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把空間告訴周澤時。
她這裡在賭,她也知道,但凡周澤時對這個空間有貪念,她肯定討不了好。
她把空間的來歷,她的武功等等一五一十地告訴周澤時。
甚至於昨天對周澤時說的那些話是受了空間的影響,這才說出了那些傷人的話。
鍾離善說完,忐忑不安地等着周澤時反應。空間對她是累贅,對別人來說卻是寶物。
“那就是說你昨天說的那些話不是你自己的本意,而是空間控制你的思想,讓你說的?”周澤時聽罷,沉默了一下,說。
鍾離善卻是沒有想到周澤時一開口說的是這個,點了點頭,說:“嗯。你這一段時間那麼努力地幫我的忙,我怎麼可能會說這樣子的話?!我心裡感激來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責備你?”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這樣子說的。”周澤時傾身上前,抱着鍾離善,把自己的頭埋進鍾離善的頸窩那裡,蹭了蹭,說道。
鍾離善不太適應這樣子的溫情,回抱着周澤時,拍拍,說:“嗯。空間爲了早些找到那些物品,所以纔會這樣子做的。不要生氣了,好嗎?”
除了重生,鍾離善把什麼秘密都告訴周澤時。
雖然空間說不再控制她,她表面上相信,心裡卻是太敢相信。
因爲上次空間總是反覆。她也猜不到空間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所以,她把空間的事情告訴周澤時,以防下一次空間再利用她的身體做一些蠢事。或者做一些傷害自己和別人的事。
“那就好。我不生氣了。不是你的真心話,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周澤時喃喃地說,手卻是抱着鍾離善的身子更緊。
“以後你看到我不同於平時,或者是做一些不符合我原來的行爲的事情,或是說一些傷害你或兩個寶貝的話,千萬不要相信,也不要傷心。那肯定不是我說的。我不會對你們說那樣子的話。”鍾離善重申。
她喜歡周澤時。也愛兩個孩子,她想。她終其一生,都不會做傷害兩個孩子和周澤時的事,也不說那些傷人的話。
語言有些比刀子更傷人。
“嗯。”周澤時點頭,又蹭了蹭鍾離善的脖子。
“你對於這個空間沒有什麼問的嗎?”鍾離善的心情非常地複雜。她沒有想到周澤時一個字也不問有關空間的事情。
“有。那個空間什麼時候能脫離你?照你這樣子一說,我就覺得它不是一個好的,在你的身體裡,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還有,找到件物品之後,空間真的把韓先生和韓夫人給放出來嗎?”周澤時放開鍾離善,嚴肅地問道。
他這時纔想起來,若是這個空間這樣子,也不知道對善善有沒有有害。
而且。空間讓善善找十件物品,現在已經找到了七件,還剩下三件。若是把東西給找到,它真的會把韓蒼和周梓靈放出來嗎?
會不會到時他們千辛萬苦把東西給找出來了,空間不放人怎麼辦?
他就怕空間反覆。
怕他們把那十件東西給找到了,空間又要他們再找十件。
“空間就說找到十件物品就把我師父和師母給放出來。我已經找到了七件一,還差剩下三件,找到後。我師父和師母就可以從空間裡出來了。先前我師父和師母能出來,那是我找到東西后空間給予我的獎勵。我想空間不會騙。若是它敢騙人,我就算拼個玉石俱焚,我也要把空間給毀去。”鍾離善狠狠地說道。
周澤時沉默。
他一點也不想讓鍾離善玉石俱焚,所以他沒有開腔。
鍾離善察覺,訕訕地笑笑,說:“好了。我只是說說而已。我還有你,還有兩個孩子,我是捨不得死的。”
“你要記得。”周澤時嚴肅地說道。
他就怕鍾離善一個衝動,真的去跟空間玉石俱焚了。
“嗯。”鍾離善應道。
兩人和好如初。
鍾離善在周澤時那裡膩歪了半天,這纔回去。
主要是她家的食品廠的點心買的太好了,顧尋那邊想要再追加。
鍾離善昨天跟她師母又學了一道點心,等着回去教他們。
如此又過了幾日,在又看完一張焦尾琴後,周澤時忽然問道:“善善,最近空間說什麼沒有?我們這些天來看了那麼多的古琴,卻沒有一個是你要找的琴,這樣子看下來,也不是辦法。”
“沒有。自從上次我跟它掰扯過後,空間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它最近也是沒有說什麼。”鍾離善說道。
她也覺得鬱悶。
這一件東西找了那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而且,中途還跟周澤時吵了一架,她都覺得有些疲憊了。
“既然要我們幫它找東西,卻不說明白,也不怎麼那個奇葩的空間是怎麼想的。”周澤時輕皺眉頭說道。
“我也是不知。若是能知道這焦尾琴的特徵,或是知道它是哪一個年代的琴,也好找一些。偏偏空間只告訴我第七件物品是焦尾琴,其它的什麼都不知道。”鍾離善鬱悶地說道。
“你這段時間看了那麼多的琴,有沒有一張讓你覺得有不同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周澤時忽然地問道。
“有不同的人?”鍾離善想了想,說:“倒是有一張,先前我還以爲那就是我要找的琴,後來才發現不是。”
“哪一張?”周澤時問道。
那些琴可能不是鍾離善要找的,但是他們可以通過那些琴找到善善要找的那一張。
先前他們只顧着直接找琴了,但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哪一張?”周澤時問道。
鍾離善立即說說:“就是我們第一次看到的那一張。木先生的那一張。那木先生把那個鐵箱子給打開的時候,我胸口還痛了一下。以往每當有空間要找的物品出現的時候,我的胸口都會痛。所以,當木老先生把那鐵盒打開的時候,我真的以爲那一張琴是我要找的。但是那痛很快就過去了,而空間一聲也不吭。我初時還想過那一張琴,但是後來看空間也沒有說,我也沒有多想了。”
那一張琴,是她見過的焦尾琴中唯一有反應的一張。
而且,這反應不是她自己的生理反應,而且,身體反應。
那一張琴應該跟空間需要的那一張有些關係,但是後來空間一直沒有說,她就以爲不是,也就沒有細想,更沒有跟周澤時提起。
“那我們要不要去那東鄉村裡看看。木先生那一張琴是在東鄉村的山上找到的,那琴還在東鄉村裡呆了那麼長的時間。若是空間需要的那一張琴真跟木先生的那一張有關係,那也只是這個有關係了。而木紹華,這多麼年來,只有那一張琴,所以,這古怪就出在東鄉村。”周澤時說道。
看木紹華那天的那模樣,想也知道,那木紹華肯定只一張琴。
既然他只有一張琴,那麼肯定是跟東鄉村有關。
不管是不是,只要是有一絲的線索人,那他們去找找也成,總好過在這裡乾乾地等着。
鍾離善想了想,道:“好。”
她也贊同周澤時的建議。
他們在這裡等着也無濟於事,還不如自己主動去找找。
兩邊都找。
更何況,那些琴等他們兩個從東鄉村裡回來也是可以看的。
因爲擔心周澤時的仇家知道他們兩個要去東鄉村,到時又出什麼妖蛾子,所以,周澤時讓人悄悄地去木紹華那裡打聽東鄉村的所在位置。
j市太大了,他們怕事先沒有打聽清楚,到時,找不到就正確的位置就慘。
決定好兩天後出發,鍾離善便回了店裡,交待好事情。
這段時間,鍾離善招了一個副總,叫做樑爽的,專門負責門裡的一切事宜。
樑爽以前是在快餐連鎖集團做的,因爲懷孕,所以離職,而後再上班的時候,那一邊早就有人頂了她的崗位。
樑爽沒有辦法,只得出來找工作。
但是她那會兒在快餐店好歹是一個經理,出來之後,也不願意再從服務員做起,只是做經理,人家又嫌她經驗不夠,便高不成低不就的。
後來,看到鍾離善在店鋪貼的張貼廣告,便過來應聘禮。
鍾離善覺得這個女孩子不錯,更錄取了。
由於之前有過管理經驗,所以樑爽很快就適應了工作。
鍾離善便把她提成了副總。說是副總,實則是相當於副經理,副總也是好聽一些罷了。
鍾離善把工作交接給她之後,又給食品廠的負責人去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有事打她的大哥大,又跟家人說要出去外面考察一下,便跟着周澤時走了。
他們先是從鵬林市坐飛機到京城,再從京城從火車到j市,最後又從j市那裡包了一輛車,直接到了j市的東鄉村。
東鄉村在華夏國的最北邊,在11月,鵬林市只需要穿着薄棉襖的時候,東鄉村早上套上厚厚的棉襖、棉褲、雪靴。
鍾離善穿着圓滾滾的和同樣穿着圓滾滾的周澤時突兀就出現在了東鄉村。()
ps:昨天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又碼字,碼完居然發現自己沒過光棍節,這簡直是不能愉快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