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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善想到了一個人。
要說爲了錢而綁架樑姿的,在樑允和鍾離上沒有離婚的時候她信,但是這兩人離了婚了,樑家也沒落了,斷然不會有人爲了錢而綁架樑姿。
而這鋪子,明眼人也知道,這鋪子是她開的,不是鍾離上開的,若是爲了錢,那麼要綁架的也是綁架她的兩個孩子,而不是樑姿。
所以,只能是爲了仇了。
能跟鍾離上結仇的,她想了想,除了樑家那些生意上的夥伴之外,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的作案動機也明顯,而且,若是她做手,也算是能悄無生息地把樑姿給帶走。
這般想着,鍾離善說道:“爸媽,小姑,大姐,你們在家裡,我出去看一看。”
鍾離父說:“這麼晚了,你出去做甚?明天再找吧。”
善善一個女孩子的,那麼晚出去不安全。
“爸,沒事,我就想起了一個人,出去看看,三個小時後,我肯定回來的。”鍾離善說道。
“善善,那你小心些。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鍾離上說道。她知道自己這個妹子本事大,她說是想要出去,那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她也想跟着一起出去。
一想到自己那個女兒還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苦,鍾離上就覺得自己心如刀割。
“姐,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多帶一個人不方便。”鍾離善雖是知道鍾離上的擔心,但是多帶一個人多,打草驚蛇不說,她自己行動也不便。
“那你小心。”鍾離上見鍾離善不帶她去,失望地說。
“小姑,你去弄些東西給我爸、我媽還有大姐吃吧。吃飽了,睡好了,明天才有精力去找人。要不然。人沒有找到,自己的身體就垮了,到時,姿兒指望誰?”臨出門前。鍾離善對鍾離寶說道。
全家就是靠着鍾離寶了。
“我會的。你去吧,自己小心一些。”鍾離寶點頭,說道。
鍾離善對家人點點頭,自己就換了一雙更加輕便的鞋子出了門。
鍾離善出了門之後,見大街上沒有什麼行人,而且大街上的燈光也有些暗,便運上輕功,快速行走。
這年頭大街上沒有攝像頭真好。
若是到了以後,街道上到處有攝像頭,那她想狂奔都狂奔不了。
鍾離善很快就停上了一間破舊的房子前。
她開始敲門。
不久。裡面傳來一個聲音問道:“是誰?”
鍾離善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敲道。
裡面又傳來一句:“是誰,快說。要不然不開門。”隱隱約約,鍾離善還聽到小女孩的抽泣聲。
鍾離善忍住,繼續敲。
不一會兒。鍾離善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門就打開了。
鍾離善把手上的帕子往那人嘴上一捂。
不一會兒,那個人就往後倒,兩眼睜的大大的,很是不甘。
鍾離善冷笑了一下,想不到這個海春玲是一個蠢的,一點警覺心都沒朋。那麼容易就開門。
鍾離善急忙去扶住海春玲,免得她倒地發出聲音。
鍾離善把錯迷的海春玲給拎到了沙發上。
然後才環視着這地方。
這個一間比較大的單身公寓,一眼能望的到盡頭。外頭有牀還有個小沙發,裡頭是廚房和廁所。
牆壁斑駁陳舊,還散發着一股黴味。
也是,這時間正是南方的回南天。天氣正潮着呢。
鍾離善只是打量了一下,然後就去把這房間裡的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衣櫃。
鍾離善把衣櫃給打開了。
只見樑姿被綁住手腳,嘴裡還塞着一團布,坐在那一堆衣服上面。
樑姿看到鍾離善,喜的眼淚馬上就下來了。
鍾離善一把把樑姿給抱起來。然後把她放到沙發上。
她輕輕地把樑姿嘴裡的布團給拿出來。
“大姨,我可怕。”鍾離善剛把樑姿的布團拿開,樑姿就開始叫了起來,並往鍾離善的身上挪過來。
鍾離善知道這個孩子肯定嚇壞了,拍了拍她的小肩膀,說:“別怕,大姨在這裡。姿兒,你再等會,大姨把你手上和腳上的布條給解開再說。”
樑姿點點頭,雖然眼淚還是不停地流着,但是也沒有那麼心慌了。
鍾離善從桌子上面拿了一把剪刀,小心地給樑姿解開她手上的布條,然後又剪開她腳上的布條。
得到自由後的樑姿,一把就撲到鍾離善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大姨,我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騙我來這裡,然後綁架了我。我好怕,裡面黑黑的。我想爸爸和媽媽。”樑姿抱着鍾離善直哭。
鍾離善拍着她的背,哄道,“別怕,大姨來了。那個女人被大姨給打倒了。她不會再來害姿兒了。”
竟然是海春玲做的這事。
她剛纔看到海春玲這樣子,再看到這房子,就知道海春玲爲什麼綁架樑姿了。
海春玲臉色發黃,而且,肚子裡癟癟的,房裡又沒有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住的房子又那麼舊。
那肯定是她的孩子沒有了,錢也沒有了,然後報復不了孫靜和樑允,就想綁架樑姿出氣。
鍾離善安慰着懷中的小人兒。
她猜想,若是海春玲綁架得,那海春玲肯定是走投無路了,所以,她便來這裡找。
上輩子,海春玲得意的時候曾對鍾離上說過,她是由哪裡出來的,而後又怎麼樣勾引到樑允,最後又當上了富太太什麼的!
所以,鍾離善知道她說的這地方。
果然,海春玲還是回到了這地方。
不一會兒,門又敲響了。
鍾離善抱着樑姿,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許揚和兩個警官。
許揚一見鍾離善抱着樑姿,整個人都驚訝萬分。
他才一回到家裡,就接到鍾離善的電話,讓他帶着兩個人過來這裡。說是可能找到人了。
卻是沒有想到,鍾離善真的找到人了。
在這個偏僻的地方。
“就是這裡?怎麼找到的?”許揚指揮他帶來的那兩個人去把海春玲給綁了,然後問道。
“嗯。這個女人叫海春玲,曾經跟過我前姐夫樑允一段時間。後來懷了樑允的孩子,所以我猜應該是她。我來了之後,把她給弄暈了,然後在牀櫃那裡找到了孩子。”鍾離善說道。
許揚點頭,心裡卻對鍾離善越發地敬佩起來。他昨天跟樑家的人聊了許久,都沒有什麼線索,鍾離善只用半天就聯想到這個了。
“辛苦你們了。”鍾離善說道。
“爲人民服務,不辛苦。我送你們回去吧。”許揚說着,就想伸手接過樑姿。
樑姿看到許揚伸來的手,縮了縮。最後還是窩在鍾離善的懷裡。
鍾離善知道她是怕了,便說道:“太晚了,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們忙吧。”
那麼晚了,她也不好耽誤許揚的時間。
“那行。那你小心些。”許揚說道。
鍾離善就抱着樑姿出了門,往大道那邊走去。
海春玲這裡太偏了,連輛出租車都沒有。
鍾離善抱着海春玲就回去了。
一回到家裡,發現家裡人全在沙發前等着。
他們根本沒有心思睡。
鍾離母聽到鑰匙響,事先就反應過來,衝了過來,把門給開了。
一看到樑姿安穩地躺在鍾離善的懷裡。鍾離母的眼淚就不停地往下落。
“姿兒,善善。”鍾離母側身,讓她們兩個進來。
“媽,你小聲些,姿兒她已經睡了。”鍾離善說道。估計是今天累了一天了,又害怕了一天。所以看到鍾離善後,這個孩子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然後就睡着了。
“好好。快進來。”鍾離母點頭說道。
鍾離上也醒了過來,她剛纔在沙發上打了個盹。
“姐,我把孩子抱回房裡。她睡着了。”鍾離善說道。
她不是不想把孩子交鍾離上。就怕轉手把樑姿給弄醒了。
“姿兒。”鍾離上抹着眼淚說道。
鍾離善就把孩子給送回到房裡。
鍾離母道也打了些熱水和拿着毛巾過來。
鍾離上接過盆子,擰乾了毛巾,然後小心地往自己樑姿的臉上和手上擦去。
待看到樑姿手上和腳上那一些紅紅的淚痕時,鍾離上剛剛止住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不過,她倒是沒有哭出聲來。
姿兒纔剛睡,哭聲會把她給吵醒的。
鍾離善看了一會,然後纔出去。
“善善,這是怎麼回事?”等把樑姿給安頓好,鍾離母方纔問道。
是誰把她的外孫女給拐了。
鍾離上也看着鍾離善。
“是海春玲。”鍾離善說道。
“那個賤人!她破壞了上上和樑允的婚事不算,現在還來綁架姿兒?”鍾離母倒吸了一口氣。
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海春玲?!
“姿兒是怎麼跟她一起走的?”鍾離上又問道。她家姿兒跟那個海春玲根本不認識,怎麼會跟她一起走?
“海春玲一連幾天刻意接近姿兒,取得姿兒的信任,今天裝暈,讓姿兒扶着她走到一旁,然後海春玲就趁別人不注意,就把姿兒弄暈了,抱走。”鍾離善說道。
“這該死的賤人!”一向好脾氣的鐘離上也罵了起來。
“沒事了。許揚已經把她抓了。綁架這一條罪夠她在牢裡呆很久了。”鍾離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