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山海經大部分是戰國時期時候寫的,小部分是西漢初期時候寫的,咋就能論到黃帝時代呢?”
我搜刮肚子裡相對見拙的知識儲備量,有理有據的去辯論這個關於地府的問題。
“地府入口一開始是在瀛洲下面的。”
劉善從繼續詳細的介紹其中道理:“瀛洲仙山有神仙這個說話始於週末,盛行與戰國時期。所以有很多人去尋找這座仙山,有的找到了進入其中,便算是走到了地府。那會地府中雖然有鬼魂,但是佔大面積的還是各種奇珍異獸,屬於有待開發的時期。而進入瀛洲的人,僥倖活着走出地府走出瀛洲,就將所見所聞的編寫成書,編寫成各種各樣的故事,留個了後世。”
“不對啊!按照民間記載,地府入口不是在泰山之下嗎?”
我默默聽完他所說的東西,再次提出一個問題,畢竟按照書籍記載,地府真正入口位於泰山的山腳下,可以說是某個不爲之人的異度空間。
“你聽我說完!”
劉善從有點要急眼的意思:“道家文學的創始人乃是老子,後世張道陵以天師教爲根基,連縱其他幾門根據道家文學繁衍出來的分支,而創造道教。這道教在東漢時期最爲興隆,最爲旺盛,再加上道家文學本就包容萬象,融合了各種民間神學,彌補自身空白,增添神秘色彩。當時在東漢初期就誕生了一種說法,說人死之後的魂魄歸於泰山,由道教衆神中的泰山府君掌管。”
“這泰山府君集世人對於生死之間的最大化信仰爲一身,道行修爲極高極強,以一己之力廢瀛洲,硬生生將地府從東海之外遷移到泰山腳下。他代替贏勾成爲又一代真正掌管地府的真神,但是泰山府君是五百年一輪迴的,這現在地府之中的泰山府君一直空缺,又因爲末法的原因,其他真神不出,導致地府現在又十殿閻羅掌管。”
劉善從一根菸抽沒,絲毫不客氣的從我褲兜裡掏出煙盒,拿菸捲當成稀世珍寶的聞了兩下,神清氣爽的將煙點燃,吞吐一口煙霧的繼續說道:“這泰山府君沒了,地府四座囚籠裡鎮壓的妖獸們心思就活泛了,但是這個時候在深北又出現了一位傳奇人物,第十一位閻羅,執嗔王!”
“執嗔王真的那麼具有傳奇性嗎?”
我揉揉自己的臉蛋,越發覺得執嗔王牛逼屌炸天,因爲從劉善從此時此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執嗔王很是敬畏,很是崇尚。
“有……”
劉善從似乎變成小迷弟,手舞足蹈的解說:“他現在深北將其中道行修爲高深的妖獸,斬殺殆盡。又帶着屬於他的力量,趕到當時真在有妖獸作亂的沉南,將沉南的妖獸殺了個片甲不留,知道這些秘辛的人,無不尊他一聲大英雄!可惜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讓將軍見太平。”
“唉!”
我無力的搖搖頭,不知該作何感想,只好感嘆一聲:“這後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他不是想要入駐地府,去當那第十一位閻羅嘛,後來就讓其他閻羅聯手坑死了。”
“不……他是自殺!”
劉善從似乎知道所有內幕,他好像比苟常在更加了解這個偉大的君王:“他是酆都城舉刀自盡的,可是因爲閻羅出門在外臉上是有陰霧遮擋的,所以沒有冥鬼記得他的模樣,甚至連對於他的記憶都模糊了。但是,我記得!我全部記得!我心中熱火還沒有熄滅之前,我就將他當做偶像,就像那句說的一樣,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
“他是英雄嗎?”
我捫心自問的呢喃一句,從吞魂時候所見到的畫面來看,執嗔王的死是另有所求。
“他是英雄!”
劉善從加重語氣的重複說道:“他是英雄!獨一無二的英雄!死也是爲了地府衆生,不願地府出現亂子。”
“那你見過他嗎?”
我心臟提到嗓子眼。
“沒有……”
劉善從表情很是落寞:“我沒見過他,他死了的時候,我還在枉死城巡街呢,後來才知道他死了。他也沒留下過任何畫像,我和他一直都是神交,對他心生嚮往。”
“好吧……”
我相對安心的攤開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既然你這樣……那你尋找苟常在的原因,怕不是因爲鬼運珠子吧……”
“呵呵呵,你挺聰明!”
劉善從語氣冷了下來,嘴角不停抽搐:“我就是想趁這個機會,加入執嗔殿,守護執嗔王殿下最後一份榮耀。可惜苟常在讓你殺了,你說他咋就死在你手裡了呢?”
“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可他就是死在我手裡了。”
我五指握成一個正好適合攥住西瓜刀刀把的縫隙,時刻準備談不攏就先下手爲強,給他來一刀。
“算了算了……”
劉善從摸摸自己的鼻樑骨:“讓你殺了就讓你殺了吧。現在我只能玩一招暗度陳倉,重新回到卞城王身邊了。”
“咋滴?你要當臥底啊?!”
我直言不諱的說出他心中想法。
“這叫臥薪嚐膽,等到有機會我在追隨執嗔王殿下。”
劉善從再次摟住我肩膀,“好言”相勸:“我是抓住這次機會,一來想去看看苟常在,二來既然苟常在出了問題,那麼我就沒有必要當個什麼叛逃地府的陰差了。抓住那個情慾魂,我就回地府交公,繼續當我的巡街陰差混吃等死。但是你說我是個臥底,也沒啥毛病。”
“行吧……”
我聳聳肩膀,深覺他是個願意提供地府內幕消息的人,所以仍舊出口提問:“你這肉身是怎麼回事?地府出來的陰差都會有肉身嘛?還是怎麼的?”
“都會有肉身的……”
劉善從目光炯炯有神望着遠方的街道:“按照地府一貫規矩來說。在地府裡出來辦事或者叛逃出來的陰差,會因爲魂魄裡某種特殊存在的東西,而凝聚出一具肉身供自己驅使。但是這肉身並不是完成與正常人相同。”
“有什不同?”
我津津有味的惡補知識。
“就拿我現在這具肉身來說吧……”
劉善從單手撫摸一圈肉身,最後放在大概胃的位置:“我現在不能吃飯,不能喝水,不能睡覺。身體還會隨着時間推移,機能會一步一步逐漸衰竭,到後來除了可以維持日常在陽間生活的以外,不會多出其他任何作用。甚是會越來越痛苦,這種痛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你,比如飢餓,疲憊,睏倦,絕望,死亡……”
“還會這樣呢?”
我精神體力充沛,絲毫沒有他所說的那般東西存在,該吃該喝喝,畢竟一切是系統媽媽搞出來的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並不是徹頭徹尾的陰差,並不會體會到他人的痛苦,可陽壽被明碼標價,是更加壓抑的存在。
“會,這也是我覺得你在地府有人的原因。”
劉善從認認真真的盯着我:“一般長時間在陽間的陰差,幾乎都是營養不良的小臉蠟黃,躲藏在陰暗之中不敢露頭。哪像你這般,還要處對象,要這要那,你家人裡在地府是不是有當大官的啊?”
“沒有沒有……”
我連忙揮手錶示低調:“快說說你要咋抓你說的那個東西吧……再磨嘰一會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