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開賢掛斷嚴展功的電話,想到那家診所的醫生,竟然在陳天麟給他打電話之前,就已經收到消息的事情,馬上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電話號碼簿,隨後再次拿起話筒,快速的按出上面的一組手機號碼。
“您好!我是陳天麟,請問是那位?”電話很快就撥通了,秦開賢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電話裡馬上就傳來陳天麟禮貌的詢問聲。
秦開賢聽到陳天麟的詢問聲,連忙恭敬地回答道:“您好!陳主任!我是藥監局的秦開賢,我這個時候給您打電話,沒有影響到您休息吧?”
陳天麟得知是秦開賢給自己打電話,本能的認爲藥監局那邊的調查有結果了,笑着回答道:“秦局長!我中午正常情況下都是在醫院這邊,久而久之就已經沒有午休的習慣,對了!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不是那南湖村的家診所,販賣有毒保健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秦開賢聽到陳天麟的詢問,想到自己給陳天麟打電話的目的,有些尷尬地回答道:“陳主任!我接到您的電話以後,第一時間安排我們局藥品監察科的人員,前往南湖村調查取證,結果我們的人到那家診所之前,那家診所已經提早關門。”
“原本我還以爲是內部有人給那家診所通風報信,後來經過同志們的走訪調查,這才得知,那家診所在早上十一點多鐘的時候,就已經提早關門,不過根據我們走訪的結果顯示,目前南湖村就有許多村民在服用這種保健藥。”
陳天麟聽到秦開賢介紹的情況,馬上就想起早上從門診室離開的張大媽,讓他頓時感到有些鬱悶,因爲他記得張大媽離開的時候,他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張大媽別把保健藥有問題的事情告訴其他人,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張大媽一離開醫院,就把這個消息告訴那位蕭醫生。
想到這裡,陳天麟開口說道:“秦局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那位病人,聽我說那種保健藥有問題,於是就去找蕭醫生確認,結果才導致打草驚蛇,說到底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秦開賢聽到陳天麟的回答,暗暗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陳主任!根據我們的走訪得知,那種有毒的保健藥,是那位黑心醫生自己製作的,我們懷疑他收到消息以後,很可能第一時間銷燬證據,爲了坐實那位黑心醫生販賣有毒保健藥的證據,我已經安排藥品監管科的下屬,到南湖村裡收集證據。”
陳天麟得知秦開賢接下來的安排,贊同地點了點頭,回答道:“秦局長!那麼這件事情就拜託你們了,如果你們在取證的時候遇到阻礙,需要其他部門進行協調,您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秦開賢知道陳天麟跟鍾惠明的關係非常好,所以他並不認爲陳天麟是在吹牛,面對陳天麟的建議,秦開賢恭敬地回答道:“陳主任!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聯繫您!”
正當嚴展功給秦開賢打電話彙報工作的時候,藥監局的幾位幹部再次來到蕭醫生的小洋樓前,劉軍見到緊閉的大門,就對他的同事吩咐道:“鵬程!你去敲敲門,看看裡面有沒有人。”
鵬程聽到劉軍的吩咐,馬上走到大門前,用力拍了拍大門,開口喊道:“裡面有沒有人,開開們!”
此時的桂花正按照蕭醫生的吩咐,在一樓的一間房間內,收拾蕭醫生平日裡用來製作保健藥的原材料,結果大門口傳來的敲門聲,着實是把她給嚇了一大跳,這時她連忙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廳,聽到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立刻就意識到,藥監局的人再次找上門來。
得知藥監局的人再次找上門來,讓心虛的桂花就宛如驚弓之鳥般,連忙快步朝着後院走去,打算在藥監局的工作人員沒有發現之前,帶着那些原材料悄悄地離開家裡。
“我們之前來的時候,這家裡還有人,這纔過去半個多小時,這家裡怎麼會沒人了呢?”一名藥監局的幹部,見敲門以後遲遲沒有人應答,臉上頓時浮現出疑惑的表情,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劉軍聽到同事的嘀咕,想到先前在診所門前,兩位同事的分析,就早着小洋樓的窗戶走去,試圖透過小洋樓的窗戶,看看小洋樓內的情況。
結果劉軍剛剛走到一扇小窗戶前,就聽到小洋樓內傳來一陣腳步的聲音,接着又傳來木門打開的聲音,讓劉軍頓時意識到不妙,連忙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跑去。
由於劉家先前並沒有來過蕭醫生的家裡,自然就不認識蕭醫生的妻子,他看着一位中年婦女提着兩袋東西,神色慌張的從小洋樓的後門走了出來,馬上就意識到,對方正試圖銷燬證據,連忙快步追上前,並大聲喊道:“你給我站住!不許跑!”
很快劉軍就追上桂花,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抓住桂花手中提的一個蛇皮袋,劇烈的撕扯,一下子將桂花手中的一個蛇皮袋給扯裂,一包包鈣片從蛇皮袋的裂口滾落而出。
當桂花向南湖村民求救的時候,藥監局的幹部同樣也聽到求救聲,立刻就朝着小洋樓的後面跑去,結果剛好看到劉軍拽住桂花,不讓其逃走的一幕。
見到劉軍面前灑落一地的鈣片,藥監局的幹部們,馬上就意識到,桂花正在試圖轉移證據,於是就快步跑上前,將桂花團團圍在其中。
“嬸嬸!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人爲什麼要圍着你。”蕭醫生的本家侄子,第一趕到現場,手裡提着長棍的他,見到他嬸嬸被幾位身穿制服的人,團團圍在其中,並沒有衝動的上前爲桂花解圍,而是疑惑不解地對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