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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媽媽走了出來,不理會正掐架得歡的兩父子,把蘇晴從閻覺爾懷裡扯出來上下打量,眼裡難掩欣賞,再看到玉佛沒有取下就更高興了,“一點妝都不化嗎?”
蘇晴還沒來得及說話,閻覺爾就反對了,“晴晴這樣就夠漂亮了,不用化妝,她皮膚這麼好別被化妝瓶毒害了。”
“你是怕晴晴太漂亮了被人搶了吧,老婆,給晴晴化妝去。”閻爸爸可算是報仇了。
蘇晴很羨慕這樣的父子關係,可是她的弟弟卻連爸爸都沒見過,也不可能讓他見的,“不用化妝了伯母,我不喜歡化妝。”
“也是,這樣就夠漂亮了,粉嫩粉嫩的,青春就是好啊!”
聽到閻媽媽的感嘆,閻爸爸馬上湊過來獻殷勤,“老婆你也一直都這麼年輕啊,你這樣一出場,全場有一半的人要被你勾了眼光去,沒被你勾走的都是女人。”
閻覺爾摟過蘇晴,調侃道,“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們慢慢恩愛去。”
把蘇晴帶到自己房間,按到沙發上坐下,“我去換衣服,你在這休息會,晚上可能會比較辛苦。”
蘇晴點頭,這樣的聚會就是一次生意場上的交際,她理解。
打開衣櫃挑了一圈,閻覺爾皺眉,晴晴給他做的的衣服放在那邊家裡了,沒拿過來,不過就算拿過來也派不上用場,都太休閒了,不適合這樣的場合穿。
“晴晴,來幫我挑衣服吧。”
閻家每人都有一個衣帽間,蘇晴在裡面轉了一圈,挑出一件雙疊袖細格子襯衫,一套銀灰色的西裝,淺灰色的真絲領帶,金色的領帶夾和金色的袖釦交給閻覺爾,然後退了出去,給他跳出來了,總不至於讓她幫忙穿吧。
閻覺爾沒一會便換了衣服出來,邊走路邊打領帶,蘇晴忍了忍沒忍住,把他按在沙發上坐下給他打了個交叉結,這個結打出來很好看,但是比較難打,她當時學了好久。她喜歡小小的領帶結,那樣更顯得雅緻。
閻覺爾眼角的笑藏都藏不住,等打完領結蘇晴才反映過來,這樣好像挺不合適的,太像老夫老妻了。
“我先回房休息會。”閻覺爾不給她逃跑的機會,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像抱孩子一樣抱着她,但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這麼抱着。
懷抱很溫暖,蘇晴貪戀這樣的體溫,明知道這樣下去不好,可是這種體貼的溫柔讓她捨不得離開。
天黑後陸陸續續的有人過來,這樣的聚會閻家每年都辦,來的都是老熟人,閻覺爾要蘇晴先在房間休息便自覺地下去迎客了。
八點整,人都來得差不多了,閻仁軒夫婦帶着蘇晴出現在樓梯口,與會的很多人都聽說了閻家大少愛上了一個小女孩,並且得到了閻家長輩的認同,是這個嗎?如果是她的話那也就想的明白了。
閻仁軒按慣例講了幾句話,最後和大家介紹了蘇晴,“這是我兒子的朋友蘇晴,希望各位朋友能把她當做子侄般愛護。”
蘇晴只是掛着淺淺的笑站在閻媽媽身邊,這樣的場合笑就可以了,什麼都不要想,米蘭不是國內,在這裡蘇晴只是張年輕的陌生面孔,而不是小十或者流年。
宴會開始後,閻覺爾坐到蘇晴身邊不動了,那股子親熱勁正正地向大家表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閻家父母和幾個關係比較特殊的人聊了幾句後把蘇晴拉了過去,笑着介紹,“輕輕,這是覺爾的二叔和三叔,一次見面,打個招呼。”
哎?原來閻伯伯有兄弟的呀,一直以爲他也是獨生子呢,“兩位叔叔好,我叫蘇晴。”
“呵呵,人嘛是一次見,可是這名字可就聽爛了,有時間叫覺爾帶你到二叔家來玩。”二叔閻仁進一副原來如此的眼神,看樣子真是聞名已久了。
閻覺爾插嘴道,“二叔,你要是從船上搬到陸地上來住,我會帶着晴晴來玩的,可是你一天換一個地方,一陣風就把你吹遠了,我帶晴晴上哪找你呀?”
船上?陸地?這位二叔生活在水上?海軍還是海盜?看蘇晴疑惑的樣子,閻覺爾給他解惑,“我二叔有一艘很大的船,天天都在環遊世界的旅途上,聖誕Party他都缺席四年了,今天要不是爲了見你,估計還在海上飄着呢!”
閻二叔被侄子吐糟一點都不介意,“我樂意,海里好玩的多了去了,又可以賺錢還可以認識各國的美麗女人,一舉幾得。”
閻家三叔閻仁節和二叔的嘻哈完全相反,一看就是個很嚴謹的人,說話很簡潔,“我知道你,很不錯。”
蘇晴不知道他的知道是指哪方面,又知道多少,只好迷糊地說謝謝。
接着閻夫人又帶着她認識了一票的貴婦,一番交際下來,蘇晴感覺臉上的肌肉都要僵硬了,閻覺爾也被父親拖着去應酬,現在的當家人是他。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來的人不是重要的合作伙伴,就是信任的下屬,他不能怠慢。
女人的圈子裡講的不是珠寶就是時裝,或者是男人,蘇晴壓下一陣陣的厭煩維持着小臉,聽着她們高談闊論,這樣的時候,她只要帶着耳朵就行了。
好不容易熬到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蘇晴臉上的笑好一會都收不起來,狠狠揉了一陣臉才恢復過來,閻覺爾心疼的不行,和爸媽叔叔打了聲招呼啊,就把她送回了房間,洗漱什麼的還是等她緩過來再說吧。
閻覺爾只給她脫了鞋子就把人塞進了被子裡,她裡面什麼都沒穿,脫衣服有點不合適,就這麼睡吧,再幫她把頭髮解放出來,今天這是夠她受的了,他從小就生活在這樣一個圈子裡,已經記不得參加過多少次這樣的聚會,早就習慣了,可是晴晴不行,她參加得少,而且很不喜歡,哎,以後這樣的聚會一年總會有幾次啊!
關了燈退出房間,閻覺爾回到小客廳,一家人都坐在沙發上喝茶,二叔看他過來給他倒了一杯,“蘇晴累到了吧,明明不喜歡還能堅持到最後,算不錯了。”
“是啊,她不喜歡這樣的應酬,回家之前她問過我,如果她不來這邊過聖誕我是不是也不會回,我說是,她才答應過來的,她不想讓我爸媽兩個在家過節。”
閻媽媽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爆栗子,這兒子不要也罷,“晴晴比你孝順多了,你這不孝子。”
“那是,晴晴本來就很孝順。”閻覺爾不疼不癢,這力道只夠給他撓癢癢。
“這孩子是不錯,我要朋友把她畫的漫畫都寄了一套給我,看的很樂,我原本以爲她應該是個很快樂很愛笑的女孩子,沒想到她這麼靜。”
閻仁進還記得他的前任女朋友看了他收藏的那套漫畫後說,“這個作者肯定是個很鬼馬的人,太搞笑了。”誰知道竟然是這麼安靜漂亮的孩子,唔,要不要打個電話和前任說一下呢?
“呵呵,說不定那是晴晴的另一面那,我挺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的,理智聰明冷靜。”閻媽媽一邊享受老公給她按摩腳底,一邊力挺媳婦。
“媽,一會你上去睡的時候順便幫晴晴把禮服脫了。”
“閻媽媽笑得不懷好意,“兒子,你是不是不敢看啊,怕忍不住?”
“媽,她十六歲都還沒滿,我能做那麼禽獸的事嗎?你兒子在你眼中就那樣的德性啊。”
“還真就是,被你糟蹋的不知道有多少了,你要是在晴晴十八歲之前敢對她怎麼樣,我就人道毀滅了你。”
閻覺爾很認真地看着他的美人孃親,“媽,好像我纔是你兒子,晴晴那是媳婦。”
“那又怎麼樣,媳婦比你這兒子貼心多了,老公別按了,給我那雙拖鞋過來,我去給晴晴換衣服。”今天晚上風頭是出盡了,個個都在問她在哪做的造型,衣服是哪個牌子的,罪也受了,這鞋跟真是太高了,穿一晚上她感覺腳後跟都有點麻木了。
看閻夫人上樓了,二叔才笑道,“大哥,嫂子好像很喜歡蘇晴。”
“嗯,喜歡得不得了,她現在穿的衣服全是蘇晴做的,其他牌子的都不穿了,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都想宣告世界蘇晴是她媳婦了。”
“什麼情況不允許?”一直沉默的三叔問了句。
閻仁軒幸災樂禍的看了眼兒子,說道,“晴晴還沒接受我這風流兒子,他現在還只能守在人家身邊,人家心裡根本沒他,兒子啊,你不覺得這是報應嗎?”
閻覺爾起身,他決定回房洗洗睡覺,“老爸,不待這麼埋汰自己兒子的,我去睡了,你們慢慢聊。”
三兄弟都笑了,眼角外表風光神秘,卻沒人知道每一代的接班人都是被硬逼着接位的,他們家的人都奇怪,個個都樂意往外跑,不想被綁在那個位子上受罪。
他們三兄弟中,老二很早就買了船在外面瘋玩,根本找不到人,老三一直在學校唸書,到最後留校任教,現在已經是某名校的副校長了,要他回家接班那是根本不可能,不得已,老大閻仁軒只能做了當家人,爲了早日甩下這個包袱,在兒子十幾歲的時候他就有計劃的鍛鍊他,等到他二十二歲就迫不及待地把位子甩給他,終於可以多陪陪老婆了。
閻覺爾是想逃都沒得逃,二叔到現在還在紅粉堆中翻滾,外面也許有他不知道的兒子存在,只是目前還沒出現認親不是?三叔倒是有個女兒,現在才十二歲,想等她來接班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一狠心,乾脆重整了公司,制定出一系列的措施,當一切上了軌道後,他就做了甩手掌櫃,也過得挺逍遙,直到遇到蘇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