘霖一走,梅蘭一個人也懶得去地下室了,把地上扔着的卷軸撿了起來,打開一看,覺得跟蔡甘霖的字有幾分相似,仔細一看又不全然像,再看看下面的印章,梅蘭一個字也不認識,便也沒在意,倒是想起下面的那把匕首來,因爲她突然想到以前從武俠小說中看到的什麼削鐵如泥的寶劍和寶刀,她想試試那匕首的鋒利程度。
想到這,梅蘭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又跑回地下室,撿了那把匕首上樓來,正要在屋子裡找樣什麼東西試試匕首的鋒利時,忽聽到院子裡有說話聲。
梅蘭透過紗窗往外一看,是蔡湉和石景峰兩人來了。“大姐,大姐夫,是不是我家的飯好吃啊?又來蹭晚飯了?”梅蘭對窗戶說道。
說完正要出去迎一下,發現自己手裡還拿着把匕首,忙把匕首放下了,低頭又看見地上的字幅散着,又撿起字幅要捲起來。
“梅蘭,甘霖出門做什麼去了?”梅蘭這一耽誤,蔡湉一個人掀了門簾進來了,正好看見了梅蘭手裡的卷軸。
“他出去了,說是有點急事。”
“咦,這又是誰的字幅?”蔡湉受石景峰的影響,也會看一點字畫,因爲石景峰喜歡收藏這些。
梅蘭見她把頭探過來了,也不好再捲起來,只得讓她看,蔡湉看了看半天,也沒認出是誰的印章,“咦,這個字不是一個米芾的芾字嗎?”
梅蘭探過頭去看了看,誰知蔡湉一激動把卷軸給坐在外面等着的石景峰送去了。
石景峰看了半天,越看越激動,“是米芾的,真的是米芾的。”
“米芾?”梅蘭倒是聽過他的字很值錢的,可是見石景峰這麼激動,梅蘭又覺得有些不太理解。
至於嗎?不就是一幅字,梅蘭連一個億的花瓶都買下了,買一幅米芾的字應該不算什麼誇張吧?
“梅蘭,你這幅字是從哪裡拍來的?這幅作品我從來沒有見過。”
“呵呵,我也記不清了。你也知道,我對這些東西比較外行,當時看到有人賣我就買了,反正那會我也不缺錢,就是一個暴發戶,錢多了不知該怎麼花,就胡亂買了些東西想搞收藏。現在不會了。把錢捐了出去。我也省心了。”梅蘭說完呵呵一笑。
“那價格總還有點印象吧?”
梅蘭想了想,一個宋朝的花瓶值一個億的港幣,這一幅字畫也蠻大的。看石景峰這激動的模樣,想必價錢肯定也低不了,便說:“七千萬。”
石景峰點點頭,“運氣不錯。米芾的作品這麼大的三年前就值這個價,現在至少漲了50%。”
“梅蘭。你可真有財運。”蔡湉摸了摸梅蘭的頭。
“能不能看看你還有些什麼收藏?”石景峰問。
“這個,說句實話,大多數東西都掛在外面了,上午你也看到了。還有一部分值錢的東西放進了銀行的保險箱,這個字幅是因爲甘霖喜歡便留了下來。”
石景峰一聽便明白了,把卷軸還給梅蘭了。梅蘭接過卷軸,石景峰又突然問:“我能不能用手機拍下這張字幅來?”
“你能不能不告訴別人是在我這看見的?”梅蘭多了一個心眼。
“放心。你姐夫這點心眼還是有的。”蔡湉忙說。
梅蘭見她如此一說,便答應了讓石景峰把這幅字用手機拍了下來。
“大姐,你們來該不是真的想吃晚飯吧?”見石景峰忙着拍照片,梅蘭笑着問蔡湉。
“是這樣的,梅蘭,你能不能跟你師傅再要一隻靈芝?就算沒有靈芝,再要一杯靈芝水也成,我和我的導師通過電話了,他也對這個靈芝相當感興趣,可是我那半杯水早就用沒了。”
蔡湉說完有些難爲情地看着梅蘭,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了些,可沒辦法,一個做醫生的看到了一種沒有見過的新藥就跟一個練武的人看到一本武功秘籍是一個道理,不研究個明白,總覺得手癢癢。
更何況,這事要是研究成了,可就是名垂青史了,搞不好下一屆的諾貝爾醫學獎都是她了。
“大姐,不是我不給你,我師傅他就拿了一隻靈芝給我,我上午已經跟你說了,剩下的那個磨成粉末讓我小姨沖水喝了,這樣吧,大姐要是不相信,我帶你們去問我師傅。”
“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太貿然了?”蔡湉拉住了梅蘭。
“大姐,你來都來了還怕什麼貿然不貿然?”梅蘭翻了個白眼。
“那好吧,湉湉,我們就聽梅蘭的。”一旁的石景峰說。
梅蘭聽了領着他們兩個到了前院,雨正在院子裡盯着樹上的大棗。
“師傅,還沒到時候吃呢。”梅蘭打趣了一句。
“臭丫頭,師傅是饞了嗎?師傅是看看,這棗樹上長不長蟲子。”
這兩顆大棗樹都被雨用異能改良了,他想試試看是不是成功了,不過這話他沒有告訴梅蘭。
“師傅,是這樣的,我這大姐也是腫瘤方面的專家,她想要一株靈芝去做研究,就算沒有一株靈芝要一杯靈芝水也成,可我早把那隻靈芝磨成粉給我小姨喝了,實在拿不出來了。”
雨一看梅蘭的神情便知道梅蘭不想做這個惡人,便伸手在梅蘭的頭上拍了一下,說:“你當師傅是神仙呢,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那千年靈芝要是這麼容易找,還能叫千年靈芝嗎?”
“老先生,真的一點也沒有了嗎?”蔡湉問。
“可不真沒有了?通共就得了那麼一株,我巴巴地趕緊給梅蘭送來了。”
“那能不能問問,老先生的這株靈芝是在哪裡找到的?”石景峰問。
雨看了他一眼,笑笑,說:“在湖北那邊的深山裡。”
“具體一點是?”
“小哥,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這種東西太難求了,如果我說了出來,對那個地方來說又是一片劫難,會有無數人奔向那片山林,到時別說是千年靈芝,所有的野生草藥都會被採擷一空的。”
“老先生說的極是,是我們貪心了。”石景峰忙把話說回來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蔡湉也知道再談下去也是沒有希望的,可巧這時肖嫂子說飯好了,梅蘭留他們兩個吃了頓晚飯便把他們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