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伊看着滿臉哀求之色的華美莎,內心頓時冷了下來,她忍不住嗤笑,“如果我說不呢?”
華美莎臉色一變,有些陰冷,“我都求你,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拒絕?”
“不然,要我犧牲自己,去成全你們所有人?”
“你可不要忘了,這次保你水家所有人的生命,我可是幫了不少的忙。”
“那與我何干,”水伊的眉一橫,“你也可以現在去宰了他們。”
“呵呵,”華美莎怒極反笑,“這麼說,你是不肯幫我了。”
水伊看向她的眼神就像看着個白癡一樣,這不很明顯麼。
“早就知道你不會配合,你認爲,我們什麼準備都沒做?”
“?”
“你難道就不奇怪,跟水拓哉打着打着,爲何身體會不受控制,最後竟然昏了過去?”
水伊身子一僵,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你,是你?”
華美莎笑了笑,“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毒?”
水伊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這個女人,竟然先禮後兵!想不到,她早早的就中招了,就連是什麼時候的事,都不清楚。
“其實,也不算什麼毒,只不過是讓你不能用內力而已,平常你是沒什麼大礙的,只是一旦你運功,就會承受絞痛一般的痛楚。”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水伊壓下心中的怒火,“在懸崖下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到了這個時候,華美莎覺得也沒有必要再編織什麼謊言,她坦言道,“沒錯,自打知道是你之後,我就開始佈局了。”
水伊怒的更加火了,她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不用武功而已,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哦?你可知道你的仇敵有多少,沒有武功,你的下場會如何,你可知道?”
“這不需要你操心,”水伊冷冷的說道,她的敵人,她怎麼會不知道。
水語畫的死,樊詩媚的死,昌霜兒的情傷,現在還有小泉拓哉家的仇,沒有武力之後,她的安全是有多危險,她如何不知,只是,她不想再受制與他人而已。
“只是,你認爲我們做的準備酒這麼簡單,”華美莎咯咯的笑道,“不得不說你的天真,你難道沒發現,你出事之後,辰韻,可有來看過你?”
水伊一僵,辰韻,是她派到華美莎那邊,做兩邊溝通人物的人,沒想到,是自己害了她。
“你把她怎麼樣了?”
“沒怎樣,只是,讓她暫時在我那裡住一段時間而已,你放心,我會好好,招待她的。”
水伊冷冷的看着她,不覺感到有些好笑,“難道你認爲,就憑着一個下屬,就能讓我乖乖就範?”
華美莎聽到她這麼說,也不感到多意外,上位者,自然有上位者的犧牲,不過,她可不認爲水伊是那種爲了下屬放棄自己的人。
“當然不止這些,”華美莎帶笑的眼睛看着她,“所以,就說你太天真了,難道你認爲,我真的會給那個男人,乖乖的解毒?”
最終,水伊還是臣服在了華美莎的淫威之下,因爲,她捨不得辰韻和水尚凰。
“你什麼時候給解藥?”水伊看着華美莎的目光現在是一片的平靜,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而且,恨,不是現在可是說出來的。
“等你成功的嫁給唐璜之後,便可以給他。”
“明天,我要見到辰韻。”水伊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她跟這個女人,沒有什麼要講的了。
“可以,先給你點甜頭,”華美莎調笑道,見水伊沒反應,也不在乎,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就行了。
閉上眼睛,世界從此平靜了。只是這平靜,不到片刻,再次被打破了。
“就真麼認了?”男人打了個哈欠,向牀上的她問道。
等了半響,卻沒聽到她的應聲,玄泓便走上前,掀開被子,一看,頓時有些愣住了。
“住手!”玄泓喊道。
只是,牀上的人兒不聽,她繼續顫抖這身體,全身那種肝腸寸斷般的疼痛,瞬間再次把她給淹沒了。
玄泓出手了,他一把拉起了水伊,手上一個用力,水伊便被他甩了起來,又是一拉,他便接住了她。
“你瘋了!”玄泓罵道,“你知不知道,再這麼強行運功,你的經脈會斷的!”
豆大的汗珠順着她的鼻樑往下掉,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有節奏的響着。
看着她虛弱的表情,玄泓只能無奈的把她再次扶到牀上。
“我,我不想,坐以待斃。”水伊顫巍巍的說道,只是輕輕的發動一下功力,渾身的經脈都縮到了一塊,攪動着她的內臟,讓她痛苦不已。
只是,就這樣被封住了,她不信,只是痛而已,她可以忍住的。所以,她死命的催動着那飽滿卻黯然不動的功力,卻疼的死去活來。
就像是肚子痛時,覺得小腸和大腸都縮到了一起,緊縮,膨脹,再緊縮,那種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
這只是人肚子疼時的感覺,而水伊,則是全身都是這種感覺,經脈內的血管,好像滲出外面,緊縮,膨脹,再緊縮的那種疼痛。
玄泓看到她那漂亮的臉蛋都緊巴巴的皺成了一塊,雙眼緊閉,全身汗如雨下,便知道了她在用強,想用蠻力衝開束縛,這種事,不太可能成功吧?
所以,他便制止了她,只是,聽到那軟綿綿的聲音,他的心出現了一絲不忍,瞬間,他的心中有了決定。
摸了摸她被汗水浸透了的溼頭髮,他軟聲說道,“沒關係,有我,我來幫你。”
水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住那撕心裂肺的疼,“我們的協議,並不包括這項,保護的協議。”
玄泓迷人的一笑,“從現在開始,便有了。”
水伊無力的看着他,卻是沒力再說什麼了。也罷,在這個時候,她只想安靜的休息一下。
眯眼,睡覺。
玄泓看着水伊那蒼白的臉色,雖然心疼,卻是無可奈何,這個小女人,倔強起來,連命都不要了。
不過,他也是有些期待,帶着有些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嫁人?她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