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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先生？”
“福爾圖先生不會是這麼快就改了主意吧？”
“當然不是。維迪旺與郭先生的合作，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後續如何，還要看董事會的決定。”
“那你打這個電話給我是爲什麼？”
“郭先生，除了商業合作，我覺得我們還有很多可以聊得地方。”
“是嗎。比如呢？”
“比如藝術品。我知道郭先生喜歡收藏，明天晚上在‘隆格古堡’有一場慈善拍賣會，其中有不少精品油畫和來自華夏的藝術品出現，如果郭先生有興趣的話，我可以陪您一塊去！”
“福爾圖先生，我確實對藝術品收藏非常感興趣，也很想答應你。但實在抱歉的很，明天馬上要飛回美國去，所以沒辦法參加了。”
“回美國？郭先生不是纔剛從美國來嗎？”
“是啊！這次來法國主要是爲了跟維旺迪合作。不過，既然現在合作沒希望了，我也沒必要再多留下去。而且，矩陣和時代華納還有一些合作要談，我必須親自到場。”郭守雲回道。
“時代華納？郭先生對他們也有興趣？”
“當然。衆所周知，因爲美國在線的關係，他們現在遇到了一些困難，願意出售旗下的一些資產來度過難關。恰好我對他們旗下的這些資產有興趣，雙方正在談。…抱歉，福爾圖先生，我這邊有電話過來，就先聊到這吧。等什麼時候你去美國，我一定親自招待你。”
“好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擾郭先生了！”讓·雷內·福爾圖的語氣中明顯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再見！”
“再見！”
郭守雲掛斷了電話。
“老闆，您明天真打算回美國？”
“我纔剛來法國，跟維迪旺的談判纔剛開始，怎麼可能明天回去。”
“那您剛纔…是給維旺迪壓力？”麗貝卡猜測道。
“嗯！…這次出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時間總跟維旺迪的人鬥心眼。索性給他們點壓力，也好讓大家早點攤牌。跟維旺迪的談判越早結束對我們越有利。”
麗貝卡·馬克點了點頭，“萬一明天中午之前依然沒有維旺迪的消息怎麼辦？您真打算回去嗎？”
“不，跟時代華納談判的框架我已經搭好了，後面的交給巴迪就行。不過，我會去一趟英國！等一切結束，如果維旺迪的條件仍然沒什麼變化的話，我直接從那裡飛印度！”
“那我呢？還繼續留在這嗎？”
“你在法國多留幾天，如果等不到維旺迪的回覆，馬上去英國跟我會合，我們一塊去印度。…那裡，你比我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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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然在印度的市場就是麗貝卡·馬克打下來的，相比兩輩子第一次去的他，自然是麗貝卡更熟，沒理由不帶上她。
“明白了！”
回到酒店，時間已經是中午，一行人吃過午飯後，各自忙各自的工作。郭守雲守着電腦批覆旗下各個公司發來的郵件。時間就在忙碌中匆匆而過。
把最後一份關於YouTube網站設計的郵件發出去後，郭守雲捏了捏眉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看着房間內亮起來的燈光，以及外面已經隱隱露出黑暗的天空，“馬修，幾點了？”
“再有20分鐘就是晚上七點了，老闆！”
“已經這麼晚了。走，我們吃飯去，我有些餓了！”
馬修點了點頭，連忙把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拿了過來。
三星級酒店雖然也提供晚餐，但口味實在難以滿足郭守雲的要求。對吃比較挑剔的他想嘗試一下純正且地道的法國大餐。不過，在臨近出門的時候卻碰到了點小狀況，或者說意外。
“布魯斯，你怎麼在這裡？”
“艾爾？”
看到滿臉驚喜，朝自己大步走來的小舅子，郭守雲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真的是你？之前只看背影我還不敢認呢。不過，你這個身家百億的大富豪不去住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怎麼來這了？”
艾爾·貝文大步上前，給了郭守雲一個熱情的擁抱後高興道。
“我這次代表公司出來，不是我自己，自然要遵守公司的一些規章制度。倒是你，上次打電話你不是在希臘陪奧莉維亞嗎，怎麼突然來法國了？”
“鬧了點矛盾，來法國散散心，順便考察幾個年輕球員！對了，你晚飯吃了嗎？”
“沒有。怎麼，你要請客？”
“請客就請客，再說我又不是請不起。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裡有正宗的法國菜。”
“好啊！”
兩人一塊出門，艾爾·貝文開車，郭守雲坐在了副駕駛上。
“對了，忘了問你，你怎麼來法國了？”
“維旺迪瞭解嗎？”
“當然，最近全歐洲的報紙都在報道這家虧損了233億歐元的大公司！怎麼，你打算收購它？”
“沒有，我只需要它的部分業務。”
艾爾·貝文點了點頭，“算了，不問了。你那些動輒十幾二十億的巨型併購聽得我頭暈。”
郭守雲笑了笑，“你的貝文體育公司經營的怎樣了？”
“嘿嘿，兩週前剛把科洛·圖雷送去阿森納，轉會費1200萬英鎊！”
“看來你現在也是事業有成了。”
“那當然！對了，布魯斯，你那還有沒有好苗子，再推薦給我幾個唄？”艾爾·貝文眼睛放光的問道。
過去幾年，郭守雲推薦的圖雷兄弟，弗蘭克·裡貝里，盧卡·託尼，迭戈·米利托，馬科斯·塞納，迪迪埃·德羅巴，範尼·斯特魯伊，米洛斯拉夫·克洛澤，都已經在歐洲主流聯賽打上了主力。在這些足球天才的襯托下，初出茅廬的艾爾·貝文儼然已經成了歐洲足球經紀人中的實力新秀。他的貝文體育競技公司，也多次被歐洲主流媒體評爲最具潛力的同行業公司。所以，當初還對郭守雲的推薦半信半疑的他，現在已經完全膜拜在對方的魔法棒之下。
“這幾年我越來越忙，沒時間，也沒心思關注體育界的消息，所以幫不上你。再說，艾爾，你如今已經是貝文體育公司的CEO，很多事情都要你親自去解決。太依賴別人，你還有你的公司永遠不可能壯大。”郭守雲搖頭後鄭重道。
“看樣子，在你這裡得不到什麼收穫了！”
看着他失落的樣子，郭守雲心裡猶豫了一下後，終究還是顧念莫莉的感情。
“何塞普·瓜迪奧拉！”
“佈雷西亞的那個瓜迪奧拉？”
郭守雲點了點頭。
“你在逗我？雖然他曾經很輝煌，但現在都是三十二歲的老傢伙了，除了二流球隊，誰還要他？”
“我沒讓你跟他籤球員合約，而是教練合約！”
“教練合約？”
“沒錯！旗下有一個優秀的主教練對於你旗下球員的發展有很大的好處。”
“像穆里尼奧那樣？”艾爾·貝文若有所思道。
“看來你還不傻！”
“這還用你說，不過瓜迪奧拉真的有成爲優秀主教練的天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算我沒說。”
“別別，我相信還不行嗎？等法國這邊完事，我馬上去西班牙！”說話的功夫，汽車拐過街角，緊接着一個紅色的房子出現在郭守雲面前。
看着這個流光溢彩，有着醒目的紅色風車標識的建築，郭守雲驚訝的指着它道：“你說的地方不會就是這裡吧？”
“沒錯，法國地標性建築——紅磨坊！”
印象派大師奧古斯特·雷諾阿的名作《紅磨坊》使這個歌舞廳蜚聲世界。後來的一系列影視作品，更是放大了紅磨坊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儘管一百多年後，紅磨坊已經由當初燈紅酒綠的奢靡勾欄之地，變成現在純碎的娛樂場所，著名旅遊景點。但兩輩子從未到過這種地方的郭守雲，內心有些複雜。既期待又有些抗拒。尤其是跟艾爾·貝文一起的時候。
看着停車後輕車熟路的艾爾·貝文，郭守雲問道：“你經常來這裡？”
“只要來巴黎，我都會選擇晚上來這裡喝一杯。…放心吧，這裡燈光很暗。他們不會認出你這個大富豪的，走吧。”
第一次來的郭守雲亦步亦趨的跟着艾爾·貝文走進這座大名鼎鼎的歌舞廳。很快，眼前的一切把他之前所有對於紅磨坊的刻板印象推翻了。
奢華的裝飾，宏達的舞臺，整齊的餐桌，以及西裝革履的用餐人羣，無不表明這裡只是一個有舞臺表演的餐廳。絲毫沒有郭守雲印象當中，人員噪雜，鶯歌燕舞的樣子。
“先生，要點餐嗎？”
“要！”
“佩裡戈丁沙拉，挪威三文魚，澳洲‘和牛’5級牛裡脊，一份鵝肝，奶油海鮮湯，兩份雞蛋卷！布魯斯，酒你喝什麼？”
“92年的瑪歌！”
法餐講究紅酒配紅肉，白酒配白肉。他們點了牛裡脊，自然要喝紅酒。
“一瓶九二年的瑪歌！好了，我們就點這些。”
支付了小費後，服務生高興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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