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在這個年代,島國有哪些機遇,只要是金融行業從業人員,都能夠說得出一二。
最爲人熟知的,無疑是“1985廣場協議”,以及島國傳播極廣甚至被打成了島國標籤的“失去的二十年”。
“失去的二十年”的論調值得推敲,從不同的角度又有不同的解釋。
但是夏禹卻清楚,島國這二十年本質上並未失去,只不過是島國在美國的狗鏈下,見識了美國的兇惡嘴臉之後的求變的二十年。
而島國的GDP也根本無法代表島國的綜合國力,畢竟站在世界頂端的人都知道,全世界有“兩個”島國,一個在島國國內,一個在海外。
只不過島國這“失去的二十年”,要從1991年纔開始算起,對夏禹而言暫時太過久遠,且也無利可圖,因此他懶得理會。
倒是未來不可避免要發生的“1985年廣場協議”及其背後所蘊藏的機遇,是足以令夏禹也爲之眼熱的。
離那個時候,也就只有兩年多的時間了。
並且現在島國經濟已經進入了爆發期的前奏,若是不加緊時間佈局,隨着時間推移,成本將逐漸增加,利益空間也會逐漸降低。
若不是因爲要佈局拉美主權債務危機來爆資,他去年就全面佈局島國了,何至於等到現在還沒有大動作?
“劉梟等人也纔回來沒多久,讓他們過個輕鬆年吧,都等了這麼久了,不差這半個月……”
“況且,年底我也確實走不開。”
“不過前期的準備工作,必須確保已經完成,得催一催智庫那邊……”
夏禹目光從地圖上收回,看了看旁邊的日曆,心中暗暗想道。
隨後,他打了個電話給九鼎智庫的商業研究所那邊,瞭解清楚情況之後,他才滿意地掛了電話,繼續投入到其他工作當中。
……
似乎越是臨近過年,日子就過得越慢。
又或者是事情太多而導致的思維錯覺。
總而言之,夏禹這些天過得十分充實。
在市民的視線被各行各業的年終大促所吸引時,香江政壇接二連三地出現變動。
很多高級部門的一把手變動倒是不大,但是部門的二三把手,亦或者是下屬部門的一把手變動卻很多,這背後,大多是九鼎財團在暗中謀劃。
能夠引起夏禹關注的,也就是兩個人的職位變動。
金融管理局局長安東尼·昆尼爾被接受廉政公署調查,已經被免職,副局長之一的周善文升任金融管理局局長,一上任就打理推動香江匯率制度改革工作。
警務處管理處副處長劉思然調走,位置被一位行動處的高級助理處長頂替,空出了一個高級助理處長的位置,李君夏接替職位,級別由助力處長提升爲高級助理處長,同時擔任下轄的行動處處長(行動處下轄行動處、刑事及保安處)。
香江警務處下設兩大類四大部門,分別是行動類的行動處和刑事及保安處,以及管理類的人事及訓練處和監管處,其中權利最大的當屬行動處。
與李君夏同級別的也就只有其他三大部門的一把手以,且李君夏擔任行動處處長,由於權力問題,實際上已經是實打實的警務處第四號人物,僅次於警務處處長和兩個副處長,權勢極其驚人。
若不是李君夏背景驚人,怎麼也輪不到他提級的同時,還一步到位接管同級別中實力最強的行動處。
但是其他人也沒辦法,能夠走到這個地步的人都清楚,在政界想要一路走下去,最主要是靠什麼……
當然,李君夏上去之後,夏軍也跟着提了一級,從督察提升爲高級督察,成了督察級中的上層,擔任一個精英小隊的隊長。
……
夏禹作爲香江最頂尖的人物,臨近年底,想要拜訪他的人簡直數不勝數,不過有這個資格的也僅僅只是極少數。
但饒是如此,來拜訪他的人就沒有停過。
2月6日下午,香江新華社社長王平與中銀香江的行長馬建民聯袂來訪,夏禹在家中親自接待。
“王社長,馬行長,兩位到來,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夏先生客氣了,您這要是寒舍,那我們不得住的是茅草屋啊!”
“哈哈哈……”
“兩位,裡面請!”
……
簡單地寒暄過後,夏禹與王平和馬建民兩人一同入屋,到客廳就座,至於他們的司機,則有專門的人接待,在其他地方喝茶休息。
“王社長,臨近年底,工作壓力應該能小一點吧?”
作爲房子的主人,夏禹主動挑起了話題,客氣地詢問起了王平的情況。
王平淡笑着說道:“確實比之前小一點,不過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做。”
“與我相比,馬行長就沒這麼幸運了。”
被王平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馬建民不由露出苦笑,微微搖頭說道:“銀行業嘛,一到年底就是業務最忙的時候,只能說痛並快樂着。”
夏禹輕笑幾聲,打趣道:“馬行長,若是可以選,我看你是巴不得全年都像這段時間一樣吧,雖然累了點,但是發展快啊!”
馬建民笑着說道:“夏先生這話說到我心坎裡了,要是每天都這樣,即使累到昏厥我也心甘情願。”
“不過中銀想要有這種盛況,還是得夏先生多多照顧才能實現。”
對於馬建民這十分自然的吹捧和夾帶的請求,夏禹沒有正面答應,反而是開玩笑地說道:“中銀可是香江商界的財神爺,馬行長這就說笑了。”
馬建民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他也知道適可而止,今日並不是談這些事情的時候,因此笑了笑便將話題引開,聊起了在香江大出風頭的天工汽車公司。
“夏先生,您的天工汽車公司,可是大漲我華人士氣,香江的汽車行業因此而起啊!”
“這段時間很多人來我行裡貸款,都是爲了進軍汽車相關行業,由此可見,天工汽車對於香江的貢獻無可估量!”
王平附喝地說道:“是啊,天工汽車一鳴驚人,短短五天就收穫二十億美元的訂單,這種成就,令人讚歎!”
“夏先生,我聽說天工汽車公司正在大舉擴大生產線,您是打算提升到哪個程度?”
面對兩人探尋的目光,夏禹也不隱瞞,淡笑着說道:“爭取在今年將汽車的產能提升到一百萬輛一年的規模!”
“一百萬輛!”
夏禹口中輕飄飄地說出的數字,卻猶如驚雷一般,將王平和馬建民嚇到了。
王平震驚地說道:“夏先生,您這手筆太大了!”
“不過以天工汽車之前的表現,即使真的生產一百萬輛汽車,也肯定能夠賣得出去的!”
“我期待不久的將來,看到天工汽車閃耀世界的一幕!”
馬建民深以爲然地點頭說道:“我也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夏禹淡笑着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今年雖然計劃將產能提升到一百萬輛的產能,但是因爲是邊建邊產,肯定是生產不了這麼多汽車,能生產五十萬輛就燒高香了。”
王平反而比夏禹更有信心,他忙說道:“今年生產不了,明年肯定能夠達到的!”
“與香江相比,大陸想要達到這種水平,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啊。”
“去年全國生產汽車總數都不到二十萬輛,其中絕大多數的載重汽車,轎車不到五千輛,天工汽車一家就能夠超過整個大陸的汽車產量,哎……”
說到後面,王平不由面露愁容,嘆了口氣。
不過好在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在夏禹家中,且也臨近過年,他這種姿態確實有些丟人。
他急忙收拾好心情,歉意地說道:“夏先生,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了。”
夏禹不以爲意,反而讚歎道:“王社長有此種憂國憂民之心,有什麼失態的。”
“您也彆着急,我們香江這麼一個小地方,都能夠養出天工汽車集團,大陸地大物博、精英遍地,現在汽車產量沒多少,只是大陸還沒有投入大的精力去搞,只要大陸願意去搞,以大陸的體制,未來肯定前途光明,年產千萬輛都不是問題!”
王平不由苦笑地說道:“夏先生您這玩笑就開大了,年產一千萬輛,我想都不敢想,連美國都沒這種能力,大陸還差遠了。”
“上滬在1978年就想大力發展上滬汽車公司,引進國外的先進技術,談了一圈,美國、島國各大汽車公司都不答應,也就只有西德的大衆汽車公司有這個意向,但是談了四年多了,就一條年產三萬輛的汽車工廠,也一直談不攏。”
“想要年產千萬輛,談何容易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夏禹猛地驚醒,自己一直將重心放在海外,竟然差點忽略了這件事情!
還好王平這次意外地提到了,否則真要等到大衆汽車進入了大陸市場,他再想要挽救,可就來不及了!
想起前世,大衆汽車公司看不起大陸,拿着搭在“美國心”的桑塔納這款在五六十年代的失敗品忽悠大陸,還在大陸賺得盆滿鉢滿,夏禹就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
更何況,他十分清楚大陸汽車市場有多大,前世大衆依靠這款垃圾桑塔納,爲大衆獲得了多少。
華夏的大衆,世界的豐田!
前世這句話,完全詮釋了年產千萬輛的大衆和豐田的差距!
一個華夏市場,爲大衆貢獻了其全球銷量的百分之四十之多,貢獻了上萬億人民幣的營收!
大衆之所以能夠有這種成績,究其原因,還是其佔據了先機,在華夏改開之初就進入大陸,依靠桑塔納這塊落後的失敗品在前期佔盡了優勢,奠定了其華夏汽車霸主的根基。
而這一世,大衆汽車集團又還是他的勞斯萊斯汽車集團的競爭對手,未來也會是天工汽車集團的競爭對手,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幹看着大衆進入大陸市場。
如果天工汽車能夠取代大衆,那麼……
想到這,夏禹瞬間有了決定。
PS:實際上,光明基金和北極星資本的資產,都是包含了債務的,夏禹的所有資產中,剔除了非自由的金融資產,這是必須要剔除的,具體原因我就不過多解釋了,大家可以自己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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