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劉經緯決定,暫時不返回洛都,他有一種預感,若是他返回洛都,勢必會捲入到一場陰謀當中,若是龍騰形式真的按照劉經緯所分析的那樣的話,他現在還有時間,起碼錶面上的三方勢力還在蓄力。
此刻他必須開始有所佈局,必須將手中所有的資源進行合理的調配,相對於已經浮出水面的三大勢力來說,他最爲擔心的則是世家。
世家存在百年,有些世家的歷史或者更要悠久,他們有着豐富的資源可以調用,他們的人脈網絡遍佈龍騰。
劉經緯知道,龍騰腹地不可能有朔方那麼好的條件讓他發展,朔方經過一場戰亂後,基本上將所有勢力完全摧毀,而且朔方又是他的封地,軍隊底子也好,不管什麼時候,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道理是不會變的。
小心的用火漆將寫好的密信封好,同時又將寫給萌萌她們幾人的家書放進了信封,劉經緯用招過一名暗影去送信後,便用手揉起了額頭。
此刻已經是夜晚二更天十分,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忍受不住身體的疲憊,拖拉着鞋子便朝着牀上倒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經緯被一聲聲的喊殺聲驚醒,起牀一看,頓時發現自己所住的小院外面,一羣黑衣人正氣勢洶洶的朝着自己的臥房殺來,而徐賁一人面對衆多匪徒卻是絲毫不懼,他甚至沒有拿出那慣用的仿尼泊爾軍刀,只是將手放在腰後,略帶戲謔的看着這幫匪徒。
“徐賁,別大意了。”劉經緯見狀,手也放進了懷中,對徐賁說道。
徐賁見劉經緯出來,頓時笑道,“頭兒,你坐那看戲就成,何必出來,這寫個毛頭,我一個人就夠了。”
劉經緯無語,這麼大動靜若是他還睡的着,那麼他神經也太大條了些。
那羣黑衣人速度很快,爬過院牆到將劉經緯二人半包圍,也只用了三分鐘不到,那羣黑衣人見行動成功,正主也在,確信二人不可能逃出二十人的包圍圈後,也放鬆了下來。
“想必這位公子就是鎮國侯劉經緯,而此刻護衛一旁的則是開山虎徐賁了,幸會幸會。”將二人圍定,那黑衣人中走出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物,分開諸人說道。
劉經緯見此人,嘴角一絲冷笑,說道,“這位公子,擾人清夢可是非常不禮貌的,你是不是要給我劉某人個說法?”
那人見劉經緯絲毫沒有懼色,擔心劉經緯有詐,頓時小心的觀察起了四周,待沒發現異常後,便又開口說道,“侯爺果然好氣魄,面對如此危局,竟然談笑自若,佩服佩服。”
“有事直接說,老子困的很,收拾完你們俺還要回去睡覺呢,等了一晚上等來幾個雜毛,忒也晦氣。”此刻劉經緯已經不屑於跟這幫人說話了,徐賁便很好的接上了這個話題。
此人自從奉了主人命令,跟一幫人出來串聯各方勢力的時候,一路都是將人玩於股掌之中,此刻卻被劉經緯的手下一番諷刺,本就氣量不行的他,頓時便覺心中一股戾氣上升,也不再跟劉經緯廢話,直接朝那些手下下達了殺無赦的命令後便退了出去。
劉經緯行蹤飄忽不定,而且身邊天狼七人從不離身,況且劉經緯本人也是殺人狠辣之輩,所以執行這次刺殺任務的人都是死士,各個都身懷絕技。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天下武功,爲快不破。
此刻,劉經緯和徐賁手中,就有着這麼一把專門針對高手的“菜刀”。
“砰砰砰,砰砰砰.......”劉經緯和徐賁二人,一人雙槍,四把手槍噴出四道火舌,待得槍聲響完,二十發子彈一人一發,也將這二十人一個個的點了名。
快,很快,非常快。
站在黑衣人後面冷眼旁觀的書生此刻已經是將嘴巴張的大大的,塞進一個雞蛋也是不無可能。
就在這半分鐘不到的時間裡,他主子派給他的二十人就這麼奇蹟般的死在了劉經緯和徐賁面前。
“吧嗒。”剛剛還拿在手上裝帥氣的扇子頓時掉落到了地上,一向自詡清高有骨氣的自己竟然雙膝一軟,跪在了劉經緯面前。
“侯,侯爺,我錯了,我錯了哇,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說,我都說啊!”
這是龍騰歷史上第一次熱武器對戰冷兵器,結果毫無懸念,那二十刺客身死,那書生被嚇的屁滾尿流,劉經緯返回房間繼續睡覺,而徐賁則瀟灑的用嘴吹吹還帶着硝煙的槍口,酷酷的對那書生說道,“小樣,服不服。”
這看似是一場鬧劇,但是劉經緯卻不這麼以爲,他明白,若是沒有手槍防身,但是靠着他和徐賁二人,面對十倍於己的敵人,危險是肯定的。
此刻,劉經緯怒了,第一次是對付萌萌,第二次是對付自己,他們已經對自己下手了,若是自己不給予一定的迴應的話,那麼他們或許還會以爲自己好欺負。
不用審訊,那書生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葛家。
“葛家,葛家,哼,難道你以爲我劉經緯好欺負不成!”
軍刀劃過那書生的喉嚨,劉經緯或許是因爲氣憤,沒有發現那書生死前的那抹冷笑。、
洛都,葛玄府上。
今日葛閣老處理完公務之後便會到了府中,夜已深,作爲首輔,龍騰還有許多事情等着他處理,於是強打着精神,將燈光調亮絲絲,就着案桌看起了下面上交的奏章。
“八月初,倭寇犯境,沿海一帶諸郡皆有戰況,傷民無數......”
“......南北漕運不通,致使交通不便,漕幫趁機索價,不肯拉縴卸貨轉陸路,致使南北物價上漲......”
“據建安縣報,私鹽販賣情況加劇,龍騰鹽稅銳減.......”
葛閣老看着一份又一份的奏報心中猶如火燒,由於家族的羈絆,他雖然做到了當朝首輔,但有時候做起事情也是力不從心,想到今日得報,家中四支旁支分家出走,葛家已經開始了動亂的跡象,葛玄便焦頭不已。
正在他苦思的時候,書房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誰?”葛玄驚訝,他家規矩森嚴,對於書房重地,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因此,對於此刻書房門開,他頓時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