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翠露出吃驚的神色,不解道:“那個歐陽浩澤不就是白衣秀才嗎?怎麼會讓皇上如此青睞?”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歐陽浩澤並非簡答的白衣秀才這麼簡單,當初奪嫡之時,歐陽浩澤的父親爲了救父皇而死,臨死前將歐陽浩澤託付給父皇,封侯拜相都不爲過,可惜歐陽浩澤以不喜朝堂爲由拒絕,而且他與各位皇子的關係都一般,從來不會主動站隊,自然能得到父皇的重用,因此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定然都不會太平,他的手段也代表了皇上的意思。”沐子宸在她面前格外有耐心,尤其喜歡雲翠不解的表情,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讓人憐惜,忍不住吻上她的脣。 雲翠半推半就,“王爺這可是在外面,讓人看到小心說閒話!” “這裡是慶王府,誰敢出去亂嚼舌根?”沐子宸一把將她抱起,往屋子走去,“今晚你可要好好伺候爺,把爺伺候高興了,爺沒準會娶你爲妃!” 雲翠掙扎着下來,臉色蠟黃的跪在他面前,“王爺萬萬不可,王爺有雄心壯志,豈可爲了我一介女流而耽誤,若因爲我而耽誤了王爺的大業,那我只能以死謝罪。”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快起來!”她越是這樣,沐子宸越是對她憐惜,相比宋明玉任性,他更願意讓雲翠陪在自己身邊,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王爺若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雲翠話語堅定,完全不理會沐子宸已經陰沉的臉。 “那你就跪着吧!”沐子宸厲聲道,走了幾步,又覺得於心不忍,將她抱住,“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離開我身邊!” 雲翠露出俏皮的微笑,臉上多了一抹紅暈,“從我踏入慶王府那天開始,我生是慶王府的人,死是慶王府的鬼,就算王爺趕我離開,我也不會離開。” 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的心意瞭然於胸。 相府! 歐陽浩澤說好聽了叫敬業,說不好聽叫任性,宋千雅勉強答應他留在自己身邊之後,歐陽浩澤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宋千雅實在受不了,盯着他,鄭重其事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是來查案的,還是來監視我的
?” “都不是,而是來看你的。”歐陽浩澤往後退了一步,“我很好奇能夠走進羽內心的女子是什麼樣的,所以就不請自來了。” “你說的是沐青羽?”宋千雅冷聲道,“誰都知道你一向不摻和皇子的爭鬥,怎麼現在改性了?” “這你可說錯了,我的確從來不參與黨派爭鬥的,但不說明我不能與皇子做朋友,何況我與羽意氣相投,俗話說得一知己,死而無憾,我與他就是如此。”歐陽浩澤提起沐青羽的時候,絲毫不掩飾對其的欣賞。 “只怕是臭味相投。”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既然來了,就沒有人能夠讓我離開這裡,除非我自己想走。”歐陽浩澤完全是一副痞子樣,與宋千雅印象中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判若兩人。 她徹底被歐陽浩澤弄的沒了脾氣,無奈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還有見了沐青羽,替我謝謝他。” “這話你應該自己去跟他說,我說有什麼用,我們之間又不需要。”歐陽浩澤掃視了一眼沉香閣,繼續道,“你覺得我住哪裡合適?” “你要住在沉香閣?”點墨驚呼道,“你這樣做會影響小姐的聲譽,讓小姐日後出去怎麼見人?” “命都快沒了,要清譽還有什麼用?”歐陽浩澤敲了她腦袋一下,對宋千雅不滿道,“你身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丫頭,完全與你的氣質不相符嘛!” “你……”點墨只是單純,跟蠢並不沾邊,何況是女的都不願意聽到別人罵自己蠢,氣急敗壞的情況下,朝着歐陽浩澤的手上咬去,直到看到血液流出來才罷休,她擡起頭來,盯着歐陽浩澤,“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歐陽浩澤甩甩手,委屈的看着宋千雅,“你丫頭如此無法無天,你都不管嗎?” “這是你自找的,與人無關!”宋千雅揮揮手,瀟灑的回到自己房間。 點墨咬過之後,有些後悔,回到屋子裡,一直想着這事,經受不住良心的譴責,對宋千雅道:“小姐,你有什麼上好的金瘡藥嗎?我想給歐陽公子……送……去!” “現在知道後悔了?”宋千雅調侃道,“你要知道他可是皇上最青睞之人,就連慶王等
人也要讓他三分,這次你咬了他,小心他報復你。” “啊?這可怎麼辦?小姐你救救我!”點墨跪在她跟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這次就當是給她一個教訓,宋千雅搖搖頭,將上好的金瘡藥遞給她,“去吧,告訴他,一天敷兩次,不會留下疤痕。” “謝小姐!”點墨興奮的往外面而去。 宋千雅搖搖頭,點墨什麼都好,唯一的不足就是單純和衝動,有時候動機是好的,卻未必能辦出好事。 歐陽浩澤正在院子里長籲短嘆,點墨看着他略微有些落寞的神色,不好意思的走過去,滿臉歉意道:“這個給你!”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我纔不稀罕呢!”歐陽浩澤將臉轉過去,“反正都會留下疤痕,可能日後都娶不上媳婦了。” “你用這個,這個是小姐獨門配置的金瘡藥,一定不會留下疤痕。”點墨生怕他不答應,將金瘡藥塞到他手上,“你使用這個藥真的不會留下疤痕的,你相信我!” 歐陽浩澤裝出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嘟嘟囔囔道:“東西我手下,不代表我會原諒你,除非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點墨認真的點點頭。 “你家小姐和羽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啊?”點墨露出爲難的神色,“我不能亂嚼舌根,對不起啊!” “道歉還這麼美誠意,算了還是讓我手上留下疤痕的吧!”歐陽浩澤說着將金瘡藥還給點墨,“我不需要你同情。” “我……”點墨一時間無言以對。 “堂堂歐陽公子也學婦人亂嚼舌根嗎?”宋千雅從裡面走出來。 換做別人聽到這話,肯定會覺得臉上無光,歐陽浩澤不然,他直接湊到宋千雅跟前,“既然她不願意說,你來告訴我也行,能夠走進羽的內心,必然不會尋常。” “歐陽公子,如果你來這的目的是爲了八卦我的事情,就請你離開沉香閣。”宋千雅下了逐客令。 “真小氣的,我不過隨便問問,看你那樣子!”歐陽浩澤撇撇嘴,“我實話跟你說吧,自從羽知道你與沐邵民的婚事之後,他每日借酒消愁,你當真一點都不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