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蠻族的人和天樞殿也有深仇大恨,那麼徐天陽也沒有必要再隱瞞自己和天樞殿的仇恨了,當下便仔細回答了蠻族族長的問題:“沒有錯,我懂《放逐神功》。姬副殿主可以說是我的師傅,正是他將《放逐神功》傳授給我的。”
蠻族族長一聽,心中更加激動了,當即雙手一劃,發出一道璀璨的神光,將徐天陽身旁的空間裂縫毀掉,隨後對徐天陽雙手抱拳,行了一個大禮,正色道:
“以前天樞殿來侵略我們蠻族的時候,就是姬副殿主化解了我蠻族的滅族之難,他是我們蠻族天大的恩人,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原來你是恩人的徒弟,剛纔不知道,如有冒犯,還請多多原諒。”
其他蠻族的人,聽到徐天陽是姬副殿主的徒弟之後,如族長一樣露出了激動之色,全部都彎下了腰,對徐天陽行了一個蠻族最高的大禮。
徐天陽連忙扶起了蠻族族長,隨後雙手抱拳,道:“大家不要多禮,快快起來吧。”
衆人聽到他的話,才站直了身腰。
“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化解當前的危局。”徐天陽望了一眼大家,這樣說道。
“少俠,我們最忌憚的就是‘吸元之陣’如果你能解決‘吸元之陣’我們就可以和天樞殿大戰一場了。”蠻族族長改口叫徐天陽爲少俠了,視他爲上賓。
徐天陽點點頭,道:“你們放心,我能夠解決‘吸元之陣’。”
聽了徐天陽的話,蠻族族長露出了堅決之色,對大家說道:“大家準備好,今天就和天樞殿大戰一場,將這麼多年積壓在心底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出來!”
“好,大戰一場!將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保衛我們的疆土,犯我蠻族者,必誅!蠻族的尊嚴不容褻瀆!殺他一個血流成河!”
蠻族的人全部都大聲呼喝起來,士氣如虹,聲震四方。每一個蠻族人都是血液沸騰,戰意沖霄,讓這片大山都充滿了蕭殺之意。
蠻族族長見到這個軍容整肅的場景,滿意地點了點頭,佝僂着的身子挺了挺,舉起了佈滿皺紋的手,高聲大喊:“擂動戰鼓,保衛我們的疆土,維護我們的尊嚴!全部出戰!”
砰!砰!砰!……
嗚嗚!嗚嗚!……
霎時之間,戰鼓震天,戰號嗚嗚作響,喊殺聲傳遍四野。這有激憤人心的作用,讓每一個蠻族人都是血液沸騰,戰意攀升到極點。
蠻族族長走出茅屋外面,雙手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印,隨後雙手向下一壓。他的雙手發出了無量神光,全部都沒入了大地之下。
轟隆一聲,大地裂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痕。有幾十艘金光四射的戰船從裂縫中衝了出來,越變越大,像是幾十座巨山懸浮在半空之中。
“褻瀆我蠻族尊嚴者,殺!”蠻族族長的聲音鏗鏘震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他第一個飛上了中間的戰船上面。
“殺!”蠻族衆人同時一聲大喝,紛紛飛上了戰船上面。
徐天陽看了一眼木蓮,兩個人同時飛上了蠻族族長那艘戰船。
嗡的一聲,保護整座大山的大陣裂開了一道口子。數十艘戰船排成一字長龍,從大陣裂口中飛了出去。
“一羣不開化的野蠻人,你們終於出來了!”坐着巨龍背後的中年男子臉色陰沉,雙眼比刀刃更爲冷冽,他盯着前方排成一字長龍的戰船,道:“乖乖束手就擒吧,讓我們的‘吸元之陣’吸收你們的精元,這樣你們纔有活路可言。”
“畜生!你們天樞殿視人命爲草芥,肆意踐踏,毫無人性,天地不容!今天老天開眼,你們的剋星來了,註定要讓你們有來無回!”蠻族族長伸出佈滿皺紋的手,指着那個中年人,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對方一巴掌拍成血霧。
“哈哈哈~~”騎着巨龍的中年男人不屑地大笑起來,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當真是不可一世,“這個世界就是充滿森林法則的世界,弱肉強食。在我們天樞殿的眼裡,你們就是草芥,註定了是要被我們這些‘人’來踐踏!這就是你們的宿命,誰都無法改變!乖乖認命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那樣只會加快你們死亡的步伐!”
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徐天陽的身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道:“海豐?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徐天陽臉色漠然,沒有回答他。
旁邊的蠻族族長渾身顫抖了一下,徹底被怒火燃燒了,雙眼爆發出兩束近乎實質化的寒光,直逼向騎着巨龍的中年男子,“原來海豐是被你殺的,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爲海豐報仇!”
騎着巨龍的中年男子一聲大喝,發出滾滾音波,將向自己射來的那束近乎實質化的寒光粉碎了,隨後道:“哦,原來這個不是海豐。憑你們這些螻蟻、草芥,也想找我們報仇?真是吃人說夢話!像你們這種低等生物,活着就是爲了被我們奴役,註定了要成爲我們的‘養料’。”
“見過高高在上的人,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將自己擡上天的人!天樞殿禍害世間,妄圖奴役萬靈,世人所不容,遲早都會被羣起而攻之,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徐天陽開口說話了,他也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天樞殿連根拔起。
騎着巨龍的中年男子掃了一眼徐天陽,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完全沒有將徐天陽放在眼內,只聽他這樣說道:
“螞蟻也想絆倒大象?你確定你不是在做白日夢?真是太好笑了,這是我平生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我告訴你,我們天樞殿根深蒂固,勢力遍佈茫茫無盡的空間,不是爾等螻蟻能夠想象的!諸天萬界,九天十地,各大種族,都要臣服在我天樞殿的神威之下,違抗者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他的語氣充滿囂張得意,像是神祗在俯瞰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