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甘心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根邊響起。
“你是誰?”鍾離祥忍住想要尖叫的恐懼,低聲問道。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她的房子裡忽然出現一個穿着黑衣,披着黑色長女,臉上帶着京劇臉譜的男人?
爲什麼那個男人此刻正站在她的牀前,一雙黑得不見底的眼睛看着她?
爲什麼這個男人出現,家裡人毫無發覺?
爲什麼她的門上關的緊緊的,而她的窗卻是開着的。
夏日的涼風吹在身上應該是非常地舒服的,然而此刻,她正冒着冷汗!
他是誰?
從哪裡來?
半夜潛入她的房間裡做什麼?
她不敢開口大聲地喊賊來了,她怕她一開口,眼前這個男子就要了她的命!
“你甘心嗎?”戴着臉譜的男子再次低聲問道。
他的聲音非常地嘶啞,好像是據二胡發出的聲音!她從來沒有聽到過那麼嘶啞難聽的聲音。
而且,他問她甘心不甘心是什麼意思?
她就算不甘心,又關他什麼事?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鍾離祥只是張大雙眼,兩手抓緊自己的被子,警惕地看着她。
爲什麼電視中才會出現的場景今天居然出現在她的身上?
眼前這個人是怎麼到她房間的,要知道,她房間是在二樓,但是外面的牆壁什麼也沒有,他又是怎麼爬進來的?
最關鍵的是,她睡覺前是關好了車門了的呀。
爲什麼眼前這個會來這裡?
鍾離祥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停了。
“你別管我是誰,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甘心嗎?”那個人誘惑着鍾離善。這個女人怎麼那麼蠢?
他都問了那麼多次了,眼前這個女人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個蠢人多作怪。
“什麼甘心不甘心,你是誰,半夜來我裡做什麼?”鍾離祥強忍着要吐的感覺。問道。
要不是眼前實在是害怕這個人對她不利,她都要吐了。
“你那麼優秀,又長的那麼好看,而且。身家還清白,偏偏什麼都不如你的鐘離過的比你好!你甘心嗎?”那個男子桀桀笑道。
鍾離祥的臉一下子就刷的全白了,這個男人居然說這事,他下子就說中了她的心思。
她極爲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又能怎麼樣呢?
那個黑衣人一動也不動地盯着鍾離祥,看到鍾離祥臉上流露的表情,心裡不屑,蠢貨!
就憑這個女人,竟然敢動周澤時的看上的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她敢攔截周澤時!
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鍾離祥幽幽地說道。
“不甘心那就好。我來給你出個主意。”那個黑衣人桀桀地笑,彷彿對鍾離祥這個答案很滿意。
鍾離祥一下子就警惕起來,這個人忽然出現在這裡,難道在什麼企圖?
“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我只是過來給你出個主意。”那個男人兩眼盯着鍾離祥,放緩聲音說道。
鍾離祥疑惑地看着那個男人,眼底裡是揮散不去的恐懼,她把被子揪的緊緊的,手裡的青筋畢露。
“我騙你什麼?我只是看鐘離善那一家看不順眼。他們家裡新來的,佔據着兩棟樓不說,而且。還在這個街道上開了兩間鋪子,把整條街的生意,甚至是整個市的生意全佔了。有個看她們不順眼,所以派我們過來教訓一下鍾離善。”那個男子低嘆了一聲,說道。
鍾離祥還是看着那個男人,似信非信。
她又不是一個蠢的。怎麼可能因爲這個男人的一言片語而就相信這個男人了嗎?
而且,這個男子心裡肯定有鬼,要不然,也不會這樣三更半夜,戴着面具。悄悄地跑到她家裡來。
只是爲了告訴她,他看鐘離善一家不順眼,只是爲了給她出主意而來,若是真的看鐘離善一家不順眼,自個也有主意,那爲什麼自己不去整鍾離善,偏偏要告訴她?
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有那等本事來整鍾離善?
鍾離善的武功可高強着呢?
雖然她從來沒有看過鍾離善使出武功,但是在村裡鍾離善家裡發生的事,在這個石棠市裡鍾離善家裡發生的事,她哪一件沒有聽說過。
她雖然看不順眼鍾離善,也妒忌着鍾離善,更加希望鍾離善倒大黴,但是不代表着她有那個能力與本事去對付鍾離善?
鍾離善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刀子給捏死了,她是腦袋抽氣了,纔會給鍾離善找碴?
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看出了鍾離祥的疑惑,他本來以前眼前這個女子是一個蠢的,幾句話就可以忽悠了,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鍾離祥倒有幾分腦子,沒有被他幾句話就激得配合他。
思及此,這個男子說道:“我是看鐘離善不順眼,這才制定了計劃。但是這計劃需要你的配合那麼完成,要不然,光靠我們自己,只怕計劃還沒有實施便要被識破了。所以,我今天才來找了你。”
“找我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鍾離祥嘲諷地笑了笑,說道。
她什麼也做不了。
要錢沒有錢,要權不沒有權,要武力沒有武力,雖然有那麼一點小計謀,但這點小計謀放在鍾離善的身上,那是根本不夠看的。
“找你幫忙。你能做的事情可多着呢。我這計劃中,你是最關鍵的。”那個男子桀桀地笑道。
鍾離祥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擡起頭,臉上的神色由剛纔的猶豫變成了現在的堅決,說道:“我答應幫忙,但是你能給我什麼報酬,我可不能冒着被發現的風險白白幫忙。”
那個男子心裡曬笑了一下,怪不得這個女的年紀輕輕地就爬上別人的牀,原來這般貪財。好在,貪財也好,不怕她不要,就是她什麼都不要。
既然貪財。那必然會把事情給辦好。
“你想要什麼,先說明,要在合理範圍內,要不然,我們也不幹,要知道,這計劃雖然需要你,但是也並不是非你不可。”那個戴着面具的男子說道。
他先把條件給說出來,免得這個女的獅子大開口。
他雖然需要鍾離祥的幫忙,但是也是非她不可的。
鍾離祥能爲了錢。那麼小的年紀就爬上男人的牀,可見是一個貪財又貪心的。
他可不心養大鐘離祥的胃口。
“這就要看你要我幫你幫什麼的事了?看事情的難易程度再說。事情太難,我肯定要多一些的錢,事情簡單,那我要的錢也少。”鍾離祥盯着那個男子的臉譜上那些濃郁的色彩說道。
她剛纔沒有想從這一件事情上賺錢。
她嫉妒鍾離善。而這個男子想給鍾離善一些教訓,而且,事情是由雙方合力完成的,並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完成的,而且,看這個男子現在這樣子,他肯定不怕鍾離善的武力。那她爲什麼不出這一口氣。
被鍾離善的男朋友踢的那一腳,她的心口到現在還痛着。
鍾離善及她的男人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鍾離善好過的。
憑什麼一個處處比她差的女人要過的比她好?!
只是,剛想答應這個男子的剎那,她忽然就萌發了賺錢的念頭。
果然,這個男子應承了。
“事情很簡單。三千塊。”那男子說道。
“你先把要做的事情告訴我,我們再說錢的事。”鍾離祥說道。
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事,她怎麼可能答應?
“那我說了,你聽好。”那個男人忽然壓低自己的聲音說了起來。
鍾離祥邊聽邊點頭。
“好了,做這麼一點小事。三千元算是多了的。若是你覺得少,那麼我們再找別人。”那個男子把計劃全盤告訴鍾離祥後,說道。
“你不怕我把你的計劃告訴鍾離善或者是別人?”鍾離祥臉色複雜地說道。
這個男子那麼相信她?
而且,她雖然不喜歡鐘離善,但是鍾離善好歹是她的家人,這個男子到底怎麼確信她會因爲別人而害自己的姐妹?
“不怕。我既然能這個點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還怕什麼?你若是不想要你自己的或你家的命,那你儘管說去。需知道,我就是這樣子把你們全殺了,整個石棠市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那個男子低聲頭,非常自信地說道。
鍾離祥的臉一下子全白了。
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那個男子看鐘離善這臉色,滿意一笑,說道:“你答應好好做,那就會擔心我們殺你們全家。放心,爲我們做事,不但是有錢拿,到以後,還會有你想象不到的好處的。”
殺了眼前這個蠢女人的一家,他還嫌手髒呢?
但是不給這個蠢女人一點威脅,這個蠢女人還以爲錢很好賺呢?
“三千塊太少,出事後,他們很容易聯想到我的身上。”雖然怕激怒眼前這個人,但是鍾離祥還是咬牙說道。
她冒着那麼大的風險跟鍾離善鬧翻,三千元,也太廉價了。
萬一事後鍾離善報復她怎麼樣?
雖然她也知道若是她按這個男子說的計劃去做,那麼肯定會萬無一失了。
但是,錢畢竟少了些。
若是以前,鍾離祥會覺得三千塊錢非常地多,但是到了鵬林市之後,住過張奕的房子之後,見識過鵬林市的豪華之後,她覺得三千塊錢很少,根本買不到什麼!
讓她冒着那麼大的風險去做這樣子一件事情,這錢,實在是太少了些。
“你胃口不要太大,我怕這錢你吃不下去。”那個男子在鍾離祥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瞎着。
果然是一個貪財的。
那麼小的一件事,給三千塊錢還不夠,還想要太多。
她也不想想她自己是否值這個價?
“我不貪心的。我只是想要四千元而已。給不給,給,我就做,不給,我就不做。你既然說認識的人多,那你就去找他們做吧。”鍾離祥壓住自己那跳動飛速的心,說道。
鳥爲食死,人爲財亡!
她鍾離祥,今個兒也要爲自己的錢包冒一次險。
“那就四千塊,你得了錢之後,要給我們好好辦事,要不然,要你好看。”那個男子略微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
“行。”鍾離祥也點頭。
那個男子微微一笑,鍾離祥忽然就倒下了。
那個男子朝鐘離祥的腦子裡比劃了一下,而後,這才跳窗離開。
第二日,鍾離祥從夢中醒來,就看到空空的窗戶,她看見門鎖的緊緊的,沒有一絲看過的痕跡。
她以爲昨天那是夢,但是細節卻是記得非常地清楚。
對不起,作者君事多,估計這個月只能單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