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屬下之見,不若將地點定在冀州清河的靈縣,靈縣與東郡臨近,更是靠近青州平原郡,只要兵馬不越過邊界,兩方也不會因此而對主公責問。”賈詡道。
龐統亦是附和道:“若是能夠將黃河以北的東郡和平原納入掌中的話,就更加的好了。”
呂布微微搖頭道:“值此之際,不適宜與諸侯發生衝突,此番演練,消耗的糧草雖然不少,更爲主要的是檢驗將領和士兵在面對突發情況之時的應對能力。”
隨後,三人商談了一番應對之後,卻是開始了緊鑼密鼓的佈置。
首先是糧草的供應上,由於全部是在呂布的治下進行,各地能夠保證一定程度上的糧草消耗,而輜重和後續糧草的運送,卻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幽州與冀州臨近,且冀州富庶,不需要太多擔心糧草上的問題,長安相對來說就比較遙遠了,不過長安的大軍不在此次的考察之內,長安軍剛剛經過涼州的戰場,且長安的地理位置重要,需要重兵把守。
如此一來,能夠調動的就是幷州、冀州以及幽州三州之地的兵馬,甚至連彈汗山和受降城的兵馬亦是在調動範圍之內。
受降城內與彈汗山一般,有着三千名騎兵,而執掌受降城的正是之前的雁門關守將蕭衍,壺關之戰後,蕭衍就被派往了受降城,對於這些異族,蕭衍可是沒有絲毫的同情,但凡是發現有異動的鮮卑部落,絕不手軟。
諸侯再次將目光聚集在了幷州,他們能夠察覺到呂布麾下的軍隊蠢蠢欲動,似乎是在應對一場浩大的戰爭一般。
最先接到命令的是草原上的蕭衍和龐德。
彈汗山城池內,龐德接到呂布的命令之後,面露喜色,最初鎮守彈汗山,修建彈汗山城池的時候,任務倒是有些繁重,然而城池修建差不多的時候,鮮卑各部落對於漢軍更是敬畏有加,不敢有絲毫的違逆,各部落的族長,更是生活在城內,過着以往他們眼中舒坦的日子,至於說是不是真正的舒坦,就不是龐德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龐德,在彈汗山城池內有着絕對的威望,他已經用血腥的手段證明了與漢人作對的壞處。
不過各部的牧民有了城池爲依託之後,倒是在周邊發展起了不少的部落,當然,也有一些部落遠離城池。
馬騰在涼州兵敗被殺的事情傳到彈汗山之後,龐德心中除了驚訝之外,還有着感傷,當初馬騰對於他極爲看重,可以說對他有着知遇之恩,沒想到昔日跟隨的主公卻是戰死沙場,雖然龐德心中痛恨韓遂,但他知道這就是戰場,當馬騰選擇領兵攻打隴關的時候,這個結果或許已經註定了。
當初幷州的情況危急的時候,鮮卑人、烏桓人的確有過異動,不過這些人的異動只能讓部落付出更爲慘重的代價罷了,而今草原上的部落,擁有騎兵的數量有着嚴格的限制,縱然是所有部落的騎兵加在一起,也不過只有千人罷了,還有可能會被徵調軍中,如何敢與城內的數千大軍對抗。
從龐德的行事手段上,他們更是看到了一個血腥的漢軍將領。
龐德用強橫的手段,讓鮮卑人爲之折服,至於說鮮卑人是從內心真正的選擇投靠,還是虛與委蛇,就不是龐德需要考慮的問題了,他知道呂布需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草原。
只有讓鮮卑人徹底的安穩下來,纔能有利於呂布的統治,既然選擇了呂布,並且被委以重任,龐德就會爲之而努力下去,鮮卑人若是有異動,他就用血腥的手段讓鮮卑人老實下來。
鮮卑人是草原上的民族,對於強者有着足夠的尊重,龐德讓他們感覺到了深深的畏懼,對於龐德的命令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違背,甚至有不少的部落,暗中向龐德示好,以希望得到更多的地盤。
至於鮮卑人之間的明爭暗鬥,龐德還是樂於見到的,鮮卑各部落雖然有騎兵存在,但是他們使用的兵刃,與漢軍比起來差了不知多少。
同時龐德訓練騎兵的手段也是殘酷的,這些騎兵經歷過的殺戮不在少數,當然他們手上的鮮血大多是同族之人的。
得到命令之後,龐德親自率領三千草原上的騎兵趕往冀州靈縣,城內之事則是交由副將處置,再說城內有着來自呂布任命的官員,不用害怕這些鮮卑人興風作浪。
與此同時,幽州的大軍亦是接到了命令,此時幽州軍中名義上的主將乃是郭嘉,郭嘉雖說是文人,卻是用智謀讓軍中的將士折服,沒有人敢因爲郭嘉是文人而有所輕視。
不同於冀州軍和長安的軍隊,幽州軍雖然經歷了冀州的戰事,卻是以很快的速度恢復了過來,主要是沒有了來自草原上和遼西、遼東的威脅之後,原本駐紮在代郡、上谷、右北平三地的守軍數量進行了大程度的削弱,被削減的士卒則是補充到了幽州軍中,是故幽州軍在戰鬥力上絕對是強悍的。
郭嘉得到呂布的命令之後,稍作深思,便是明白了呂布的用意,這不僅僅是在操練兵馬,更是在向諸侯展現強橫的實力,雖然會消耗不少的糧草,取得的效果定然是顯著的。
諸侯雖然經歷過壺關的兵敗,但是仍舊有着強大的底蘊,這些人若是再次聯合在一處的話,對於呂布治下極爲不利,而一支強大的軍隊,卻是能夠爲治下帶來安穩。
尤其是經歷過接連的戰爭之後,呂布麾下的軍隊數量卻是在短時間內得到了急劇的增長,對於諸侯而言有着更大的威懾。
“傳令軍中將領前往帳內議事。”郭嘉道。
陳天疑惑道:“軍師,主公此舉,莫不是想要一舉將青州平定?”
郭嘉搖了搖頭,在治理內政上,陳天有着過人之處,然而在對於大勢的判斷和謀略上卻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當初幽州軍與幷州軍合力將冀州擊破,最爲興奮的莫過於陳天了,他對於袁家只有無盡的仇恨,巴不得看到袁家在呂布的威勢下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