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這可是給我找了一個麻煩活啊,季常我就是本事再大,短短時間裡面,哪裡能夠把這個暗衛給你建立起來啊?”王仁杰、符虎等幾個人走後,陳季常就一臉苦相的看着顧同,眼睛淚巴巴的,期頤着顧大人能夠大發善心,能夠擡擡小手,將他給放過去。
看着陳季常哭喪着臉,顧同就沒好氣的罵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像你這樣的好到就得用到地方上,暗衛初建,正是用人之際,我不找你來主持,難道還讓大人我自己來做嗎?”
“的,你是大爺,我是小弟,我來做還不成嗎?”
陳季常眼見得使苦肉計絲毫不能讓吃了秤砣鐵了心場的顧大人心軟,只好點頭答應。
顧同心知這麼大的事情交給陳季常這個外行來做,確實有些強人所難,所以就半帶着點撥的說道:“我把時間給你給寬限一些,你要不要着急去做,至於人選嗎,我看上次跟着陳平一起‘鋤奸’的那幾個人身手都不錯,而且他們確實都不適合都在軍中待着了,這樣吧,除了陳平現在要做我親兵營的都統,其餘的你都收入到暗衛中來,也算是給你這裡,先撐起一個架子來。”
“大人說的是,陸長風、謝天笑他們幾個人武藝拔尖,又很忠心,確實可以利用起來。”陳季常把顧同給自己提的意見一想,非常欽佩的說道:“我這就回營去找他們幾個去。”
“季常且慢。”
叫住陳季常,顧同很是謹慎的對他又吩咐道:“像這樣見不得光的情報機構,最是傷人傷己,咱們既然要做,那就得好生的利用,不能讓它發展的尾大不掉,反過來傷害到咱們,所以不管是用人還是吩咐事情,你這裡都要三思而行。”
“這就是大人緣何會將本來可以成爲一體的錦衣衛一分爲三,交給我和王大哥、蕭成三個人來做嗎?”這個問題陳季常其實打顧同安排的時候就已經想問了,只不過礙於情面不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
顧同也知道,自己必須對陳季常講個明白,這個話他可以不對王仁杰、蕭成去說,但是對於陳季常自己的這個左旁右臂,他覺得還是心無間隔得好。
“季常,我必須得承認這個事情上我有私心,或者說我不放心將情報機構放到那個人身上去,即使是你,因爲這不僅關係着我本人的身家性命,還有神武軍幾千兄弟以及他們的家人的命,我不能做到那麼大公無私,請你原諒。”顧同回憶着後世的時候,錦衣衛漸漸坐大,連皇帝都不能束縛的時候,結黨營私、謀財害命不說,甚至是危害到整個大明朝的江山社稷,所以他不得不防着一些。
顧同掏心窩子的話,讓陳季常這才明白了他的用心所在。
罷罷手,陳季常一面爲自己的猜測感到慚愧,一面對顧同保證道:“大人就請放心,我把你的這層意思一定對王大哥還有符虎他們說到,也免得他們多想,誤會了大人的用意。”
“那就多謝季常了!”付之一禮,顧同當真的感謝道。
……
策馬奔馳在去重陽宮的路上,顧同心中也不免惶惶,不知道自己此行是否能夠成功。
決定了要成立錦衣衛,尤其是直屬於他自己能夠掌握的暗衛,他就動了利用全真教的勢力,來擴大自己的情報部門的想法和心思。
要知道全真道在整個北中國傳道幾十年,從王重陽時期到王重陽的大弟子馬鈺,馬鈺之後又是譚處端,再到現任全真教掌教劉處玄,以及威望和影響並不弱於劉處玄的長春真人丘處機,幾代全真教弟子,將重陽真人立下的全真之道的光輝普及萬方,這從不論是金章宗完顏璟還是宋寧宗趙擴多次邀請劉處玄到皇宮之中講道論經就可以看出一二。
但是已經如此受君王恩寵的全真教能爲自己所用嗎?顧同在自己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算是上一次在重陽宮偶遇丘處機,並和丘處機論道結緣,說了那麼多的話,但那些話丘處機能不能聽進去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顧同知道這次再去找丘處機,並告訴他要他將全真教的勢力藉助給神武軍用用是個賭局,但是已經將身家性命都豁了出去的顧同,也知道自己是非賭不可。
當然,幸虧的他找的這個人是丘處機,要是全真掌教劉處玄的話,顧同敢打保證,自己這番話不需多說,就會被劉處玄給轟趕出去,甚至是告發給女真人。
這是因爲,在他自己的分析中,劉處玄始終是將女真人的金朝看作是正統,心中沒有大的想法,他只是想要傳道,發揚大全真道教,所以劉處玄可以推掉宋寧宗的邀請不去臨安城而進了金章宗的皇宮的原因所在。
所以,在腦海中有了將全真教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心中就早早地將劉處玄拋出心外,劉處玄不是理想的合作者,即使他是全真掌教,說話更有分量。
與劉處玄對比,長春真人丘處機這個人,纔是一個真正的敢於冒險的道士。
這從歷史上的丘處機以七十幾歲的高齡奔赴西域,和成吉思汗會晤,成就‘一言止殺’的豪傑之舉,從而成爲蒙古人親封的天下道教掌教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丘處機有野心,他要做的不僅僅是全真教的掌教,相反他還要做天下道教的掌教,做國師,將全真教確立爲天下第一教。
一個有野心的人是可以合作的,因爲這個野心就是他的把柄。
這就是顧同爲什麼敢在和丘處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對丘處機說什麼建立一個立足於自己民族的道教,一個真正可以被萬民敬仰萬代的信仰的原因。
他不怕丘處機把自己說的話對外人說出去,在他的心中,丘處機就是一個出家人中的‘在家人’,這個人渴望將全真教確立爲天下只此一家宗教的野心就是他和他合作的一個基礎。
……
一個月前的那場雪,在長安城裡已經消融的不見蹤跡,可是秦嶺山下的重陽宮外,還處處可見點點雪白。
翠松青柏,並着已經凋零殆盡的古柳大槐,掩隱着香火繚繞之中的宮闕樓閣,當真是一番世外之境。
下馬走在通向重陽宮宮門的曲徑小道之上,眼觀北國的雪中勝景,時而有三兩個香客從身旁走過,顧同不自覺中,心中一直以來的那種忙碌消失一盡,剩下的滿滿都是空靈,接近天地的那種空靈。
將馬兒栓到一處古樹之上,顧同就隨着幾個香客往重陽宮中走去。
進了重陽宮,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趕巧的緣分,正好就看見了上次給籤軍晚上打開宮門的小道士李志遠。
卻說李志遠本來正在和幾個比自己還小一輩的小小道士在談論事情,眼光之餘,看到進來上香人羣中有個長得頗和上次夜闖重陽宮的那個顧大人很是相像的人,初識時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眼,可是等他在正眼一看,見那人衝着自己輕輕一笑,這才覺到,定是顧大人無疑。
忙忙地迎上前去,在那些小小道士詫異的目光中,李志遠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對着一個衣着並不怎麼突出的男子一邊行着禮,一邊問着好,簡直就是像侍奉他們的祖師叔長春真人一樣的畢恭畢敬。
幾個小小道士當即心中一陣迷惑,要知道他們的這個志遠師叔可是脾氣高傲的很,除了平常對掌教真人還有自己的師傅丘處機、大師兄尹志平比較尊重外,其餘的同門之人,他可是一個都不放在心上。
就在小小道士交頭接耳的低聲交談的時候,李志遠也搞明白了顧同的來意。
原來人家不是來上香燒紙,而是來找自己的師傅丘處機。
這次李志遠吸取了上次的慘痛教訓,恭敬地對顧同說道:“顧大人,我師父正在後院教我志平師兄練拳呢,你跟我過去就是。”
走在去後院的路上,李志遠就像是千八百年沒有和人交談過一樣,一會問顧同這個,一會兒又和顧同說那個,簡直就是一個無頭蒼蠅,嗡嗡個不停。
顧同不好對李志遠直接說閉嘴的話,只好將他的話往正是上面引,隨便找了個話題,顧同問道:“你師傅教你師兄什麼拳法?怎麼他在練,你卻在外面和人閒談。”顧同話裡的意思是該不是你小子廢話太多,被你師傅給趕了出來吧。
卻哪知李志遠聽到顧同發問不怒反喜,一臉得意的說道:“前些日子師傅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一套太極拳法,傳授給我們是兄弟幾個,嘿嘿,就屬我學得最快,這不我都會了半個月的時間了,我志平師兄他們還在練着呢,哈哈!”
看着李志遠那張得意起來十分欠揍的嘴臉,顧同一臉的不相信。
難道《神鵰俠侶》之中,那個敢將小龍女都給迷倒叉叉了的尹志平尹大道長還比不過自己眼前的這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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