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三看見了梅豔菲,本來已經轉身要離開的身子又轉了回來。
“我說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嶽老三一邊說一邊還吹了聲口哨。
梅豔菲早就注意到有一個長相和穿着打扮都很骨灰級的精品站在車子外跟梅蘭說話,她還以爲這是梅蘭的朋友,故而對嶽老三笑了笑。
這美人的嫣然一笑讓嶽老三立刻招架不住了,直接從自己衣服兜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過去,“妹妹,見面就是有緣。”
梅豔菲接過名片,看了看梅蘭。
“菲菲上車,這人我不認識。”
“不好意思,我以爲你們是熟人。”梅豔菲忙把名片還回去。
“妹妹,哥送出去的東西從沒有往回拿的道理。”嶽老三說完瀟灑地轉身走了。
“給我看看。”梅蘭待梅豔菲上車後接過這名片一看,原來是這嶽老三叫嶽侖昆,是一家叫昆澤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
“騙子,肯定是個騙子,你別搭理他,哪有這麼年輕的首席律師?”
“肯定不是騙子,你沒看他身上的衣服是普拉達的,還有,這名片也是燙金的。還有,對方那種貴公子的氣度絕對不是騙子能裝出來的。”梅豔菲說完還特地回頭看了那人一眼。
“我的意思是八成是哪個富二代官二代拿着幾個錢自己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玩玩,自己給自己封一個首席律師。”梅蘭一邊說一邊把名片往車外一撇,打火,走人。
“喂,你?”梅豔菲覺得有些可惜,對方長得真帥,也真年輕,這明明就是一個現實版的高富帥嘛?
可梅蘭卻直接把對方的名片扔了。
“菲菲,我們之間,一向沒有那些禁忌,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不反對你追求自己的理想,但是我不希望你依賴男人,不管是上次那個什麼痞子歌手還是這次的高富帥,他們都是靠不住的,你得靠自己。現在的選秀節目這麼多,你好好練練唱歌,機遇肯定是給有準備的人留着的。”梅蘭的話說的夠直接。
主要是上次玉淵潭遇到的那個痞子歌手讓梅蘭心生了警惕,她跟梅豔菲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又一起進的小學、初中和高中,兩人之間不是姐妹勝似姐妹,所以,她不希望看到梅豔菲走錯了路。
“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我在c大,這些看得比你多多了,那些女孩子,哪一個不是削尖了腦袋求着那些導演製片人明星來和有錢人潛自己?要不,你以爲c大門口這些汽車是誰開過來的?”梅豔菲嘆口氣。
理想跟自己的信念產生了衝突,她也很糾結,很彷徨。
“別人如何我不管,但是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希望你這樣。”梅蘭很認真地說。
“不說這些了,對了,那個吳仁越你曉得嗎?”梅豔菲不想繼續那個話題。
“當然曉得,他不是夏桐的哥哥嗎?”
“他投拍了一部電影,好多外景都是在曲江羅家灣那邊取的,可惜我沒有趕上選秀。”
“這樣的機會以後肯定還會有的,你沒看現在的電視網絡,一到週末,這些選秀的綜藝節目多的要命。”
梅蘭還記得上一世2011年Z省搞的一個大型的“中國x聲音”選秀,就很轟動,後面又出現了不少類似的選秀節目,所以她才勸梅豔菲不要着急。
“你說那個夏桐還真是了不起,明明就是一個跟我們一樣從鄉下出來的小村姑,可人傢什麼都會不說,找的一個男朋友還是一個超有錢的高幹,又有這麼一個超有錢的哥哥,你說我們怎麼沒有這運氣?”
梅豔菲這段時間在學校聽說了不少吳仁越和夏桐的事情,很是羨慕夏桐的運氣。
“她也是吃過苦的,從小無父無母的,所以,老天補償了她。”
梅蘭當然不會把夏桐的秘密說出來,不過她相信,過個幾年,她自己也能積累到不菲的財富,只是那名氣她就不要了,她也要不起。
兩人說話間便到了北醫,金晶在大門口等着,看見一輛qq在她面前停下來,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開上汽車了?”金晶問。
“對啊,我這半天都忘了問你這個問題。”梅豔菲拍了拍自己的頭,這半天,光想着那個高富帥了。
“本人運氣好,買彩票中了點錢,放進了股市,又掙了點,至少,這幾年學費是不用愁了,所以,特地來約兩位美女去吃飯看電影,給不給面子?”
“德性,有錢了到底是不一樣了。”金晶笑着打開了車門。
究竟什麼不一樣她也沒有明說。
進了校門,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梅蘭看向了北醫那所標誌性的建築,這裡曾經最她嚮往的地方,夢寐以求的地方。
可惜,人生總是有這麼的遺憾,不過梅蘭一直堅信,正因爲有遺憾,人生纔會有更多未知的驚喜,比如,她的重生和她對股票的敏感。
“怎麼,想參觀參觀我們學校?”金晶問。
“別了,就在外面轉轉,我可不去那些實驗室看那些標本什麼的,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們學校的同學還是不如菲菲他們學校養眼。”
這一路上梅蘭瞄了幾眼,北醫的人走路都是急匆匆的,而且臉上大都架上了一副厚厚的眼鏡,一看就是學究型的,比較內斂,跟c大的張揚截然不同,至於梅蘭所在的r大,則介於二者之間,也正好適合梅蘭。
“那個,你曉得他走了?”金晶看了一眼梅蘭。
在許巖走之前,梅蘭從沒有提過來北醫看她,許巖一走,梅蘭便換了手機號,沒兩天便跑到北醫來參觀,還有,剛纔見梅蘭盯着那棟教學樓發呆,明顯是想起了許巖,想起了梅蘭曾經的夢想。
當初,梅蘭跟金晶兩個是一起約好的進北醫,可是高考後梅蘭便變卦了,想必那會的她,便跟許巖分手了,只是她不說而已。
“誰,誰走了?”梅豔菲問。
“許巖走了。”
“去哪裡了?”梅豔菲顯然沒有聽過這個消息。
“去美國了。”這話是梅蘭說的。
她對許巖的遠走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會提前。
其實,許巖走或者不走,跟梅蘭都沒有關係,既然已經分手,梅蘭肯定不會回頭,如果梅蘭想挽留他,當初在茨坪就不會讓他把分手的話說出來。
而那天梅蘭之所以問出那句話來,一半是衝動一半是試探,果然,許巖還是那個許巖,沒有讓她失望。
“我去,人都走了,你跑到這來懷念他?你早幹嘛去了?”梅豔菲大聲地嚷嚷了一句。
“閉嘴,我只是方纔受了點刺激。”
其實,梅蘭今天來北醫,還真不是來懷念許巖的,她心裡有些堵得慌,顧璞那麼年輕不說,林芸也是梅蘭的好朋友,好朋友遭遇這種不幸,梅蘭很是同情。
可惜,愛莫能助。
“怎麼了?”金晶問。
“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那位漂亮的南京女孩,菲菲見過她,她男朋友可能得白血病了,我剛從醫院出來。”
“現在白血病也不一定就判了死刑,化療不行還有骨髓移植呢。這麼多的人,總能有一款跟他符合的血型吧?”金晶往上推了推眼鏡,有些研味地看着梅蘭。
梅蘭也不像是一個容易傷春悲秋的個性,一個好朋友的男朋友病了,至於這麼掛懷?
“幹嘛這麼看着我?”梅蘭不解地回視着金晶。
“沒什麼,我是說,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臉上的疤痕吧,有沒有按我說的做?”
金晶去鄧建文家看過梅蘭,特地叮囑了梅蘭沒事常用生薑輕輕擦拭臉上的疤痕,這樣的話疤痕會淡化得更快些。
“有,我自己覺得好多了。”梅蘭摸了摸自己的臉。
至少沒有最初癒合時那麼明顯了。
三個人在校園裡溜達,這會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北醫的校園裡也處處是鳥語花香的。
梅蘭很喜歡北方的這一點,沒有陰雨綿綿的梅雨季節,一年到頭,總是豔陽高照的時候多,只是可惜,大多數時候那些豔陽都躲在了霧霾中。
“我們三個來一張合影吧,我們三個來北京後似乎還沒照過合影。”
梅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今天難得是一個豔陽天。
“走,我們去那邊照吧。”金晶指着操場說。
“幹嘛,你曉得我要去參加運動會?”梅蘭看見操場上有不少人在踢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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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巖在我們北醫是一個男神,他不光學習好,長得帥,還酷愛足球,我們學校好多女生就是這樣迷上他的,還曾經追着他拍了不少照片發到我們學校的BBS上。”
“我去,你能不能不提他?”
這些她都知道啊。
“梅蘭,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梅豔菲在一旁插了一句嘴,見梅蘭看向她,接着說:“聽說許巖的媽媽生了一場大病,好像得什麼癌,來北京做的手術,你們兩個分開,是不是跟這有關係?”
“你聽誰說的?”梅蘭差點沒站住。
“我回鄉下拜年時聽說的,也不曉得是真是假。”
“你沒事吧?”金晶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梅蘭問。
“沒事。我只是聽說又一個得這種病的,有些感慨,他媽媽李老師還當了我五年的班主任呢。”
梅蘭一直不太喜歡那個胖胖的圓臉女老師,因爲她也不喜歡梅蘭,也多次逼着許巖跟梅蘭分手,這下倒是如了她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