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命聽着摯和豨兜講述的一切,雖然感覺到他們說的並非完全沒有道理,但是,似乎也不能完全這麼認爲。
畢竟,大堯在沒有接受這聖王之位的時候,迴避可能是真的。但是,既然接受了這聖王之位,就要一心將天下治理好。
既然要將天下治理好,那保住自己的位置首先是第一位的。如果連自己的位置都保護不好,還有什麼施展抱負的空間呢?
但是,話說回來,作爲帝嚳的兒子,大堯難道真的一點覬覦王位之心都沒有?
這恐怕也說不過去!
所以,如此想來,摯和豨兜說的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綜上所想,就算摯和豨兜說的有道理,但是,想想當時的情形,大堯的做法也沒有什麼錯。
況且,大堯求賢說不真的是爲了治理天下!大堯讓賢,也說不定真的是見到了賢者的風采,情不自禁地如此做的。
“這一切都過去了,雖然你們誰的不無道理,但是,恐怕大堯當時是不是真的作秀,恐怕你們也不能完全確定吧?再說,既然已經將王位禪讓給了大堯,那還有什麼理由說他呢?難道他求賢就只能被認爲是作秀嗎?賢者遇見賢者,不能惺惺相惜嗎?”文命道。
“哈哈!小子,還以爲你會有點見識,想不到你也和這丹朱一樣沒腦子!”豨兜嚎叫起來。
“你這個鬼影子,你說什麼?”丹朱咬牙切齒地叫道。
“怎麼?難道不是嗎?”豨兜道。
“好了!”文命喝道,“豨兜,現在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天下之大,無邊無際,雖然有大堯治理不到的地方,但是,大堯的功績也是有目共睹的!”
“是啊!老先生,既然您已經禪讓,博得了世人的美名,爲什麼不讓世人傳頌下去呢?”放齊道。
“放齊大人說的沒錯。”后羿也道,“豨兜,如果你現在將丹朱公子殺了,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你還想顛覆大堯的王位嗎?既然不能,你殺了丹朱,只會讓你的主人背上叛逆的惡名!”
“不!我不會讓主人背上這樣的惡名!我要替主人將王位奪回來!”豨兜固執地叫囂道。
“豨兜!還是那句話,這都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恐怕你是爲了你自己的利益吧?”文命兩眼盯着他,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看穿他的內心,“難道你的主人,老先生讓你這樣做了嗎?”
“豨兜!”摯忽然兩眼閃着光芒,“這位小英雄說的沒錯,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都二十多年了,我的成了一堆枯骨了!還有什麼可爭執的?”
“主人!”豨兜似乎並不甘心,痛苦地叫了一聲。
“主人!”穆羅也叫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和爹爹一起助您奪回王位的!”
“穆羅!你不要再被你爹爹的妖言給迷惑了!”文命喝道,“你不想想,老先生英明果斷,在合適的時機,將聖王之位禪讓給了大堯,而現在,大堯已經治理天下有了很大成績,天下人都在稱頌他,現在你們還想奪取王位,天下族人會答應嗎?難道你們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不!我相信爹爹!……”穆羅望了一眼豨兜。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死不悔改呀!”文命嘆道。
“穆羅!”摯道,“好好醒醒吧!豨兜,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你的兒子就這樣陷入泥潭嗎?一切都完了,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了!不會再回來了!你何必如此執着?”
“主人!”豨兜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豨兜啊!你是對我最爲忠誠的人!我這一輩子都應該感謝你!以前你侍奉過帝嚳,你也是帝嚳的忠誠啊!”摯感念道。
“這麼說之前那窮奇獸前往平陽城,想往藥井中下毒,都是爲了給大堯製造麻煩了?”文命問道。
“不錯!”豨兜道,“爲了主人,我恨不得將大堯殺了!但是,如果那樣,將來如果真有一天主人得到了王位,又如何讓大堯跪在主人面前?對於這樣的卑鄙小心,陰險狡詐之徒,一定要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王位失去纔對!”
“豨兜!你太偏頗了!”文命道,“你爲什麼不反過來想一想?哎!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傷了平陽城平民百姓的性命嗎?”
“平民百姓?那又算得了什麼?”豨兜喝道,“只要能讓大堯失去人心,死幾個人算什麼?”
“豨兜!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狠心!”文命喝道。
“豨兜,你怎麼可以揹着我這麼幹?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反對的嗎?如果你這樣迫使大堯讓出王位,那這王位我會接受嗎?”摯皺着眉頭道。
“主人!是豨兜錯了!但是,豨兜覺得,幹大事者不拘小節!就是因爲我知道報告主人,主人一定不會讓我這麼幹的,所以,我就只有隱瞞這主人這麼做了!”豨兜道,“對不起,主人,都是豨兜的錯!”
“你……你!……哎!……”摯嘆了口氣,簡直對眼前的豨兜無語了。
WWW⊕TTKΛN⊕℃O “豨兜!看到了吧?摯,曾經是一代聖王,他怎麼想的?你知道嗎?你不過是爲了一個虛名虛位,甚至不惜讓全城的族人爲你賠上性命,你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上?”文命對這樣的人根本看不起,想起他做的事情,殺他的心都有!
“哈哈!主人啊!雖然豨兜沒有按照您的想法做,但是豨兜都是爲了主人!況且,主人您也不用覺得對不起世人,對不起大堯!因爲,就算以前大堯沒有什麼不好,但是現在他也是一顆私心,衆叛親離的!”豨兜狂笑道。
“豨兜!你這個可惡的東西,你還敢如此胡言亂語!”丹朱說着,一躍而起,就要朝着豨兜撲去!
那豨兜是有法力的,手一伸,小黑旗早已經在手,朝着丹朱一揮,一道黑煙朝着丹朱衝去!
“啊!”丹朱驚慌失措,急忙躲避。
文命見那黑氣並無力道,知道在摯面前,豨兜並不敢橫下殺手,所以,只是伸手,提起玉清真氣,將手掌推出,施展後天真木訣,將那黑去驅散!
“豨兜!你是前輩,何必晚輩們一般計較?”文命道,“既然現在一切都說開了,豨兜老前輩,我看你也該看開了吧?你讓那窮奇獸、混沌獸在大堯城作案連連,殺害無辜,現在你的主人已經給你亮明瞭態度,難道你還要一錯再錯嗎?”
“哼!我……”豨兜本想不停文命的話,但是他似乎不敢不聽從摯的話。
反對文命的話沒有出口,顧忌到摯,只有將頭轉向一邊,不禁概嘆一回。
“不過,我還有一點,始終想不明白,還想請教穆羅兄弟!”文命道。
“誰是你兄弟?哼!有什麼話你可以儘管說,不過今天你們想走出這高辛城,恐怕也沒那麼容易!”穆羅吼道。
“呦呵!”丹朱叫了一聲,見那穆羅剛剛服過藥,被自己刺傷過,還敢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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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大驚小怪!”穆羅叫道,“哼!一會兒如果動起手來,我第一個要的命,就是你的!你報我一劍之仇!”
“你!……好……你……你有本事就來!……”丹朱公子雖然嘴硬,但是悄悄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了幾名膀大腰圓的衛士,似乎都是那豨兜的人,不禁朝着文命的身邊靠了靠。
“好啊!我想問,原本穆羅你是從平陽城來的,是來追殺丹朱公子的?但是,你怎麼會是豨兜的兒子呢?難道你是潛入故意潛入平陽城做內應的嗎?”文命問道。
“哈哈!早知道你會問這個,不過,就算我不說,恐怕你也想到了吧?”穆羅忽然笑道,“不過,就算你想到了,我也不會說的!我要眼睜睜的看着你們自己亂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文命忙問,想探聽更多的東西。
“兒子,不要跟他們廢這麼多話了!主人雖然反對殺老百姓,但是,對於這些人,我們還是要殺!”豨兜果斷地說。
“豨兜!難道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摯喝道。
“對呀!對呀!”放齊似乎生怕動起手來,忙道,“摯可是你們的主人!你們如果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還有什麼資格立於這天地之間啊?”
“這……”豨兜有些猶豫。
“爹爹!準備動手吧,既然和這些人當面鑼、對面鼓了,還有什麼可迴避的?丹朱,這個傢伙作惡多端,在平陽城就囂訟鬥狠,我們就那他開了刀,也讓那放勳心裡痛一痛!”穆羅叫道。
“你……你們?……”丹朱似乎有些驚慌。
“哈哈!”文命狂笑道,“老先生,看到了吧?這就是你說的忠誠的臣子!他們根本就不想聽你的話!其實,他們根本就是爲了他們自己,就是爲了他們的榮華富貴!說不定也是他們自己覬覦聖王之位!況且,如此殘忍的傢伙,還有什麼資格談忠心?”
“小子!你胡說八道,拿命來吧!”穆羅狂吼一聲。
文命原以爲因爲自己說他,這穆羅要朝着自己撲過來,不想竟然轉身操起一把劍朝着丹朱衝過去!
“公子小心!……”文命叫了一聲,剛想撲過去施救,旁邊一股黑煙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