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自動讓出一條道,雲海抱着雲聽雨走出人羣,身後跟着襯衫男孩——莫離。迎面撞上拎着蛋糕的一臉焦急的季秋寒。
“聽雨,你怎麼樣?你傷到哪裡了?”季秋寒張着手,想碰雲聽雨又擔心不小心碰到聽雨受傷的地方,手足無措,心裡早將罪魁禍首祖宗十八代好好問候了幾遍。
“雲叔,聽雨到底傷到哪裡了?”見雲聽雨只是看着自己笑,季秋寒氣得半死,轉過去看着雲海問道。
不等父親回答,雲聽雨笑着,“我沒事。”伸手捏了捏季秋寒的愁雲慘霧的臉,指指秋寒手裡的蛋糕,“是給我的?不過現在還不能回家,得先去醫院一趟,還要去警局。我把鑰匙給你你先回家等我,記得,我沒回來之前不許偷吃蛋糕。”
季秋寒皺眉,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她不知道她擔心她都快死掉了。“我陪你去。”
方纔剛走到前面路口就聽到說這邊出了車禍,每天路上出車禍不計其數,秋寒也沒多想,拎着蛋糕哼着小曲一走一跳往這邊來。
猛然間聽見出車禍的是雲聽雨,季秋寒瞬間嚇得瞳孔放大,一顆心隨着“雲聽雨”三個字立即吊到嗓子眼。隨手抓住一個路人就問出車禍的是不是叫雲聽雨,人家才點頭,秋寒已經朝出事地點衝了過去,留下一臉錯愕的路人。
十五分鐘後警車停在市醫院門口,雲海打開車門抱着雲聽雨下來疾步往醫院裡去,身後跟着拎着蛋糕追上來的季秋寒,還有莫離和女警官。
腳下的步子漸漸慢了下來,雲聽雨,很好聽,卻又帶着些憂傷的名字,今天是她的生日,莫離看着手上的左臂,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弧度,卻不自知。原本來C市只是爲了處理一件比較棘手的手,沒想到竟遇上這樣的事,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回英雄,就連現在他都沒搞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自己又是怎麼衝過去幫她避開危險的。
“一個男孩子怎麼走那麼慢?”發現身邊少了個人,女警官扭過頭,看見莫離看着前面的身影愣愣地出神,瞭然地笑了笑。
淡淡地拿眼睛掃了下女警官,莫離繃着張冰霜臉徑直往裡面去。女警官錯愕之後,笑着搖搖頭,現在的孩子脾氣真大。
“聽雨,你要是疼叫出來,別忍着。”看着醫生拿着鑷子夾着針一點一點縫合着雲聽雨受傷的腿,季秋寒眉毛眼睛鼻子都快擠在一塊了,好像正被縫傷口的人是她。
雲海把雲聽雨抱進急診室,急診室裡的醫生給聽雨清洗掉腿上的血跡,看了眼就說傷口很深,必須縫針才行。但是不管是剛纔清洗傷口,還是現在縫合傷口,聽雨的眉頭都快被打上結了卻始終不吭一聲,甚至在傷口縫合前主動告訴醫生不打麻藥。
“我沒事。”雲聽雨笑了笑。
清洗傷口,縫合傷口固然疼痛難忍,但是季秋寒哪裡知道這點疼對經過一世的雲聽雨來說是微不足道的,這世間很多疼痛都比這時的疼痛來得更加刺骨,令人心寒。
忽然看到立在一邊眉頭深鎖的父親,眼睛的內疚溢於言表,雲聽雨拉着父親手,笑了笑,“爸,我沒事,真的,我忍得住。”
看到女兒無所謂的笑顏,作爲父親的雲海更加自慚形穢,危險來時他不止一點不知道,反而還讓女兒來保護。
“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說不定以後我會有享不盡的福氣哦!”雲聽雨依舊對父親笑着,父親依然眉頭緊鎖,“爸,你怎麼這樣?只是受了點輕傷,過幾天就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惹你生氣了,不要再愁着臉了,今天我生日,我最大,現在我以壽星的身份命令雲海同志不要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來,給女兒笑一個。”
最後一句話剛落地,雲聽雨立即啐了自己一口,這句話聽來怎麼像是女兒在調戲父親?甩掉自己的胡思亂想,聽雨對着父親調皮地眨了兩下眼睛,雲海“噗”一聲被逗笑了,聽雨則暗暗地鬆了口氣。
“爸,你不是要去所裡嗎?你去吧,一會兒我去警察局錄完口供自己回家,而且有秋寒陪着我,別擔心,你去所裡吧。”
“是啊,雲叔,你去上班吧,聽雨由我照顧,我保證一定安全護送聽雨回家。”季秋寒一副我就是護花使者的樣子,對着雲海拍拍胸膛。
“我剛給所裡打了電話,一會兒我送你們回去再去所裡。”蘭花再怎麼珍貴,怎能及得上這個女兒,這個女兒是雲海一直的依靠,是維持他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
瞭解父親的性格,雲聽雨也不再堅持。
病房一邊,護士莊筱給莫離小心清晰着手臂上的傷口,卻心不在焉地一邊給莫離清晰傷口一邊看着莫離發呆。莊筱剛從衛校畢業兩年,長得也有幾分姿色,而且正直青春年華,看到莫離這樣的男孩哪裡有不花癡的道理。
而莫離,將莊筱快要流口水的樣子直接屏蔽在外,要不是受傷他纔不會這樣被這樣一個色女盯着自己看。眼見着莊筱給自己傷口清晰完畢,莫離抽出被莊筱依舊握着的手臂,看也不看莊筱一眼,站起來徑直往外面去。
然而快要走出病房時,莫離忽然停下來,“雲聽雨……”微微偏頭看着被縫傷口的雲聽雨,在心裡輕喚了下她的名字。
視線落在醫生手上,醫生縫合的很慢很仔細很小心,似乎很擔心一不小心會弄痛她,但是莫離又怎麼會不瞭解這樣的疼是什麼樣一種滋味。
目光慢慢上移,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明知危險卻奮不顧身,明明疼得冷汗直冒卻依然對所有人笑顏如花談笑自如……
PS:555,,,爲啥看文的親不幫小雨收藏推薦下呢?不好看還是很糟糕,有意見儘量說,小雨一定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