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等於幷州而言有着巨大好處的事情,龐德自然不會拒絕,同時真正爲這些羌人的命運感到悲哀,罪大惡極的羌人部落,部落內的青壯修建二十年,而且部落內的老弱,全部是大漢的佃農,他們要學會種田,不然的話,就會在這等情況下餓死,而後就是他們發揮自身能力的時候到了。
大軍征戰需要很多的糧草,涼州而今地廣人稀,總不能一直依靠長安的支持來運轉吧,這些羌人部落就成爲了糧草的主要來源,可以說是將羌人的力量完全的調動起來,爲涼州做貢獻,而投降不投降,是這些羌人自己的選擇。
靈武谷外,排列整齊的漢軍,給了羌人很大的震懾,他們雖然有着靈武谷作爲依託,但是面對數量如此衆多的漢軍,仍舊有些底氣不足,漢軍的強悍在廉縣的戰場上就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八千羌人對戰七千漢軍士卒尚且不能取勝,給先零羌帶來的震動可想而知。
在羌人的眼中,張齊是漢人,在面對漢人的時候,肯定有着更大的優勢,羌人有這樣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漢軍對於張齊的痛恨比之對於羌人的痛恨還要強烈,而張齊更是被漢軍視爲了必殺之人。
張齊與努戶的交涉,完全失敗,漢軍沒有在投降這件事情上做任何的讓步,而今靈武谷內雖說有三萬餘羌人,其中的青壯最多不過五千人,其中還有這在戰場上失敗返回部落的羌人士卒。
戰敗,讓羌人已經喪失了鬥志,他們以往的驕傲,在一場失敗之後,就已經被粉碎,這也是羌人的弱點,他們看起來很強大,真當面對更爲強大的敵人的時候,他們沒有支撐起重新崛起的底蘊。
投降,成爲了先零羌最爲主要的事情。
努戶在靈武谷外的表現,讓龐德頗爲滿意。
“努戶,若是讓你返回靈武谷的話,可有信心勸說這些羌人?”龐德問道。
努戶作爲羌人中的將領,對於漢人的語言還是瞭解一眼的,拍着胸脯保證道:“將軍放心,只要小人返回部落,定然能夠勸說部落內的人投降。”
“如果能夠勸說部落之人投降的話,你就是有大功勞,不過投降的條件一定要說清楚。”龐德笑眯眯的說道,他並不擔心努戶回到羌人部落之後,重新調動羌人部落反抗的氣勢,若是這樣的話,對於龐德來說纔是好消息,他現在正想盡辦法讓這些羌人抵抗,之所以讓努戶回去,也是讓羌人看到希望,而後抵抗,然而被漢軍擊破靈武谷之後,羌人部落受到更加嚴重的懲罰。
龐德是涼州人士,對於涼州百姓生活的狀況是極爲擔憂的,而這些破壞了涼州的羌人,就應該受到更嚴厲的懲罰,如今他是大軍的主將,想着如何讓羌人損失更大,也就在所難免的了,這件事情就算是傳到了呂布的耳中,他相信自己也不會受到爲難,畢竟羌人是異族,涼州有着這般多的羌人,一兩個部落倒黴,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努戶道:“小人明白。”
當晚,努戶就率領數名羌人士卒返回到了靈武谷內。
努戶之前就是羌人的將領,進入靈武谷並沒有受到阻攔,張齊雖然掌管着羌人的事務,然而羌人只是暫時對於張齊有依賴罷了,若是張齊的死能夠換來羌人部落的穩定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張齊殺死。
對於龐德的信任,努戶極爲感激,若是努戶知道龐德的真實想法之後,不知會作何感想,就算是進入靈武谷,他也不會站在龐德的對立面上,漢軍已經用他們強橫的戰鬥力,讓努戶折服。
羌人崇尚強者,此時的漢軍,在努戶的眼中就是絕對的強者,羌人部落已經走向了沒落,若是不能依附漢人的話,會面臨更大的危險,在這一點上,努戶還是有着清醒的認知的,所以他打算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勸說先零羌的族人,讓羌人能夠歸附漢軍。
努戶的回來,在羌人部落引起了不小的動盪,之前就是努戶在靈武谷外與羌人交涉,而努戶是羌人的將領,在這種時候回到部落,讓羌人部落看到了希望。
羌人部落之中,投降漢軍雖然成了主要的聲音,仍舊有些人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當年就算是大漢強盛的時候,羌人部落仍舊在靈武谷內生存,而今漢軍分明是想要讓羌人部落覆滅,遷移出靈武谷的外,羌人在面對漢軍的時候將會沒有反抗之力。
努戶是之前軍中的將領,本身是有着一定的能力的,若是能夠說服努戶的話,對抗漢軍的時候就有了更大的勝算,無論之前滇零對於張齊是如何的重視,張齊始終是漢人,羌人是有着一定的牴觸的,如果不是漢軍勢大,張齊不可能在靈武谷內如此的悠然自得。
然而令這些羌人失望的是,當他們提及由努戶率領羌人繼續和漢軍的抵抗的時候,爲努戶拒絕了,因爲努戶想到了漢軍的霹靂車、牀弩,若是以靈武谷作爲依託抵抗漢軍,放到尋常的漢軍身上,努戶有信心,然而面對擁有着利器的漢軍,他沒有絲毫的勝算。
最後的反抗,很有可能帶來的是更大的懲罰,若是現在投靠的話,羌人部落雖然會有着不小的懲罰,仍舊是可以接受的。
羌人部落有頭有臉的人物被聚集之後,努戶將漢軍的條件說了一遍。
不少羌人憤怒不已,他們是強大的羌人,卻是要爲漢人修建城池、修建道路,老弱還要爲漢人耕田,這就是將他們當做奴隸。
張齊卻是沉默不語,這件事讓他想到了漢人的百姓在羌人治下的待遇,相比較而言,漢軍對於羌人則是好了很多,羌人應該慶幸漢軍將領不是嗜殺之輩。
待衆人爭論之後,張齊道:“若是投靠漢軍的話,羌人部落必然會遭受巨大的損失,龐德是什麼樣的人物,想必你們有些人是瞭解的,他在草原上的時候,以手段血腥而聞名,令鮮卑人臣服,然而多少鮮卑人的部落就是在龐德手中覆滅,其之前是涼州人,憑藉羌人在涼州的行徑,你們認爲龐德會輕易的放過羌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