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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爺,你不會死的。”賀茂榮光手託着他,半躺在自己的懷裡,從袖籠中掏出一粒丸藥,放進了獨眼賀茂的嘴裡,以保存元氣。
在方默南看來只是吊着一口氣而已,多交代一些後事,不過有用嗎?都是將死之人。
“祖爺爺,不用求他,縱算一死,也要拉他們墊背。”賀茂保胤雙拳緊握,雙眼猩紅,帶着決絕怒喝道。
那憤恨地模樣,恨不得下一刻就撕了賀軍堯他們兩個。都是因爲他們祖爺爺纔會這樣的,都是他們……
喂!人是你們綁架來的,要不然誰有那閒工夫漂洋過海來這裡。
真是徹底無語了,不知原因的還以爲他們是受害者,搞清楚緣由好不好!
這真是倒打一耙!果然是臉皮超厚,厚顏無恥。
賀軍堯攬着方默南的肩膀,方默南則雙臂攀在他的腰間,他下巴蹭蹭她細軟的髮絲,嘴角彎出一抹弧度,能這麼抱着她真好!
他身上不是香皂和沐浴露的味道,只帶着一股清冷般的氣息,如雪般清冽,卻另她安心,她在他懷中蹭蹭,安靜的如貓咪似的。
一隻手貼着他的後背,汩汩的暖流補進他身體。補充元氣時,方默南的眉頭輕蹙了一下,太亂來了。
元氣怎麼可能沒有損耗,連打了這麼幾場下來,連續作戰怎麼說也太累了。
賀軍堯冷眼看着賀茂家的三人,對於賀茂保胤的叫囂更是充耳不聞。現在這個情況,強者爲尊,實力說話,任何的言語是沒有用的,叫囂只能說明他的無能。
擊殺式神並非偶然,當賀軍堯體內真元,也就是自身的元氣,凝結成手中的梅花槍後,發現梅花槍金色的槍芒完全可以壓制住死亡騎士手中雙刃斧的黑色火焰——陰煞之氣。
察覺到這種現象,賀軍堯就等待着他們一起攻擊。這樣纔好一網打盡。一擊擊敗他們。
要知道梅花槍乃是出自於賀軍堯自身血脈能力,蘊含着旺盛的金色的元氣,以及他自身最爲澎湃的氣血。
一招鎖喉槍,鬼神莫測!這必殺一擊果然是一舉摧毀死亡騎士和骷髏軍團。將這尊從異次元空間中召喚而出的邪惡魔物徹底的消滅!
獨眼賀茂臉色難看。更加的猙獰不堪。眼中浮現了絲絲恐懼之色,沒有得到賀軍堯的回答,看他的神色也知道他只是妄想。面對手無寸鐵別人的哀求時。
他的回答亦如眼前的年輕人一樣,他都沒有放過,現在何談別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不過,“你們支那人不是最講仁德的嗎?講究以德報怨!”也許是迴光返照,也許是療傷的丹藥起了功效,反正獨眼賀茂現在說話利落點兒了,不在是氣喘噓噓的。
“噗嗤……對付豺狼,我們手裡只有獵槍。”方默南嘲諷道。“以往就是太仁慈了才落得這般下場。”
賀軍堯更是直接,單手慢慢掐起指印,獨眼賀茂則驚恐不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難以置信,一場鬥法下來,真元還這麼充沛。
難怪如此輕而易舉的擊殺了他以自身靈魂與鮮血作爲代價召喚而出的式神。
這個傢伙到底還是不是人?如此年輕卻是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稱之爲妖孽天才都不爲過!
這時,賀茂三人雙眼猛地一陣收縮,賀茂保胤和賀茂榮光兩人的嘴巴張成個0形。因爲三人感覺到隨着賀軍堯單手不停地變換,一股充滿蒼涼而遠古的氣息,穿越了時間的長河傳遞而來,似乎是正從他的頭頂上內緩緩的蔓延而出,古樸而又滄桑。
有股難以言喻的厚重的韻味,讓賀茂家心跳頓時加快,有種不祥的預感!那感覺似乎碾碎一切。
獨眼賀茂見情形不對,拼盡一絲力氣,把身邊的兩孩子給震開了。
嗡……嗡……
一聲聲古樸而悠遠的鐘聲響起,一圈圈盪漾開來,宛若海潮般一浪高過一浪,頓時淹沒了獨眼賀茂,這一擊不僅毀滅了他的肉身,更是震碎了他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這鐘聲彷彿是敲響的喪鐘,也彷彿是超度亡魂,古樸蒼涼。
賀軍堯再想下一步動作時,這時天地間一陣搖晃,“這是地震了,快跑!”方默南拉着賀軍堯的手就朝外極速掠去。
“南兒,我們在露天,不用跑的。”賀軍堯雖然這麼說,依然緊跟在她身後。
地震只持續了十幾秒,大地沉靜了下來。
“父親,不就是地震他們跑什麼?好像只有五級震級。”賀茂保胤不解的問道,心中納悶,這本身就在室外,又不是在高樓大廈中。
在賀茂保胤看來這種震級只是小意思,根本不足爲懼。
矬子是個地震多發的國家,矬子俗話所說的四件最可怕東西是“地震、火災、打雷、老爹”,地震居首。矬子位於環太平洋火山地震帶的西緣,猶如坐在一把搖晃不停的椅子上。矬子每年平均有感地震1000次,所以他們都習以爲常,從幼兒園就開始有了防震演習。
賀茂保胤看着慌里慌張的逃跑的兩人,嘴角扯出一抹鄙夷地笑容,那是不是說他們沒有性命之憂了。
賀茂榮光手腳並用的爬過去,此時看着已經氣絕身亡的獨眼賀茂,顫微微的手……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地動山搖的,比之剛纔的地震還恐怖。最主要的是爆炸就發生在賀茂家的大宅院內。
頓時火光沖天,一層層火浪從爆炸中心席捲而出,極速中的賀軍堯兩人都感覺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炙熱。劇烈的爆炸使得整個山體都晃動了幾下,爆炸聲遠遠傳出數十公里。
方默南迴身看了一眼,眼看着氣浪、火浪逼近眼前,拉着賀軍堯的手,‘嗖’的一下直接閃進空間。
天已經微微亮了,瞬移的話太危險了,被發現的係數太高。
這一爆炸可比農場爆炸還要厲害,兩人有些狼狽的趴在地上,“果然還是熱兵器恐怖!”方默南翻身席地而坐,“速度慢了,逃都逃不出來。”
方默南側頭看着他一副傻呆呆的樣子,“噗嗤……嘻嘻……看傻了。”
饒是賀軍堯見多識廣對自己所見到的一切,也是目瞪口呆,不過很快就緩過神兒來,“這是乾坤袋,相傳彌勒所有,專做儲物之用。擁有不可思議之力,內部有著奇異之空間,空間之大似能將天地收納於內。袋中另有乾坤,稱‘袋中天’,應有盡有,取之不盡。上古十大神器之一。”
既然進來了,“走吧!帶你參觀一下,這可不是彌勒所有,是我師傅修煉而出的。”方默南拉着他參觀了一圈,賀軍堯已經神色如常鎮靜了下來。
兩人進了廚房,看着鍋碗瓢盆交響曲後,一盤盤珍饈佳餚出現餐桌
上,蜜酒蒸鰣魚,蝦米湯喂蹄、火腿煨肉、燜燒茄子。
“先吃飯,補充一下體力。”方默南這一次點都是隨園食單上的菜餚。
隨園食單一直覺得這本不是菜譜,是吃貨童話,頗具浪漫幻想色彩。
兩人吃了一個戰鬥餐,方默南手一揮餐桌上的盤碟自動清洗放好!
方默南拉着他的手瞬移到了書房,雙手輕輕在貴妃榻上的茶几上一抹,餐桌上出現了紅泥小火爐,功夫茶具。
方默南盤膝坐在貴妃榻上,神色平靜。
賀軍堯從善如流的盤膝坐在她的對面,接過功夫茶具,待水開後,執起壺耳,洗杯,倒茶,又把八分滿的茶杯端到她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茶具精緻,茶水更是上品,但方默南始終注視着是他的泡茶動作,行雲流水的流暢,自然愜意,彷彿刻在骨子裡的貴氣優雅,讓人挪不開眼。
方默南輕輕嗅了嗅清茶,擡眼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賀軍堯擡眼望着她那清澈如泉的琉璃眸子,縱有千言萬語,卻問不出來,輕輕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就這麼盯盯地看着她。
方默南心裡嘀咕,等了半天不見他詢問,應該有好多疑問的,不該呀!於是難以控制地被這樣的眼神蠱惑,不禁擡眼,望進他一泓深潭,竟讓方默南在頃刻間滯了……
賀軍堯對上如琉璃般的雙眸,波光流轉間,有如繾綣秋水,剎那間牢牢吸附,情願在這樣的目光中陷落。
深邃眼眸漸漸的染的幽黑,黑暗中彷彿有兩簇火苗在燃燒。
一陣天旋地轉後,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已經坐在賀軍堯的懷裡,雙手捧着她的小臉,重重的如野獸般緘封住,堵去了她所有的呼吸……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狂妄,強勢,很粗魯、很邪肆、很狂放。帶着野獸般的掠奪,發泄着與她分離至今蝕骨的相思。
他的吻來勢洶洶,粗魯的允吸了一番過後,野蠻又霸道的撬開了她的貝齒,脣舌如狂風似的肆無忌憚的侵襲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甘甜。
方默南覺得自己的柔軟的脣瓣,被他吻的急切,吻的生疼。
她瞪大眼睛企圖反抗,然而越是掙扎得厲害,他的吻就越重、越狠戾的深吻,企圖用他的蠻橫牢牢實實‘鎮壓’!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實,懷中的她是真實的存在,不會讓他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