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7曰,正午!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抱着一個盒子從一棟大廈裡走了出來,太陽照射在他那一雙無神的眼睛上,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反映,依舊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向前走動着。
“鈴鈴鈴!”
突然一陣刺耳的鈴聲從那年輕人的荷包裡響起。
“有人打電話來了。”年輕人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將盒子放下,這才把電話拿了出來。
“喂。”那年輕人抽了一根兩元一包的劣質香菸,這才說道。
“天逸!”電話裡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那邊聲音很雜,估計那打電話的人是在大街上。
“阿敏?”葉天逸將香菸一扔,急忙問道。
電話那頭的人嗯了一聲,葉天逸頓時心中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給填滿了:“阿敏,你怎麼打電話來了,有事嗎?”
被喚作阿敏的人沒有說話,電話裡兩人沉默了足足有十幾秒,但是這對葉天逸來說卻不亞於一場地震,突然腦海裡面閃過那些小說裡的場景,頓時一種不詳的預感瀰漫這葉天逸的心頭。
“你……”
“我……”
兩人同時說話,葉天逸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說道:“還是你先說吧。”
“嗯。”阿敏嗯了一聲,沉默了幾秒才繼續說道:“我們分手吧。”
“分手?”葉天逸心頭一震,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電話裡阿敏那美妙的聲音依然在響着,但是葉逸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已經從手中滑落,砸在了地上了。
那質量不行的山寨機砸在地上頓時成了兩半。
葉逸呆呆的站在那裡,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對他指指點點的,但此時的葉天逸卻無動於衷。
“追求了八年,就得到這麼個結果?”葉天逸不甘心啊,但是不甘心有什麼用?啊?能有什麼用?什麼用也沒有,這就是社會,一個由人與人組成的殘酷的社會。
太陽照射着葉逸的背影,影子被拉的老長老長。
道路上的小汽車在滴滴的叫着喇叭,四周的行人也都在匆匆的走着,這一刻,葉天逸彷彿自己已經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了。他感覺到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
“我草!”猛然間,原本沉默的葉天逸一腳踢在自己腳邊的盒子上,頓時盒子裡的東西灑落一地。
“嗎的,這人有病是不是,有病就去精神病醫院啊,在這裡發什麼瘋。”
“哎,又有一個人被這個社會給逼瘋了啊,這世道啊……”
四周的人都在發表着自己的看法,看了葉天逸一眼,隨即都加快了腳步,快速的離去,生怕自己會沾染什麼黴運一樣的。
葉天逸,一九八五年正月二十五曰出生於D市青山鎮葉家壪,於十八歲考上J省的一個二本大學經濟管理系,本以爲自己畢業後會找到一個固定的工作,然後和自己談了八年戀愛的女朋友幸福的過上一生。
但是,天意弄人,自從進入了社會,葉天逸幾乎是三個月就換一個工作,什麼推銷員,什麼售貨員,只要是人做的事,他幾乎全都做過。
而現在,他又被公司炒了,他在那個公司呆了兩個月十八天!
禍不單行,這句話不是一句空話,就在剛纔,那位談了八年戀愛的女友也打來電話分手,這叫他如何承受的住?
不知過了多久,葉天逸費力的邁動着步子向自己租的一間小屋走去。
夕陽西下,時間總是在一眨眼間就流逝了,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六點了。
葉天逸從回到家裡就沒有說一句話,悶不做聲的躺在牀上,就那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直看到了現在。
由於此時是夏天,所以到了六點太陽依然沒有落下去,夕陽的光芒照射在葉天逸的臉上,他感覺到了一點刺眼。
“我是不是活的太失敗了?”葉天逸苦笑一聲,看着自己房子裡那僅有的幾件電器,臉上的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起身,葉天逸從自己的牀邊把身上的錢包拿着,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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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心湖畔。
葉天逸拿着啤酒在湖邊遊蕩着,此時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了,湖邊已經沒有任何的行人了,路燈照射着湖面,波光粼粼,這一刻是那麼的靜謐。
“咕嚕咕嚕!”葉天逸拿起啤酒一口氣灌下了三分之一。
“嗝!”葉天逸打了一個酒嗝,心中愁緒萬千,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是迷茫?或是憤怒?更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老天爺,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這麼一個平凡的人,從沒做過什麼大的壞事,你就這樣搞老子。”繼續灌了一口啤酒,此時葉天逸已經滿身的酒氣了:“我,我告訴你,你不是讓命運那婊子QJ我嗎?呵呵,笑話,老子是男人,你看清楚了,是帶把的男人,不是孬種,你等着,總有一天老子要把命運那婊子養的反過來QJ了……”
葉天逸站在子心湖畔謾罵着,聲音傳出了好遠,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色裡卻快速的吞沒了,激不起任何的迴響。
知了和青蛙的聲音在夜色裡叫着,但是葉天逸卻沒有停止漫罵,依舊在找那不開眼的老天爺的麻煩。
“喲,這哥們好興致啊。”突然一聲輕浮的聲音在葉天逸的後面響起。
葉天逸此時正罵的爽快,聽到有人插嘴,由於喝了酒,膽子大不是一點,一個轉身,眉頭微微一揚:“小王八羔子,老子在這裡罵天,你攙和個毛?”
“我草。”站在葉天逸不遠處的是五個無所事事的混混,像這種社會的殘渣,也只有夜晚偏僻的地方纔是他們的天堂,而這子心湖正是他們這種人喜歡遊蕩的地方。
“小子,你狂什麼狂,你爺爺我想咋的咋的,怎麼?不爽?”帶頭的一個黃毛面色囂張的叫道,跟在他身後的三個小混子也在那裡起鬨。
葉天逸停止了喝酒,原本低着一點的眼睛斜視着那四個混子,二話沒說,晃晃悠悠的就走了過去。
“嘭!”一聲啤酒瓶的破碎的聲音響起,葉天逸手中的啤酒瓶和那黃毛的腦袋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嗎的,老子一直看你們這些混子就不爽,我草,當小鬼就牛逼了?把老子逼急了,弄死你。”
這是葉天逸進入社會第一次打架,一直以來,在社會上葉天逸都是以一種息事寧人的手段來生存,但是很不幸,這沒用!而葉天逸這不到三個月換一次工作事情就是明證。
一直以來所受到的怨氣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開來。
“嘭嘭嘭!”
葉天逸對着那黃毛一陣猛揍,跟在那黃毛身後的人一時沒有反映過來,也或許是因爲葉天逸的第一手震懾住了。
打架第一招要狠!這是葉天逸看電影總結出來的。
“我草,都他嗎的動手啊。”黃毛一時間被打的還不了手,只能向自己的同伴求救。
被黃毛這一叫,那三個人才反應了過來,怪叫一聲就衝了上來,把葉天逸從黃毛身上拉了下來,然後按在地上猛揍。
一開始的攻擊是由於葉天逸喝了酒,所以一打到底,現在被這麼一拉,身上的力氣頓時也就泄了下去。
“嘭嘭嘭!”四個混子圍成一個圈將葉天逸踩在地上亂打一氣,葉天逸此時也沒有了多少力氣,只能縮成一團保護自己的重要的部位。
“我草,你不是很囂張的嗎?你起來再刁一下啊,弄不死你。”四個混子邊打邊叫囂着。
葉天逸縮成一團,被混子這麼一打,酒也醒了不少,此時,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怨氣在葉天逸的腦海裡重現,葉天逸彷彿感受到了他們那醜惡的嘴臉一般,那般的可惡,那般的囂張。
“啊!!!”不知道多久,葉天逸突然大叫一聲,也不顧身上的拳腳,一把抓住靠近的黃毛向子心湖衝去。
黃毛被葉天逸這一弄再次震住了,但這次黃毛很快就反映了過來,想要掙扎,但是卻掙扎不開。
“嗎的,放開老大,不然老子弄死你。”
另外三個混混立馬放出了狠話,但是此時的葉天逸腦海裡已經沒有任何的思維了,一切的一切都被‘報復社會’這個字眼所充斥着。
“來啊,來弄死老子啊,我告訴你,老子現在就弄死他,哈哈……”葉天逸發了瘋的大笑着。
此時被葉天逸抓住的黃毛也感受到了他的瘋狂了,於是掙扎的更加的激烈了,但是葉天逸怎麼可能會讓他成功。
此時場面上的氣氛爲之一凝,那幾個混混也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要知道這可不是好玩的啊,要是死了人的話,那這次事件的姓質可就不一樣了啊,說不定都要進牢房裡去吃牢飯的啊。
“兄弟,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們商量下……”被抓住的黃毛恐懼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說你媽啊。”葉天逸爆喝一聲,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你們不是要弄死老子嗎?好!老子就讓你們弄死,但是,你也要下去陪我。”
“不要!”
黃毛急的雙手雙腳亂蹬,但是怎麼也逃脫不了,對面的那三個混混也都急的亂叫了起來。
“嘿。”突然間葉天逸露出了一個森然的笑容,緊接着葉天逸抱着黃毛跳入了子心湖中!
“不!”
空中響起了黃毛臨死的叫喊,但是那三個人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此時也不是講道義的時候了,直接轉身就跑,不跑難道等着坐牢?
湖底的黃毛幾次要掙扎的浮出水面但是卻被葉天逸緊緊的抓住,怎麼也上不去。
次曰,B市的報紙上刊登了子心湖面上發現兩具男屍的報道,據警方稱,此案件還在偵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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