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了?”鍾離善從出租車上下來,就到白沙街道她的一間店鋪門前。
那店鋪的租戶,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坐在店鋪門前的板凳上抽着煙,看到鍾離善過來,把煙扔到地上,用腳踩滅了,然後就往鍾離善走去。
“你自己看吧。”薛於側開身子,說道。
鍾離善便看了過去。
只見店鋪裡狼藉一片。
這個店鋪是薛於租的,開了一家雲吞店。而此刻,滿地都是雲吞和水,那些木桌什麼的,都被掀翻在地上,碗什麼的,都被打爛了不少。
鍾離善倒吸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地就變成這樣?”鍾離善疑惑地問道,而且,這些租戶爲什麼會過來找她?
她把房子租出去了,至於做成什麼樣,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除非有人把房子給燒了,要不然,她是不管的。
今天她會來,那是因爲前幾天她剛過來這邊看,這些人知道她的聯繫方式。
所以,她纔會過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我租了你的店,就是想好好地做生意。結果這才幾個月,錢沒有賺到不說,還被人給上門砸了。你看看我這裡,看看我這裡,全沒有了!那些人說是跟老闆你有仇,所以纔會上門打砸的!”那薛於也氣憤地說道。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今天早上生意正做着好好來着,就來了兩個大漢,話也沒有說,拿起木棒就開始砸,動作非常地快,客人都被嚇跑了,他被嚇傻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個人拋下這一句“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們的房東。誰讓你們房東跟我們老闆有仇呢!”
他追也追不上。
警察來了,那兩個早就跑的不知道蹤影了,根本就沒有用。
他租用這店鋪這幾個月來,還是第一天有這樣子的人上門來。
以前從來沒有過。
他當初租這店鋪的時候。也是因爲這鐘離善是一個女子,想着沒有那麼複雜的糾紛,便租下了這店鋪,誰知道,這纔不到半年,就出了這事。
他的家當,全都沒有了。
鍾離善傻眼了,這怎麼跟她有關,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事。
而且,她這輩子只來過兩次鵬林市。這是第二次過來,怎麼可能跟別人結仇?
“你看清楚了,是兩個男人?”鍾離善問道。她什麼時候跟兩個男人有仇了?
“看清楚了,我還會騙你不成?就是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拿着兩個木棒。見東西就砸,來去非常地快,警察來了,他們早就跑遠了。”那個薛於見鍾離善不信,沒有好氣地說道。
他騙她做什麼?
他好端端的店都被砸了,做飯的設備也被砸了,今天的生意更是沒有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去查查。然後給你一個答覆。”鍾離善說道。
“那我店裡的東西要怎麼辦?”薛於說道。他這店裡的東西和材料。可是花了不少錢給買的,而且,今天的損失要怎麼樣?
要不是鍾離善這事,他現在,可好好地賺着錢的。
鍾離善皺起眉頭,說道:“你自己先收拾好。等我查過再說。若是事情真的因我而起。我再賠償你的損失。”
現在情況不明,她總不能因爲這人的這幾句話就賠償吧?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在矇騙她呢?
現在這裡又沒有監控,要不然,她可以把錄像帶給那警察,讓這邊的警察幫忙調查。
鍾離善這才第一次覺得沒有監控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薛於不怎麼贊同鍾離善的話。這事明明就是鍾離善的劃,要不是鍾離善惹的仇人,他那裡會遭受這些損失,但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讓鍾離善想念他的話,只得說:“那你去查快點。”
鍾離善說道:“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
薛於不在意地哼了一聲,然後便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爲了讓鍾離善親眼看到,所以他剛纔並沒有收拾東西,而是讓那些東西就那樣子留在原地。
現在,鍾離善看過了,就可以收拾東西了。
鍾離善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出門打了個的,就到達第二間店鋪裡。
若是那些人跟她有仇,那應該不止砸爛她名下的一間店鋪而已。
鍾離善去的時候,那一間店鋪的租房正在哭。
這一間店鋪的租戶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租了鍾離善這一間店鋪,開了一間服裝店。
鍾離善到的時候,那店的門大開着,店鋪裡的衣服扔的滿地都是,而且,那些衣服有些被踩了幾個腳印,有些則是被撕成一條條,掛在衣架上。
李怡一看到鍾離善,兩眼就迸發出光芒,踉蹌着腳步,跑到鍾離善的面前,對鍾離善說道:“善姐,你終於來了,嗚嗚,我的店被人給砸了。”
要不是鍾離善在她前進的時候後退一步,那李怡幾乎都要抱住鍾離善了。
“怎麼回事?你先別哭,把事情經過跟我說一遍。”鍾離善問道。
怎麼接二連三地發生事情?
她剛纔只收到那薛於的消息,便趕了過來,聽到薛於的話,聯想到這事若是跟她有關,那不可能只有薛於那店鋪遭殃,便趕了過來。
誰知道李怡這店鋪也是這樣子!
這事,到現在,基本就可以確定了,肯定是針對她的。
只是,到底是誰?
“我今天正招待着客人了,忽然店裡就來了兩個高大的,光着膀子的男子,他們來到店裡,見東西就砸,還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刀子,拿起我的衣服就往上劃。我的那些衣服呀,嗚嗚,全被他們給糟蹋了。我的錢全沒有了。”李怡邊抹眼淚邊說道。她弟還等着她的錢去上大學呢。
這下子可怎麼辦纔好?
鍾離善一聽,又是兩個男子,便又問道:“那兩個人有說什麼嗎?”
“他們說,他們說,要怪就怪善姐你。因爲你跟他們的老闆有仇,所以他們今天來找茬。”李怡說道。
她今天怕的要死,她真怕那些人把那白白的刀子捅到她的身上。
反正等她回過神來,腦海裡就只對剩下這一兩句話,那兩個男子說的話。
“沒事,你先把東西給收拾一下。我去查一下,如果真是因爲我的緣故,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鍾離善安慰地說道。
她知道李怡,這個才二十一歲的女孩子,因爲家裡窮,弟弟又要上學,所以年紀輕輕就出來打工,她還做過童工,反正一天兼三份活,後來存了些錢,又借了些,向她租了這個店鋪做生意。
她弟今年上高三了,學習成績非常地好,所以,她要努力賺錢,以供她弟的大學費用。
“嗯。我聽善姐的。”李怡無法,只得點點頭。
她心裡有一些後悔,當初就是看善姐房租便宜,就租了善家的,結果就出了這樣子的事。
要不是知道善姐是一個好人,她今天就發飆了。
鍾離善又安慰了一下,然後又去搭車,去看她的那幾所房子。
那房子是她出租給別人住的,要是店鋪出事,那些房子估計也會出事。
果不其然,鍾離善到的時候,就看到她的那些房子都被人潑了紅色的油漆。
那些人也被人威脅了,說若是不搬出去,改天就不是潑油漆那麼簡單了。
鍾離善看了這一切之後,立即就去了派出所報了警。
她名下所有的產業者遭了秧,現在,不用證據,她都知道這是有人針對她了。
這個人也挺厲害的。
居然把她的產業全都挖了出來,再僱人去一個一個搞破壞。
她買房買鋪子的時候,除了去那房產局什麼的登記外,從再也沒有別的人知道她買的那麼多的東西。
而這個針對她的人卻知道。
這背後的人,肯定是查過她的資料。
鍾離善從警察局出來之後,立馬就去給周澤時打了電話。
若是針對她,她是不怕的。這些事都能解決,就怕那些人針對的是她的家人。
她自己一個人可以保護自己的,但是現在卻是在鵬林市,若是石棠市的家人出了事,她就算長着翅膀都無法飛回去。
“你是說,有人針對你?還調查你?”周澤時着急地問道。
怎麼鍾離善只是來這鵬林市兩趟,就出了事了呢。
而且那些人的勢力也不弱,能調查到鍾離善的產業,還能找人來這個樣子對付鍾離善,看起來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嗯。你能想辦法嗎?讓那背後的人查不出我的家人。”鍾離善說道。
那些人既然能查到她,就能查到她的家人,也能查到桂圓和火龍果和周澤時的關係。
她現在是非常地怕。
“不用擔心。我派了人去保護桂圓和火龍果的。他們在暗處,若是桂圓和火龍果出事或你家人出事,他們就會出來的。他們不會查到石棠市的。就算查,那背後的人也查不到什麼信息。”周澤時說道。
他早就佈置好了。
那兩個孩子是他的命根子,他怎麼可能不重視?
“好,我回頭去查一下這事情。”鍾離善飛跳的心才停下。
“我這邊也派人來查。”周澤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