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侯要出征了,沒有朝廷的支持,只是皇帝給了他一千萬兩白銀的軍費,所以鎮國侯出征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帶着陳平、郝芳、韓玉與狼牙共十人人。
沒有朝廷大軍跟隨,沒有文武百官相送,沒有百姓的歡呼吶喊,只有那臨時僱來的鏢車和一個押解物資的車隊。
當然,若是說無人相送那也是矯情,起碼德勝門外的惜別亭旁就停着幾輛奢華的馬車。
“師父,且原諒徒兒不能爲你風光的送行,這杯水酒你且飲下,預祝師父旗開得勝!”惜別亭中,小皇帝親自斟了一杯酒,送到了劉經緯手上。
劉經緯接過酒杯,笑盈盈的看着小皇帝道,“徒兒,你快出師了,這次我征伐匈奴,定爲龍騰解決外患,但是你也別閒着,我給你留一道題目,若是你能答得上,那麼爲師以後再也不會敲你手心了。”
將那杯酒喝下,劉經緯對小皇帝如此說道,他此刻卻是感慨,人跟人比還真是有差距的,這小皇帝天資聰穎,只要善加引導,以後必成大器。
“不知師父有何事讓徒兒做?”小皇帝聽聞劉經緯的誇獎,也是欣喜,當下便問道。
“好,此番我征伐匈奴,定爲龍騰解決匈奴外患,那麼徒兒你且思考一下龍騰國內的情勢,題目嘛,就是《龍騰的衰敗與中興》,影子那裡保存了龍騰國各地資料,你可隨時翻閱,裡面包含了徒兒你平時看不到的內容,你可要擔起這份責任啊!”
劉經緯摸了摸小皇帝的頭,感慨的說道,隨即便把目光投向了萱公主和萌萌。
三人就這樣互相看着,約莫過來半分鐘,劉經緯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你們兩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麼?”,劉經緯眼神中略帶着一絲期盼,畢竟是出征,他還是想得到二人的祝福。
哪知,那二人聽了劉經緯的話後紛紛搖起了頭,齊聲道,“沒有啊,說什麼?”
乍一聽,劉經緯渾身一顫,隨即自嘲的笑笑,說道,“那好吧,我先走了,他們都等着呢,我們來日再會。”
說完便落寞的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他走出了三五步之後,卻聽到惜別亭中傳來了對話,“珉兒,此次我跟萌萌去朔方,你可要小心點,有什麼困難的話影子那邊或許能幫上忙。”
“嗯嗯,姐姐自去便是,珉兒已經長大了。”
“那我跟萱姐姐就走了啊,皇上你要多保重。”
“知道啦萌萌姐,爲什麼你總是不肯叫我珉兒呢,怪生疏的。”
聽到如此對話,劉經緯怎會不明白,隨即轉過身子,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們,你們......”
“走了啦,哪那麼囉嗦!”
多了女眷做伴,雖說這早春的時節還帶着一絲絲涼意,但是卻多了幾分歡聲笑語,小皇帝看着衆人離去的身影,頓時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唉,父皇說,我皇帝乃是孤家寡人,現在才總算明白了。”
“皇上,咱該回宮了。”一旁,一名太監取過風衣給皇帝披上,恭敬的說道。
小皇帝撇撇嘴,心中暗下決定,“師父,你且替朕征伐匈奴,待你回來之日,徒兒定然給你一份滿意的答卷!”
“先不回去,朕這個都督還沒巡視過我的“影子”呢!擺駕,去影子總部!”
.......
大草原上的戰鬥越來越惡劣了,大汗屈引形以爲憑藉自己手中的力量與部落的支持,能夠迅速剿滅右賢王屈盧尋,然而,計劃是天衣無縫,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作爲匈奴死對頭的龍騰國會在這個時候插一腳,給與了屈盧尋武器和糧食的援助。
“陰謀,這是陰謀!他龍騰國是想我匈奴內鬥,好漁翁得利!卑鄙的龍騰人!”屈引形平時可謂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但是如今匈奴的內戰卻並沒有朝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他兵多將廣不錯,但是那屈盧尋卻是武器精良,而且糧食充沛,在上次的一次決戰中,他屈引形雖然是勝了,但是自己也元氣打傷。
“來人,派人去找那屈盧尋,告訴他,我們中了那龍騰人的奸計了!若是如此,我們匈奴人就會在草原上消失!”
此刻緊張的不僅僅是屈引形,那右賢王屈盧尋也是火急火燎,似乎也查出了什麼異常,因此,他在大帳中對着那袁淮便是發起了火,“如此這般,我部下元氣打傷,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怕是不出多久,我便要葬身草原了吧,不行,我要去找大汗,雙方罷兵,不能打了。”
幾個月的內鬥,讓右賢王手下的兵員十亭中損失了七亭,這也不由得他不急,匈奴汗王雖說損失同樣嚴重,但是卻仍有反擊之力,此刻,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那袁淮只是靜靜的做着,雙目微閉,並不去理會,待那右賢王發泄完畢後,他才冷冷的說道,“自古王侯將相,哪個不是磨礪中出?說句實話,就您這個樣子,還真不是當大汗的料。”
那右賢王本就鬱悶,聽聞這袁淮如此說他,他怎麼忍的了?當下便一步上前,抓住了袁淮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袁淮,你聽着,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你若是再如此,可別怪我屈盧尋不講情面。”
就在右賢王準備發飆之時,門外卻響起了親兵的呼喊聲,“啓稟大王,屈引形遣使者前來,說要面見大王。”
那屈盧尋本就竊戰了,此刻聽聞那屈引形派人前來,哪有不見的道理?於是說道,且請使者稍待,本王馬上過去。
與屈盧尋的心情不同,那袁淮卻是心中一驚,此刻可不是何談的時候,若是此刻何談,那麼他性命不保不說,這匈奴還有一戰之力,到時候鎮國侯也不定能拿得下。
當下便對屈盧尋說道,“大王,那屈引形素有謀略,且待我與你同去,也好幫襯一二,不讓大王吃了暗虧!”
雖說剛纔還對袁淮有所意見,但是這屈盧尋也知道自己是號什麼貨色,論謀略自己肯定是比不上屈引形的,當下也只好揮揮手,帶上了袁淮。
“屈盧尋啊屈盧尋,若是你不肯打下去,我就只好燒這最後一把火了,侯爺,能否成功,且聽天命吧!”那袁淮緊了緊胸前的匕首,下定決心,暗自說道。
不待片刻,袁淮便與屈盧尋來到了使者所在的大帳,不知爲何,這次派遣的使者級別非常高,乃是屈引形的首席心腹,級別甚至比屈盧尋還要高半級的匈奴左賢王。
左右賢王一見面,雙方都懷着和好的心思,所以都沒有變現出爭鋒相對,而是各自寒暄着。
“不知這位是?”左賢王指着袁淮問道。
不待屈盧尋回答,那袁淮卻是一步上前,躬身九十度答道,“小生袁淮,忝爲右賢王坐下幕僚,見過左賢王。”
袁淮說完,目露冷光,將手往懷中一伸,頓時一道寒光劃過,那左賢王反應不及,頓時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