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渠河一代的河已經好了大概的模型,就差提升高度了。這些天唐家派來的人一天都沒有少過,欽差大人幾乎是每天吃的都是奇果坊的東西,可能是第一次吃的這麼好的東西,久而久之對唐家派來的人態度都有所提高。
下人每天都把欽差大人的反映告訴曹氏,而曹氏則是隔幾天就給唐芷彙報一下。
曹氏這些天一直都在忙着當初唐芷給她的計劃圖紙,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而在明面中唐家的人依舊是做着和平日一樣的工作沒有什麼改變。
但是曹氏卻能感覺到偶爾身後跟着的人,想必應該是肖家的人,能有閒心關注她,應當只有肖大少!而每次曹氏只當不知道,只要感覺到身後有人就四處轉轉最後去山上,每次都當跟着的人無功而返!
就這樣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天,當計劃都快構成之時,曹氏才真正的行動了起來。
計劃施展的前一天晚上,唐芷來到曹氏房中兩人一直聊到了深夜。就這計劃圖紙上的一切和旁的需要的條件,唐芷則是一遍遍的檢查,確定和計劃的沒有缺少兩人才結束了談話。
可能是被肖家這些天欺負太久有些憋屈,又或者是爲了明天的計劃,這夜裡不光曹氏沒有睡,就連唐芷都有些亢奮,哪怕她在空間躺了幾個時辰,就是沒有一點睏意,最後沒辦法,起來打了一套拳法,累的渾身出了汗,然後去洗了澡,這才稍微閉了會眼睛,不過因爲是在房間睡的,所以沒多久天就亮了,唐芷自然也隨之起來。
“曹姨,我在家裡等着你的好消息!”
曹氏洗漱完畢準備出門的時候唐芷聽到開門聲而打開自己的房間,看着曹氏的背影滿目期待,曹氏聞言回首看着她笑了笑,“會的!回房間去休息吧!”
唐芷點點頭,看着曹氏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自己重重的喘了口氣,是成功還是失敗,今天就能看出成效。
站在門口好一會,唐芷小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漫長的等待都過去了,如戲幕要開始了,她卻有些困了,搖了搖頭回屋帶着牀閃進空間睡覺去了!
曹氏來到奇果坊的時候大門已經打開,鋪子裡站着春桃侯青他們三人,看到曹氏來時神情激動。
侯青最先迎過來看着曹氏傳遞消息,“曹媽,各路人馬都已經準備好,就等辰時了!”
曹氏嚴肅着臉回頭,“都確認萬無一失了嗎?”
“自然,我怕忙不過來,昨夜就把候英他們喊下山了,他倆分別照看兩個點,其餘的地方我也安排了其他人!”侯青冷靜的回答着。
其實,自從計劃開始侯青做爲第三個知情人便一直在忙前忙後,曹氏忙的是人前的,他是人後,剩餘人做輔組,這纔將事情辦的順利。
侯青才曹氏的有意鍛鍊下表現很少,對於他的話曹氏還是很相信的,聽聞都準備好了,臉色緩和了些,不過嘴裡提醒着不要掉以輕心。
春桃春柳看着兩人嚴謹的對話則是面面相覷,她們只是隱隱從侯青嘴裡得知唐家要開張幾個鋪子,這些天侯青就是在忙這個,至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看兩人這般在乎,不由也有些期待,畢竟她們也希望唐家越做越好,而開鋪子則就是最好的證明!18700627
晨昏、破曉,雞鳴響起,不少人開始聞聲而起,準備一天的勞作,卻在下一刻只聽鞭炮聲齊鳴,那震耳欲聾的響聲遮蓋主了雞啼之聲,只震得四面八方如雷聳動。
“啪啪啪……”
本來睜着惺忪睡眼之人也被這聲音震得清醒過來,只道今天莫不是什麼好日子?這鞭炮聲似乎都趕上過節了,怎麼好似每一家都在放一樣?
於是,不管是起牀的還是沒起牀的,都被這聲音所吸引,披着衣服就打開門往外看,有離那鞭炮聲近的就乾脆拖拉個鞋子跑去看,卻不料自己還不是最早的,等過去看時,四周竟都圍滿了人。
“是唐家開了鋪子呢……”
“哪個唐家啊?”似乎印象中沒有這個姓氏,不少人開始追問。
“笨啊你們!平時天天夸人家的水果好,奇果坊知不知道?還有那奇藥坊,這不都是人家唐家的!”有人一語點醒夢中人。
“那怎麼感覺到處都在放鞭炮呀!”
“這個剛剛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人說了,唐家今天開了好幾家鋪子,聽說和奇果坊一樣呢,每一家賣的都是好東西!”
奇果坊這個名頭顯然是在藤縣打響了,一聽說唐家開了同樣的好鋪子,並且還不止一家,衆人都有些躍躍欲試,不過等要走了纔想起自己還沒有洗臉,又忙着往家裡跑。
這一天藤縣一整條街的人都提高了穿衣洗臉的速度,不知是看熱鬧的人還是趕熱鬧場,一個個精神振奮,根本沒有半點早晨的混沌。
與此同時,唐家的人也一一迎接奮戰,迎着鞭炮聲中拽下牌匾上的紅幕,露出屬於唐家不同風格的牌匾,以及身後風采各異的商品。
可以說這些唐芷集顯了前世生活中的特色打造的商品,和極盡特色的展示和銷售方式,已然讓這些古代人看的着迷起來,只覺得唐家的東西永遠都是這麼新奇。1gsT1。
唐家一大早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不想傳到肖家都不可能。
下人早早聽到唐家竟然在今早同時開了不少的鋪子,知道這是肖家頭號敵人的下人,一聽說了就立刻回了府中傳達了這個消息,幾乎是瞬間時間整個肖家都知道了這事,而肖大少自然也知曉了。
“消息可屬實?唐家開那麼多鋪子做什麼?”肖大少平日起的沒有這麼早,在得知唐家的反常後頓時睡意沒了,穿了衣服直接召集了在外打聽的下人開始開會。
“回稟大少爺,小人們都去看了,整整十家,而之所以先前沒有發現一點動靜,也是因爲這些鋪子大都是收購別人的,唐家只是改造了一下!”
“收購的?”肖大少頓時皺眉,也就是說這些鋪子以前是別人的,也可算爲肖家的競爭對手,而今卻是全部聚集成了唐家的。難道唐家這是打算聚集力量?
不等肖大少多加思考,門外突然跑進一個慌里慌張的身影,肖大少正皺眉間,那下人已是跑進屋裡跪在了肖大少跟前,“大…大少爺,不好了!玉石軒被人砸了!”
“什麼!”肖大少聞言驚的頓時站起,兩目寒光只看得那剛剛擡起頭的下人瞬間抖擻着又低下了頭,“說清楚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石軒平時連個生事的都沒有,這下唐家一開了新鋪子,玉石軒就出問題,肖大少難免不多想,看着下人問道,“是唐家的人?”
“不是唐家的!”卻見下人連忙搖頭。
“都是些老客戶,一大早掌櫃的纔開門他們就衝進去大罵,掌櫃的也是被罵懵住了,等回過神他們就開始砸東西了!”
“怎麼會這樣!可有人去報官?”肖大少眉頭皺的越發深了。
“報了報了,縣衙裡都來了兩個官差,現在正在玉石軒呢,不過那些客人一直吵着說玉石軒賣了假玉,要是不賠錢他們就不走!官差們也沒辦法,這才讓人來找大少爺你……”下人心驚膽戰的將事情原委告知。
“假玉?”
肖大少微微沉思起來,肖家歷來的貨源都是合作了幾十年的,若說出了假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今聽來似乎還是不少人買到了假玉,那就更不可能了!
“走!帶我我去看看!”肖大少決定還是自己去看看爲好。
下人立刻起身,看着肖大少往屋外走忙着就跟在了後面。
玉石軒裡,此刻人聲鼎沸。
肖大少一行人以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大門口散落着破碎的瓷瓶,階梯前或是髒兮兮的泥土或是爛菜葉子,而鋪子裡也好不到哪裡去,不知道是生事的還是看戲的塞得滿滿的,從議論聲中依舊能聽到其中的謾罵聲。
“好你們個肖家!平日我和你們肖大少關係也不錯,你們倒好竟然給我整出假玉了!”
“是呀,我們也是念着肖大少的情分才經常光顧你們這裡,如今倒好,這幾千兩的東西竟然是個不值錢的破玩意,你們肖家這是不拿我們當回事呢!”
“不管了!今天這玉我們都帶來了,不管你們怎麼處理,這買玉的錢卻要一分不差的給退回來,否則我非去衙門告你們去!”
肖大少原本準備走進的步伐聽到這些聲音猛地一頓,皺着眉看着根本擠不進去的鋪子,不由招來下人吩咐一番。
“都讓讓都讓讓!肖大少爺來了!”
下人費力的擠進了鋪子來,對着一羣嗓門大的爺們用力喊着,最終竟也起了作用,只是衆人是不說話了,卻是開始往鋪子外衝去。
老遠看到一大羣人往自己這方向來,肖大少第一個皺眉,下人見狀立刻上前擋在了他的跟前,這才避免了一陣兇猛的圍堵。
“肖大少,你來了就好,今天這事你看着辦吧!”
“各位稍安勿躁!你們說的事情下人都告訴我了,不過肖家歷來是誠懇做生意,這假玉之事實在是詭異,還希望各位能給肖家一些事情好讓我們查清楚是真想!”肖大少到底是經歷過風浪的,哪怕四面八方圍滿了人,依舊不見他慌張,語氣平靜穩重。
只是別人的耐心可沒有肖大少這麼好,從早鬧到現在力氣都快沒了,也就是看着肖大少來了才語氣好了一會,這會一聽他說要等,直接擺了臉色。
一人衝着肖大少就扔了一張紙過去,紙張直打肖大少臉面,如此舉動看的肖府下人一驚,立刻上前攔住,饒是如此肖大少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只是那人卻不管他臉色如何,不客氣道,“這是我在這裡買東西的收據,款式什麼的你們都可以比對,看看是不是你們家的!”
“我也有,你也看看!”
“還有我,我的也帶着了!”
“我的……”
有了第一個帶頭,其餘的人竟也爭相模仿,一時間肖大少面前猶如紙蝴蝶在飛舞,而且每個都是專門衝着他而去,由此可見肖大少臉色該有多差。
“掌櫃何在?!”肖大少沉默好了一會,突然看向前方喊道。
月就來態月。他目光沉着,帶着濃濃的寒氣,只看的掌櫃的小腿一抖,慌慌張張擠進了人羣來到肖大少面前,“大少爺,小…小人在,有何吩咐?”
“檢查一遍這收據與玉石可是肖家所賣,若是屬實,就將他們花了的銀兩全數退會!”肖大少冷言吩咐。
掌櫃聞言愣了一下才點了頭,“是是!”
一面說着,低頭看着地面掉落的紙張彎腰一張張的給撿了起來。
肖大少沒有再看掌櫃的一眼,目光突然看向四周,只見他掃視衆人一圈,隨後才道,“肖某這個做法可能讓各位滿意?”
“早就該這麼說了,若非是你們玉石軒死不承認我們也不會鬧到現在!”人羣中傳來理所應當的聲音。
不過站在肖大少身邊的幾個卻是沒有那麼無禮,畢竟平日都是一起吃過飯的,現在得知被騙走的銀兩可以回來了,頓時也不急了,甚至對肖大少也有了笑臉。
“肖大少呀,你看我們大家,平日掙個錢也不容易,不像你們肖家日進斗金的,今天多有得罪還望你包涵!”
“是的,肖大少你就多多寬宏我們,我們這也是無奈之舉!”
“是呀是呀……”
“寬宏麼?”肖大少聽聞衆人所言,脣角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似笑有似諷刺,“各位一直這麼照顧肖某的生意,偶爾做錯一次兩次對不起肖家的事肖某自然是要寬宏,只是肖某有個疑問,各位怎麼會這麼碰巧的就一起來了玉石軒?難不成是提前約好的?”
肖大少看着幾人的目光帶着懷疑與探究,那幾人一聽他這話,頓時紛紛擺手,直道事情不是這樣的。
“我們還不是聽唐家說的麼!”有人說道。
唐家?竟然真的跟唐家有關係!肖大少聽聞這句話時,雙眼一眯,“唐家對你們說什麼了?”
“不是唐家對我們說,而是我們聽唐家名下的玉滿堂說的!”
“玉滿堂是唐家的?”肖大少忍不住打斷那人的話問道。
“聽說早就被唐家買下了,只是今日唐家又開了幾家鋪子一起更了名叫做奇玉坊,掌櫃的沒變還是那個馮掌櫃!”這件事他們也是才知道,先前就聽別人說玉滿堂的玉都大變了樣,不但模樣漂亮成色好,價錢也便宜,只是一直沒看。
許是看到肖大少在沉思,那人繼續道,“馮掌櫃說這好的玉石都是帶着靈氣的,而靈氣是我們看不到的,不過可以從玉面感覺到,我們聽聞了他教授的識玉方法就忍不住想試一試,所以就拿了在玉石軒買的玉石看了看,結果發現別說一點光澤沒有,才放了幾天,面上就混混沌沌的,扔地上都和石頭一樣,顯然就和假玉一樣!”
“玉滿堂的馮掌櫃告訴了大家識玉的方法?這件事你聽說了嗎?”肖大少在問着掌櫃的。
“呃…聽過!好幾天前就聽過了,小人當時就在想,這玉石就玉石哪裡還有靈氣所以也沒在意,誰知道今天就……”掌櫃的渾然不覺的說道,沒看到肖大少明顯又黑下來的臉。
“肖大少,我們說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去看看賣給我們的玉石都是什麼樣的,這件事我們沒必要騙你!”
幾顆果真就如石頭般混沌色的玉石擺在了肖大少面前,就看着表現的成色,根本不用細看都不相信這會是上等玉石。
肖大少忍不住將幾塊玉石接了過來,看了許久纔將它們一一遞給了掌櫃。
“各位隨我來吧,若是真是我們玉石軒的玉石問題,我們保證不會少你們一分錢的!”掌櫃的一手拿着玉石一手拿着收據對着衆人說道。
“少你們倒是不敢少,這官差都在呢!就是這玉石你們可好查清楚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看還是那奇玉坊靠譜一點,帶回我就去看看人家的鋪子,是不是真如別人說的那樣好!”有人小聲的說着。
說實話,退玉的這些人大多都是看在肖大少的面子上才光顧肖家產業的,所以對於藤縣其他的玉石鋪幾乎就是沒去,爲的就是讓肖大少多照顧他們一下,畢竟肖家是藤縣的龍頭嘛。
只是這玉石的事情,讓爲商的他們心裡多了一堵牆,畢竟他們不惜多上一些錢來照顧肖家的產業,但是肖家倒好,竟然拿傢伙糊弄他們,這不是明顯的對他們不屑一顧麼?
既然如此,那他們還死皮賴臉的幹什麼。
也就是這個時候唐家出現了,一個新起卻能讓整個藤縣都爲它投下視線的地方,而且還和縣令師爺都搭上了邊,可不就是一個新的去處麼,說不定哪天這藤縣就變天了呢!
肖大少顯然也聽到這議論聲,臉色黑如鍋底,看着衆人隨着掌櫃的進了鋪子,站了沒多會一甩袖子就走了,臨走前就將跟着來的下人都打發去監視唐家去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呆在奇果坊的曹氏也收到了探子的消息,得知了剛剛發生在玉石軒的事情,聽聞肖大少氣呼呼的回了府,曹氏只覺大快人心,想着芷兒要是在這裡肯定也會很高興。
曹氏交待探子繼續觀察肖家,等到探子走後,她也帶着侯青出了奇果坊。
玉滿堂的事情還是昨夜的時候曹氏才知曉的,就是迎合這次計劃唐芷把牌匾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就等着和其他的產業一起開張。
曹氏還真不知道唐芷是什麼時候弄來的這麼個玉石鋪,畢竟玉石可不比那些青菜水果,這是一個都需要幾十兩、幾百兩或者是幾千兩的東西,能擁有這麼一家的鋪子,就說明自身家產已然不可小覷。
而當她真正踏入玉滿堂時,不,現在應該說是奇玉坊的時候,注意力已然放在了那些色亮靚麗的玉石上,本來曹氏還在想可能鋪子裡玉石質量都是一般般的,而今看來,這最一般的似乎都比別家店的中等要好。
而再一看價格,曹氏又愣住了,竟然不到百兩!?
“曹媽?”
曹氏正愣神間,頭頂上就傳來馮克的呼喊,看着這個不曾見過的面孔,曹氏愣住,“你認識我?”
馮克搖頭,“小姐拿給我看過你的畫像,小姐說曹媽是肖家不可缺少的大管家,讓我務必要聽從你的吩咐!”
聽聞是唐芷交待的,曹氏頓時就笑了,看着馮克有些拘束的模樣,便朝他擺擺手,“你忙你的吧,我也是就來看看!”
“那曹媽你看,有什麼需要隨時喊我,我就在邊上刻玉!”馮克衝着曹氏說完,便回到了櫃檯後。
曹氏本來是想看玉,但聽到馮克說刻玉,這目光不由就跟着他走了,看着他走到櫃檯後桌子旁坐住,然後手拿刻刀忙碌起來,不由問道,“這是小姐讓你給鋪子裡刻玉的?”
“這可不是!小姐沒說讓我給鋪子裡刻玉的,我這是才學的,小姐說讓我爲自己學一門手藝,所以專門請了人教我,這技術還沒學好我可不敢給鋪子丟臉,所以現在只能是有時間就練練,等到哪一天說不定就能給鋪子幫忙了!”馮克語氣平淡,笑笑的說着。
雖然說從他語氣中感覺不到什麼,但就是這淡淡的話也讓曹氏感覺到了他心中的那份對唐芷的忠心。
不由感嘆唐芷命好,似乎走哪都能認識這麼好的人,因爲唐家的每個人幾乎都是心甘情願的爲她賣命,果園的是鋪子裡的也是,而今這個原掌櫃的都爲他努力學習着,可不就是好命麼!?
“曹媽,這些真的都是小姐自己弄來的嗎?到現在我都有些不相信呢,畢竟小姐還那麼小!”侯青在旁聽着兩人的對話,想起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唐家的內幕不由感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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