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周澤時接過周天青的圖片,看了看,而後遞給鍾離善看,問道。
這個周天青是他們族裡的旁支,他說有那擴鐲的消息,所以,他們就趕着過來京城這裡看。
豈料,這個周天青卻是沒有直接將實物帶來,而是帶來一張圖片。
不過,這個圖片上的手鐲跟鍾離善要找的那一個挺符合的。
“是的。實物我沒有帶過來。”周天青被周澤時這麼一問,臉上有一絲的緊張,但是卻還是點點頭,堅定的說道。
鍾離善剛好看了一眼,只看到形是挺相似的,但是沒有看到實物,卻是不知道眼前這一個手鐲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那一個。
“爲什麼沒有帶過來?”鍾離善將手中的照片放下,問道。
“你們先看。我們談妥了,我自然會拿過來。”周天青被鍾離善這麼厲眼一看,心底裡有一些發虛,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要求,他的語氣又變得堅定起來了。
“你不拿過來,我沒有辦法鑑定是真的還是假的,那麼,我們怎麼談條件?”鍾離善的語氣有些嘲諷。
這個人,也不知道會開什麼條件?
不過,看他今天沒有將東西拿過來,也知道這個條件必是不低!
“我,我們先談了條件再說。”周天青梗着脖子說道。雖是信得過周澤時,但是他還是覺得不把東西帶在身邊保險一些。
再說了,那東西關係着她呢。
“說說看。把你的條件說說。”周澤時笑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質疑他的信譽呢,還是自己族裡的人。
不過。看是那麼年輕的族人,還是旁支。周澤時也沒有多在意。
周天青二十歲左右,長相普通。但是非常白淨。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T桖,一條藍色牛仔褲,一雙球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學生。
他的資料周澤時他們早就看過了,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問題。
只是,不知道這個周天青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我,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要錢,我也不要其它什麼貴重物品。”周天青立馬就說道。
“哦。那你想要什麼?”周澤時笑了笑,眼神卻是有些冷。這些什麼都不要的,卻是最難辦了?
因爲能用錢或其它東西打發的,一般不成問題。
“我,我想用這個手鐲換周澤詩,你妹妹的自由。”周天青咬牙說道。
鍾離善和周澤時一下子就驚呆了。
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傻小子居然要求的是這個?
且不論那個手鐲是不是真的,但是眼前這個周天青,怎麼會有這個要求?
周澤詩和眼前這個周天青根本就沒有糾葛,而周天青怎麼會想到用這個手鐲換周澤詩的自由?
剛纔周天青的話一說出來。周澤時和鍾離善腦海裡想過許多念頭,但是卻是從來沒有想到過是這一個。
周天青彷彿沒有看到鍾離善和周澤時訝異的樣子,他接着說:“我用這個手鐲換周澤詩早些從二號訓練營裡出來。她在那裡過了一年多了,有什麼懲罰。早就受了過了。她也該是早就能出來了。若是這個手鐲是真的人,能不能換她出來?”
說完,周天青的一臉期待。
“爲什麼?”周澤時問道。這是他最爲不解的地方。
爲什麼。這個將近陌生的周天青會提出這個要求?
“至於爲什麼,你們就不要問了。若是你們同意這個要求。我等會就去將那一個手鐲取來給你們。我分文不要,就要周澤詩早些從二號訓練營裡出來。”周天青被周澤時問到這個問題時。臉色有些紅。
周澤時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又問:“你不把話說清楚,你這個要求我們可能做不到。須知,我妹妹是犯了重罪才被族裡發配到二號訓練營裡的。現在,不可能憑着我自己說幾句話就能將我妹妹給弄出來,若是這樣子,那族裡還有什麼威信?”
周天青急道:“我們族裡不是規定了嗎?若是受害人求情,被害人可以減刑?若是你和你夫人求情,那麼詩兒和你媽不是能早些出來?”
他聽到周澤時的話,臉色非常地着急,一副周澤時和鍾離善不解釋清楚,他也不罷休的樣子。
鍾離善疑惑,她怎麼不知道有這樣一條規定。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
而她進了族譜之後,雖然得到一本族規,但是她只看了第一頁,就將族規給放到一旁去了。
所以,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條族規?
原來,在那一件事情中,只要她和周澤時求情,蔣麗聲和周澤詩就能早些出來?
那爲什麼周澤時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呢?
“你先把爲什麼要救我妹妹的事情說清楚先?”周澤時聽了周天青的話,也不惱,淡淡地問道。
周天青的語氣裡還隱含着一絲的責怪,他在責怪周澤時和鍾離善不去求情,致使周澤詩和蔣麗聲要在二號訓練營裡度過兩年。
“我,我,我說了,你們不能告訴詩兒。你們保證。”周天青聽到,神情忽然有一些扭捏,臉也有些紅,說道。
周澤時和鍾離善對視了一下,點點頭,應承。
周天青便說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
大約就是白富美和窮吊絲小的時候的事情。
五歲的周天青跟着自己的父母第一次來到族裡舉辦的祭祀活動。只是,周天青是旁支,父母雖是周家人,卻是因爲是產旁支的原因是,倒是沒有多少錢,所以,那時候的周天青,穿的非常地土。
於是,這樣子的周天青理所當然地成爲壞孩子欺負的對象。
族裡有幾個七八歲的孩子,看到周天青穿土得掉渣的衣服,行爲言語中盡是小家子氣,所以,就欺負周天青。
其中有一個孩子,行爲特別地惡劣,他拿起一塊糕點,用腳踩了幾腳,讓周天青撿了去吃。
周天青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是有自己的自尊,自是不肯。
那幾個小孩子看到周天青這樣子,頓時怒了,他們一向驕橫慣了,見到周天青居然不服從他們的指令,頓時,那領頭的男孩就下令他的小跟班們強行按下週天青的頭,想要周天青從地上去添那一塊糕點。
在爭執中,周澤詩到了。
周澤詩是族長的女兒,長的又非常地好看,當時,她看到周天青被人欺負,就出手阻止了這一件事情。
後來,就再也不沒有人找周天青的麻煩。
再後來,隨着周天青父母工作的調動,他們就離開了京城。
周天青在那一次晚宴中打聽到替她解圍的女孩子是族長之女,那一回恰好是回國內辦事,這纔出現在國內。
周天青那會兒年紀雖然小,但是卻是牢牢地記住了這一件事件。
從那一年起來,他就有意識地收集周澤詩的消息。
得到周澤詩被族的人弄到了二號訓練營那裡,他急得頭髮都白了。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沒有錢,也沒有勢,做的又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在族裡根本就說不上話來。
上幾次,他都積極地爲周澤時找東西,就是希望他找到東西之後,能要求周澤時給周澤詩求情。
可是,他人單力薄,根本都找不到周澤時要的東西。
這一次,卻是有些眉目了。
他居然覺得周澤時發佈的畫像有些眼熟?
所以,爲了保險起見,他就將家裡的那一個鐲子給找出來,拍了張照片,拿過來給周澤時他們看。
鍾離善上下打量了一個周天青,沒有說話。
這個傻小子,自從周澤詩美女救了英雄之外,應該是喜歡周澤詩,所以,纔會這般出力。
只是,依着周澤詩的人品,卻是配不是眼前這個周天青了。
“你先出去,我還要和我的妻子商量一下。”周澤時聽說完,沉默了片刻,這纔對周天青說道。
居然是那麼老套的事情,而且,他居然還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周天青有些遲疑,不過,最後還是聽衆周澤時的話,出去了。
“善善,這事你怎麼看?”待那周天青出去之後,周澤時便問鍾離善。
他是不同意的。
因爲,他家妹妹應該被養歪了,放到二號訓練營裡,也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提出放出來,對她是有害無益!
而且,目前忽然竄出這樣一個人,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鍾離善想了想,說:“你覺得呢。我覺得無所謂。我剛纔在那個年青人的身上下了追蹤粉,就算那個年青人沒有將東西帶過來,我自己去探一下也是成的。”
就是這樣子對那個周天青的小夥子不是很好。
因爲這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她這樣子強取豪奪的,也不厚道。
“提前將周澤詩從二號訓練營里弄出來,有害無益。而且,她也不會反省。”周澤時搖頭,拒絕。
“你還是先答應他再說。橫豎還沒有見到那東西,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再說,到時,我們答應求情是不假,只是,放不放出來,就是族裡的事情了。”鍾離善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