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此時,她也顧不得觀看發生些什麼,跟着那個人從窗戶這裡跳了下去。
方醫生住在二樓,從這裡跳下去也沒有什麼。
那個黑影極快,但是鍾離善更快,這時候,鍾離善也顧不得什麼了,施展着輕功,極力追趕着前面那個人。
前面的那個人許是知道後面有人在極力地追趕着他,所以,也逃的飛快!
雖然她沒有細看方醫生那裡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進到方醫生的房間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而眼前這個男子跑的那麼快,肯定不是他受的傷,那麼,只能是方醫生受的傷。
這個男子傷了方醫生!
那個男子的速度也非常地快,鍾離善怕那個男子跳上男子跑掉,在追的時候,把飛刀拿在手上,甩到前面的那個男子的身上。
她的準頭非常地厲害,只一下,便將那個飛刀插入到那個男子的後背。
只是那個男子明顯是受過訓練了,雖然是受了傷,但是速度還是不見慢下來。
鍾離善一看,恨的不行,除了腳上發力之外,還從空間裡拿出另外一把飛刀,又一把擲到那個男子丹田的位置上。
她這些日子的飛刀沒有少練,這一刀,正中目標。
丹田是練武之人最重要的地方,所以,鍾離善這一刀下去。那個男子忽然就倒地。
此時,正是正午,而且。還是冬日的正午,小區里根本沒有什麼人。
而且,小區的綠化非常地好,所以,這一幕,倒是沒有人看見。
鍾離善見那個男子倒下了,趕快跑過去。將那個男子的幾處大穴一點,先將那個男子定住。不讓他再動,而後將他身上的血給止住。
鍾離善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用那外套拖一下地,把那些血快速擦乾淨。
不過。由於時間的關係,她也沒有細擦。
做完這一切之後。鍾離善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拎着那個男子快步回到方醫生那裡。
韓蒼正在幫方醫生處理手上的傷口。
方醫生的右手被狠狠地劃了一刀,血流了滿地。
“怎麼回事?”鍾離善把那個扔到地上,問道方醫生。
“我在製藥,聽到敲門聲,便去開門。只是,一開門,這人什麼也不說。掏出匕首,就把我的右手給劃傷了。”方醫生怒瞪地上那個男子說道。
鍾離善便看向房子裡。
只見那木之果實給人踩的稀巴爛,而她苦心尋來的雪蓮。則被人扔到了地上,被摔的看不出來模樣。
鍾離善一下子便恨的不行。
她找這些藥材的時候,遠沒有她說的那麼輕鬆。
在雪山裡呆那麼些天,忍受着寒冷和缺氧等等,好不容易纔尋來了這天之雪蓮,而這一個人。不僅將她的心血給毀了,還將她師父的救命藥給弄沒了。
實在是該死。
鍾離善紅了雙眼。走過去,狠狠地在那個男子的受傷的丹田那裡踩了一腳,而後還狠狠地碾了幾步。
地上那個男子痛的暈了過去。
“方醫生,你沒事吧?”做完這一切之後,鍾離善才這問道。
“沒事。只是手被他給劃傷了。短期內做不了活了。”方醫生黯然地說道。
“人沒事就好。解藥的事,我們再想辦法。”韓蒼將方醫生的手給包紮好,說道。
鍾離善也點頭,說:“沒事。我們再想辦法。”
“善善,把人給弄醒來,我親自審問他!”韓蒼說道。
鍾離善便又踩了一下那個男子的丹田,讓他痛醒。
鍾離善見他醒了,拎着他就到了方醫生的另外一間房子那裡。
韓蒼早就在那裡等着他。
鍾離善把門給掩上,過來扶方醫生進去休息。
她自己則把地上散落的藥材給收拾好。
木之果實沒有了,那雪蓮也爛了,最要緊的是,方醫生的手給那個男人劃傷了。
看來,那個男子是有預謀而來的。
鍾離善想了想,覺得除了那馮遠之外,她想不出來還有誰針對她的了。
鍾離善收拾好了之後,便進了門,去看韓蒼審訊得怎麼樣了。
看來這一次韓蒼也是氣極了,若不然,韓蒼不會親自動手去審訊的。
鍾離善進去的時候,看到那一名男子憋的臉都白了,但是仍然是一聲不吭。
“師父,問出來了嗎?”鍾離善問道。
“還沒有。這個人的嘴巴也是夠硬,不過,再硬,我也會把他的嘴巴給撬開。”韓蒼臉上盡是狠辣的神色。
“我瞧着是那馮遠弄的。也只有馮遠跟我們有那麼大的仇了。”鍾離善說道。
果然,那個男子在聽到馮遠的時候,瞳孔快速地收縮了一下,若不是鍾離善眼尖,根本發現不了。
韓蒼也發現了,說:“你們是怎麼知道方醫生的?”
方醫生在他們這裡算是一個隱秘的消息,現在,方醫生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受傷了,還將他的救命解藥給弄沒了,如何讓他不氣?
那個男子目無表情地看着韓蒼。
“看來那麼多年過去了,那馮遠訓人的手段還升級了。”韓蒼嗤笑道。
這點小伎倆在他的面前真的不能看。
只見韓蒼伸出他那瘦骨嶙峋的手,快速地往那個男子的身上點了幾點。
鍾離善便看到那個男子劇烈地打了一個哆嗦,而後,這個男子咬緊了下脣,直至把下脣給咬出血來。
這個男子就堅持了不到十幾秒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他點了點頭。
韓蒼又伸出他那一隻瘦骨嶙峋的手,往那個男子的身上點了幾點,將這個男子的痛苦給結束掉。
那個男子痛的呼出聲來。
韓蒼和鍾離善在靜靜地等候着。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接上級命令過來劃傷那個方醫生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那個男子喘過氣來,說道。
“什麼也不知道?”韓蒼輕輕一笑,而後在那個男子的身上再點幾下。
“說,誰派你來的,你怎麼知道這裡的消息的?”韓蒼問道。
“是馮立打電話讓我來的。十幾天前,馮立就讓我們監視着這裡,看到異常便讓他彙報,昨天我收到消息,馮立讓我過來把這個老頭給廢了。只是,我怕引起人命,所以纔想着把他的手給劃傷了。”那個男子木然地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消息的?馮立又是誰?”韓蒼又問道。
“馮立是我們的老闆,是馮遠主子的下屬,我們的本事都是馮立找人教的。我也不知道,馮立讓我們來我們就來。”那個男子說道。
韓蒼對鍾離善說:“問完了,把他給丟出去吧。看在沒有殺方醫生的面子上,留他一條狗命。”
鍾離善點頭,又拎起那個人,走到小區的樹上,將他扔下,任他自生自滅了。
“師父,怎麼辦?方醫生的手受傷了,這藥還怎麼配?”鍾離善看着有些雜亂的客廳,說。
“我們自己配。我學過毒藥,也跟這藥差不多。讓方醫生在一邊指導,我們自己配。”韓蒼想了想,說道。
“那師父您的身體能吃得消嗎?要不,我讓周澤時給我們找一箇中醫師過來?”鍾離善擔憂地問。
相思毒兩個小時發作一次,而且會越來越厲害,所以,曉是韓蒼是鐵打的身子,才二十多天,就瘦了一圈了。
她怕韓蒼吃不消。
“不用。我們自己配就成了。現在找人,已經來不及了。找來的人雖然也懂得藥理,但是那人還要熟悉這相思毒,還不如我們自己來。這些天,我自己也看了,對這毒有一定的瞭解。”韓蒼搖頭,說道。
“那行。那我們就自己來。”鍾離善說道。
好在她還備有一份藥材。
好在,那個男子雖然是把藥材給弄壞了,但是弄壞的只是木之果實和天之雪蓮,方醫生自己準備的那一些倒是完好無損。
所以,他們也倒是不必再準備別的藥材。
爲了避免周梓靈擔心,鍾離善他們打算瞞着周梓靈。
因爲方醫生受的傷非常地嚴重,而且方醫生的年紀也大了,精力不濟,所以,他們打算明天才開始製藥。
不是他們不想等方醫生手好了再製藥,而是韓蒼實在是等不起了。
越等,那毒越深,到最後解毒的時候就越痛苦。
鍾離善把事情告訴了周澤時。
爲了避免馮遠再來搗亂,周澤時派了一些人守在了小區裡。
鍾離善更是親自到方醫生這裡住。
第二天一大早,鍾離善就早早起牀忙碌。
方醫生坐在韓蒼一早爲他準備的凳子上,指導着韓蒼處理藥材。
雪蓮,是磨成汁待用的。
這磨不是簡單地磨,得到玉杵磨才行。
好在,方醫生一早就準備好了工具,但是即使是這樣,等韓蒼一點點地把那雪蓮給磨好,也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處理好了雪蓮之後,方醫生讓韓蒼把雪蓮給放到冰箱時,讓它保鮮。
接着他們又處理木之果實......
等把所有的藥材都處理完之後,兩天已經過去了。
到第三天的時候,剩下第三個程序,把這些藥材熬成汁。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