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國師!這個位置不錯!”文命獨自狂笑起來。
“小命兒!你……你難道要背叛大堯嗎?……”丹朱喝道。
“是啊!”放齊也驚詫地張大嘴巴,“小英雄啊,你可別忘記了,你爹爹可是大堯的重臣呢!”
“放齊大人,你還知道爹爹是重臣啊?”文命笑道,“不過看你們緊張的樣子,也不嚇唬你們了!如果我做了這國師,你們不覺得很好嗎?”
“好什麼好呀?”放齊道,“這犬封國……犬封國的人……”
看放齊這樣子,似乎想說犬封國的人非常殘忍之類的話,但是,面對着犬大王,似乎又不知道文命什麼意思,所以並不敢說出來。
“犬封國一直和帝摯和帝堯戰鬥,天下因而不安,你怎麼可以……”放齊不能理解。
但是,后羿似乎更相信文命,並不以爲意。
“哎呀,我說你們兩個,腦子就是笨!”文命道,“大堯是要治理天下,又不是征服天下!犬封國難道不是大堯治理天下中的一員嗎?”
“啊!國師,你……你說什麼?難道你要讓我們犬封國臣服大堯嗎?……”犬大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怎麼?難道不是嗎?”文命道,“從帝嚳甚至帝顓頊時代開始,你們就和中原的人連年戰鬥,難道你們的敗仗吃的還不夠多嗎?”
“可是,我是想讓你做我犬封國的國師!”犬大王再次強調道,“你可不能將我們犬封國帶如萬劫不復的深淵啊!”
“放心吧!”文命笑笑,似乎胸有成竹,道,“我肯定不會對你們壞的。你剛纔說,你們要生存,如果我能讓你們生存的更好呢?”
“嗯。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十分信任你,但是,如果你能做到,我們自然高興!”犬大王道。
“哈哈!都說,犬大王帶領的犬封國族人都十分野蠻,我看也蠻講道理的嘛!”文命讚道。
“可是,你可不要不講道理呀!”犬大王道。
“放心吧!”文命道,“不過,不知道你這國師到底有什麼權力呀?”
“權力?哈哈!我的國師權力大了去了,除了我,就是他了!”犬大王呵呵大笑道。
“是嗎?”文命冷麪笑道,“不過,我要是有時候做的決定,大王不同意,但是,我又是爲了族人好,那該怎麼辦?”
“嗯?會有這樣的事情嗎?”犬大王莫名其妙道。
“當然會有了!”文命肯定地說道,“因爲畢竟我懂法術,而大王……”
“哈哈!好!只要國師是爲了我的族人好,那我肯定同意!”犬大王拍着胸脯道。
“好!痛快!”文命說着,舉起手中的陶碗,和犬大王痛飲一口。
丹朱雖然不理解,但是,在文命面前,他沒有辦法,只有飲泣吞聲。
那放齊也不理解,但是,似乎知道文命這樣做定然有目的!
后羿對於人族想來是更多的保護和理解,看到一向被傳言爲野蠻的犬封國如此禮遇文命,並沒有爲難,也很高興,而且還佩服命兒的本事。
但是,對於文命爲什麼接受者犬封國國師的位置,似乎一時都無法理解。
“好了!”文命和那犬封國酋長吃完喝完,起身道,“既然我是這犬封國的國師,大王啊,你可要發佈命令,讓全國的人都要敬重我啊,包括我說的話!”
“這個當然!”犬大王哈哈笑着,將大手一揮,外邊進來幾個族人。
文命擡眼望去,見一個個都是年過半百。
“各位酋長,這位是我新任的國師,既然他已經是我的國師,說的話自然如我說的話,做的事自然如我做的事,以後你們都要像敬重我一樣敬重他,服從我一樣服從他!如果有人敢冒犯,那我就像懲治叛徒一樣懲治他!……”犬大王的話似乎是在發誓。
“可是,大王!……”
犬大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個人似乎要提出異議。
“嗯。”犬大王將手一擺,阻止了他的話,立即說道,“各位酋長,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但是,我相信我的眼睛!我們的小國師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法力高強,而且人品覺得不錯!我能看出來!如果將來國師有害我犬封國,那是我的責任!我甘願在先祖崖下葬骨!”
“是!大王!”各位酋長似乎聽了這犬大王最後一句話,都沒有異議,一個個拱手道。
“大王,什麼是‘先祖崖下葬骨’啊?”文命不解,問。
“國師,先祖崖就是今天那前任國師……啊,不對應該說是那假國師跳崖的地方!我們犬封國的人都非常喜愛我們的河山,國師臨死的時候就選擇高崖跳下。這上百年來,我們犬封國一直盤踞在此,兩任國師死的時候,都是從那先祖崖跳下!所以,我們叫‘先祖崖下葬骨’!”其中一個酋長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文命道,“這麼說大王是說如果他看錯了我,就自殺嘛!”
“正是此意!”衆位酋長異口同聲答道。
“嗯。好!既然如此,我文命也發誓,絕對不會對犬封國的國人做壞事,只會做好事幫助大家,以報答犬大王和各位酋長的信任!如果我做了壞事,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文命起誓道。
“命兒,誓言不可亂髮!”后羿忙阻止道。
“唉!”文命將手一擺,阻止后羿勸說,繼續說道,“都說犬封國野蠻,今日我看心性如此爽朗,我有何不敢?”
“好!”犬大王聽到文命如此,見文命如此義氣,高興不已。
就在此時,忽然有探子騎着一匹吉良“噠噠噠”飛奔而來,停在犬大王帳前,翻身下來,衝進帳中,跪地拱手道:“大王,山外發現有可疑的人!”
“什麼可疑的人?”犬大王身子向前探着,支着兩隻略顯尖削的耳朵,忙問。
“看上去不太像進攻的人,大多都衣衫襤褸,風塵僕僕,好像是逃難的人!”探子道。
“逃難的人?哪裡來了這許多逃難的人?”犬大王急忙問。
“詳細情況不知,只是再往外兩百里,在高辛城那邊有消息到來,說早已經被洪水淹沒了!”探子接着說道。
“嗯,你下去吧!”犬大王說着,朝着文命道,“國師,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從高辛來的嗎?怎麼樣?到底怎麼回事?”
“犬大王!”文命拱手道,“探子說的不錯。高辛城早已經被洪水淹沒。大河中的水四處橫流,東方發了大水!”
“哎呀!那該如此是好?”犬大王面帶憂慮,“那我的族人該如何生存?”
“這又跟大王國人的生存有什麼關係?”文命忙問。
“唉,國師,你有所不知!”犬大王道,“原本我犬封國的祖先都生活在北方,大多茹毛飲血。現在往南遷徙了這麼遠,這裡的獵物開始非常多,但是,百年來我們一直打,已經很少了。可惜,我們又不太懂你們南人那些所謂的耕作技術,等這些難民涌來,自然也要吃也要喝,這裡原本野獸食物都很少了,哪裡還能養這些人?故而,這關乎着犬封國的生計和生存啊!”
“啊,那大王有何打算?”文命忙問。
“殺了!”犬大王忽然說道,“既然這些逃難的人到了這裡,爲了不讓他們和族人爭食,我們只有如此!”
“大王!”文命急忙喝道,“難道我說的話大王眨眼就已經忘記了嗎?”
“沒沒沒!”犬大王急忙說道,“國師說的是,不讓殺人!尤其不讓殺帝摯那邊的人!可是,這……我的族人也要生存啊!”
“大王!”文命問道,“就算你將這些逃難的人殺了,這裡的食物就夠吃的嗎?”
“那至少眼前還夠,但是,隨着我們犬封國越來越大,恐怕要到其他地方尋找更多的食物了!”犬大王道。
“大王,現在犬封國人在一個四面環山的盆地之中,不知道外邊的情況。現在,大河洪水危害天下,許多地方都已經被水淹沒。恐怕就算你將那些逃難的人都殺了,這四周山上的野獸也不一定夠你們吃多長時間!”文命道。
“啊!真的?那該怎麼辦?”犬大王驚訝不已,不禁撓頭。
“大王!”文命道,“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接受那些難民呢?”
“接受他們?”犬大王一驚,“接受他們那我們的食物不是消耗的更快?”
“對啊!對啊!”各位酋長也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連連點頭同意大王的話。
“哎呀!大王,你想想,既然你們靠打獵爲生,已經不能維持生計,不能讓族人很好的生存下去,那爲什麼不變通一下,學習一下高辛城那些難民的農耕技術呢?如果犬封國的族人都學會了種植,不就可以有充足的食物了嗎?”文命提示道。
“嗯?可以嗎?我們能學會嗎?況且,那些從土裡種出來的東西能吃嗎?好吃嗎?”犬大王質疑道。
“大王!我到時是過高辛城的衛士遺留在戰場的乾糧,味道不錯!”其中一位酋長急忙說道。
那犬大王聽了這位酋長的話,沉思片刻,忽然拍手稱讚道:“好!國師之言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