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覺爾率先發現了往教堂‘門’口專的幾人,連忙跑出去把他們帶了過來,貝貝撲到姐姐的懷裡直嚷嚷口喝,蘇晴好笑的把自己的果汁喂他喝下。
“這人可真多啊。“蘇媽媽發表感慨,她一次看到這麼多人一起遊街。
閻夫人分別給大家點好單,聽到蘇媽媽這麼說笑道:“別看這地方小,遊人多得很,很多人就是衝着這個狂歡節來的。”
蘇晴心裡嘀咕,要是中國辦狂歡節肯定會更熱鬧,想想啊,中國經歷子那麼多個朝代,光是服裝就能讓人眼睛看‘花’了,何況還有各個朝代的一些風俗,還有民間的少數民族的,一定不會比國外的狂歡節差,可惜在國內是不允許這樣的聚會的。
幾人邊喝着東西聊天,邊看着外面人來人往,很是愜意,尤其是閻夫人,對這樣的關係真是高興得不得了,她家就覺爾一個兒子,就怕他找個刺兒頭貪心丈母孃,到時候鬧得大家都不開心,現在好了,晴晴是好得沒話說了,這親家也是個好說話的,小舅子還這麼小,有睛晴這麼個姐姐教着也差不到哪去,哎呀,真是放下了久懸的心。
閻覺爾的手機響了,看着陌生的號碼挑眉,直接按了,出來陪晴晴遊玩的日子,他纔不想管其他事。電話接着響,他不顧一桌人詫異的眼光接着按,最後閻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拿過兒子的手機按了接聽,這兒子該不會是在外面惹了風流債吧。
剛‘喂’了一聲,就把手機推得老遠,雖然不近,但是大家還是把聲音聽了個清楚,“閻哥哥,我又不是找你的,你幹嘛不接我電話啊,我找蘇蘇,她肯定和你在一起。”
閻夫人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薛寶寶還這麼‘精’神十足啊,薛家真是養得好,把電話遞給晴晴,“是我,什麼事?”蘇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下對薛寶寶的崇拜之情,這‘女’人太強悍了。
“蘇蘇,你在哪呢?我今天來你家兩次了都沒人在家,今天是星期六呀。”
“你只管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就行了。”要是讓她知道了她在威尼斯玩,那晚上就準備接待她吧。
“狂歡節開始了,我們幾個朋友準備去威尼斯玩,你也一起去吧,很好玩的哦,我還給你準備了漂亮的傳統服飾和麪具,去吧去吧。”
蘇晴可以想象電話那頭的薛寶寶正扭着小腰跺着小蠻腳,這嬌撒得”
“我有事去不了。”
“去啦去啦,一年才一次哎,你明年又不在這了,蘇蘇去吧,你不去的話我天天去你家找你,不讓你進工作室,搶你的衣服……”
其他人忍笑忍得好辛苦,這威脅得太有創意了,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事實證明,薛寶寶就不是一般人,“不去的話你穿一件我扒一件,說到做到。”
蘇晴撫額,這個‘女’人……沒救了,算了算了,不是一次見識她的胡攪蠻纏,“我在威尼斯,你到了打你閻哥哥的電話吧。”
“什麼?你在威尼斯了?好你個蘇蘇,你去威尼斯居然不帶我,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薛寶寶在那邊呼天搶地的大叫。
朋友?“薛寶寶,我們什麼時候成朋友了?”
電話裡沉默了一下,旋即……“蘇蘇,我要掐死你,我一定要掐死你,你居然沒把我當朋友,虧我還把你來朋友,你等着,我馬上過來。媽,給我準備車,我要馬上去威尼斯,馬上。”
‘嘀’嘀,嘀”電話這時候才掛斷,蘇晴把電話遞給忍笑的閻覺爾,“咱們有客人了,最多三小時她肯定會到。
“哈哈哈,這個薛寶寶還是這麼會鬧騰,他們家啊一直就拿她當寵物養,這真是養出個不一般的,他們家肯定天天熱鬧得要命。”
拿她當寵物養?真是有創意。蘇晴淡定的喝果汁,薛寶寶沒有心眼,和她相處其實很舒服,雖然一驚一詐的讓人想敲暈她。
幾人去找了個純正的意大利餐廳吃中飯,蘇媽媽母子快回國了,讓她嚐嚐鮮也好。蘇晴依舊吃的沙拉,上餐廳吃飯對她來說就是個杯具。
下午他們先去了教堂參觀,‘混’合着拜占庭和西方風格的大教堂,正面牆上五個大小圓頂和拱‘門’內裝飾的壁畫和馬賽克嵌畫,構圖‘精’密、線條優美,以金‘色’爲主,教堂內部裝飾着壁畫、馬賽克畫和雕刻,讓蘇家娘三看得目不暇接,其中又以名爲paia dono的黃金祭壇、寶物室內的各種物品、大教堂美術館內的銅馬讓他們驚歎連連,拍了不少照片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這樣的教堂在國內是沒有的,就算有也保不住,十年動‘蕩’能把一切毀得乾乾淨淨。
與大教堂毗鄰而立的是總督府,以粉紅和白‘色’格子作爲牆面,看起來特優雅秀麗,從左至右分別是“所羅‘門’王的審判”、“亞當和夏娃”和“諾亞的醉態”三幅雕刻,而大‘門’上則有總督對聖馬可之獅屈膝的圖案,蘇晴對這裡興趣不大,隨便轉了轉便去了徐志摩筆下的嘆息橋,這纔是她想來的地方。
嘆息橋造型屬早期巴洛克式風格,橋呈房屋狀,上部穹隆覆蓋,封閉得很嚴實,只有向運河一側有兩個小窗,當犯人在總督府接受審判之後,重罪犯被帶到地牢中,在經過這座密不透氣的橋時,押送的人拿鑲他們透遇小窗看最後一眼威尼斯,囚犯在看到美麗的威尼斯景‘色’,同特也爲自己以後再也看不到了,不自主的發出嘆息之聲。
閻家夫妻一到這就拐了蘇家母子去看別的地方,閻覺爾拉着蘇晴來到橋上,語調莫名的低沉,蘇晴心裡有不好的預感。“晴晴,傳說,如果情侶能在橋上擁‘吻’,愛情將會永恆……”,話語聲吞沒在彼此的‘脣’舌中,蘇晴一感覺就是,有觀衆啊,然後才反應過來她被佔便宜了。
閻覺爾很執着,不給蘇晴逃開的機會,他愛蘇晴,他想留下她,想讓她染上自己的氣息,想讓她的生活中有他的影子,想肆無忌憚的擁抱她(這個你已經完全做到了),不知不覺中,原來已經陷進去這麼深,可是他的晴晴依然沒有全心信任他,更不要說愛了。
可是他愛上的就是這麼個人,理智,聰明,卻極度不安,不相信人,也許要到他們都老了的那天她才能相信,他是真的愛她,想和她一起白頭偕老……
蘇晴完全‘迷’糊了,原來書上說的把人‘吻’暈過去不是假的,她覺得自己就快暈了,這閻覺爾技術真好。
閻覺爾把蘇晴摟在懷裡,來來往往的人笑意盈盈,用眼神送出他們的祝福,在這個自由‘浪’漫的國度他們的舉動並不稀奇。
蘇晴慢慢清醒過來,她該有點什麼反應呢?給他一巴掌然後轉身就走?還是大聲罵他膽大妄爲?好吧,她什麼都做不出,那種八點檔劇情她不想在身邊重演。
看蘇晴這麼久都沒動彈,閻覺爾心裡有點沒底,“晴晴,你……生氣了?”
蘇晴搖頭,都發生了的事現在想什麼都白搭,“技術不錯,走吧,我們好好看看這橋。”
閻覺爾哭笑不得,這就是她的反應?這時,閻家夫妻和蘇媽媽拉着貝貝冒了出來,吆喝着去嘆息橋上看看,眼睛還不住的往兩人身上瞟,大概只有單純的蘇媽媽和貝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從嘆息橋上下來,蘇晴看了下表已經五點了,疑‘惑’的問閻覺爾,“薛寶寶還沒打你電話?”
閻覺爾‘摸’出甚話在她眼前晃晃,“我關機了。”
蘇晴無言,薛寶寶肯定氣瘋了,說不定正在哪裡扭腰跺腳呢,“你還是開機吧。”
閻覺爾聳肩,按下開機鍵,他就是故意的,要是有那個‘女’人在,他哪能在嘆息橋上‘吻’到晴晴?
剛開機,電話就打進來了,薛寶寶咆哮的聲音站在一邊的蘇晴都聽了個明白,“閻哥哥,你的破手機怎麼不丟掉,居然打不通,氣死我了,我都打了兩小時電話了,蘇蘇呢?叫她接電話。”
看閻覺爾很想直接‘交’待他是故意關機的樣子,蘇晴明智的一把奪過電話,她不想一會面對噴火龍一樣的薛寶寶。“我在,你在哪呢?”
“在家。”
蘇晴皺眉,“你沒來叫個什麼勁?”
“哎哎?我來了啊,我在威尼斯的家裡啊。”薛寶寶一副你冤枉了我的口氣叫囂。
蘇晴很想把手機扔了,世界清靜,可是她還得在那個家裡住幾個月,她不想被那個‘女’人天天‘騷’擾,“知道你閻哥哥威尼斯房子的位置嗎?”
“當然知道,爲了做他‘女’朋友,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去了解閻哥哥的動向,你們在那嗎?我馬上過來。”
真主動,蘇晴默然掛了電話,對上薛寶寶,她總覺得她好像很老很老了。
閻夫人忍笑:“寶寶過去了?你好像沒告訴她我們還在外面,她家的房子離我們那‘挺’近的。”
蘇晴腳步一頓,沒看到人她還會來電話的,她就不主動打過去了,大家都笑了,看樣子薛寶寶是纏上晴晴了,對那個‘女’孩子的韌‘性’閻家夫‘婦’是很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