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婉晴吃的東西,蕭雲海是絲毫不敢懈怠,兩個雞蛋,一大杯牛奶,加上一根大麻花和一碟小鹹菜,這就是趙婉晴吃的東西。
兩人來到陳歡他們的旁邊,坐了下來。
蕭雲海突然感到背後有一絲不舒服,轉頭一看,發現韓承輝與石井惠子正在用陰冷的目光望着他。
蕭雲海衝他們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在意。
爲趙婉晴剝好雞蛋,蕭雲海便對着自己的早餐狂吃了起來。
一旁的葉永仁笑道:“雲海,你小子還是這麼能吃。”
蕭雲海道:“練武之人,當然吃的要多點兒了。”
趙婉晴端起牛奶,對葉永仁說道:“他呀,一頓至少能吃五個人的飯。”
蕭雲海呵呵一笑,看到趙婉晴正要喝牛奶,突然感到渾身不舒服,笑容也頓時凝固在了臉上,望着那杯牛奶,彷彿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渾身汗毛陡然豎立了起來,面色變得慘白如紙。
“牛奶有問題。”
蕭雲海的功夫已經練到了不聞不問,覺險而避的地步,金風未動蟬先覺,對危機的感應遠遠超過了一般人。尤其是自己和與自己休慼相關的人,這種感應更是敏銳。
蕭雲海沒有絲毫怠慢,察覺到問題後,二話不說,右手快如閃電般將趙婉晴馬上要送到嘴邊的牛奶給奪了過來。
趙婉晴只覺得眼前一閃,手裡的牛奶就不見了蹤影。
“老公,你幹什麼呢?”趙婉晴嬌嗔道。
話剛說完,突然看到蕭雲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趙婉晴明顯的一愣,望着他手中的牛奶,輕聲道:“老公,你不會覺得這杯牛奶有什麼問題吧?大家喝的都是一樣的。”
蕭雲海搖搖頭,道:“我不知道牛奶有沒有問題。我只知道,你要喝它的時候,我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難受的要命。”
姚娜笑道:“雲海,是不是太過關心婉晴和孩子,就有些疑神疑鬼了?”
蕭雲海道:“希望是我多慮了。”
說完,蕭雲海掏出手機,給司馬謙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一個杯子過來。
姚娜一怔,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道:“雲海,你來真的?”
蕭雲海點點頭,道:“功夫練到我這個地步,冥冥中能夠感應到一些東西。我覺得今天早上的牛奶很有問題。老婆,我去給你盛一碗稀飯,牛奶就先別喝了。”
趙婉晴聞言,乖巧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司馬謙來到了蕭雲海面前,道:“雲海,什麼事情?”
蕭雲海指着杯子裡的牛奶,道:“謙哥,你今天上午帶着它去食品監督局檢驗一下。”
司馬謙臉色一變,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明白。”
把牛奶倒至自己帶來的杯子裡,司馬謙快步走了出去。
一直盯着這裡的韓承輝哼了一聲,冷笑道:“故弄玄虛。”
旁邊的石井惠子目光有些閃爍,眼睛裡的一絲擔憂一閃而逝,道:“裝模作樣,不過是爲了吸引大家的眼球罷了。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不知道有多少明星用過。”
吃完飯,蕭雲海便邀請葉永仁等人去他的房間玩起了撲克。
“雲海,我們今天喝的牛奶不會真有問題吧?”姚娜問道。
蕭雲海笑了笑,道:“過些時候就知道了,也許是我多慮了。呵呵,我現在對婉晴緊張的要命,一會兒看不到她,我這心裡就有些放心不下。”
陳歡道:“當初我有孩子的時候,跟你一樣患得患失,過些時候就好了。”
姚娜道:“不過,婉晴,這兩三個月你可要小心一些,這段時間孕婦最容易出事。”
趙婉晴笑道:“我明白。”
寧夏道:“雲海也是。都有孩子了,還讓婉晴來這裡參加比賽,犯的着嗎?”
蕭雲海苦笑道:“寧姐,你以爲我願意讓她來呀。兩家老人勸了她足足一個小時,都沒有勸下來,我能怎麼辦?”
趙婉晴道:“我好不容易進入決賽,就剩下了兩首歌,不來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衆人一邊打牌,一邊隨意的聊着天。
九點多的時候,蕭雲海接到了司馬謙的電話。
“雲海,你的感覺沒錯,牛奶裡有東西。”
蕭雲海渾身一震,沉聲道:“有什麼東西?對人體會產生什麼作用?”
陳歡、葉永仁、姚娜、寧夏眼睛裡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目光齊齊望向了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蕭雲海。
過了一會兒,蕭雲海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好的,我知道了。謙哥,把那杯牛奶和檢測書給我留下來。”
掛了電話,蕭雲海望向一臉惶恐的趙婉晴道:“有人要害我們。牛奶裡被人下了東西,對普通人倒是沒什麼,但對孕婦卻是非常不利。”
趙婉晴顫聲問道:“什麼東西?”
蕭雲海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機,道:“打胎藥。有人把藥物碾碎成粉末,放進了牛奶裡面。”
蕭雲海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溫度直線下降了好幾度。
想到趙婉晴喝下牛奶的後果,所有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過了好一會兒,葉永仁砰的一聲,照着桌子狠狠的拍了一下,道:“誰?這是誰幹的?太無法無天了。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還算是人嗎?”
陳歡冷冷的說道:“喪心病狂。”
姚娜道:“太狠了,這是在要雲海和婉晴的命。”
寧夏想了想,問道:“雲海,婉晴,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我聽說昨天你們與韓承輝起了衝突。”
蕭雲海眉頭緊皺,道:“應該不會是他。他如果這麼做,未免太明顯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查的水落石出。”
陳歡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蕭雲海道:“報警。暗地裡查根本查不出什麼,只有把這件事兒鬧大,讓背後的人感到驚慌,纔有可能出現不應該有的破綻。在這個酒店裡,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也就那兩三個人,我覺的肯定是他們中的某一個人。各位老師,撲克看來是玩不成了。”
衆人齊齊站起身來,道:“你忙你的吧。需要什麼幫助,跟我們說一聲。”
蕭雲海點點頭:“謝謝。”
陳歡等人走後,趙婉晴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有餘悸的說道:“老公,幸虧你跟我來了。要不然,我們的孩子就可能沒了。我真應該聽你的話,不該來這裡。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說完,趙婉晴的眼淚忍不住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蕭雲海輕撫了一下她的秀髮,安慰道:“老婆,別害怕,有些人是在作死。現在打死我,我都不會走。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那個人找出來。我覺得我已經有了目標。”
“誰?”趙婉晴擡起頭,眼睛裡滿是恨意。
蕭雲海道:“石井惠子。與我們關係最不好的有三個人,韓承輝、石井惠子和崔敏賢。韓承輝沒有那麼傻,崔敏賢沒那個膽子,唯一一個對我們恨之入骨的就是石井惠子。今天的比賽結束後,她就將被我逼回了日本。以這個女人的心性,完全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趙婉晴驚訝的問道:“可能嗎?她一個女人敢這麼做?”
蕭雲海道:“日本幫派林立,黑社會猖獗,與娛樂圈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想從數以萬計的藝人裡面脫穎而出,沒有特殊的手段根本不可能。石井惠子能夠以這個年紀成爲天后,背後還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呢。這種事對她來說,並不是做不出來。”
趙婉晴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真是如此,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蕭雲海道:“把這事兒交給我吧。敢傷害你和孩子,真是找死。”
掏出手機,蕭雲海直接撥打了110。
當接電話的警員聽到是大名鼎鼎的蕭雲海時,差點兒尖叫了起來。
“蕭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
蕭雲海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道:“這件事情,你們警局管不管?”
“當然管。我們馬上派人到您下榻的酒店展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