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然和父親說着,聽見身後傳來些微的聲音,忙轉過身來,看見子書言玉醒了,有些喜道:“你醒了?”
子書言玉見蕭凌然看她,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現在的心情,實在是笑不出來的,可是不管怎麼說,也應該是蕭凌然救了自己,總得對人家笑笑。
電話那頭,傳來蕭濼有些焦急得聲音,蕭凌然忙對着電話道:“言玉醒了??好,我讓她跟您說話。”
蕭凌然看着子書言玉,待她點了點頭,這纔將電話遞了過去。
子書言玉擡手想去拿手機,胳膊擡到一半,有些無力的發抖。
蕭凌然按下子書言玉的胳膊,靠過去些將電話貼到她耳邊。
“喂??”子書言玉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蕭伯伯。”
“沒事吧。”蕭濼得聲音很是關切:“怎麼回事,言玉,是不是凌然說了什麼氣着你了??”
“不是的。”子書言玉忙道:“蕭總??凌然很好,他沒有做什麼,是我自己,我聽着您和凌然打電話,突然覺得很難過,我??我很久,很久沒有和父親這樣說過話了。”
子書言玉不知道這個身份的父親到底是誰,可是猜想着,要麼已經過世了,要麼便很不重視自己,要不然,也不會由着子書言亦在家裡稱王稱霸,這麼着把自己往外嫁,連訂婚儀式也沒有來參加。
果然,那邊蕭濼沉默了一下,
長嘆了一聲,緩緩道:“言玉,你也別太難過了,人總有生老病死,以後??你要是願意,就把蕭伯伯當你的父親,不管有什麼事情,有什麼需要,你都儘管和我說,或者和凌然說,雖然現在你和凌然只是訂婚,可是在我心裡,早就把你當作一家人了。”
蕭濼的聲音很溫和,雖然子書言玉知道這話並不是對她說的,可是心中,卻還是一暖。
還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了婚,她不願意數落父親的不是,可是學歷不高,打零工的母親一個人將她帶大,孤兒寡母的日子有多苦,卻是很多人無法想象。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環境逼的子書言玉不得不堅強,不得不懂事,小小年紀便看見母親的辛苦,便儘自己的力量去分擔生活的艱辛,這其中的苦,自然是多不勝數,卻從來都沒有人,認真的跟她說,還有人可以倚靠。
子書言玉覺得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哭過了,就連在許殊和她分手的時候,有痛有恨,卻也都沒有淚水。
可是此時,眼角有些溼意,心中,又有些微窒息的感覺,好像堵了什麼。
蕭凌然此時和子書言玉靠的很近,開始看着子書言玉眼角微紅,還不覺得有什麼,聽着她喘了兩聲,驚覺不妥,忙將電話拿起來,道:“爸,我先掛了,言玉才醒,醫生說不能受刺激。您放心,我會照顧她的。”
或許也察覺出子書言玉情緒不對,蕭濼連忙的應了幾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