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請我們來殺你。”三號聽鍾離善這麼一說,更加嚇的不行。
眼前這個鍾離善那麼可怕,他實是怕呀。
早就那刀捅到被子的時候,他就怕的不行了,等鍾離善把他們點了穴,讓他們這樣子靜靜地,還保持着原來的動作站在原地,他更是怕的不行。
做殺手那麼多年了,他自問也殺過不少人,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子,讓人覺得如此無助。
早知道他們就帶着槍過來。
直接開槍把鍾離善給幹掉就好了。
只是,老大仗着有迷藥,而且,還非常自信,結果,他們這一次,陰溝裡翻了船。
他這是拼着以後的賺錢的機會不要了,拼着日後被組織追殺的可能,也要把組織的事給說出來。
現在不說,那麼等待他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樣的命運!
“誰派你們來的?”鍾離善沉着臉問道。
什麼時候她的命那麼值錢的,居然有人出錢來買她的命?
而且,還出動了這種專職殺手!
看這三個人做這事的熟練程度,這必定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這事了。
“我,我們也不知道,僱主的資料是保密的。我們只接到任務說要來殺一個叫鍾離善的女人。”三號察覺到鍾離善的不悅,立馬就他知道的全都吐了出來。
“你們是如何接到任傷的,任務裡又是如何描述的?”鍾離善又問道人。
“我們收到bb機信息,由我們組織統一發現的,通知我們任務的對象,時間,地點等。我們收到你的信息,那信息說你今天會做這一趟火車。所以,我們早早就佈置好了。”三號壓下心中的恐懼,說道。
他不知道。每一次佈置的任務都是以不同的方式告訴他們。
就連他們的搭檔也不一樣。
他今天來到這裡才知道,今天領隊的居然是黑狼,他們組織裡排名第三的殺手。
只是殺一個女人,居然用的黑狼出馬?
他知道的時候還覺得非常地誇張。但是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誇張了。
早知道這個女人那麼厲害,他就應該推辭了這一次任務。
也怪他,爲了能多賺些錢,所以接下了這任務!
“你們在哪裡下藥給我的同伴,是在空氣中,還是在火車送來的餐飯中?”鍾離善又問道。
她的身子服過韓蒼給配製的藥,一般的毒藥,迷藥什麼的,對她不起作用。所以她並不知道這些人給他們下了什麼藥?
不過,黎中居然中招了,這表示他們給下的藥肯定很厲害。
“我們把藥透過門縫中吹了過來了。”三號心緒一動,說道。
“那我怎麼沒有聞到?”鍾離善問道。
“這藥無色無味,你怎麼會聞到?”三號有些小得意地說道。這藥還是他們組織給研究出來的呢。前些日子,他們用這藥完成了好幾次任務。
這一次,資料中給出鍾離善那麼厲害,他們也就用上了這藥。
只是,沒有想到,鍾離善居然沒有中招,反而是她身邊的那個人中了招!
鍾離善冷笑了一個。然後隨手就往三號身上幾處大穴給點去。
鍾離善的手剛放下,三號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又痛又癢。
而他全身都一動不動,就是想用手抓都抓不到。
簡直要瘋了的節奏!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告訴你的。”三號忍着痛,說道。
怎麼會這樣子,那個鍾離善只是點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他就全身又痛又癢,而且,身子還一動不動,就連用手去抓,也動不了。
三號覺得自己以前爲了訓練受到酷刑簡直弱爆了。
現在這個纔是真正的酷刑。
他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好像是被螞蟻。那種有毒的螞蟻在啃過的一樣,又痛又癢,癢到了骨頭上,痛到了心上。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受到這樣子的酷刑!
“對你做了什麼?哼。好好給你一頓教訓!我生平最恨別人說假話騙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纔說的話只有五分是真的,還是五分是假的!我先前就說過了,說假話的,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厲害的還在後頭。”鍾離善冷哼一聲說道。
她原本以爲選了一個膽子小的,會讓他把知道的消息都說出來,誰知道,眼前這個人居然滿口糊話,那既然這樣子,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也不是一個善心的。
這些人都要殺她了。她不至於下不了手去。
“我沒有。我把知道的都說給你聽了。”三號想搖頭說,但是怎麼也動不了。
他覺得自己的全身痛癢的難受,恨不得別人給他一刀給了斷得了。
而且,他還驚恐地發現,就算他想咬舌自盡都做不到,因爲,他雖然能說話,但是嘴巴動不了。
只是舌頭能動。
他根本不知道嘴巴不能動,只有舌頭能動,他是怎麼樣把話給說出來的。
“看來不受點教訓,你是不會說實話的。”鍾離善伸手,點住了那人啞穴,免得他等會叫起來。
快天亮了,若是這人叫起來了,被別人發現了,她也不好處置他們。
那人驚恐地發現自己出不了聲了。
而且,他發現自己的身子更癢了,身子也更痛了。
就連腳板,都癢的難受。
鍾離善坐到硬臥上,拿出桔子,撥開皮,邊吃邊看着眼前這三個人。
她只問一個人。
別外那兩個人,從他們的臉上和眼神上可以看出,他們兩個,遠遠沒有三號那麼地恐懼。
連死都不怕的人,她是問不出來什麼的。
回頭她要向師父學學審問人的技巧!
若是她學會了他師父的審問技巧,她現在也不至於老是用這一招。
這一招雖然好用,但是用多了,也覺得煩。
鍾離善吃了兩個桔子,拿出紙巾擦擦手。這手往三號的身上點去。
兩個桔子的時候也夠了,再多一些時間,她怕這個三號受不住。
又過了一會,鍾離善這才把三號的啞穴給解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們是把藥放在哪裡?這藥又是怎麼解的?過了天亮。我們就要下車了,而我的同伴現在還沒有醒!”鍾離善沉着臉說道。
黎中是周澤時派過來保護她的。
她是不會讓黎中出事的。
而且,她家裡的人也等着黎中去保護呢!
這藥連黎中這樣子身經百戰的人都能藥倒,可見藥力的作用。
“我,我。”三號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剛纔他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若他把這藥說出來,那麼就算鍾離善放過他,他後半生也會在組織無休止的追殺中度過。
但是不說。他又要受到那癢痛入骨髓的折磨了。
他恨不得立馬就死去。
三號想了想,在鍾離善再次動作之前,說:“我們把名叫k1的迷藥下到了你們的枕頭中去了。你們的頭一沾,就會在三秒之內在迷倒。”
“那你們爲什麼沒事?”鍾離善沉着臉問道。
這些人居然能查到她坐哪一趟車,又能查到她在哪一個車廂。而且,還能提前佈置,說明那背後之人想要對付她,下了很大的功夫。
“那迷藥只有靠近他們半米內才起作用。而且還有解藥。我們事先吃了解藥這纔來的。”三號說道。
“解藥在哪裡?”鍾離善問道。
“在我的同伴那裡。”三號雖然不能動,但是眼珠子卻轉向了那目前無情的男子身上。
鍾離善也看向那個面無表情的男子身上,問:“在他身上哪裡?”
“就在他的褲子那裡。”三號說道。
鍾離善想了想,就把手伸過去。想要去掏那個男人的褲兜。
三號見鍾離善真的用手去掏那個褲兜,眼裡快速地閃過一抹驚喜。
只是由於鍾離善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那褲兜那裡,她根本沒有看到。
鍾離善的手只伸到了一半,就縮了回來。
她對三號冷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就來到了她放到牀上的行李那裡。
鍾離善打開自己的行李,利用行李做爲掩飾。從空間裡拿出來一把黑色的剪刀。
三號看到鍾離善拿出剪刀,心裡一驚,以爲鍾離善發現的什麼。
但是他自己細細地想想,卻沒有發現自己露出破綻。
三號的心才微微地定了下來。
鍾離善拿着剪刀,用手電筒照了三號一眼。發現三號沒有什麼表情,於是,放心地去伸出手去剪那個面無表情的男子的褲兜。
她怕那個三號動什麼手腳,所以自己並沒有立馬用手去掏。
鍾離善拿起剪刀,就往那褲兜裡剪去。
也不知道那個男子身上的緊身衣服是什麼材質,鍾離善用盡全力,但是那一把鋒利的剪刀卻是剪的非常地慢。
鍾離善也不急,只想滿滿地磨着。
只是,她還沒有剪刀到頭,忽然,一道小黑影就從那個面無表情的男子的褲兜裡竄了出來,一下子就飛到了鍾離善的手上。
曉上鍾離善做好了防備,但是卻是根本都來不及撤開,就被那一道小黑影給咬個正着。
鍾離善用另外那一隻手一抓,就抓到了那一個東西。
只是,才一瞬,她就覺得自己被咬的那隻手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