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母

老太太姓喬,名月,全名喬月,說起老太太也是一個真真的苦命人,年輕的時候背井離鄉帶着張琅的父親來到了浙省的dy縣,特殊年代,對於這種異鄉人,本地人多是排斥看不起爲主,甚至多數人都欺負過這母子倆。老太太初來乍到吃了很多苦,一把屎一把尿把張琅的父親張越撫養長大。

隨着時間的推移,國家政治體制的穩定,老太太和張琅父親的生活才漸漸的穩定下來,到了後來,隨着鄉里鄉親的接觸對於老太太和張琅的父親也是越來越友善,並漸漸的接受了這對母子的居住,有時候父老鄉親也對母子倆非常照顧。

最重要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村子裡的人漸漸發行,老太太待人接物非常有規矩,完全不像農村人應有的侷促和小氣,對於錢財尤爲看淡,但凡誰家有個災啊難的,老太太都是能幫就幫絕不推脫。並且,老太太寫得一手好字,逢年過節都央求的老太太寫春聯,送祝福。

雖然早些年日子不好過,但是老太太對兒子張越的要求一點也不低,砸鍋賣鐵,自己吃鹹菜喝白粥,數十年如一日供養張琅的父親進入大學。其實,村裡人一直懷疑張琅的父親如何能夠通過政審進入大學讀書,甚至有謠言說老太太和老村長有一腿。但是,隨着村子裡人對老太太人品的瞭解,此事也越發顯得撲朔迷離。

隨着張琅的父親長大成人,年輕時的營養不良和對亡父的思念,加上老太太經常一個人偷偷流淚,終於一場重病之後,雙目失明,堅強的老太太並沒有對生活失去希望,每天還是照舊坐在門口停着她最愛的京劇,摸着手上的戒指,懷念着屬於她自己的青春和過去。只是老太太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提起她的曾經。

張琅的父親張越從小隨着母親漂泊在外,對親生父親的印象幾近於無,只知道打記事起都是他的母親陪着他寫字,看書。小時候,剛到dy縣被村裡的其他小孩子欺負,滿身泥巴和傷痕回到家也不敢和老太太說。因爲張越知道,就算告訴老太太又能怎樣,家裡沒有男人當家作主的日子只能硬抗下去。其實老太太每次看着鼻青臉腫的張越回到家,不用問都知道一整天發生了什麼,老太太知道了也不問,男孩子被人欺負了不應該自己找回場子,更何況老太太初來乍到又哪裡來的出去找人說理的能力。

好在張琅的父親張越學習能力不弱,也沒有辜負老太太的一番苦心,順利的考上了師範院校,畢業之後在城裡的學校當老師。

只是從小的經歷,對張琅的父親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爲人固執,謹慎。性格來講,最要命的就是固執,這種性格外人感受不大,在家中尤其是老婆孩子最是不能忍受。表現在日常生活中就是一旦張越的父親自己心中有了想法,常人往往難以改變他,這也是張琅的父母經常吵架的原因之一。

說起張琅的母親王巧巧,其實王家在當地也算是名門望族,年輕的時候王巧的母親面容姣好,身材苗條,成年以後上門求親的人每天都是一波接着一波。

誰知道,王老爺子也就是張琅的外公想着女兒年紀輕輕要多讀書增加學識修養,鼓勵張琅的母親王巧巧去讀師範考大學。到了師範學校之後,張琅的爸爸張越和媽媽王巧巧王八對綠豆,兩個人看上了眼,張琅的父親張越喜歡性格溫順的王巧,張琅的母親王巧也非常喜歡張琅父親的傻和純。現在來看,頗有一番郭靖和黃蓉的既視感。後來,張琅的父親張越有感於老太太的辛苦和不易,在有機會保研的情況下毅然決然的畢業參加工作,分擔家庭的負擔。

張琅的母親王巧巧,在王老爺子知道張越和他的寶貝女兒私定終身的時候,極力勸阻女兒王巧巧繼續讀研,希望藉着時間的推移能夠阻隔張越和王巧巧的感情,研究生畢業之後託關係又把女兒送出國留學讀博,哪知道,出國留學回來後,張琅的母親王巧巧和張琅的父親張越還是走到了一起,而且很快有了愛情的結晶也就是張琅。

對於張琅的父親張越而言老來得子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就發現,出過國留過學的王巧巧學識和見解完全與張越不在一個層次,最重要的是相處久了以後,母親王巧巧的性格並不像自己以往認知般的賢惠和乖巧。對於張琅的父親而言一種從小的卑微情緒開始滋生,再加上王老爺子本來就看不上張琅的父親,夫妻雙方的矛盾日積月累,不斷爆發,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干架成爲了家常便飯,尤其是王老爺子的幾個兒子,也就是張琅的舅舅知道妹妹在妹夫家裡過的不舒心動不動就鼓動張琅的母親王巧巧離婚。

張琅的父親張越在這種情況下對於大舅子和王老爺子更是反感,打張琅記事起就很少與王家有所走動。爲什麼王巧巧不帶着張琅偷偷回孃家呢,張琅的父親張越自尊心強的很,自己與老丈人不往來,也堅決不讓張琅與王老爺子有所往來,再加上本身張琅的父親就是老師,張琅從小在張越身邊被看的死死的,母親王巧巧又是在省會HZ工作平時見面本來就少,這也就造成了現在的僵局。

隨着張琅的長大,父母的每天吵架和不和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張琅憂鬱、自閉的性格,除了對老太太和幾個同學比較親近外,對外人接觸非常少,尤其是對父母往往是敬而遠之。

1995年夏天,剛好張琅參加中考,初中畢業,母親王巧巧希望帶着張琅去省會hz去讀高中,張琅的父親堅決不同意,一致要求留在dy讀高中。

爲了兒子的前途,王巧巧與張越又吵翻了天,老太太冷眼旁觀,看着兒子和兒媳婦因爲孫子的學習吵架甚至鬧到離婚,老太太也感到深深的疲憊。張越的性格長的有點歪、比較固執,老太太都知道,可是夫妻感情的事情老太太也不願意多嘴。

老太太看着兒子張越,固執的樣子像極了亡夫,但是固執有餘圓潤不足,反而從小與自己親近的張琅,老太太倍感欣慰,雖然孩子有點陰鬱,與人爭吵甚至有點狠辣,但是老太太越看越覺得像是從張琅身上看到了她丈夫的影子,一顰一笑歷歷在目,一舉一動都是對先夫的美好回憶。

張琅的父母吵到最後,鬧到離婚,張琅氣急之下暈死過去,這纔有了後世的張琅穿越而來。經過張琅住院的事情之後,張琅的父母雖然最終並沒有簽署離婚協議,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夫妻之間的感覺確實鬧的足夠僵,很難再修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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