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龍偉,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站在已經摧毀的樊籠鎮十里以外,看着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樊籠鎮,心中痛苦的無以復加。
兩行淚水,剎那之間,從樊籠偉那渾濁的眼眶中劃過。
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兒,一個個身影和笑臉頓時浮現在樊龍偉的眼前,但是不多時,這些面容和笑臉,全部模糊起來,漸漸的消失在樊籠偉的腦海之中。
還有整個樊籠鎮,都是他一手創立起來的,如今這一切都消失殆盡,變成了眼前這一大片廢墟!
因爲一個人,居然要我們樊籠鎮所有人陪葬,樊龍偉心中的恨意已然滔天!
“我一定要爲你們報仇。”樊龍偉心中吶喊道,一雙滿是淚水的眼中,已經變成了紅色,那紅色的眼眶中佈滿冰冷的殺意。
樊龍偉知道不是端木永榮的對手,當然不會傻的獨自一人去跟端木永榮拼命。在原地徘徊了一陣之後,接着向東邊飛奔而去。
雖然華清劍派以及端木永榮都是令他仰望的存在,可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決定都是在對比強弱利弊之後纔去做的,這一刻,樊龍偉便做了一個以卵擊石的決定。
……
因爲害怕自己所在的位置暴露,所以徐天陽沒有調動身上所有的真氣修復自身的傷勢,而是調動很少的真氣,對身體進行修復,這樣一來,速度降低了很多。
加上神隱之陣的作用,徐天陽隱藏起來更是得心應手,不露痕跡。就算是端木永榮,近乎挖地三尺的尋找,都找不到徐天陽的蹤跡。
五天之後……
這五天,端木永榮在已經成爲廢墟的樊龍鎮周圍尋找了整整五天。
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納入到端木永榮的視線之內,可是那個小子現在完全消失不見,竟然連一點足跡和氣息都沒留下。
“啊——”
端木永榮朝天吶喊了一下,那聲音之中帶着的無邊的衝擊波,頓時再次把一大片樹木全部摧毀,一個小山頭,瞬間崩塌開來。
這已經不是是端木永榮第幾次發泄,此刻端木永榮心中的怒意,就算用一片大海的海水,都撲不滅。
吶喊了一次之後,端木永榮停了下來。
坐在了一片渾濁的溪邊,輕輕撥動了一下冰涼的溪水。
眼睛通紅的端木永榮,疲憊的心神不由跟隨者溪水那被撩起的淡淡波紋而沉寂了下來。
累,疲憊、迷茫、仇恨,一切心緒,隨着已經平靜下來的水面,也平靜了下來。
端木永榮不由仰頭躺在了小溪之旁,腦中一片空白,疲累讓端木永榮想要休息片刻。
這是端木永榮自從成爲煉氣士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念頭,可是今天想要睡覺的念頭,卻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強烈。
不多時,端木永榮,不由沉睡了下去。
“有一種人生叫命運。“
“有一種執着叫徒勞。“
熟睡的端木永榮的腦海中不知何故,響起了這兩段話。
端木永榮木然驚醒,一張枯木一般的臉上,不由抽筋起來。
一雙佈滿滄桑的眼睛中,流露出無限的哀傷。
不多時,端木永榮向天吶喊道:“命運是個狗屁,我端木永榮堅決不信!一個宗師級的煉氣士,不配做我端木永榮的剋星!“
端木永榮說完之後,站了起來,接着一飛沖天,然後向華清劍派飛去。
他一個人找不到,可以發動整個華清劍派,徐天陽不過是一個形單影隻的煉氣士而已,而端木永榮身後,卻是有一個龐大的勢力,他可以發動整個華清劍派尋找。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就算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到,然後親手殺了你,生吃其肉,挫骨揚灰。”
端木永榮心中狠狠的說道。
……
十天之後,徐天陽不由睜開了雙眼,此刻山洞口已經被徐天陽用大石封住。
此時徐天陽右手一伸,紅色的真氣瀰漫而去,瞬間打開了洞口。
煙霧瀰漫之際,徐天陽已經走出了山洞。
此刻外面的景象,讓徐天陽震驚不已。
一片森林,此刻完全變成了一個荒野,一片樹林,完全不見,魔獸的屍體,比比皆是。
這應該是端木永榮的傑作,只是看了一眼,徐天陽心中便已經瞭然,以前他看到傳說級老怪動手,都是在空中,而且對手都是同等級的老怪。
而這一次,端木永榮所做的,卻是單方面的屠殺!
這樣的場面,讓見慣血腥的徐天陽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煩躁,弱者,始終處於食物鏈的底層,只要碰到強者,就是任人宰割的命運。
接下來,該去哪裡,徐天陽不知道,但是路在腳下,只要走下去,就會出現希望的曙光。
現在金之原石、水之原石、火之原石、木之原石全都已經聚齊,只要尋找到土之原石,就可以完全開啓輪轉之陣,那個時候,達到天空級也就成了可能。
爲了明天,爲了煙兒,徐天陽絕對要一步步走下去。
……
臥虎陣,其實這臥虎鎮,以前不叫臥虎鎮,而是叫做三嶺鎮,當時叫做三嶺鎮的時候,根本就是一個稀鬆平常的小鎮子。
但是當一羣馬賊從鎮子裡走過,對鎮子準備打家劫舍,濫殺無辜之時。
一羣高深的煉氣士蜂擁而出,把一羣近百人的馬賊,全部殺掉,最終保衛了鎮子的安全。
經過這件事之後,三嶺鎮才改名爲臥虎鎮,臥虎藏龍之意。
事件已經過去了上百年,臥虎鎮中,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事情,一片太平。
但是誰都知道,這臥虎鎮裡面,有一羣煉氣士保護着這裡,保衛着這裡,任誰也不敢對臥虎鎮有什麼念頭。
因爲鎮子的太平,所以遷過來了很多的定居者,所以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大鎮。
此刻徐天陽已經來到了臥虎鎮裡面,對於一路上聽來的傳聞,徐天陽很感興趣。
如果這傳說是真的,那麼這個臥虎鎮,有什麼寶貝,讓一羣隱蔽的煉氣士保衛着這裡。
爲什麼不把寶貝帶走?爲什麼不把整個鎮子封鎖起來?
一個個疑問,在徐天陽的腦中迴盪,但是卻沒有一個答案,回答徐天陽。
進入整個鎮子,徐天陽發現這個鎮子,真的是太平,太平的太反常。
每個地方,都有管理者,但是這裡卻沒有任何管理者,每一個人進出這裡,都不需要檢查詢問,還有繳納靈晶。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個鎮子上,不乏衆多煉氣士,而且有的煉氣士的級別,也達到了霸主級別。
這鎮子裡面太平無事,整條大街上人來人往,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喧譁,街上的行人,還有生意人的臉上,都看不出一絲笑意。
既然這個鎮子如此太平,爲什麼人們會不開心呢?
難道是人們畏懼那些煉氣士的關係?徐天陽敏銳地想到。
反常,太過反常。
反常的現象,勾起了徐天陽的好奇的慾望。
這裡一定有什麼驚人的秘密,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這般的反常,徐天陽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