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聲見周澤時睜開眼,頓時顧不得再找鍾離善的麻煩,而是跑到周澤時面前,說:“時兒,你好些沒有?”
“媽,你做什麼,你爲什麼打善善?”周澤時沉着臉,繼續問道。
蔣麗聲聽周澤時這般質問,一瞬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是很快就平復過來了,說道:“她這個害人精,我打她一巴掌算是輕的了。”
可不是麼,時兒剛和鍾離善相遇,就被他害得連命都快沒有了。
而鍾離善,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在時兒的身邊,居然保護不了時兒?
“周夫人,你說什麼?”鍾離善黑着臉,問道。
若非眼前這個人是她孩子救命恩人的母親,她剛纔鐵定一巴掌就扇回去。
她什麼都沒有做呢,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巴掌。
“你個害人精,就是你,要不是你和你那兩個賤種,我的兒子怎麼會這樣?”蔣麗聲紅着眼睛,大聲地指責鍾離善。
鍾離善一下子就怒了。
這個蔣麗聲,指責她沒有關係,但是卻是罵她那兩個孩子是賤種。
蔣麗聲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周澤時的?!
若是不知情還好,知情了還這樣子說。
鍾離善臉黑的能滴出水來,直接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蔣麗聲被鍾離善這樣子的表情看得頭皮發麻,但是到底是掌管大家庭那麼多的女人,當下立即道:“你個害人精,就是因爲你和你的那兩個賤種,我的時兒纔會這樣子。”
她就罵了。
她就不信鍾離善敢對她怎麼樣?
不就是一個會一些武功的女人而已嗎?憑着自己會那兩招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威脅她,想都不要想。
鍾離善的就舉起手,就想往蔣麗聲的臉扇去。
只是,那巴掌卻沒有落到蔣麗聲的臉上。而是落到了周澤時的臉上。
原來,周澤時看出她們兩個不對勁,硬撐着從牀上下來了。
病房一下子就安靜得可怕。
蔣麗聲死死地盯着鍾離善,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
這個鍾離善。居然敢對自己下手,若不是時兒擋在她的面前,鍾離善這一巴掌就會扇到她的臉上!
鍾離善,怎麼敢?她怎麼敢?
“你做什麼?”鍾離善冷冷地說道。別以爲周澤時這會一擋,她就會放過蔣麗聲?
侮辱她不要緊,但是居然敢侮辱她的孩子?!
孩子就是她的逆鱗,是她的寶貝,她不允許別人欺負與侮辱他們。
“善善,你先出去。我跟我媽聊聊,回頭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周澤時懇求地看着鍾離善。
鍾離善看到如桂圓一般的臉露出那乞求的眼神。心裡雖然不願意,但是點點頭,轉身就出了門。
就算出了門,憑着她的耳力,她也會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她等着周澤時給她一個交待!
“媽。你來做什麼?”周澤時問道。
“我兒子的命都沒有,我怎麼不來?!”蔣麗聲一聽周澤時的問話,頓時委屈了。
她千里迢迢地過來看她兒子,她兒子居然嫌棄她?
要不是從那些人反饋中得到兒子的消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媽,我記得我沒有讓人通知過你們。”周澤時沉着臉說道。
“我從那些。好了,說這些做什麼,你好些了沒有,快去病牀上躺着。”蔣麗聲伸出雙手,想去攙扶周澤時。
周澤時一下子就避開了她的雙手,道:“媽。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從哪裡得來,這要緊嗎?好了,快回去躺着。”蔣麗聲避口不談這話題。
“媽,你爲什麼這樣子做?”周澤時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睜開眼問道。
“做什麼?好了,你說什麼,媽聽不懂。快回去躺着吧。尹家的人也不知道在哪裡?你都成這樣子了,他們居然還不出現。”蔣麗聲轉移話題。
尹家的人一直是他們的周家附屬的醫生,現在,時兒這樣子,尹家人的居然一個也不出現,回頭她要叫尹家老爺子來一趟才行。
“媽,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周澤時冷漠地看着蔣麗聲。
“什麼問題?”蔣麗聲眼神有些閃爍,心裡卻異常發虛,難道事情暴露了?但是不應該呀,又不是她安排的,用的還是本地人。
“媽,你爲什麼讓妹妹找人傷害桂圓和火龍果?前天,我的孩子差一點就死在我的面前,你爲什麼要這樣子做?你爲什麼讓周澤詩那樣子做?難道我出不出族就那麼重要嗎?”周澤時沉痛地問道。
他因爲有了私生子而出族,這事雖然非常地重要,但是能有兩個孩子重要嗎?
那兩個孩子,可是他的親生骨肉!
“不是,我沒有做。”蔣麗聲否認。
“媽,黎中那裡都有證據,你要我讓他拿過來給你看一看嗎?”周澤時對自己母親這樣子非常地失望。
都能這時候了,還不承認?
“你都知道了?”蔣麗聲啞然失聲。
這事做的那麼隱秘,詩兒還說一定不會走露風聲的。
她還想着,要晚一些再動手,至少等鍾離善回到鵬林市那邊再動手,誰知詩兒那麼大膽,一聲不吭就做了這樣子的事。
她是事後才知道的。
只是,沒有想到事情不成,那兩個小的沒有事,反而是他這個寶貝兒子有事。
而現在,兒子手上居然有證據。
這事,她曾經跟詩兒提過人,但是沒有想到,詩兒居然還被時兒給找出證據。
“時兒,你問我你出不出族重不重要?肯定是重要的。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被逐出周家。鍾離善那兩個小賤種,怎麼配跟你比?若是他們沒了,你自然不會跟鍾離善結婚,也不會被逐出周家。”蔣麗聲振振有詞道。
她要恨死鍾離善了。
恨不得鍾離善在六年前的那一天就死去。
要不是鍾離善還活着。要不是鍾離善還留着那兩個孩子,要不是鍾離善不願意和自己的兒子結婚,他兒子肯定不會一年後就被逐出族裡。
周澤時陰沉着臉,說:“媽。若我來不及去救他們,你就讓我看着桂圓和火龍果眼睜睜地被人殺死?死在我面前?”
“我只是讓詩兒找人對付他們兩個小的,我不知道詩兒找的人居然在你面前動手。”蔣麗聲辯解道。
她自是不會讓人在他兒子面前做這一件事!
是那些人自做主張的。
周澤時失望透頂,說:“媽,你回去吧,以後不要來了。再要我發現你或周澤時找人對付桂圓和火龍果,火龍果和桂圓受了什麼傷,我雙倍報復到我自己的身上。而且,明天,我會下令停止周澤詩所有的卡。”
他媽最是疼愛他。以他自己爲誘餌,他媽是不會再找人傷害桂圓和火龍果的。
至於周澤詩,把她的卡全停止,這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周澤詩喜歡揮霍,又愛面子。把她的卡全停了,這比殺了她或都打她一頓還讓她難受。
“時兒,你!”蔣麗聲捂住胸口,一時不能理解自己兒子這話。
“媽!你回去吧。”周澤時說道。他再也不能面對蔣麗聲了。
“時兒,你真的爲了那兩個孩子,而甘願被逐出周家嗎?”蔣麗聲紅着眼睛,最後一次問道。
沒有人比她更相信被逐出周家的後果了。
她還沒有入門之前。也有一個周家人,名叫周坤的,被人發現在外面包養情婦,生了一個女兒,就是那個女兒,最終使得周坤被淨身逐出周家。
後來。她再見到周坤的時候,就看到周坤在一個很髒的小吃街那裡賣着烤肉串。
周坤穿着一身劣質的衣服,爲了多掙幾個錢,對那些客人哈腰點頭,那烤箱裡的煙燻得他整個都變得烏黑!
她的兒子身爲天之驕子。若是被逐出族,像周坤一樣去賣烤肉串,那是比讓他死了還讓他難受。
所以,她纔會做這樣子的事。
先花錢讓鍾離善跟兒子結婚,而後鍾離善不願意,最後又跟詩兒談起這事,就是希望詩兒去解決那兩個孩子。
她自己下不去手。
而現在,好像把自己的兒子越推越遠。
“媽,我過幾日就去一趟京城,自請出族。”周澤時黯然地垂下眼簾,說道。
經過這一次事情,善善怎麼可能還會嫁給他?
周澤詩心酸無比。
“好,好的很。多年的養育之恩,居然比不過鍾離善和那兩個小賤種,你出就出,以後別後悔。”蔣麗聲氣極反笑。
周澤時沉默不語。
蔣麗聲甩了甩衣袖,出去了。
周澤時只是沉默地看着蔣麗聲的背影,沒有開口挽留。
蔣麗聲見周澤時沒有開口挽留她,也沒有鬆口,走的更快了。
蔣麗聲出了門,經過鍾離善的旁邊,冷哼了一聲。
鍾離善也冷笑地看着蔣麗聲。
原來罪魁禍首居然是蔣麗聲和周澤詩,她還以爲是那個朱德生呢,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兩個女人!
爲了自己的兒子,就捨得把別人的孩子給害死。
蔣麗聲和周澤詩,日後,等她能與周家抗衡了,看她不陰死蔣麗聲和周澤詩?!
ps:
作者君身體不適,今天只有一更了,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