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泓瞪了她一眼,他是那種拋下自己夥伴的人麼?
水伊衝他搖搖頭,這種時候爲了她跟玄家的人動手,會把追兵給引過來的。
看懂了她的眼神,玄泓也只能無奈的認了,他放下了背上的水伊,默默的轉身,走向了那個帶頭的保鏢面前,漠然的說道,“走吧。”
那幾個保鏢也沒有再爲難他們了,就那樣,帶着玄泓,如來時一般,靜悄悄的走了。
水伊看着玄泓離開的方向,低頭看看手中他留下來的墨綠色瓶子,眼睛深處卻是露出了一點暖意,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對她伸出援手,讓她那躁動不安的心,多少有了一些安定。
一小片刻之後,她便回過神來了,這個時候,不是動心的時機,想起水家和華家那龐大的追擊,她的內心不禁一緊,逃亡,她必須趕快逃,不然被追到了就慘。
從腰間取出一個小小的竹籤一樣的東西,只有手指般長短,淡黃色的竹子製成的東西,這是,軒轅侯臨走時留給她的物品,他說,這個東西,是欠她一個人情的標誌。
如果她用了,那麼他欠她的情便還了,如果沒用,那麼,他可以再爲她做一件事。
如果不是他突然有事要離開,那麼陪在她身邊的不會是玄泓,而是軒轅侯。只是現在,他們兩個都不在了,她還是要靠自己。
淡出這些有的沒的心思,她把那個竹籤放在自己的嘴邊,用力一吹。
一種肉眼見不到的波動以水伊爲中心在空氣中盪漾了起來,一層又一層的波浪似的漣漪向外擴展,但是她附近的樹木卻是沒有絲毫的波動,那像風一樣的的波動卻影響不到樹木。
她用了八成的力氣吹完這一聲,已經有些疲乏了,她的眉心處浮現出了疲倦,不一會兒,有一種簌簌的風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水伊一震,來了。
不遠處,首先看到的是六顆綠油油的眼睛,雖說剛剛吹完那顆竹籤,但是水伊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若是,這些狼突然發狂了,不聽話,那倒黴的還是她。
不過,走過來的狼們溫順的樣子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還好,軒轅侯說的沒有錯。
她對中間那頭狼招了招手,然後把玄泓給她的那個綠色瓶子倒出一點,分別在另外兩頭狼的腳上,然後揮了揮手,讓它們離開了。
然後,她坐上了那個看起來最爲壯實的狼身上,輕輕一吹竹籤,那匹狼飛一樣的朝着與她來時的相反方向飛奔而去。
大約跑了兩個鍾之後,那頭狼再也受不了了,任憑水伊怎麼催,它都絲毫不肯動了。
眼看着天快要亮了,而水伊看着前方那較強烈的光線,心中不禁有些安心了。
無奈的看了看那匹狼,它也幫了她的忙了,還是算了吧,於是,她揮了揮手,那個剛剛還不肯動的狼便飛也似的離開了。
水伊看着飛奔似的狼,這個狡猾的東西,竟然還有那麼多的力氣,那爲何不肯繼續馱着她前進了。
不是累,那就是,前面有危險?
狼嗅出來的危險,會是什麼?
像是印證她的想法,只見前方的樹林,突然有幾個影子走了出來,對方看着她一點意外都沒有,反而是,像在等待她的到到來。
“你可終於來了,要我們等的好久啊。”
水伊瞳孔不禁一縮,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