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着整個範家大院,貌視寧靜的範家並不寧靜。在範家大院最裡層的建築羣裡,範智成正在對着一羣黑衣人大發雷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平時在京城耀武揚威,有起事來都成了啞吧,這麼多人找不到兩個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難道他們能從人間蒸發不成。”
下面那羣黑衣人都低着腦袋,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黑鷹,你是隊長,你跟我說說?”範智成也罵累了,走到太師椅旁邊坐了下來。
“我們翻遍了整個京城,也沒有找到五叔祖他們,只是在郊外有一個場面,可以用排山倒海來形容,那裡大片森林被吹倒,山地被移爲平地,還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足有十米深。問附近的人,曾說那裡發生過雷鳴聲。我們猜想這不可能是人力所爲,……。”
“你錯了,這就是你五叔祖在那裡與他們爭鬥過,修真者的力量不是你們可以想像的,在那裡,你們有什麼發現。”範智成阻止他問道。
“我們找到了一個手鐲,再沒有其他發現。”黑鷹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手鐲舉過頭頂。
“快拿過來我看看。”範智成急切地道。他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手鐲,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就是它,就是它,看來他們凶多吉少。”
“家主,家主。”一個黑衣匆匆地趕了過來。
“什麼事?這麼急匆匆地。”範智成嚴厲地道。
“昨晚那批人對我們的堂口再次發動了攻擊,他們勢如破竹,我們有五處產業落入了他們的手中。”那人來不及歇一口氣,急匆匆地道“把黑虎小隊派出去,阻止他們的進攻。”範智成道。
“已派出去了,但是在半路上就派人攔截了下來,32個人,沒有一個人生還。”那人低下了頭,他怕範智成遷怒於他。
範智成一臉震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黑鷹小隊更是不信地看着那個報信的人,那有十個先天境界的古武高手,刀槍不入,想當於一個荷槍實彈營的作戰力,說沒有就沒有了,可以想對方的強大,所有的人心中充滿了恐懼。
“家主,家主,……。”那人憔急地喊道。
“哦,趕快聯繫你大哥,要你大哥派一處的人蔘與此事。”範智成連忙說道。
一聲巨響,瓦頂上摔下來一個人,正落在範智成的腳前,嘴裡還不停地吐着鮮血。
“三弟,你怎麼了,怎麼了?”報信的人忙爬了過去,搖着叫道。
“快…快…派人…去…救…大哥,還…過一…下…就…來…不及…了。”說完就永遠閉上眼睛。
“三弟,三弟,你醒醒,你醒醒。”那人抱着屍體喊道。
“他們是誰,怎麼連政府的人也敢動。”範智成站了起來來回走着。
“家主,請立馬派出黑虎小隊趕往一處救我大哥。”那人忙向範智成求情道。
“沒用的,一處的人都奈何不了他們,黑虎小隊去了也是送死,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來了。我這就向老祖宗發出求救信號,但願他能及時趕來。”範智成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十歲。他有懷中拿出一個玉符,捏碎了它,一道亮光衝向天際。
“師傅,師傅,有人來攻打我們,大師兄已經被他打死了。”一個年青人跑了進來。看到屋裡的場景,一下子驚呆了。
“劍兒,他們來了多少人?”範智成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到關鍵時刻反而駑定了起來。
“範家老爺子,我們終於見面了。”聲音由遠而近,江華他們三個人邁了進來,使的全然是縮地成寸的功夫。
“你是誰?闖入我範家有何意圖?”範智成端起了桌上的茶。
“我給你捎過話,你要想保存範家,就要你自動隱退。你不但不聽,反而打起了龍幫的主意,所以我只好親自來一趟,實現我的諾言,把你們範家除名了。”江華淡淡的道,好像這事就像穿衣吃飯那樣簡單。
範智成把喝進嘴裡的茶吐了出來,“你就是殺害我長孫的兇手。”
“茶太燙了,就不要勉強。”江華答非所問地道。
那黑鷹小隊把江華他們團團圍住,只等範智成他一聲令下,就會衝上去。
“只要你答應以命償命,其他的人我會安全放他們離開。”範智成大言不慚地道。
江華在屋中渡起了方步,他每到一處,圍着的黑衣人就倒退幾步,因爲他的身上有一股強烈的殺氣,讓他們膽顫心驚。
“你是憑着他們,還是上面的幾條破槍,亦或是你們範家隱在後面的勢力。”江華指了指黑鷹小隊,接着把手指向了閣樓。
“算你聰明,我已發出信號,我範家的人上就要來了。如果你想讓你的家人活命的話,你在這裡以死謝罪,我答應放過你的家人。”範智成道。
“既然這樣,我就不在乎多等一會兒。”江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風雲風雨把他們全都給我拿下。如果不聽話的話,你們看着辦吧。”
“是,盟主。”
“你上我下。”風雲的話還沒有說完,上面傳來了幾聲慘叫,接着幾個人摔了下來,黑鷹小隊也全部倒在了地上。這就是修真與古武,就像大象與螞蟻一樣。
範智成的心有點亂了起來,這些人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能力如何他非常經常。他知道自己與他們對敵沒有幾個回合是贏不了他們,想不到一個照面都沒打,就全部趴下了。這兩個絕對是元嬰期以上的人,那旁邊這年青人恐怕是分神期甚至是合體期的高手,但他沒有祖爺的那種氣勢,難道他修煉到了返噗歸真的大乘期。範智成不由地看了看旁邊的江華,心中不由地冒出了絲絲寒氣,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是範家的千古罪人,真的把範家送上了斷頭臺。
“是誰膽敢欺侮我範家,難道不要命了。”只聽嗖嗖的身影,幾條人影憑空出現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